() 董大胖子准备迁都长安四处抢、劫,跑回来的刘大神棍也没闲着,见天率领鬼卒们摸坟掏洞。
不是有那么句话么,挖坟掏洞抢死人,风黑夜半摸金银。甩开膀子的刘兴汉仗着人荒马乱无人看管,以神器洛阳铲探路,刨了无数世家大族祖坟。
要说还是大汉朝时候的坟好挖,因为盗墓在那个年月还没兴起,所以坟里的机关并不利害,甚至可以说成没有。
这种等于把漂亮女人脱光了扔男澡堂子里的美事,简直是天降横财般令人兴奋。
“弟兄们,给我挖!”
“仙师,咱们这样做不好吧?”首次挖坟,鬼才郭嘉脸sè尴尬的握住工兵铲,神情很是踌躇。
刚刚探好穴的刘大神棍怒了,冷声问道:“这底下埋的是你爹吗?”
“不是。”
“那这底下埋的是你妈么?”
“也不是。”
“那我就靠了!既然这里即没埋你妈,也没埋你爹,那你怕个球?”一脚踢飞刚才用洛阳铲带上来的土块,刘大神棍指着郭奉孝鼻子骂道:“你们这些混蛋全给道爷听清楚了,为什么你们祖祖辈辈受人欺负,就因为地底下埋的这些大人物。”
“他们霸黜百家独敬儒术,用孔老二的思想束缚了你们先祖,让你们顺天应命,心甘情愿被他们剥削。知道儒家思想最本质的东西是什么吗?”呸的一口唾沫吐在地面,刘兴汉怒其不争的指责道:“儒家学说说白了,就是告诉你们,人活着便得认命,让你们得学会顺从,但事情真是如此么?”
“汉高祖刘邦起势前是位青皮,真按孔老二所言,他为什么不心甘情愿在田地里刨食,反而造反当了皇帝?”高高举起的镐头使劲往下一刨,挖出块深坑的刘大神棍讥声骂道:“刘邦能当皇帝,是因为他敢争。你们不敢争,所以就得让人欺负。现在,你们告诉我,你们是想以后封侯拜相,还是打算回家种地?”
“若是选择前者,就跟我把坟刨了。若是选择后者,回去我就发你们银钱归家。”
犀利至极的目光从郭嘉开始,依依扫过兵将,面对刘大神棍冰冷的喝问,典韦第一个抡起了镐头,“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既然随仙师拜入截教,俺老典还怕个球?以后俺是要当真仙的猛将!”
一个带头数人跟随,几年言传身教下来,鬼卒心里已然渐渐摆脱了儒学愚民的思想,开始有了争斗之心。眼下被典韦带头一激,那股压抑的戾气便噌的冒了出来。
“大家伙全是两肩膀抗一脑袋,凭什么他们能当大官,能做人上人,我们就得在地里刨食,给他们交钱?老子们也想当官,也想做人上人。不就是刨个坟么,反正不是自己家的,管他谁是谁?”
“老子们,刨了!”
群情激动铁镐纷飞,亲眼见证这一幕的郭嘉心神剧震,看向刘兴汉的眼神透着浓浓的古怪,“你如此教他们,就不怕他们将来反了你?”
“哈哈哈,只有无能的统治者才会怕底下人造反。真正的王者,不应愚弄民心,让他们失去反抗的能力,而是应该使自身变得强大,然后带领子民们去征服,去劫掠。”
“王者威仪四海横扫八荒,当有天下唯我独尊的气慨。一个怕手下人造反的王者,只能说他无能。郭奉孝,你今天给我听清楚了,我不怕手底下的人选择反抗,只怕他们失去斗争的jīng神。”
双目望空神sè悲哀,一个失去争斗之心的民族是可悲的,一个可望平等的民族是愚蠢的。天底下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唯有争,唯有夺,才能让自己过的更好,才能让国家变得富强。作为一个新世纪穿越来的盗墓贼,刘兴汉与众不同的眼光,绝计不是三国人所能想像。
“截教大义,唯截取一线天机当先。拜我截教者,当怀有争胜之心。如果有一天谁感觉自己能够代替贫道,那么他完全可以来争来抢。我要的不是一群软弱绵羊,而是一群虎豹豺狼。”
双手大张拥抱天际,刘兴汉闭紧双目叹道:“看星空,山河何其宽广,四海何其壮阔?世界始于我们足下,等着你我前去征服。鬼卒儿朗们都给我记住,没有谁生下来便是尊贵,但出生却是不平等的。想要成为人上人,就得有与天争命的心。”
“现在,你们大声告诉我,还怕不怕刨坟?”
“怕?怕个球,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当惯了平民,受够了欺辱,乱世之中活下来的百姓,可不像和平时期的磕头虫。刘大神棍若是穿越在唐朝,想要启发百姓争斗之心,那是想也别想,没有人会信服他。
但是现在不同,饭都吃不上,命都快没了,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不就刨个坟么?谁怕谁?
汗雨纷飞泥土四溅,舞开镐头的鬼卒将士们,一个个做着封侯拜相的美梦,玩了命的使开力气。也不知道哪个混蛋把话传了回去,以至于刘大神棍治下传出这么一种说法:想要当大官当大将军,就得撅了那些世家大族的气运。
这个气运怎么撅呢?找着他们家祖坟刨了就行,谁刨的多,刨的狠,谁就能收集这些气运当大官,即使自己当不成,子孙后代也会享福。
没有人愿意甘于平凡,谁在午夜梦回时都会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梦。崩管这种流传开来的说法正不正确,反正只要有个希望便会有人去干。
刘大神棍发了,鬼卒们乐了,洛阳皇宫被董大胖子一把火烧了。
在董卓火烧洛阳前,领着兵卒称乱进宫掏了一把的刘兴汉,带着无数经史典籍回了篷莱。半路上,正巧和曹cāo老贼撞个正着。
当时曹cāo那个惨呐,手底下的兵丁只剩下十数不到,蓬头垢面比乞丐还不如。但可惜的是,刘大神棍愣是没认出来,等反应过来时,再想找,人却没了。
情急之下四处搜索,找来找去没找着人的刘兴汉,在乱军之中发现辆马车。走进了掀起帘布一瞧,哟喝!马车里还坐着位美人。那美人美的,都快冒大鼻涕泡了。
“你是谁?”
柔柔弱弱的声音带着丝丝无奈与惊恐,美女惹人怜惜的样子引来无尽垂涎。抬起袖口使劲抹了把嘴的刘兴汉,哈哈大笑着掐起了腰杆,兴奋下令道:“鬼卒儿郞们还等什么?还不给我把马牵过来,咱们好返回蓬莱老家。”
“仙师,咱不找曹cāo了?”
“找个屁!那祸害命太大,上次就没找着,这次不用找了。”能寻见个美人,谁还愿意去找驴粪蛋?
毫不知情的曹孟德,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晓,自己最危难之时是让个女人救的。
架马车,过大路,走在道上的刘兴汉几经盘问,得到个很是苦恼的信息。
他丫的,怎么会是她?
脑袋发胀躲开老远,听着车中琴音的刘兴汉无限踌躇。你猜为啥?因为车里那个女人姓蔡,乃是三国时期有名的大才女。真要按当时的观念论起来,貂禅给她提鞋都不配。
蔡琰,原字昭姬,博学而有才辨,妙于音律,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才人。
按道理讲,得到这样一位大美人,盗墓贼出身的刘兴汉应该很满意。可实际上,刘大神棍却很苦恼,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她。蔡文姬毕竟是世家大儒之后,娶这样一位女人当老婆,与刘兴汉的正治报复不符。
儒家学子都该死,这个专门盛产墙头草,陪养出无数铁杆汉jiān的学说,就不应该存于世间。
不要说什么千古名士,更不要提这圣那圣。儒学的正面价值与它带来的危害相比,完全是天差地别。这是一个阉割民众反抗思想的学说,发展到极致,便是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老人不敢扶,难民不敢救。
因此,吃过大亏的刘兴汉对于蔡文姬,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处理为好。
抛还是弃?算了,还是带着吧。
事情再错也不能推到一个女人身上,什么事情以后再想。
怀揣浓浓的烦燥之情返回蓬莱,走在路上的刘大神棍忽然得到一个令他无比限火的信息,冲进银杏村把戏志才按倒就揍,等揍完了拉着他闯进衙门亲自审案。
“你给我边上坐着,看我怎么审,好好的根据地险些让你给毁了。那谁,你去把郭嘉叫来一同听案。”
大大小小,头头脑脑,全部领进衙门落坐旁听。大开的中门外,民众们乌呀呀的站了一堆。
第一个过堂的案子很简单,老张家的牛吃了老李家的苗,两个村民争执无果前来报官。等他们两个上前跪倒,刘大神棍看完案卷开始问了:“哪个姓张哪个姓李?”
“小人姓张。”跪在左面的汉子脑袋一低,声音中透着希冀。
刘大神棍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又看向另一边问道:“你姓李?”
“是,小人姓李,就是小人敲的鼓。”
“哦,这样啊,是他家的牛吃了你家的苗?”依旧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听到刘大神棍如此问案,郭嘉戏志才全愣了,不明白这是闹的哪出。
底下的李姓村民闻言大点其头:“没错,就是他老张家的牛吃了俺家的苗。他不肯赔,俺就拉他报官了。”
砰!“他不肯陪,你不会打他吗?”
“啥?官老爷您说啥?打……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