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寂的夜风呜啦啦的伴着cháo声响起,坐在昏暗灯光下的曹孟德,一张黑脸拉的老长显得分外、yīn沉。曹cāo的个头不高,仅有一米五几,出身也不好,是太监的后代。但曹cāo从小就立志要做个大人物。
聪明的孩子有nǎi吃,在家族里,曹cāo通过说不上光明的手段,得到了父亲曹嵩的认可,从而得到了家族的支持。
以往,曹cāo想做卫青霍去病那样的忠臣,饮马塞外封狼居胥,并且为此努力了半生,但现在曹cāo不这么想了。
透过漆黑的夜sè望着远处高大的城墙,曹孟德细长的眼里闪过道道寒芒,没人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连几位亲近的谋臣武将都不清楚。
战争的胜利不一定要在战场,就让我这心负了天下吧。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
脑袋里稍稍回想起那位枉死的屠夫,曹cāo忽然间不后悔了。
为什么要后悔,因为自己杀错人了吗?
不!凡是威胁我的都要死,虽然你的初衷没错,但只要让我感觉到威胁就不行。
强盗似的逻辑在夜sè下自心底冒出,曹cāo老贼的转变似乎从这一刻开始。是谁促进了他的内心变化,刘兴汉刘大神棍吗?鬼才晓得。
战士们要攻城了,通过暗道走向城墙顶端的刘兴汉歪着脖子望着前方,夜晚的cháo声很烦人,特别是起风的时候更加烦人。
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住海边,海风又腥又臭,还容易得风湿病。真不明白上辈子海景别墅为什么那么值钱,难道那些上等人都是有钱烧的?即使有空调又如何,不好就是不好。
脑袋里转过几个古怪的念头,刘兴汉从左到右抚过了银蛇剑,有时候生活真的很虚幻,就好像睡觉前自己还在马莱西亚享福,一睁眼就被老叫兽坑到这个鬼地方。
那些从世界各地收集的女孩儿还好吗?好像很久都没找女人了,伸手掏了把裤裆里的物件,刘大神棍的眼神变得越发古怪。
这次打完仗,道爷就去找几个女人,大的小的全要。他瞄的,这几年的rì子到底咋过的?
曹cāo,孙策,大耳贼,你们全他娘的该死!
咬牙切齿翻腕收剑,背负双手的刘兴汉走到了了望口,借助月sè观察起敌军。他们快要动手了,那些自以为是的诸侯真当自己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们以为道爷的塔楼是摆设?
今夜你们还得死人,死很多人。
准备好的长绳由最强壮的士兵负在身后,即使以他们强健的体格也感到十分吃力。三十米长的麻绳卷在一起,有种超乎想像的沉重。
夜,起风了。
朦胧的月sè洒在海面,星星点点的光斑闪闪砾砾,远天一线处似乎跃入了几条黑影。
突然炸响的雷鼓,呜呜吹响的号角,击鼓进军,似乎演练多次的攻防战,有条不稳的快速进行。
爬坡,竖梯,上人,蓬莱城头连点火星都没冒。
刘兴汉没有急着进攻,这份自信来自于脚下的城防。为了修建这座变态的东西,奴隶们生生累死了一半。要知道,那些可全是钱,每一个都是从公孙度那里花钱买来的上等货。
一寸墙砖一寸血,诸侯联盟为什么砸不烂城墙,还不是因为城墙修的足够坚固。
蓬莱城可不是豆腐渣,刘兴汉的建筑指标,来自于老辈相传的民间技艺。小时候村子里几个老大爷年青时给鬼子修过炮楼,直到离家前那鬼玩意也没折掉,比村里修的水泥路还要结实。风吹不坏,雨淋不塌,似乎记忆里从来没有变过。
后来从老人们口中得知,想要造这样的实成货,得有一步必须的过程,洗砂。
从河里挖出来的泥砂,经过筛子滤掉石块后,用水一遍一遍的淘,直到彻底清澈为止。用这样的砂子修出来的炮楼,即使百年都不会坏。但是个人就清楚,这样做有多么麻烦。而刘兴汉现在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奴隶而已,死多少都不心疼。难道还留着他们下崽吗?
联合军的士兵爬到顶端了,他们呼呼喘着粗气,把绳子绑在了梯子上,这到不是他们不想绑个坚固的地方,实在是没有其它地方可绑。
刘兴汉建的城墙,压根没有棱角,除了那些高高耸立的圆形箭塔,想要找个歇脚的地方都无。
“仙师,我们要动手吗?”搭手弯腰请求指示,守城将军的声音压的很低,似乎害怕打挠刘大神棍思考。
刘兴汉缓缓抬头往下瞅了瞅,近乎呓语的呢喃道:“打吧,把这些王八蛋都打怕了,他们也就没时间烦咱们了。响铃,通知将士们动手。”
四通八达的高层暗道,穿插往复的jǐng示铜铃,绳子用力一拉,隐藏的shè击口全部打开。
攻城的士兵们被突然发生的变故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看不去浑然一体的城墙,会突然出现如此众多的方孔。每一个方孔都不大,只有一米来宽,但正是这些方口要了他们血命。
有拿弓箭shè的,就有拿推子推的,前端带叉的木推叉在云梯上,鬼知道里面有多少人使劲。若是一个两个到还罢了,人一多,任谁也踩不住。更何况还有群缺德鬼在拿长锯拉,听着嘎吱嘎吱的锯沫声响,爬在云梯上的攻城士兵们魂都飞了。
“快阻止他们!”
大晚上的想要摸黑夜战,绝对是诸侯联盟最挫的主意。刘兴汉建的城墙真的好攻吗,站在历史文明巨人的肩膀上,这位杀千刀的盗墓贼有着越乎想像的毒辣手段。
放绳,下滑,还不知道城门被水泥填死的士兵,手握脚盘顺着长绳滑落。头几个到没咋的,可后来的,下一个,死一个。
半开放的后建筑城防,前面封死,后面露人,下滑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守城士兵们拿枪捅死。
一位杀红眼的老兵吐了口唾沫,双目发红向旁边喊了句,“喂,陈老三,你杀几个了?”
“八个,干完这一票,爷们也能混个小官当当。”一边回着问话一边捅着敌军,被叫做陈老三的中年汉子,兴奋的不能自已。
蓬莱军法行秦例,完全按人头数算账,想当官的,手底下必须有足够的人命,然后向将士们证明自己。
军中,以实力为尊,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贴在校场墙面,每天训练都要经过的标语浮现心头,陈老三和刘四喜杀的更起劲了。
我捅!
我再捅!
我往死捅!
蜡木杆子制成的长枪每一次出击,必有一条人命进帐。这不是士兵们刺的准,实在是城太高,用绳子下滑,真不知道诸侯们怎么想的,等一会儿士兵们把它割断,来多少都得摔死。
时间过了多半个时辰,看戏看腻味的刘兴汉打了个哈欠,无聊之下扔了个地雷出去。
轰隆山响,夜晚炸开的雷火格外显眼,当凌空爆炸的火团吞噬掉数位士兵,将云梯咔嚓炸断后,整个战场都为之一静。
听不到喊杀声的刘兴汉挠了挠下巴暗道:“娘的,我好像办了件蠢事。”
刘大神棍确实办了件蠢事,因为诸侯们退兵了。听着城外哐哐哐哐响起的铜锣,我们的大神棍盗墓贼,整个人都变成了黑sè。
他瞄的,你们怎么这么不经吓?胆子都是面捏的?
“退兵,赶紧给我退兵。”
未知的事物总会带来超凡的恐惧,刘兴汉知道扔出去的是地雷,但诸侯们不知道。白天和夜晚全然不同的两种表现,让他们误以为守军召唤出了天雷。
好吧,这确实有些扯蛋。
但对于没经过系统教育,知识面还停留在田间地头的士兵来讲,这一颗夜晚炸响的雷火,足以让他们敬若神明。
“我们还要不要打?”大耳贼盯住下令撤兵的刘璋,语气带着婉转。
“打?怎么打?”益州牧暴怒的声音划破了夜空,“那座见鬼的城池投进去上万兵马都见不着个影,再打下去,难道要我自己回益州吗?”
诸侯们因攻城不利陷入争吵,刘兴汉也在城头感到烦闷。与底下那些管闲事的王八蛋不同,蓬莱地区不管是人口还是士兵,都极为缺少。就算这次来的联合军队死绝了,诸侯们也不会太伤筋骨。
但换成刘兴汉就不同了,好不容易花费几年时间建造的根据地若是毁于战火,那是哭都没地方哭。再想东山复起,怕是千难万难。
刘大神棍输不起,同样也伤不起。想要改变老百姓的思想,唤起他们的争斗之心,怎是一句麻烦了得。
“道爷一定要赶跑他们。”
渐渐明亮的海面,一轮红rì缓缓升起,刘兴汉不仅没有想出赶走诸侯们的计策,反而等来了又一位新敌。
海面,旌旗,孙吴两面大旗迎风招展,郭嘉贾诩的眉毛齐齐拧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yīn谋诡计都没有用武之力。否则刘兴汉也不会放弃其它据点死守一方,赌诸侯联盟打不下撤军。
万一他们占住地方不走怎么办?这是刘兴汉从来没想过的问题,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想。
实力,一切都要用实力说话。
孙策,豋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