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楠看着慕清寒那假装认真的模样。不屑地笑了一下。说道:“算了吧。你这话骗骗小孩子还成。在我这里可不管用。”
说完。静楠撇撇嘴。不搭理他。
慕清寒扳过静楠的脸。笑嘻嘻地说道:“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朕接到通知。就迅速赶來了。还好你沒有受伤。要不然朕的心如何过得去。你知道吗。朕起初对皇后有些怀疑。也曾经试探过。但是沒有发现什么端倪。也正是因为这样。朕才沒有派过多的人守在她的寝宫外。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实是朕太过于轻视她了。放心吧。今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听完慕清寒的解释。静楠终于明白了。原來。他已经对李璇儿产生了怀疑。那么。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呢。
“你为什么会怀疑皇后。看你们的感情那么深厚。她怎么会…”静楠故意试探他。
当然。慕清寒是不会懂得静楠的这些心意的。
所以。他如实相告。“就从那次你出宫遇到劫匪开始。左冷与那人交了手。看出那人是女子。又经过调查。居然是皇后派人将你送出宫的。而且朕派出去调查朕出宫被袭之事。似乎也和她有牵连。只是现在还沒有确凿的证据。朕无法将她定罪。不过。看得出。她现在似乎已经坐不住了。早晚会露出马脚的。”
静楠听完。这才知道。原來慕清寒的心里早已有数。只是碍于证据。才沒有揭穿她。
“你知不知道。你和她为什么到现在都沒有子嗣。”既然一切已经明朗。那就沒有必要替她藏着掖着了。
“为什么。”慕清寒看向静楠。知道凭她的本事。一定知道内幕。
“因为她一直在服用一种避孕药物。”静楠简短明快地回道。
慕清寒那俊朗的容颜慢慢纠结在一处。眉心拧成了疙瘩。显得尤为痛楚。
回想这两年多來。怀孕的妃子也有几个。可都是沒有所出。原因自然不必想了。定是那个皇后所为。
干涩的嘴角轻轻勾起。慕清寒展露一抹无奈的笑。面对这样的事实。他还能说什么。自己有眼无珠。怪得了谁。
若是沒有丫头的实言相告。恐怕自己还要被蒙在鼓里。
想想之前对璇儿的专宠。慕清寒的心一阵酸楚。沒想到自己认为最贴心、最挚爱的人。竟然是在背后捅了自己刀子的人。
“丫头。朕是不是很傻。”慕清寒沒有低头。依然仰着头。望向房梁。喃喃低语。
这话像是问静楠的。但静楠明白。他是在问他自己。
所以。她沒有说话。任凭慕清寒自己沉浸在回忆里。
良久。慕清寒长叹一声。“也罢。既然她不仁。朕也就不义了。”
看似轻松说出的话。但是静楠清楚。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
外面的打斗声愈來愈大。惊醒了犹在沉思的慕清寒。他这才想起來。刚刚自己闯进來的时候。左冷那边正和人交着手。
“丫头。乖乖地待在这里。朕出去看看。”慕清寒赶紧站起身。冲了出去。
看到慕清寒肃然的背影。静楠紧跟着走到了殿门处。向外张望着。
“哟。朕当是谁呢。原來是老朋友。”慕清寒看着夜幕中的身形。戏谑道。
柳三公子的招式他见过。他岂会看不出來。
而此时。柳三公子面对着渐渐围攻过來的北冥侍卫。沒有惧色。虽然身上不同程度地受了伤。但是为了见公主一面。他毫不在意。
“沒错。正是柳三。”柳三公子丝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份。冲着慕清寒说道。
“柳三公子。虽说你武功卓绝。但是你可别忘了。这是在朕的地盘上。你有沒有想过。你能否可以全身而退。”慕清寒笑盈盈地看着黑夜中的柳三公子。端起胳膊看上了笑话。
“能否全身而退。柳三沒有想过。柳三只想见我家公主一面。”柳三公子坦然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慕清寒冷笑一声。暗中嘀咕道:“说的可够暧昧的。丫头什么时候成了他家的了。”人在恋爱中。心眼就变得尤其小。
“对不起。丫头现在不是你家公主了。而是朕的女人。”慕清寒故意气人一般。道出了静楠和他的关系。
柳三公子的手微微一颤。迟疑了片刻。
“不会的。怎么会呢。想当初公主可是多么急着离开啊。怎么会成了他的女人呢。”柳三公子一直在心中低喃。他猜测着慕清寒说这话的意思。许是害怕他带走公主吧。
“你不相信吗。慕清寒向前挪着步子。准备进一步气气他。
“清寒。我想见他。”身后传來丫头的声音。叫停了慕清寒。慕清寒转头看着静楠。稍微迟疑了一下。方才点点头。
说实话。他不想让丫头和那个柳三公子有太多的接触。毕竟那柳三公子太过优秀。他害怕柳三公子的风头盖过自己。
可是。丫头既然说话了。他总不能不让见吧。虽然他有些小心眼儿。可在丫头的面前还得装吧。
“那好吧。”慕清寒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然后对着左冷下令道:“左冷。放他进來。”
黑暗中的左冷。听到皇上的命令。急忙收手。应道:“是。”
看到大内侍卫退到了一旁。柳三公子抹一把身上的血迹。大步來到殿门处。沒有理会外面站着的慕清寒。径直随着公主进到了内殿。
“哼。”慕清寒在背后冷哼了一声。急速地跟了进來。
看到满身是血的柳三公子。静楠心下不忍。“你呀。为什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瞧瞧这一身的伤。”
静楠一边说话。一边叫道:“雪荷。拿清水來。”
“等等。”紧随其后进來的慕清寒。突然叫了一声。“朕的宫中有太医。何劳娘子亲自动手。”言外之意就是。男女授受不亲。你干嘛要亲自给他包扎。
“现成的太医在这里。还需要别人吗。”静楠头也沒抬地说道。
“丫头。你都不知道男女有别吗。”慕清寒有些微怒。他的女人。干嘛要伺候别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