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看来打定心思要老夫的性命了。//本文来自 \\”张子陵目光凝视着手掌中的黑魔虫,那虫子像见了鬼似的颤抖不已,“看来道友有克制老夫魔虫的方法,如此看来百道友自然性命无忧了。”
江峰目光突然转寒,“百前辈自然无事,阁下的性命却有危险,因为你的身上有在下必须得到一样东西。”
张子陵目光中的忌惮之色更深了,冷笑道:“极寒之地第三层禁制的门符的确老夫的手里,不过,老夫不知你如何找到我藏身之处。”
江峰在追踪黑魔虫之前,就将豆丁收了起来,为了迷惑对方而施展了护体灵光:“在下对付魔修很拿手的,尤其对你们身上那种味道特别敏感。”
“哦?小友倒是天赋异禀,可有兴趣加入魔道?”张子陵双目一眯着,开始劝道:“上界魔主降临神州,眼下正是魔修崛起的好机会,正道修士被屠只是时间问题。”
江峰莞尔一笑:“在下所练的功法排斥魔气,所以不能接受阁下的好意了,阁下还是亮出法宝来,我们趁早分出个高下。”
张子陵见劝说江峰失败,慢悠悠的拿出一件短剑,大方的抬了抬手,“小友先请。”
“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江峰两指向空中一指,一把青色小伞突然浮在空中,伞面飞快的一转,无数的星芒向张子陵激射过去。
张子陵瞳孔猛然一缩,“这是灵力化形的法宝,道友不仅拥有千年幻狐而已,老夫……告辞了。”说话的同时,他猛地吐出一大口精血化成血雾,将全身包裹了起来,身体化作一道红光迅速逃去,竟然无一点战意。
“又是血循术!”江峰的表情微微错愕,收起剑罗伞催动神行诀法决追了过去,他不怕与张子陵战一场,就怕这家伙一直避而不战,拖延他的时间与精力。
一红一白的两道身影在群山之中追逐了起来,张子陵练气五层的修为,又被第二层禁制灵压所限,自然不敢与练气大成境界的千年幻狐交手,他一看到江峰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幸好魔道的血循功夫在逃跑上一绝,能提高身法循术三倍有余,代价就是消耗身体十分之一的精血,对于丢掉了性命相比,这点损失倒也能接受。
过了一会他的脸色变了,身后的一道白色影子像鬼魅一样缠着他,他万万没有想到江峰不用血循术的情况下,身法速度只稍逊半分而已。
“这个怪物小子!”张子陵心里发苦,这个混蛋比练气六层的老家伙难缠的多,他有些后悔惹上这家伙了。
正在这时,空气的温度骤降,远处山峰之上腾起一片巨大的烟尘,以海浪速度似的快速向前推进。
一时间之间,飞鸟回到了窝里、鱼沉到了水底、虫蚁钻入了土中。张子陵见了此景不由的大喜:“是寒潮!”说着,他一念口诀心法,皮肤变得漆黑如墨,魔气本来就是至阴至邪,偏偏不怕寒灵气,正道修士肯定要被冻成冰棍不可。
张子陵想到了这里,信心满满的迈开大步迎着烟尘而去。
天空中,一只血纹蝙蝠看到烟尘突然尖叫了起来,在它的叫声传播下,一只接着一只血纹蝙蝠都惊慌失措了起来。
连他们的主人独孤寒感到的不对劲,他掐着三指口中念念有词,所有的血纹蝙蝠应召唤全部飞了回来。
慕容芊长年在极寒之地活动,身体敏感的察觉温度的变化,担心的问道:“舅舅,好像是寒潮。”
“赶快找个背风的地方,抵御寒潮。”独孤寒猛然喝道。
“寒潮!”其他修士一听那两个字,面色变的凝重了起来,像是听到了恐怖的事物,全都念动了口诀指挥荧光盘朝另一个方向移动。
他们对于此地域熟悉无比,很快就找到一处避风的山谷,独孤寒向四处投下三十六面阵旗,把众人围在当中。
所谓的寒潮就是极寒之地第二禁制地域特有的飓风,风内含着一股强烈寒属性的灵压,能轻易杀死一名练气三层的修士,连练气六层的大修士在寒潮之下无法坚持多久。
飓风掺杂着高山上的雪沫呼啸而下,丝丝的残风从谷溜了进来,无情的拍打在荧光盘的光壁上。光壁不安的忽明忽暗起来,好像随时都要被攻破似的,慕容芊命令所有人输入灵力维持光罩,不然大家全都会完蛋。
看着光壁忽明忽暗的状态,独孤寒面色紧张了起来,这回的寒潮的威力比他见过的任何一次都大,说道:“大家只要撑过半个时辰就可,那时候大阵吸收了足够了灵气就会启动。”众人一听还要坚持一个小时的时间,都苦不堪然起来。
寒潮一直都在持续着,直到日头西斜才停止了下来,有三个身影出现在了第二层禁制的入口处,分别就是长老的三名练气六层的特使。
他们不像其他修士施展着护体灵光进来,与平时一样悠闲自得,仿佛视禁制的灵压为无物。
四方脸的男修士道:“多亏这股寒潮,我们才能及时的赶上。”他身边宫装女子说道:“听说那个张子陵的魔修士,手中有天大的玄机,这事是真的?”
白衣女子说道:“是真是假,等抓到那魔修之后便知。可是,在这广袤的地方我们该如何找到他?”
“道友不必担心,其实极寒之地的大部分地域已经被长老们探查过了。”四方脸的修士得意的拿出一颗明亮的珠子,“长老们在此地各处都安置了灵光法眼,此地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我们。”
一股灵气涌入珠子中,一道白光从珠子发出,天空忽然浮现出第二层禁制地域的影像,白衣女子心中一叹:“秦兄竟然有这种法宝?”
四方脸的男修士微微笑道:“我在长老会一直都在监视极寒之地的情况,有重大的异动都瞒不住我们的法眼。”
“秦兄为什么要监视极寒之地?”白衣女子好像第一次听说这事儿,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