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阳光透过厚重的窗棱纸,将房内照得温馨暧昧。
李清瑟幽幽醒来,如同做了一个长梦一般,长叹一口气,看了看眼前的床帐顶,浑身一僵,吓了一跳。靠!这里是哪!?
当回头看见崔茗寒的睡颜之时,更是吓了一大跳。刚想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下一片酸软,靠!靠!靠!如果这不是发生在古代,她非以为自己前一夜去酒吧喝多了,被人拖走顺手“办”了呢!
因为刚刚起床,大脑迷糊暂时性失忆,这失忆前后维持了长达五秒之久。默念了5、4、3、2、1后的李清瑟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不是人家把她“办”了,是她自己上杆子找人“办”了她。靠,怎么会这样!?
昨日一整天,她一直饱受内心的煎熬和折磨,矛盾的心结还是无法打开,又猛然听到凌尼的事,所以乱的很,冲动之下竟然跑到崔茗寒这来“赎罪”,现在她可以说后悔了吗?尼玛,冲动是魔鬼,如今她算是彻底明白了。现在后悔也晚了,人家都已经把她吃干抹净了!
崔茗寒还未醒,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伤,如今折腾一夜,能醒来就怪了。
李清瑟正欲起身,突然一段记忆瞬间划过她的脑海,是凌晨时崔茗寒对她说的一句话,那句话隐隐约约,因为当时她也迷迷糊糊,好像是……
“瑟儿,我不知你为何会选择慕容幽禅,但我原谅你,我等你,若是你想离开,或者慕容幽禅病死,我还要你,我便带着你离开……”
嗯嗯,好像是这一句,当时她脑袋乱哄哄的,于是便直接吻住了他,没错。突然如同想到什么似的,李清瑟大吃一惊,这个……这个……算是表白吧?晕,今天凌晨脑子乱了,就连这表白也没听懂。崔茗寒对她表白?为什么?他不是应该恨他才是吗?
这世界实在是玄幻,怎么人人都喜欢她?
刚想伸手将身边的人推醒,却被他的睡颜所吸引。崔茗寒是美的,从她进尚书房见到第一面便知道他的美,他的没带着坏,让她忍不住想起在现代的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她不知道此时对他的心动是否也有这因素。
崔茗寒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双眸瑰丽,只不过那眸子看见她的脸后,刻意冷了下来,随即转为淡漠,欲转过身去。
李清瑟一把拽住他,“喂,我说,崔茗寒,你吃都吃完了,现在想不认账?别装了,事儿都办了,就不是外人了,赶紧说说未来打算。”虽然她是一时冲动跑来献身,不过现在想来也不后悔,人家因为她挨打成那样,她就陪着上个床又能怎样?
好歹也是现代人,虽然处女之身没了有些遗憾,但也没迂腐到非嫁给那人或者直接自尽。
“……”崔茗寒身子一僵,抬眼看向她,没了冰冷,满是惊讶,怎么也没想到李清瑟能做此反应。她不是应该……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人的情绪更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往往心情特别高兴之时很容易突然心情郁闷,但当心情郁闷到谷底时,压抑到极限又会重新高涨。
今天的李清瑟和昨日便是完全不同,如果说昨天是世界末日,那么今天就是黑色星期五后的复活节!
在崔茗寒惊讶的瞬间,李清瑟将其直接按在床上,自己则是支起双臂,将上半身撑起,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精致完美的男人。“寒,其实你错了。”
后者微微蹙眉,错了?本想继续端着架子,但无奈此时的气氛却诡异的欢快,若是再装作生气那便与无病呻吟无异。何况,他十分好奇。“何出此言?”
“幸福和快乐,要自己去争取,而不能祈求命运的怜惜,就比如我,我做的一切无论对错,都是为了自由,也许得罪了某些人,也许让某些人伤心,但到如今,我不后悔!有一句话你肯定没听过——天空中没有鸟的痕迹,但我已飞过。无论结果如何,我努力了,即便是失败,也认了。”李清瑟带着自信的微笑,对身下之人耐心解释。
即便是博览群书的崔茗寒,自然也是没听过泰戈尔的那句话,不然就热闹了。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我不懂你的意思。”
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在封闭的床帐之间回荡。“寒,平时看你很精明的人,如今做事怎么如此无厘头?”
后者心中再次疑问,何为“无厘头”?今天李清瑟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再说他听不懂的话。
清瑟的表情逐渐严肃,眼中满是认真。“寒,你想要什么?”
“你。”他老实回答。
“……”清瑟的头翁的一下,果然,这崔茗寒不知脑袋怎么不对劲,如今实在无厘头。无可奈何。“拜托崔大哥,认真点好吗,我们现在准备说人生大道理呢,你扯这没用的?”想说情话,一会说就行。
崔茗寒的表情也是十分认真,精致的双眼明亮,乌黑如深潭般幽静的眸子直视李清瑟,眼中没有半点开玩笑。“瑟儿,我没开玩笑,我只想要你。”
“……”清瑟的面颊有些热,应该是脸红了吧?赶忙甩甩头,强迫自己冷静。“除了我呢?还有什么?”
“没了。”
“……”
崔茗寒还是那般表情,除了时而皱起,时而松开的眉头,和微微启合的薄唇,一动未动,甚至那静静平躺的乌亮发丝。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她,带着无限真挚,绝无开玩笑的迹象。
“好吧,我输了,崔茗寒,除了我呢?除了我,你还想要什么?”清瑟的心有些雀跃,被人表白的感觉很好,虽然此时她身上桃花泛滥,但无论男女,谁不喜欢其他人的喜爱。
“没了。”他再次回答。
“崔茗寒,你以为老娘有的是时间和你浪费是吗?老娘的时间很宝贵好吗?”李清瑟勃然大怒。“难道你活着就没什么乐趣?例如说……下棋?看书?喝酒?哪怕是**也行?金钱?权利?难道就没有想要的?”
崔茗寒一直抿紧的唇角突然淡淡勾起,清冷的眸子中带了些许笑意,却不减它的真诚。“没有,在认识你之前,这世上没什么可吸引我之物。”
“……”清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我不信。”
崔茗寒的笑容加深,苍白的容颜泛起淡淡绯色,他的笑容没了平日里的狡诈,满是让李清瑟觉得别扭的真诚。“是真的,崔相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我不想与其同流合污,却又不想背负不忠不孝的罪名,过去的十几年,我一直在这两者之间找寻一个适合我的平衡点。”
李清瑟看着崔茗寒的大义凌然,后背不由得冷风刮起。崔茗寒再怎么也是崔家人,无论是血缘使然还是后天得到的教育熏陶,他已经……咳咳……如同狐狸一般狡诈阴险了。现在看到狡诈的崔茗寒说这么大义凌然的话,她有种梦中未醒的感觉。
但秉承着不随意打击人的原则,李清瑟管好了自己的面部肌肉,没笑场,皱着眉,一副苦大深仇外加万分同情的表情重重点头。“嗯,嗯。”
可怜的崔茗寒,因为太过沉溺于自己的思绪,竟没发现李清瑟诡异的脸色。
他长叹一口气。“若是说向往,我最向往的便是刘疏林的生活。刘大人身为户部尚书却没过大的野心,忠心为国,对刘疏林的要求也不苛刻,任由其自由发展,于是,疏林便离开京城官场,游玩于江湖。”
李清瑟继续当一名好听众,点着头。
却不想,崔茗寒的话锋一转,伸手将她圈在怀中,扑到在床上,“但,自从遇到了你,我便有了想要的东西。”他将她紧紧抱住,在清瑟看不到的角度,双眸突然冰冷。
就他对自己父亲和姑姑的了解,他们两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背后害人的手法太多,让人防不胜防,有时就连皇上也无法阻拦,这些,他以前见多了。不行!他不能让瑟儿危险,他必须保护瑟儿!
“寒,你怎么了?”突然被抱住,隐隐感觉到他周身越来越冷,难道他突然觉得她害了他,准备报复?不是她太小心眼,而是今天崔茗寒抬反常!“寒,难道是……生我的气?”
崔茗寒却笑了,“怎么会?只要瑟儿不背叛我,我便永远爱瑟儿,宠瑟儿,无论你要什么,我崔茗寒都会将它取来送你,永远不会让瑟儿陷入危险。”语调旖旎,声音圆润,内容甜蜜,但当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双眼微眯,射出阴戾的光芒。
他早就知道崔家的嘴脸,只不过一直却抱着幻想,必须要感谢瑟儿,因为瑟儿的事,他将这最后永不可能实现的幻想打破,如今,他也有了想要的人、想要做之事,也许,未来的生命也会多彩吧。
“寒,我们事先可说好,别总背叛不背叛的,这天下的中心不是你,并非不合你意便是背叛,如果你这么极端,那我觉得我还是快些离开吧,别有一天莫名其妙的当叛徒。”她有些生气。
崔茗寒却笑了,松开怀抱,将她平放在床上。
两人的位置颠倒,此时是他在她上。他的笑容满是宠溺,“只要瑟儿心中有我,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瑟儿如若想杀人,我便帮你杀一千个人,瑟儿如果想放火,我便帮你将这整个京城点燃了如何?”
清瑟哭笑不得,“难道在你眼里,我没事就喜欢杀人放火?”
崔茗寒笑了,刚刚的话自然是开玩笑的打趣,他低头捕捉她的红艳的小嘴,伸舌调戏。
李清瑟头脑再次翁了一下,因为她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某种变化。靠!这个禽兽!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但他力气甚大,何况身上的伤口刚刚结疤,有些特大的伤口甚至也仅仅才止血,她自然不敢用力过猛。
而结果,自然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唔……崔茗寒……唔……我们昨夜不是才刚刚……”李清瑟觉得自己是强壮的,但在一名更为强壮的男子面前,却懊恼的发现自己有多柔弱。他的面孔精致如同女子,但有了她纤细的手指衬托,他的容颜便多了阳刚。
“瑟儿都说了是昨夜,如今已经今日。”重新燃起生活目标的崔茗寒,更是将他以前不知错对的优良传统发挥到了极致。一边说着,一边在她身上抚摸。
崔茗寒身上有着绷带,李清瑟更惨,身上一丝不挂,此时连点遮挡之物都没有,就任由着他掀开被子慢慢观赏。
“瑟儿,你真美。”他翻身伏在她身上。吻她的唇,吻着她的莹白,吻他能看到的一切。
崔茗寒,你也很美。不过这句大实话,李清瑟没敢说,现在他都暴躁成这样,若是再说点情话,估计今天她也无法回去了。
“乖,别闹了……时间不……早了……”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已被一串串美妙的呻吟所取代。
牢固的雕花大床晃动,绣着繁华的帐帘泛起一层层涟漪,室内满是欢愉,伴随着男子清澈嗓音的粗喘和女子无尽妙吟,两人同时登上人世仙境。
与门内的如火如荼想必,门外守了整整一夜的小朱子愁眉苦脸。
唉……这算什么事儿啊!?昨天公主情绪不好,他也不敢劝阻,就这么硬生生跑来,本来以为公主和崔公子聊聊就好,没想到竟然……竟然……咳咳……
这种事他怕被人发现,更怕那三名下人怎么样,于是便亲自守在门口,只要公主一出来,他们便立刻打道回府,哪成想?这一呆就是一夜,这一夜发出的声音让他这个净身了的人都面红心跳。
本以为清晨了,差不多就行了,没想到,又来……
唉……
与整整守了一夜的苦逼小朱子相比,那三个人则是在远远的地方窃窃私语。
“听我二姑的三侄女的表叔的孙子的刘爷爷说,原本五公主与崔公子是天生一对,后来因为皇上欣赏慕容大人,才把五公主强硬嫁给慕容大人的,哎,那慕容大人身体孬弱,活了今天没明天的,可怜的娇滴滴的五公主。”下人甲说。
下人乙立刻接着话,“这个我知道,当年慕容大人还未参加科考的时候,皇上就对其赞赏,非要他去当官,但那慕容大人却说身无功名无法服众,就参加了科考,没想到还真是一举夺得状元。”
下人丙也参加讨论,“状元有什么用?男人最重要的还是身体强壮,不然怎么能满足女人?嘿嘿。”
“看来这姑娘一定就是传闻中的五公主了,难怪气质高贵。”
“你说我们崔公子能满足五公主不?”
“废话,当然能了,没看见从昨天公主进门到现在都没出来吗?今天还好,昨天那叫声才叫大呢。”
“之前还纳闷为什么公主天天来伺候,又是端茶倒水,又是买衣送药,还给我们这么多打赏,原来是为了早些让崔公子身体好起来啊,崔公子好了,才能得到满足不是?”
“话虽如此,我怎么有种感觉公主是花钱来嫖我们崔公子?”
“放屁,什么那是男欢女爱!”
三人还在窃窃私语,守门的小朱子没听见,不然非杀了他们不可。房内的声音渐渐小了,逐渐平息,小朱子抬头看了眼马上就要晌午的太阳,长叹口气。
房内。
激情过后的两人面容红润,李清瑟的容貌更为俏丽,而崔茗寒的容颜更为妖艳。
“寒,不能再留了,我得走了,昨天半夜我跑出来,今天这都晌午了如果我再不回去,别说慕容府要闹翻天,若是传到皇宫也不太好。”她翻身下地穿着衣服。
崔茗寒半卧在床上,微笑着点头,并未再次阻拦,因为清瑟离开,他也有要做之事。至于慕容府,他很放心瑟儿在那,谅那病秧子也占不了清瑟什么便宜。“早些回去吧。”
清瑟也没想太多,此时心里开始焦急了,昨天懵了才直接坐慕容府马车来崔茗寒这,今天悔之晚矣,估计慕容幽禅一会就要知道自己的行踪了,哎……马上就要丢脸丢大发了。
“不说了,我走了,回头见,我会来看你。”穿好衣服,随便把头发挽了几下,便直接冲出房门,“小朱子,我们走。”
眼下满是乌黑的小朱子恨不得跪下对天感谢,跟着李清瑟急匆匆离开。
三名下人见那再次关上的房门,又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猜测着五公主和少爷未来坎坷的情路,未来的结果。
突然,紧闭的大开,有人出来。
那人身材挺拔,乌黑的发丝整齐束在玉冠之中,一身雪白衣袍如仙人一般,面容精致,高傲的眼眸中满是不屑一顾的神情,正是崔茗寒。
三人一愣,虽然少爷在宅院几日,但从未说话,也未下床,如今这是……
“备马车,本少爷要回京。”冷冷的嗓音带着狂妄。
三名下人不解,其中一人上前质问。“上面交代让少爷留在这院子,没说允许出入。”
一阵清澈的笑声后,崔茗寒的笑容骤无,面上皆是阴沉,一个巴掌将那敢上前质问的下人扇出几尺远。“本少和丞相经常闹些父子间的小矛盾,难道你们以为,本少以后便不是崔家少爷了?”
他的眼微微眯起,是狠戾。崔丞相,为了瑟儿,他不介意与之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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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就更5000了,病了,眼睛疼,头疼,现在扁桃体好像也有些发炎了,55555
以后的情节都是大宠,放心~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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