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本应冷清,如今饭桌上却不少人。
除了李清瑟这正主外,还有她的三兄弟——太子李清睿、二皇子李清泽和六皇子李清玄,三人都互相勾心斗角,谁都想晚上留在公主府。
“瑟儿,你今日怎么了?为何如此无精打采?”说话的是李清睿,他的心思最为细腻。
清瑟皱着眉,想了一想还是将今日的事告诉他们把,看看他们的意见,也许他们还赞成她离开京城呢,有了他们的相助,她这一路上更是方便。“父皇让我一个月后重选驸马,暂时来提亲的有崔茗寒、刘疏林和赵灵修。”说完,便抬头看向他们三人,观察其反应。
“选茗寒吧。”李清睿主动开口,“他是我表弟,而且也知晓我们的存在,以后麻烦误会少一些,而且也对瑟儿你一片痴心。”
李清玄突然冷哼,“为什么要选崔茗寒,刘疏林不是也好?太子皇兄是不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啊?那也得问问我们哥俩的意思。”那崔茗寒以前在尚书房就唯李清睿是从,若是与瑟儿成了亲,还得了?
李清泽不屑地看了李清睿一眼,点了点头。清玄的看法,他赞同。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清睿冷哼,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一层,被他们一说,他倒还真是希望瑟儿能选崔茗寒,到时候两兄弟分享也总比和这么一群呜呜喳喳的人好。
“对,就刘疏林。”清玄一拍饭桌,“那刘疏林我看一眼就觉得人不错,户部尚书刘大人也为人耿直,除了夫人外没有小妾,以后你入门了也没有那么多气受。我听说啊,下面儿的那些官宦人家,什么小妾众多,人多眼杂,也不容易潜入……不是,瑟儿处理起来也十分麻烦。”
李清泽回头瞪了李清玄一眼,警告他别瞎说话。“瑟儿,我也觉得刘公子人不错,在京城从未听说过任何闲言碎语。”
“难道茗寒就有过闲言碎语?”李清睿微怒。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崔相那么多小老婆,谁知道他儿子崔茗寒是不是那样?我看那崔茗寒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以后这花花肠子也定然不少。”清玄一耸肩,瞥眼清睿。
他话说完,就发现桌子上所有人都在看他。“看我干什么?”纳闷地问。
清瑟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招蜂引蝶?玄,你的脸可比崔茗寒消停不了多少。”
李清玄犹如受到奇耻大辱。“谁说的?瑟儿你看看玄王府门口,从来就没什么闲杂人等,女子更少,你可不知道,这京中闺秀天天晚上做梦都喊崔茗寒的名字,啧啧啧,娶小,那是早晚的事。”他一个皇子是如何得知闺秀梦中喊谁的名字的?自然是顺嘴瞎说的。
清瑟笑了起来,“那是因为镜中闺秀们没见过玄王的尊容,若是见了,崔茗寒是什么人,估计就早忘了。”
李清玄愤愤然,为什么瑟儿不反驳其他两人,净追着他讽刺,不过一双凤眼转了一下,笑得逍遥。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瑟儿在吃醋?放心好了,本王心里只有瑟儿自己,今夜,咱们夜游选王府如何?”
李清瑟赶忙甩开他的手,吓了一身冷汗,“你疯了?这还有外人。”
四人在吃饭,虽不用多少人伺候,但门外丫鬟宫女小厮太监都堆满了,没办法,这屋内四个人皆是举足轻重。
李清泽垂下眼,刚毅的玉面表情一顿,“瑟儿,今日……我不用回宫。”
李清瑟没由来的汗毛竖起。她不是拒绝某一人,而是觉得众人围攻实在无法应付。
果然,李清睿也开口,“我也不用回宫。”
李清玄耸肩,“我也不用。”
“……”清瑟无语,“这样啊,那我回宫。”他们不走,她走!
三人没理她,压低了声音,开始探讨其今夜到底谁留在这。
“喂喂,我说,你们也顾忌下我的感受啊,我是个大活人,不是什么东西,不能被你们各种分割,我也是有思想的人。”李清瑟怒了。
清玄挑眉,回头看她,“哦?既然瑟儿有思想,那你来说说,今夜是谁?”
“……”清瑟两只胳膊无力地摊在桌子上,捂住地挠着头,不大一会,就将整整齐齐的发髻弄得有些凌乱。果然,处理爱情,分长痛和短痛。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短痛,干净利落不给其他人丝毫机会;但若是接受了众人,那便是长痛,每天处理什么鸡毛蒜皮争风吃醋。
话说……果然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当不了。放眼看去整个大鹏国,满是一夫多妻,后院失火男人也能挺过来,但她就不行了,才三个,就受不了了。今天可怎么办?让他们比武解决?还是让他们抽签决定?或者直接来4p?靠,开玩笑吧,她可接受不了这种事。
突然清瑟一拍桌子,“我想玩麻将了,一缺三,你们来得正好。”麻将,集中国上下五千年之精华,好东西啊!
“破东西,我不想玩,麻将哪有瑟儿好玩?”李清玄丝毫不给面子。
其他两人也点头称是。
“那怎么办,你们说吧。”他妈的,她认了,今天就是把她轮了,她也认了!一定要走,绝对要走,大千世界,笑傲江湖,李清瑟我来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也不管吃了多少东西,如同三道闪电一般闪身出了房外,他们用轻功迅速到了一个无人的偏僻角落商量对策,如何在尽量不伤和气的情况下将清瑟瓜分。
李清瑟见他们走了,嗓子狠狠咽了下。艾玛,今天她要遭殃!左手拿汤匙右手拿筷子,如同无影爪一般疯狂向自己口中塞食物。
春香见三位皇子出去,赶忙冲了进来,见自家主子如同疯了一般吃东西,吓坏了。“主子,您慢点吃,没人和您抢,您慢着点吃。”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带着哭腔。
果然,清瑟没吃几口便噎住了,春香一边帮他顺着背,一边想哭。多好的公主啊,怎么命运就这么不好呢?自从驸马爷走了以后,公主就越来越怪了,除了天天跑京城中傻转,就是疯狂练武,要不然就突发奇想要在一个月内把他们都嫁出去,现在还猛吃东西。
可怜的公主……
李清瑟脸憋了通红,喝了春香递过来的汤,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艾玛,差点噎死我。”自然是要多吃,谁知道这变态兄弟三人组晚上要这么折腾她,她必须有体力才是。
怕什么?靠!地越耕越肥,牛越耕越瘦,谁怕谁!?
双眼如同冒火一般,吃得更多了!
春香默默退下去了,三人也回来了,已经达成了共识。
“瑟儿,今夜我们三人在玄王府。”李清睿小声说。
清瑟一愣,他们三人去玄王府?她安全了?高兴。
“再晚一会,我们趁夜色过来接你,你安排好如影。”他继续说完后半句。
“咳咳……”本来正开心的李清瑟欲哭无泪。抬起身子凑近他,压低了声音,一双眼小心盯着门外,生怕下人们听见。“你们就不能一个个来?”
李清泽无奈,“下次会商量好顺序,但今日,已经如此,我们便无法忍心回去了。”
“那等下次你们商量好顺序好吗?今天咱们就……各回各的家?”清瑟挣扎。
“你觉得可能吗?”李清玄冷哼一下,斜坐在太师椅上,一挑眉头,声音也不压低,就这么阴阳怪气的说着。“要不然,我们就大点声说说吧。”
“靠,别!”清瑟真是要疯了,李清玄小祖宗,她真是怕死他了!她还要脸呢,决不能被人发现!“好吧好吧,怕了你了,就这么办了。”
三人对视一笑,而后坐下慢慢吃了起来。“瑟儿你怎么不吃?”清泽问。
“吃过了。”不知为何,清瑟突然觉得好无力。“春香,搀本宫去休息。”这种地方,她连一刻都呆不下去,她从明天开始就计划逃跑,带上如影和小朱子,绝对!一定!肯定要逃。
“是。”春香入内。
就在清瑟快要走出房门之时,只听李清玄妖媚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五皇姐今天好像很累,一会好好洗个花瓣澡,而后早早休息啊。”在洗澡和休息两个词语下了重音。
清瑟正好在过门槛,一个不留神便直接扑了出去,还好门外的夏香和秋香将其扶住,才免了一场狗啃屎。
“主子,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搀好您。”春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清瑟赶忙把她拉起来,“没有没有,是本宫没看好路,不干你的事。”说着,还回头狠狠瞪了李清玄一眼,这个男妖精,她……她根本就拿他没有办法!
……
室内水汽氤氲,花香四溢,隐隐可听见水声,本来悦耳的潺潺水声突然被击打,破坏了这美感。
李清瑟越来越生气,最后简直将所有气都发洗澡水上了,疯狂拍打,但除了弄得房间四处是水外解决不了丝毫问题。
靠靠靠靠靠!她要逃!要远离他们!要离得远远的!越想之前这几个月,李清瑟越觉得自己窝囊的要死,在现代她虽然比不了那种猖狂的黑老大,也是威震一方,怎么来了这儿就变成了孬种!?
为什么当孬种?自然是因为身边危机重重,但……人善被人欺,就被这群男人吃得死死的。除了这三人,还有那狡猾的崔茗寒,更有腹黑的刘疏林,慕容幽禅……就算了,他没为难她还给了那么多钱财,还有对凌尼的亏欠,还有东倾月……那货是生是死也给她个信儿啊。
想想之前真是可笑,觉得亏欠这个亏欠那个就要一一补偿,以为这些男人能知难而退,谁成想……知难而退个屁!不光不知难而退,还狼狈为奸!按理说这古代男人应该比现代男人更要求忠贞,难道大鹏国这群极品都让她碰上了?
罢了罢了。
事已至此,开始没打下良好基础,现在再改真的就要伤筋动骨,无论选谁舍弃谁,都难上加难,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一个都不要!
对,逃出去,隐姓埋名,从头开始!不当这什么狗屁公主了,过的真是猪狗不如,她要当笑傲江湖的大侠,大大的大侠!
“公主,您洗好了吗?水凉了。”门外传来春香的声音。李清瑟有个怪癖,不喜欢别人看着洗澡,没办法,她是现代人,实在受不了古代连拉屎也要人在旁伺候的生活,有些能自理的事,她尽量自理。
“好了,进来吧。”水声其,清水出芙蓉。
四名宫女早就铺好了被褥,如今听见公主应允,都齐齐入内,为她擦身子,穿衣服。
夜晚,除了中衣裤,她还披着一件纯白色纱衣,半透明,却重复多层,一条雪白丝绸腰带松松系于腰间。
正要去床上休息,突然想起件事,让宫女们退下,自己则是催动内力,一个纵身飞上房檐。
明月皎皎,天如墨盘。夜幕下,一身白色纱衣的李清瑟就如同夜中精灵一般,清风吹来,未曾束起的湿法随风微动,罗裙纷飞,仿佛眨眼之间便要羽化成仙。
“如影。”她轻唤。
片刻,只觉得一道人为的风,月光下黑影一闪,他已经站到她面前。“是,主子。”他低着头,未看她,只因她穿的甚是单薄。
“今夜你去休息吧,不用留心这边的动静,即便是有人前来,你也别过来。”这话说得尴尬。
如影现实不解,后来想到今日所来三人已经离去到了玄王府,浓密的黑眉抽了一下,心下了然。“是。”垂下的眼帘盖住不屑。
他尊敬她,无论是她的才气、她的义气还是她的身份,但他又对她不屑,一女侍多夫,淫(和谐)乱!
既然没了交代,他便转身欲走。
“等等。”清瑟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如影一紧张,身子一歪差点摔下屋顶。为何如此紧张?一方面是强大的心里阴影,那一日李清瑟莫名其妙扑到在他怀中,而后又亲了他,最后还弄破了他的唇。想到这,黑夜中,他古铜色的面容爬上绯色。另一方面,则是他不小心抬眼,震惊了。
她太美了!即便他见过如云美女,见过千姿百态的后宫嫔妃,但李清瑟的美还是让人过目难忘,尤其是今晚!此时的她一身白色纱裙,发丝并未有任何束缚,未施粉黛却惊艳无数,若不是他敢肯定面前的是他所效忠的主子——五公主李清瑟,他甚至要怀疑她是月下仙!
“干什么?”他声音又丝不自然,催动内力,脚未动,身子却凭空退后两尺,站在屋檐一角。
李清瑟很满意,若是以前被一个男人躲成这样,她非气愤自己魅力不足,但经过这桃花纷乱,她才知道平静的世界何其美好!
如影,就凭这一点,她喜欢!
“如影,你真的效忠我?”她头微微一偏,红嫩的小嘴微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十分无辜。
如影尴尬地偏过头,“你以为我如影所发毒誓是假的?”他绝对不承认又被李清瑟惊艳到了。
“无论我在哪,你都会跟着去,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支持,无论我下什么命令,你都会遵从?”她继续问。
如影一愣,“是啊。”不过当想到最后一句话,他又收回前言,“原则上是如此,但若是主子你太过分,要求我十分为难的事,我即便不违抗你,也会自刎。”什么过分的事?例如说……伺寝。
清瑟微微一愣,眼中有些不安,那件事……他能同意吗?“如果我说,我要离开这里,你……会跟我走吗?”她慢慢说着,带着试探。
如影一愣,“走?去哪?”
“离开这,闯荡江湖。”清瑟回过身,抬头仰望圆月,微微笑着,嘴角带着一丝恬淡。
如影彻底不解,李清瑟如今要什么有什么,可以说是全天下女子所向往的生活,她为什么要走?她要去哪?但他没法问,这不是他应该问的。“知道了,只要主子离开,如影便跟随。”
“不许告诉父皇哦。”她突然一转身,如同一只会发光的银蝶一般,晃了他的眼。
如影浓眉皱起。“不会,如影的原则,一扑不伺二主。既然皇上将我赐给公主,我的人和命都是公主的,不是其他人的。”
清瑟失笑,奴性啊!真真的奴性啊!古代人真是莫名其妙就能对人忠实的死心塌地,现代人根本无法这种奴性。现代人早已习惯了有了好处便另谋高枝,跳巢什么的更是彰显身价的体现。
“那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走?放着这么舒服的生活为何要离开?”清瑟问。
“这不是如影应该问的。”他回答得冰冷。
清瑟忍不住摇了摇头,“你呀,心中肯定有所怀疑,有了疑问就要问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叫愚忠。不明所以就直接去执行任务,若是我下的命令是错的呢?你岂不是也错了?”
“主子下的错误命令,对于暗卫来说也是正确命令,都是命令无差别。”
清瑟更加哭笑不得。“不行,若你真是为主子想,便要纠正她的错误。算了,这些东西,你这古人肯定是不懂的。我离开这,是为了寻找自由,也为了摆脱这些无福消受的桃花运。嗯嗯,别闭眼,我知道你眼中的不屑,罢了,无所谓了,你怎么看我都可以,没事了,什么时候离开我提前通知你。”
说完,便跃下屋檐。
如影愣愣看着如同精灵般消失的女子,有些晃神,刚刚确实是……五公主吗?
……
入夜,清瑟刚刚入睡,果然三人就来接她。
三人先是为谁抱她走争抢一番,清瑟打着哈欠,看了看窗外,“再争一会,太阳就升起来了。”三人一愣,当再次回头看见清瑟时,见她小手上已经多出了小木条,“抽签吧,长的赢。”
她多好心?帮他们准备的。
李清泽抽到最长的了,很是开心,四人终于离开了公主府,到了玄王府。
一张大床,清瑟一身白色衣裙半卧在床上,昏昏欲睡,一只手如同枕头一般枕着头,另一只手则是垫在面颊之下,摸样娇俏可爱。一头乌黑亮泽又柔软无比的长发未做丝毫束缚,如同小瀑布般铺在床上。
三人用她的小木条有抽签,最终决定,李清泽先,李清玄中,李清睿后。
清瑟抬眼看了一眼兴高采烈的三人,幽幽叹气,真是个……不眠夜啊。
排在后的两个人退了出去,屋内只有李清泽和清瑟两人。清瑟皱眉,觉得自己真苦逼,这和被轮了有什么区别?唯一区别的那三人都和她有情。罢了罢了,又想起了那句话:地越耕越肥,牛越耕越瘦。
谁怕谁?但看她将他们一个个铁杵磨成针!
反正这也是……最后的狂欢了。这之后,她就要开始计划如何逃走了。
李清泽脱了衣服,有些迫不及待,她一双修长玉臂主动攀上他,她的主动令他有些受宠若惊,一种隐隐的不好预感袭上心头。但看见面前朝思暮想之人,又狠狠将那不好的预感压了下去,觉得自己实在是杞人忧天,如今瑟儿就在他怀中,他还胡思乱想什么?
两人双唇相接,她主动出击,将他摁倒在床,带着霸道地席卷他的口腔,攻占他的领地,戏弄他的舌头。
他被她弄得高涨,一个翻身,便被动为主动,几下过后,她雪白的罗纱衣裙尽褪,雪白的身体,比世间任何美景还要美上十分。他冲动地再次吻上她的唇,而后是她精巧的下巴,她修长的玉颈,而后一路向下。
伴随着她美妙之音,他攻占她,解释的木制床铺震动,她口中的声音更为婉转……
夜慢慢的过去,清瑟只记得李清泽的霸道强烈,李清玄的各式花样和李清睿的细致缠绵,当一切都过去,她已疲惫不堪。
真……累啊……
不到黎明,昏睡的她又被原样送回了公主府,若不是明月为证,也许无人知这一夜发生了什么。
清早,清瑟起床,发现浑身酸疼。哭了……谁说的铁杵磨成针?真他妈瞎说,还没成针呢,她先累死了。
“主子,还晨练吗?”小朱子忙问。
“不练了不练了,困死了,睡觉,谁敢扰我睡眠,老子就让他好看!”一声怒吼。接下来,整个公主府都安静了。
五公主的睡眠,何人敢打扰?
接下来的事儿,李清瑟很忙,她托了崔茗寒和刘疏林,找了几家年轻英俊的掌柜之子,将三名宫女嫁了出去。在为她们找夫君之前,她也与三人彻夜长谈,在这万恶的古代,最讲究的便是门当户对,即便是将他们嫁给小官,其早晚也是妻妾成群,每日争风吃醋都不如直接嫁做商人妇,毕竟她们也有五公主当后台,这群商人之子是不敢为难她们的。
再者,在古代,这宫女,尤其是伺候各种主子的都是有档次的女子,嫁给这些商人之子,后者自然是要千恩万谢。
所谓是,宁*头不做凤尾。
三人也对李清瑟的观点表示深刻赞同,都恋恋不舍又高高兴兴的出嫁了。清瑟为她们准备了好些嫁妆,并亲自不顾自身尊贵身份的主婚,给足了三名宫女排场。
冬香回家了,清瑟依言去内务府消了她的役,给了银两,派人亲自送她回偏远的老家。
府中,没了四名宫女,李清瑟突然觉得空了,有些寂寞。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一天是早晚的,反正她也是要离开这公主府的。
她告诉了小朱子自己要离开京城闯荡江湖的事,让他自行选择,若是不想去,那便给钱让他回家,若是不想回家,直接留在公主府也可,与管家一同管理府宅。这府宅是慕容幽禅留给她的,及时她不在,只要留足了钱财,只要管家不携款逃走,皇宫便没权利将其收走。
小朱子跪下发誓定要追随李清瑟一生,若是外人,清瑟定是要拦的,但对方是小朱子,又是一太监,即便是回了老家也不能娶妻生子,搞不好还要受人歧视,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呆在身边吧,多一个人,也多一个照应。
如今,如影真是信了李清瑟要离开,之前,怎么也是觉得不信,但如今是真信了。十分惊叹五公主竟可以抛弃如此荣华富贵离去,自由?自由是什么?作为暗卫——一个需要唯主子命令是从的人,他十分不解。
一切都是悄悄进行,李清瑟连同小朱子和如影,三人周密部署。
天凉了,满地都是落叶,秋天真的来了。
一转眼,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再过几日,就是皇上说的一月之约,她就必须从众多官宦公子哥中再次挑出个驸马。
与之前的急躁不同,越到日子,李清瑟越是淡定十分,因为她的计划越来越周密,已经可以随时实施了。
昨日,她与李清睿等三人吃酒到很晚,有的没的,她说了很多,这一日,晃了晃头,还有些疼,却又有一顿饭局,是和崔茗寒与刘疏林的。
两人为了三名宫女的婚事忙前忙后,主要是物色人选,毕竟李清瑟交代的事才是最的事,两人不知不觉也达成了联盟,共同“争宠”,以对抗皇家三兄弟。
“这几日,谢谢你们了。我先干为敬。”李清瑟开场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大鹏国的酒不像现代的烈酒,一般度数在三十度左右,以李清瑟的酒量,能喝上个一两斤,所以很是豪饮。
两人相视一看,暗暗称其,今日李清瑟到底怎么了?“瑟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疏林问。
清瑟尴尬一笑,怎么也不能说,这几天就要逃了。“没什么,就是一次都没请过你们吃饭,这次请请。”
入仕月余的崔茗寒,不似以往的风华外露,如今十分内敛沉稳。他微微看了一眼清瑟,淡淡笑着,“那便谢谢瑟儿了。”心中却十分不信,也开始留意观察。
清瑟发觉,低下头,笑笑。
心里内疚吗?内疚!但她想自私一回,不当什么圣母玛利亚了,不为难自己了,逃吧,自由吧。
抬起头,丝毫没了内疚,开始和两人畅饮,游玩,同宿,结束这最后的狂欢。
……
这一日是上朝之日,李氏三兄弟都上了朝,崔茗寒自然也是上了朝,刘疏林在前一日便应朋友之邀,去了外地。
这还是什么日子?正是逃跑的良辰吉日!
大清早,清瑟便屏退了丫鬟们,将小朱子和如影叫到屋内,进行逃走路线的最后一步核实,而后,三人拿着早已准备了不知多少日的物品,跳上了她平时游玩的精致小马车,向着城外而去。
还要感谢李清瑟喜欢玩的个性,如今她在城内城外进进出出早不是什么新闻,大家都以为五公主又出去玩了,仅此而已。
但这次不同于往次,三人的马车除了城便一路向北,到了一座小城,立刻卖掉小马车,换了大马车,继续向北而去。
车上还有三个人吗?两男一女吗?自然是不,变成了两女一男,一对老夫妻带着一名容貌一般的女儿。这女儿,正是将绝世容颜掩盖住的李清瑟。老头儿?是如影。老太婆?是不甘不愿的小朱子。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如影驾着马车,李清瑟按耐不住心头的欢愉,一撩马车帘子,探出头来。
“江湖,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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