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恍然未闻,手中的长剑挥舞,从最后一个人的颈间拔了出来,嘴角似乎依旧噙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只是那媚眼如桃花,却闪着浓浓的冷意,却瞧见纳兰静那受伤的手,不住往外滴的血迹,突然那笑意却更浓了,可偏偏却让人升了冷意更浓了,便是瞧见二皇子,如那从地狱前来复仇的厉鬼!
雨依旧下的大的很,纳兰静的身上似乎全被湿透了,便是那雨水的地上,升起些许的雾气,可即便这样却依旧能瞧见二皇子的一摆被溅起的泥水,沾染了尘埃!
纳兰静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头却是不明白,自己如何能对这一个算不上熟悉的人,而这般的信任,他终于来了,或者终究是来了,纳兰静微微的抬眼,却被二皇子身上的戾气所刺痛,便是许多年后依然无法忘记,二皇子挥舞长剑,将雨滴染成了血色!
“哼,想不堂堂的二皇子会亲自出马!”男子冷哼一声,手却不由的使劲,他虽然杀人无数,却从未瞧见,会有人能散发这般强大的杀气,手不由的抖了一下,便是在气势上,他便已经败了!
“放人!”二皇子沉沉的说了句,却丝毫没有因为被人认出来而显得担忧,依旧是那般的从容,轻轻的移动脚步,那长长的剑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可却被这大雨,在瞬间淹没!
“你别再往前了,不然我不客气了!”那人微微的眯了眯眼,手拉着纳兰静不由的退了一步,他带来的人都是决定的高手,却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却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如何能让他不恐慌!
纳兰静垂着眼,不去瞧二皇子,眼里闪过一丝的精光,她虽然没有那镯子了,便还有这手上断了的半截剑锋!
“威胁我?你不配!”二皇子并没有因为男子的话而停住半分,嘴角似乎带着浓浓的嘲讽,他的脚步似乎很慢,慢到仿佛便是抬脚落脚都让人瞧的清楚,雨声依旧大的很,在这初春却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男子静静的皱着眉头,虽然主子吩咐不过不许伤害纳兰静,可现在终究是情势所逼,而且二皇子既然为了救纳兰静,敢冒着大雨只身前来,可见纳兰静在二皇子的心里,究竟有多重的地位,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杀意,手不自觉的想要用尽,若是不给他些教训,便会让他以为自己不敢下手!
纳兰静瞧着男子的眼神,心里中明白了,手不自觉的捏着那断了的剑,想要在合适的时候,给他猛的一击,也好让二皇子得个空!
“我说过,威胁我,你不配!”二皇子的声音似乎很慢很慢,在那急骤的雨中,更显得飘渺,可当男子要使劲掐纳兰静的时候,纳兰静却没有感受到痛意,却觉得有一个黑影似乎狠狠的撞向了自己!
“啊!”只听着一声惨叫,原来放在纳兰静身后的手,却被二皇子用剑生生的砍了去,纳兰静恍然明白了,如果想要避开那人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便只能往后退,可她却不知道二皇子究竟是怎么出手的,却是将他后头的手臂砍断!
纳兰静被二皇子的大力撞了去,身子不由的往后退,猛的往马车上撞去,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以为定然要撞青的去,可虽然被隔了一下,可却没有想象中的痛意,原来是二皇子撞过来的时候,却是怕纳兰静碰着了,便是用另一只手拖着纳兰静的身子,即便真要撞到马车上,吃痛的也只能是二皇子,可这样,便成了二皇子紧紧的抱着纳兰静,撞在了马车上!
纳兰静微微的睁大眼睛,心里头翻起一阵的波涛汹涌,便是二皇子能来救她,她便已经感激了,却不想,他能这般的为自己的着想,心里头似乎冷冷的心,注入了一丝的暖流,可瞧清的两人的样子,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这雨本来就大,两人的衣服便都湿透了,紧紧的贴在了身上,两人现在这般的靠的近,却清楚的感受到彼此!
纳兰静上一世终究是嫁过人的,便是对男子的身子,却也知晓,那男子本来就比女人高的体温,却似乎一阵阵的传到纳兰静的身上,便是连他强有力的心跳也感受的清楚,二皇子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抱着纳兰静,头侧在一边,可偏偏纳兰静的身子,似乎比平常还要敏感些,放佛能感受到二皇子在耳边沉重的呼吸!恍然间,这初春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纳兰静的脸却更烫的厉害!
“小心!”纳兰静不由的紧绷了身子,瞧着那男子大吼过,眼里似乎带着浓浓的赤红,伸手便要拍向二皇子的后背,纳兰静仿佛不能呼吸了,那男子的掌心似乎都碰到了二皇子的衣服,恍然间,纳兰静又想起了剑魂那日,也是这般的为自己挡下了别人攻击,却永远没有醒来!
二皇子不悦的皱了皱眉,本以为可以享受这暖香在怀的感觉,却被那人打断了,心里不由的升起一丝的恼怒,纳兰静忽然感受到,二皇子的手猛的用力,将她的身子往一边一带,便纵身跳了出去,纳兰静的耳边似乎都能听到那呼呼的风声,二皇子反手却将那剑猛的照着那人刺了过去!
“不要!”纳兰静刚睁开眼睛,却瞧的这一幕,不由的喊了出来,瞧着这满地的尸体,怕是只有这一个活着的,若是他都去了,自己该让谁开口寻那幕后之人!
“啊!”男子喊了一声,身子一晃便倒在了马车下,没了动静!
“无碍,只会让他昏迷,不会伤他的性命!”二皇子微微的一笑,纳兰静只顾着担心没有线索,却没有觉察到二皇子的手似乎更是紧了紧,两个人的身子,便是比刚才还要亲密!
“见过主子!”突然,从林子里闪过一个个的人影,纷纷的跪下来行礼!
二皇子抱着纳兰静,如仙人下凡,翩翩的飘了下来,纳兰静瞧着突然多出来这么多心,瞧他们的样子,定然是二皇子的人,心里头才微微的冷静了下来,却才发现,两个人的身子,似乎靠的太红了,好不容易恢复了神色的纳兰静,现在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有劳二皇子了!”纳兰静微微的垂着眉头,脚一着地,却试图将二皇子推开,可手刚碰到二皇子的身子,便被那滚烫的体温吓了一跳,便赶紧的放下了手,眼有些不自在的瞧向一边!
二皇子勾了勾嘴角,可却松开了纳兰静,他虽然贪恋那一分的美好,却不想把纳兰静吓坏了,“郡主客气了!”二皇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却才平定了心里头的那一丝的贪婪,却也要感谢这雨日,掩盖了他的窘迫!
“将他们收拾了!”二皇子站在雨中,负手而立,似乎便不再瞧纳兰静,吩咐了跪在地上的众人,这里死了这么多人,便是早早的处理了好,便是不会惹来麻烦!
“郡主这是要去哪,这般的样子,怕是不能回府吧!”二皇子吩咐完了,才回过头来,瞧着纳兰静那衣服全湿了不说,便是手上都受了伤,二皇子的眼睛暗了暗,天知道他瞧着纳兰静身上有伤,却是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不去为她包扎!
“我!”纳兰静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自己这个样子,终究是不能回相府的,而秋月没个下落,如今瞧着不安全的很,若是再碰上这样的人,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她却好似无碍的,可终究担心那孩子,耽误不得!
“若是郡主不嫌弃,我便是在这里还有一个别苑,郡主可以去那先歇息下来!”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的皱着眉头,心里头一喜,却是面上不显露半分,声音沉了沉,却似乎没有旁的意思!
“那便叨扰二皇子了!”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现在终究不是装矫情的时候,这孩子的命还在自己的手上,现在宫府出了难,能有办法帮自己的就只有自己的哥哥,可偏偏自己又回不得相府,如今,只能是先寻个地方将这满身的狼狈褪了下去!
“那郡主便赶紧的上这马车吧!”二皇子点了点头,便扶着纳兰静上了马车,幸好这马因为下雨,还没有惊了去!
“小姐!”纳兰静刚掀开轿门的帘子,却听到流翠出声,便瞧着那个铁笼子,许是因为那人用力的将自己拽了出去,触动了机关,才又落了下来,可瞧着流翠在那里按着,可是终究是因为她手上了,手上的力气小的很,那笼子便掉下来了一半,怪不得刚才流翠没有出去!
“我来!”二皇子本来是站在马车上的,瞧着纳兰静不进去,才好奇的往里瞧了瞧,便是瞧见了眼前的这一幕,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瞧着流翠手下的机关,心里便有了主意,“这位姑娘,你便先松手!”二皇子抬了抬声!
“这!”流翠微微皱了皱眉头,便是她送来这笼子便掉了下来,却瞧得纳兰静没有说话,紧紧的咬着唇,便赶紧的退到了一边!
突然,纳兰静似乎瞧着一道白光闪了过去,那笼子似乎猛的往下掉了去,却突然间升了起来,最后让人瞧不出端倪来,却才瞧见,便是二皇子的剑,已经将那机关定了下来,便才让那铁笼子升了起来,二皇子走了进来,手猛的用力,将那机关破坏掉,便才将那剑拔了出来!
“有劳二皇子了!”纳兰静福了福,瞧着那机关被二皇子毁掉,心里头却没有一丝的惋惜,却觉得只要二皇子在跟前,便是有一刻的安心!
二皇子应了声,便退了出去,将这方世界留给这主仆两人,纳兰静听着外头的雨声似乎更大了,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什么,便赶紧的坐了下来,手上的断剑已经在刚刚被自己拔了下来,这手沾上了雨水,也不知道是刚刚流的血,还是被雨水冲刷的痕迹,便是掉下来的带着浓浓的血色!
纳兰静却也来不及多想,便赶紧的将那孩子取了出来,幸好这里头大的很,便是孩子的脸色并没有很差,不过瞧他睡的极不安稳,怕是要醒来了吧,纳兰静的心,砰砰个跳个不停,若是孩子醒来,哭出声怎么办,虽然二皇子这么帮自己,可她心里总是不敢拿这孩子冒险的,便赶紧的将这孩子放了进去!
“流翠,我赶紧的将你的伤口包好吧!”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瞧着流翠紧捂着的肩膀,怕是刚刚被那断剑伤到了吧,在这里终究没有带着金疮药,却也只能暂且包上!
“小姐,将二皇子殿下请进来吧!”流翠摇了摇头,她到底是跟了纳兰静这么久了,便是纳兰静的心思,她却也瞧的明白,她虽然不知道刚刚在外头发生了什么,可瞧着纳兰静的样子,应该算是比较信任二皇子的吧,如今若是二皇子肯帮忙,或许这孩子还有救,若是再耽搁,她紧紧的皱了皱眉,怕是只有一死!
纳兰静却没有说话,流翠一直是个有心思,她便是清楚的很,如今瞧着流翠这般的说话,却也明白这是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她深深的吸了口,刚才的一幕幕,始终是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连她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怕他会对孩子不利,还是故意避开他!
“二皇子殿下!”纳兰静盈盈的站了起来,便挑了那轿帘,站了出去,便是瞧见那赶车的是一个黑衣男子,许是刚才二皇子的手底下的人,而二皇子站在马车的前头,任由雨水敲打在他的身上,纳兰静心里便是升起一丝的愧疚,二皇子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如今却为了自己,在这大雨中淋雨!
二皇子回头挑了挑眉,却并没说说话,带着一丝的探究,瞧着纳兰静那微微垂着眼的面上,“可否请二皇子进来,有事相商!”纳兰静的声音不由的低了低,面上却又不争气的出现了一丝的红晕,微微的摇了摇头,却是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二皇子无意中救了自己,自己的脑子里头为何会老是出现这般的画面!
“郡主请!”二皇子点了点头,便是让纳兰静先进去,自己跟了过去,而一旁的流翠,却早就退在了轿门后,将里头的地方让给了二皇子!
二皇子微微的迈了一步,却瞧得这轿子里头铺着厚厚的白狐皮,如今被他这般一踩,硬生生的多了一个泥印子不说,便是那身上的雨水也不住的滴答了下来,生出了大片的水渍!
“二皇子请坐!”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头,似乎有些诧异的瞧着二皇子为何不往前走了,可瞧着他前头的水渍,心里头却闪过一丝的明了,微微的低着头,却瞧得自己的虽然淋了雨,却没有他那般流的多,怕是从下了雨就出来了吧,纳兰静的心头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想起当初太子对一直一脸的深情,可若是自己出了这般的事情,他或许都不会冒雨出来救自己,即便是出来了,也不会这般连个斗笠都不戴!
“二皇子请坐,倒是位置上都被我弄湿了,还望二皇子殿下不要嫌弃!”纳兰静微微的低着头,觉得二皇子的眼里闪着一丝的异样!
“郡主客气了!”二皇子微微的一笑,纳兰静定然是瞧出来自己为何不肯再上前,却还是这般的与自己说话,若是再不坐下去,怕是会让她觉得自己太过客气了,倒是拉远了两人好不容易走进的距离,微微的一笑,便是坐了下来!
纳兰静低着头,却不知如何的开口,“多谢二皇子殿下今日出手相救,我却还有一事相求!”纳兰静想了想,却还是将事情说个明白,毕竟二皇子是个聪明的,若是再旁打侧敲,倒只会显得自己可笑罢了!
“郡主请说!”二皇子微微的点了点头,瞧着纳兰静一脸的凝重,心里头闪过百般的念头,莫不是纳兰静想要自己的出手救宫府,他只是微微的皱着眉头,便只有一瞬间,宫府一案,若是她开口,即便会暴露自己的势力,却也在所不惜!
纳兰静低着头,却不再多说话,打开那轿子的暗沉,二皇子往前叹了叹,却是好奇纳兰静要从里头取出什么来!纳兰静微微的沉了沉脸,双手将孩子抱了出来,却又怕自己身上的湿气沾到孩子的身上,便只能离她远一点!“二``````。”纳兰静微微的抬头,却是要说什么,可偏偏正好碰到二皇子往前探的身子,纳兰静心一惊,赶紧的往后退去,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似乎受了惊吓,手不由的想要拉住纳兰静往后倒的身子!
可却成了现在这般的摸样,纳兰静抱着孩子,二皇子手拉着纳兰静的手臂,纳兰静微微的抬着头,而二皇子俯着身子,而两人的唇紧紧的贴在一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纳兰静感觉的那薄薄的唇,似乎传来灼热的温度,烫的她的心不住的发慌,二皇子微微的眯了眯眼,她樱桃的唇,软软的凉凉的,却是羽毛划过心里,轻轻的,软软的,勾起心里头的狂野,想要加深这个吻,却瞧着纳兰静睁大的眼睛,身子不由的往后退了去,他终究是怕在纳兰静的心里以为他是一个登徒浪子!
碰!许是二皇子退的急了,身子不由的倒了下去,头却不由的撞到那马车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纳兰静低着头,却是因为二皇子这一撞,化去了不少的尴尬!
二皇子坐了起来,却因为那马车颠簸,不知道真的没注意,还是故意的,便又是碰了一下,纳兰静一直低着头,似乎瞧着二皇子这般的样子,唇间也露出一丝的笑意!
纳兰静低头瞧着孩子似乎要醒来了,微微的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的那股子的异样,排斥了出去,“二皇子殿下,我便是有一事相求,便是救救这孩子!”纳兰静咬了咬唇,这孩子得施针,到时候会将孙御医暴露了出来,便是镶平王的方子也展露在人前!
“郡主单说无妨,便是我能帮到了,便一定尽力为之!”二皇子瞧着纳兰静这般凝重的样子,不由的沉了沉脸,将那身上慵懒的气息掩尽,眼里瞧着那孩子露在外头的皮肤,微微的眯了眯眼,若是他猜的没错,这孩子,便是宫骜传说中得了瘟疫的孩子!
“请二皇子帮忙,将孙御医请来,为这孩子医治!”纳兰静瞧着二皇子眼里的异色,便是明白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却也没有退后一说,只是,她眼里终究是闪过一丝的冷意,即便是这机关被二皇子毁了,便是自己也有办法将他与自己同归于尽,便是一定不能让他出去,给宫府雪上加霜!
“有几分把握?”二皇子沉了沉声,若是他瞧的没错,这孩子定然是真的得了瘟疫,瘟疫这东西并非谁都能医治的,现如今只有镶平王一人能医治了,而且,即便是孙御医也有这能力,可终究是会有一定的冒险,毕竟这事关重大,若是被有心人知晓了去,只能给宫府带来麻烦!
“十分!”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头,二皇子这般的问话,怕是心里头是要帮自己的吧,她请起朱唇,便是说的肯定!
“有何难处?”二皇子紧紧的皱着眉头,瞧着纳兰静这般肯定的样子,怕是只有一种可能,便是镶平王的方子便是在纳兰静的手上,他想到宫氏与镶平王的流言有些东西便就释然了,只是,现在正在彻查瘟疫一事,孙御医被皇帝派出协同大理寺查此事,若是将孙御医请来,便是惊动了皇帝该怎么办,他虽然有自己的势力,可若是与皇帝想必,终究是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他的势力多在暗处,散布四周,不到万不得已,是断然不能冒险将他们暴露了出来!
“施针!”纳兰静沉了沉声,这聪明人与聪明说话,便是不用说的明白,却也知晓对方的意思,却也只有施针不是谁都能救的了的,这毕竟给孩童施针,便是一定要有及准的手法!
“给我瞧瞧!”二皇子也没有客气,手却伸在纳兰静的跟前,如今能少一事便少一事,瞧着孩子的样子,怕是被人下了迷药,这么小的孩子,下了迷药可是对孩子有极大的损伤,需要配药调养的!
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心里头到底挣扎了起来,可终究从那暗格的夹层里头取出来了方子,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自己怀疑他,便开始就不该说了出来!
二皇子打开方子,心里头不由的赞叹,好妙的方子,不知道会是出自谁手,若是镶平王真有这么厉害的手段,是不是三皇子身上的毒,也有希望清除了去,这个念头便只有一瞬间,他的眼里便只有这要施针的部位,微微的眯了眯眼,将它记与心中!
“点暖炉!”二皇子撇见纳兰静的夹层里头,似乎想要的东西应有尽有,便也不再多说废话,便是命令的一声,将手却放在了孩子的额头上,眉头似乎越皱越紧,“即便是我现在去请那孙御医,怕是等他来了也来不及,将孩子防下!”二皇子的脸色带着少有的凝重,流翠在旁边听了二皇子的话,赶紧将带过来的两个暖炉全数的点上,二皇子伸手便从纳兰静的夹层里头取出了那些个极小的银针,将孩子从纳兰静的手上接了过来,身子快速的将流翠手上的暖炉接过来,将那银针放入里头,将暖炉方子孩子的中间!
“你!”纳兰静瞧着二皇子伸手便要将包裹在孩子身上的棉布解开,心里头却明白了他的意图,不由用手挡上,这给孩子施针却是要极为熟练的手法,可做不得儿戏!
“要想活命,你只能信我!”二皇子沉了沉脸,声音里带着少有的严厉,若是瞧的没错这孩子是昨夜才用了药,要是再晚些施针,过了那个药效,便没有什么作用,瞧这孩子的样子,怕是已经有好些日子了,若是再不施针,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纳兰静收了挡在他前头的手,眼里却依旧带着浓浓的担忧,二皇子却没有再说什么,手精准的将那一根根的银针刺在了孩子的身上,过了一会儿个,便瞧着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丝丝的细汗,可瞧着他终究是用了极大的心思,终于他将那银针全数的拔了出去,孩子突然哭出了声来,渐渐的眼下似乎也没有那么重的青色!
二皇子瞧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才微微的松了起来,纳兰静刚想伸手去抱孩子,却被二皇子制止了,赶紧从夹层里取了干净的棉布出来,“这些,碰不得!”二皇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些东西若是纳兰静碰了,终究是会有感染上瘟疫的威胁!
二皇子将这棉布放在暖炉边烤了烤,轻轻的用指尖将孩子抱了出来,将他放在了干净的布上,包裹了起来!纳兰静瞧的惊讶,这二皇子的样子,那里像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皇子,倒像是常年行走在外的大夫!
“皇弟身子不好,我便常常去学写个医术!”二皇子瞧出纳兰静眼里的疑虑,便开口解释了句,三皇子自小便爱咳嗽,被那么多御医瞧过,却仍旧不见,自己曾固执的认为是宫里的御医没有用心,便自己学习医术,却才发现,他的毒已经深入骨髓,怕是华佗在世才能救他!
两人又说了会儿,纳兰静知道二皇子已经救下了秋月,才微微的放心,到了别苑的时候,天色似乎已经有些个暗了,二皇子便让人先带着纳兰静去将身上收拾一番,自己也先去换了衣服,终究这一身的雨水难受的很!
“启禀主子,那些个人身上并没人什么特殊的地方!”二皇子换了衣服,便赶紧的听下头的人调查出来了什么,听到了这个结果,心里却没有一丝的失望,唇便带着一丝的冷意,“他怕是早就服了毒药吧,便是我不杀他,他也不会活过今日!”二皇子口中的他便是指那个没有死的人!
跪在地上的人应了声,怕是这也是那背后之人小心,只要那人完成了使命才能得了解药,却也是防止他投敌的好办法!
二皇子摆了摆手,却是让他们退了下去,眉头皱的紧紧的,手里头不由的转动纳兰静扔在地上的银簪子,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将他心头的烦躁消去了一些,想到了纳兰静,他的唇间才泛起一丝的笑意,这个小女人,不惧死亡到底是让自己忍不住轻叹,而且这精巧的心思,怕是也人能及,她这簪子可是大有玄机,自己能早到她,却也是靠她的这把簪子!
“见过二皇子殿下!”纳兰静换了衣服,便赶紧的走了出来,她便是知道,二皇子一定会审问那个黑衣人,可瞧着只有二皇子一人做在那里,低头沉思,心里头便沉了沉,莫不是那个人已经去了!
“郡主不必多礼!”二皇子微微的抬头,这种想到她她便能出现的感觉真好,可终究是太难得了,微微的敛了眉头,将那簪子不露痕迹的藏了起来,毕竟这可算是她给自己的念想!
“虽然没有查出来什么,可是瞧着他动手的招数,还有那站立的姿态,他一定是个常常跟在人后的侍卫!”二皇子瞧着纳兰静来,却也是明白她的目的,却将自己心里头所想说了出来,却也是个重要的信息,还有一点尤为的重要,这个男子能够在见到自己的时候,便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便说明他经常如果,虽然自己没有什么映象,可是,一个能带侍卫入宫的人,似乎并没有几个!
------题外话------
第一次亲密接触,有没有很清纯的感觉,大爱这一段文字,我的偶像啊
“我轻轻的舞着,在拥挤的人群之中,
你投射过来异样的眼神。
诧异也好,欣赏也罢,
并不曾使我的舞步凌乱。
因为令我飞扬的,不是你注视的目光,
而是我年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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