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绣工不俗啊,想来是下了大心思了!”皇后的眼睛却是不再瞧安影雅一眼,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便是明明是说赞美的话,却是在旁人耳朵里,硬生生的听出了几分杀意,众人都低着头不敢多言!
“娘娘,臣女,这并非是臣女的帕子!”安影雅跪在地上,便是觉得浑身有一丝丝的凉意升起,便是从前即便是出了那般的事情,都没有这种感觉,仿佛,能听见那死亡的声音!
“瞧着上头还绣着小诗,想来是应时应景的,倒不知王妃却是有这般的雅兴!”皇后勾了勾嘴角,却是看见那帕子的时候,眼里却是忍不住的闪过几分的冷冽。那长长的镂空护甲,轻轻的划过帕子,似乎是在赞叹帕子的精心,可是,每碰一下,皇后的面色却是沉上了一分,便是到最后,仿佛是想要将这帕子狠狠的撕碎一般!
众人听了皇后的话,却是不由的往那帕子上瞧,“闻君有两意,故来相诀别,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不知道谁轻轻的念了出来,安影雅的心一沉,是谁要个她置于死地,暂且不说这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会让人说成是存了秽乱宫闱抩心思,可偏偏里头的内容,却是让人不得不深思!
这安影雅是剑魂的妃子,剑魂却是已经不再人世,这安影雅所说的诀别,自然是与剑魂无关,这便不是告诉众人,她已经是给死的剑魂带了绿帽子了吗,她到底是皇家的媳妇,这便是在给皇家抹黑,皇家却是不会容忍一个不洁的女子的,她越想便是心越凉,“启禀皇后娘娘,这帕子不知是谁放在臣女身上的,却是与臣女无关!”安影雅急急的叩头,便是希望皇后能信了她的话!
“王妃对王爷的心思,本宫甚是感动,桂嬷嬷告诉皇上,这王妃对王爷心里头挂念的紧!”皇后微微的扬起头,将桂嬷嬷手中的帕子紧紧的捏在手中,扶着旁边的宫人,便是要离开!
“皇后娘娘,臣女冤枉,臣女冤枉啊!”饶是安影雅心思狠毒,却是瞧见现在的架势,终究是慌了心神,这皇后明显便是信了这帕子便就是她的,如今皇后离开,那一句话,便是要人将安影雅赐死!
只可惜,皇后的脚步却是根本没有因为安影雅的话而稍作停留,眼中带着浓浓的冷意,微微的抬着头,便是扶着跟前的宫女便要离开!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啊!”安影雅慌了心神,便是瞧着皇后要离开,也顾不得其他,便赶紧的趴在皇后的跟前,痛哭了出声,只可惜,她却也不明白,这帕子对于皇后而言真正代表着什么,她的心里便只是猜想,若是若是她苦苦求饶,或许还有一线的生机!
“放肆!”皇后跟前的宫女瞧见了安影雅竟然对着皇后动手,脚下猛的朝安影雅踢,安影雅本想是抬头解释,却不想正好碰到了宫女踢过来的脚,微微的掌嘴,却是正好让宫人的脚踢在了她的面上,她惨叫一声,那满嘴都是泥土的味道,可即便是这般,舌尖到底感受到了那血腥的味道!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臣女,臣女知晓韵贞贵郡主的秘密!”安影雅手紧紧的不放开皇后的裙摆,即便是面上刺痛,却也不敢松开手,她心中暗暗的思讨,这皇后一定痛恨纳兰静,只要自己说出了纳兰静的把柄,皇后一定会放了自己!
可是,她却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如今,她已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皇后便是圆了安府,与她的面子,便是赐她陪伴剑魂,可是,她却这般的不省心,偏偏再牵扯纳兰静,这宫里头谁不知道,这杨府与宫府定然是生了大仇了,可是,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敢公然的说了出来,要知道刚刚皇后是要处死安影雅,如今若是听她说了纳兰静的话,便是饶过她,那只能让别人说皇后不公,本来杨府的事刚刚平息了,皇后即便再想知晓,也决计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口,所有人都感叹安影雅的愚蠢,如今,皇后更是不会饶她!
“放肆,来人,还不赶紧的将她拖下!”皇后的眼里沉稳的如一滩枯水,可是,手上的力度却是加重了,她转过头,心中不由的骂安影雅是个贱人,她便是派人查过,原是杨妍那日入宫寻自己,便是安府出的主意,自己早想除了她们了,却不想她还拿这帕子来进宫,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吗,而且还将纳兰静说出来,这不是想陷害自己的名声不成,皇后这次便是说什么也不会饶了她了!
安影雅刚想说话,便是被那宫人给堵上了嘴,手紧紧的抓着宫人的手臂,眼里带着浓浓的不甘,却是始终说不出话来,她心里头着急的很,便是被宫人拖着走,脚也忍不住的乱踢着,眼睛睁的大大的,她心中如何能甘心,她便是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了安顺侯的书信,便是当初在纳兰府做妾的姑母写的,她知道了这个秘密,心中便是兴奋的厉害,想着,总有一日自己会将这秘密公布于世,让纳兰静身败名裂,可是,这次却没有机会了,她不甘心,不甘心,便是临走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纳兰静!
纳兰静却只是淡笑不语,微微的瞧了眼安影丽,却是瞧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痛快,根本没有悲痛之意,纳兰静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了,想来安影丽以前却是没少受那安影雅的欺负!
这安影雅被人拖了走,众人瞧着皇后的脸色不好,也都不敢多言,便只是跟在皇后的身后,毕竟今日前来,也是为了给这山庄添几分人气,热闹热闹的,自然是要随处的走走!
“可是因为宫贵妃?”韵宁贵郡主本是跟在皇后的身后的,却是故意放缓了脚步,却是与纳兰静走在了一起,声音不由的往低压了压,不管旁人瞧不瞧的仔细,她却是瞧的明白,这皇后根本就是因为那方帕子,而发的怒意,而且便是在未瞧清帕子上的花色时,皇后便是脸上挂着浓浓的不悦,想来对着帕子印象极深,这个世界上,能让皇后惦记的今日,能让皇后失态的,除了当初的宫贵妃,却是不做他想!
纳兰静淡笑着点了点头,韵宁郡主的睿智,她从来都不曾怀疑,这帕子却是与宫贵妃有些个渊源,当初皇后与宫贵妃争宠,曾设计了宫贵妃,让皇帝冷落了宫贵妃一段个时日,却是因为宫贵妃用这首诗挽回了皇帝的心思,那牡丹本是正妻的意思,皇帝曾说过,宫贵妃是她的妻,这开败了的牡丹本非是暗指皇后,而是指宫贵妃自己,却是说她如这牡丹一般,没有人惦记,花开百日,终究是到了该凋零的时候的!
以前的种种却也只是过往云烟,而是那蝴蝶,便是皇帝一直希望,在端午日的时候,宫贵妃能得了神蝶的青睐,这样,他日宫贵妃诞下皇子,便可以封做太子,他便是要与宫贵妃世间上最尊贵的地位,蝴蝶落地,便是有翅难非,却是说明宫贵妃对以往的眷恋,即便知道一心守着的誓言破灭,可终究是舍不得离开!
据说当日乃是皇后诞辰,皇帝宠爱皇后,在宫里开宴宴请百官,而皇后更是春风得意,可偏偏这时,宫贵妃一身的素衣,面上带着悲戚,她远远的瞧着恩爱的帝后,却是突然梨花带雨,皇帝本就心软了,眼睛直直的瞧着宫贵妃,可偏偏好巧不巧的那帕子便落在了皇帝的跟前,两人便是当着皇后的面眉来眼的,皇后本想开口训斥,便是宫贵妃突然晕倒,这一次,皇帝赶紧的抱着宫贵妃离开,这偌大的宴会,却像是皇后的一个笑话,这件事一直是皇后心中的痛,便是后来即便是有人知晓,也不敢说出来!
“静儿,表姐倒是羡慕的紧,至少他对你是极为的用心的!”韵宁郡主脸上明明是笑的,可是身上的悲叹之意仿佛更加的浓了,眼神中带着一丝的飘渺,仿佛是在想着那个人,可终究之苦笑了一身,便不做声!
纳兰静脸上微微的一窘,她自然是明白韵宁郡主口中的那人个人是谁,这世上怕是只有他那般的清楚宫贵妃的事情,可是,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皇室的人,终究是自己不该招惹的,二皇子虽然现在对自己尚且用心,谁有知晓他真正的目的!
表姐妹两个人却又是聊了一会儿,便赶紧的跟着众人,这庄子的风景宜人,前头便是皇后正与几位命妇闲聊,而后头的这些个小姐们,大多是几个人慢慢的跟着,边走边聊!
秋月在纳兰静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纳兰静微微的点头,秋月便退出了人群!
“可是安影丽有古怪?”韵宁贵郡主瞧着了纳兰静的脸色,轻轻的开口,如今便只有自己与纳兰静算的上亲人,她俩便是要相扶相持才能在这大庸有一袭之地!
“不错!”纳兰静点了点头,看来韵宁郡主也发现了安影丽的不对劲,只是安影丽这么做有什么目的,而且,这究竟是在深宫,看她的样子,便是不情愿,是谁在逼迫她做什么!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心中隐隐的猜到了什么,却是没有想到这么做那人是什么秘密!
韵宁郡主冷了冷脸,轻轻的拉起纳兰静的手,便是在她的掌心些了几个字,帝王无情,她最是了解,而这后宫争斗,便是从来的层出不穷!
纳兰静皱了皱眉头,韵宁郡主却是与自己想到了一处,纳兰静脸上到底没有一丝的惊讶,对于帝王的自私,却是她亲生经历的!
“不可妄动,韬光养晦!”韵宁郡主的身上,却是收敛了她以往的霸气,一天她是有资本,对任何人都可以一招避免,可是现在宫府没有了势力,她便是举步艰难,此事若真是皇帝的意思,她们只能做到自保,却不能让皇帝是她们出的手,既要就下人来,却还要有破绽,让皇帝相信她们,韵宁郡主微微的眯着眼,心中却是在暗中思讨!
纳兰静站立在一旁也不多言,韵宁郡主的顾及她又何尝的没有想过,她的身子猛地有些个不自然,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却是在紧紧的盯着自己,她却是寻着感觉猛然回头,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微微的收敛了目光,却是在不经意间仿佛瞧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背影,却只是一晃,纳兰静的心却是有些个不平静,那个背影即便是她化成灰自己也识得,只是她为何进了宫,是谁救了她?
韵宁郡主却是只顾着想自己的事情,没有瞧到变了脸色的纳兰静,两人都不说话,便是陪着皇后往前走着,到了一个园子的时候,这里头的格局却是不一样的很,之间的潺潺流水,围着一个亭子,旁边假山围绕,花丛拥簇,阵阵花香,清澈流水,檀香的亭子,千奇百怪的假山,却是让人除了这安逸之外,更是多了几分个好奇,众人便是都陪着皇后坐在亭子中间,有些个小姐们,却是忍不住将手放在那清澈的水里头!
仿佛能瞧见那些个鱼儿翻腾着朝着众人游来,这亭子的地面却是用琉璃制成,便是踩上,却是觉得,下头那一汪汪的潭水却是仿佛就在脚下,这股子的清凉,却是从股子里头散出来的,若非是皇后在这里,怕是众位小姐夫人都忍不住赞叹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众人却是在谈笑时,便是听到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便是有一个女子不住的尖叫,仿佛是在经历多么痛苦的事情!
“瞧瞧!”这时候桂嬷嬷已经处置了安影雅回来,皇后忍不住的皱眉,吩咐了桂嬷嬷几句,眼里却是没有闪过一丝的惊讶,平静的站起来,像是惦记宫里头怎么发生了这般的事情,众人瞧着皇后都起了身,便是赶紧的跟了出!
“救命啊,救命啊!”皇后她们刚出了亭子,那声音似乎越发的清晰了起来,刚站定,却是瞧见一个女子,披头散发的从假山后头跑了出来,衣衫有些个凌乱,手中似乎还拿着一个簪子,上头沾满的血迹,即便是青天白日的,众人瞧见了女子这般个摸样,都不由的退了一步!
“大胆,竟然在皇后娘娘的跟前失仪,还不快将她抓了起来!”桂嬷嬷抬声斥了句,便是旁边的宫人才反应过来,赶紧的将那女子压倒在地上,刚刚却是有些个惊讶,没想到却是在宫里头光天化日的却是能出现这般的事情!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那女子似乎受了些个惊吓,便是听到有人说皇后娘娘,便是不住的呢喃,“皇后娘娘救命啊,救命啊!”女子仿佛想到了什么,猛的跪在地上,不住的叩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急切,那手已经沾上了簪子上的血迹,便是放在了草地上,将那草丛上头也沾染了血迹,这天气本就是有些个热,便是让人闻到了一股股难闻的血腥味!
“让她清醒清醒!”皇后皱着眉,这宫里头少不得出现过什么受惊过度的活着什么,处理这种事情便是有的是手段,皇后的声音刚落下,便是瞧见桂嬷嬷手里头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针,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明亮,众人的微微闭了闭眼,有些个胆小的,却是不敢再瞧!
纳兰静唇间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安影丽听了皇后的话身子明显的一颤,可是,却不敢说什么,看来,此事终究是她们早就商量好的,不过,皇后却是一定会真的行刑,她心中定然是有些个记恨安府的!
“啊!”女子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厉的叫声,让人忍不住的感受到后背有些个发麻,只见她冷汗淋淋,却是被宫人压着,动弹不得,而桂嬷嬷手中的长针,已经深深的扎入她的指缝中,桂嬷嬷孟的一拔,女子忍不住再次发出一丝的惨厉的叫声,身子一软,便是晕了过,对于这针刑纳兰静却是知晓的,都说是十指连心,这将银针刺入指缝里头,却是让人疼的厉害,却没有第一针就让人晕了的,看来这桂嬷嬷下手是极重的,哗的一声,便是不用皇后吩咐,那宫人便是提了一桶水,便是倒在了女子的身上!
这饶是天气有些个热了,可是猛然有些个凉水倒在她的身上,女子倒地是忍不住猛的颤抖了一下,终于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脸色有些个苍白,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却是发现疼的厉害,轻轻的张了张唇,却是疼的说不出话来!
“你是哪宫的宫人,竟敢惊扰皇后娘娘的凤架!”桂嬷嬷退在皇后的跟前,一脸的厉色!
“臣女,臣女安影丽见过娘娘!”那女子有些个虚弱的声音,却是让众人听的仔细,刚刚她跑出来的时候,却是见她有个些头发散乱,将脸挡了大半,都没有瞧清,如今细细的瞧来,果真是安影丽!
“安小姐?”皇后紧紧的皱了皱眉头,细细的瞧了眼,果真是安影丽,“安小姐如何弄成了这般的摸样?”皇后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冷厉,却也是因该的,她的姐姐刚被处死了,她即便是不回府,却是也该一直跟在皇后的后头,如何能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这个地方,莫不是她也是与她姐姐一般,是个下贱的!
刚刚众人还有些同情她,被用了针刑,可是现在却是一脸的冷意,心中却只是暗骂她活该,定然是在这里偷人,只是,这究竟是皇宫,光天化日的,却是没个教养,听说她们的嫡母冯氏却是个不安分的,前些日子还与安顺侯闹的厉害,所以这次才没有进的皇宫!
“皇娘救命啊,皇后娘娘救命啊,臣女瞧着姐姐做出了那般的事情,心里头有些难受,便是想一个人随意的走走,却不想刚走早这个地方,纳兰将军他,他将臣女拉了过,对臣女,对臣女``````!”安影丽边说边哭,声音虽说是断断续续的,却是让人听的清楚,这里头的意思,到底都是明白的!
“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臣女是一时害怕才上了纳兰将军的,求皇后娘娘饶命啊!”安影丽说着,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却是赶紧的地上叩头!
众人瞧着安影丽手上的簪子,却也有些个明白,这定然是纳兰将军想占这安影丽的身子,却是被她奋力反抗,用簪子刺伤了身子,她这才逃了出来,看样子并非是安影丽想偷人,不然她不会这般的反抗,众人的眼睛却是都落在了纳兰静的身上,这朝廷里头姓纳兰的并不多,而是将军的便只有一个人,那便是纳兰轩,都知道纳兰轩对正室飘氏及其的冷淡,还宠爱过一个丫头,这般荒唐的人,难免会做出些个荒唐的事情!
“将安小姐扶起来,本宫自然会还你一个清白!”皇后微微的抬了抬头,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的愤怒,纳兰静冷笑了一声,果真如自己所料的一般,索性自己已经样秋月寻了哥哥,她的脑子有一丝的清明,恍惚间是明白了她们这么做的用意,先是派安影丽来陷害哥哥,到时候,定然会有人出来打圆场,便是直接请皇帝下旨,将安影丽赐给哥哥,到时候,哥哥的身边便是多了一个监视他的人,或许,这还不是她们的主要目的,他们的目的一定是放在了母亲的身上,哥哥迎娶安影丽,一定会让母亲再回厩,这一回来怕是再也无法离开!
纳兰静眯了眯眼,皇帝利用镶平王,让太后再不问朝政,退回慈宁宫再不踏出半步,而却是将自己的母亲牢牢的看住,便是让镶平王不敢轻易的动上半分,这样既不会失民心,又可以牵制住镶平王,监视哥哥与自己!
“启禀皇后娘娘,在假山后头发现了一个人!”这安影雅这般说着,皇后已经派人里头瞧了瞧,却见得宫人从里头拖出了一个男子出来,之间他的肩上一直流着血,连头上似乎都起了一个大包,渗出来了些个血迹,不过那日确是面朝下被人拉出来的,可瞧着衣服,却真正是武官的衣服,纳兰静猛的收缩瞳孔,这衣服她是认识的,的确是哥哥的,她心中警铃大作,自己明明安排好了一切,秋月如今还没有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皇后娘娘饶命,臣女是怕他再起来,臣女才将他砸晕的,求娘娘饶命!”安影丽瞧着宫人仿佛是拖着一个尸体一般的将男子拖了出来,面上一惊,仿佛是因为害怕才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此事并与你无关,竟然有人敢在这皇后内院做这荒淫之上,本宫定然严惩不贷!”皇后沉了沉声,手微微的抬了抬,让人将那男子翻了过来,因为刚刚被拖了出来,脸上却是沾染了些个泥土,让人瞧不出原本的面目,皇后的面上却是闪过一丝的异色,总觉得这个人似乎有什么不同,可是却终究来不及多想,便让人将他泼醒!
这男子身上的伤并不重,不过是些个皮外伤而已,被皇后命人这么一泼,便是悠悠的转醒,有些困难的微微的睁开眼睛,“见到皇后娘娘,还不赶紧的行礼!”旁边的宫人瞧着他已经的醒来,便是赶紧的将他拉了起来!
男子的面上有些个迷茫,他本来是在跟在众位官员的后头的,突然有些个着急,便是赶紧寻了个没人地方,刚解开了腰带,却是头一晕,却是没有了知觉,如今醒来便是觉得肩膀有些个疼痛,被人这么拎了起来,紧紧的咬了咬牙,痛了厉害,“疼!”他额头上渗出些个细汗,不由的喊了声,可还是没有瞧出这究竟发生了什么,眼睛里有些个迷茫,微微的抬头,却是瞧着以皇后为首的女子,都一脸恨意的瞧着自己!
他心中一惊,却赶紧的行礼,“草民安瞿见过皇后娘娘!”他到底是个没有官品的,即便是父亲贵为侯爷,可是,他却没有得过皇帝的半分封赏,因为还没有成家,便是连个侯府世子都算不上,即便是进了宫,见到谁都要行礼,所以他才不愿意走到众人的跟前!
安瞿?众人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刚刚安影丽说是纳兰轩,为何拖出来的事情便是安瞿,刚刚安影雅的脸上被头发捉住,在加上皇后故意刁难,才装作没有认出来,让人用了刑,可是这个安瞿,脸上都是泥巴,连衣服都穿的是有品级的人的衣服,便是让人瞧不出来!
“哥!”安影丽本是一脸愁容的站在皇后的跟前,她心里到底是在哀叹自己的命运,却是被自己的父亲当做棋子的利用,如今只要纳兰轩一出来,自己便是被定了会指给他的,她到底也是个嫡女,却是要给人做妾,心里头到底是不甘的,即便是皇帝赐婚,能做个贵妾,或者是平妻,可在她心中,这些个位分只有那些个低贱的庶女们才稀罕!如今瞧见被自己刺了人竟然是安瞿,心里有一刻的反应不过来!
皇后的脸阴沉的吓人,心中不由的骂安家都是蠢货,便是由得她们却监视纳兰府,却是还吧得被纳兰静算计了,如今便是连人的认不得,却是要她有何用,想到这,皇后的眼神却是入一把刀子似乎,狠狠的割在了安影丽的身上!
“贱人!”皇后还在暗暗的思讨该如何的处理此事,可她身后的杨妍却忍不住怒骂出声,高高的扬起手臂,猛的一巴掌打在了安影丽的脸上,这一巴掌却是用尽了全力,安影丽本来白净的脸上,却是出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记!
“妍儿!”安影丽赶紧的用手捂住脸颊,嘴里头似乎尝到了一丝的腥甜,眼睛睁的大大的,可杨妍到底是皇后的外甥女,她便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对着杨妍瞪着眼!
“杨小姐,不知舍妹如何得罪杨小姐了,让杨小姐这般的愤恨!”皇后本是想叱喝杨妍,却不想被安瞿抢了先,安瞿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对自己的妹妹倒是疼爱的很,如今瞧着杨妍不分青红照白,便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了自己的妹妹,心中不免的又些个火气,他再瞧着安影丽颜色苍白,衣服上便是有些个血迹,心中便不由的猜想,莫不是被杨妍刁难的!
“瞿哥哥,你帮这个贱货做什么,你是她的亲哥哥她竟然这般的害你,她定然故意引诱你,然后说是,说是你非礼了她,还将你刺伤,这般的贱人,简直是狼子野心!”杨妍听到安瞿这般的训斥自己,眼微微的一红,便是不由的低着头,可声音里却是有些个不甘,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全数的说了出来!
众人不由的想笑,这什么叫定然是安影丽故意引诱安瞿,要知道,安瞿可是安影丽的亲哥哥,怎么会有妹妹引诱自己的哥哥,即便是有,安瞿也不应该动心啊,而杨妍的那一声瞿哥却是引来众人的遐想,瞧着样子,两人是极为熟稔的,不安她也不会叫的这么的亲,怪不得这般的盛怒,原来是吃醋了!
“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本宫退一边!”皇后的面上铁青,狠狠的瞪了一眼没有出息的杨妍,若非是自己的哥哥刚了不久,自己心疼她的紧,如何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事,被皇后这么斥喝,杨妍便是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她的姐姐杨芸给拉住了,不让她再多说半句,免得再将皇后惹怒!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臣女却是瞧见是纳兰将军,定然是有人陷害臣女与哥哥!”安影丽虽然并没有她的姐姐安影雅那般的心思沉重,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便只是人的求生欲也知道该将事情撇清!
“哼,简直是荒唐,传本宫的懿旨,将于德海责仗五十,宫廷内竟然出了这般的事情,他这个内廷大侍卫,却是难辞其咎!”皇后想了想,却是将于大人给牵扯进来,毕竟此事是皇帝吩咐下来的,她也不好将他们处置的狠了,毕竟是要先回禀了皇帝!
纳兰静的心思并没有在皇后的跟前了,她虽然是瞧出皇后是想放过她们,可是纳兰静已经顾不得别的了,这衣服她清楚的认识便是自己的哥哥纳兰轩的,她心中着急的厉害,便是偷偷的与旁边的韵宁郡主说了句,春香便也退了下!
“哼,宫里头出了这般的事情,到底是不吉利的,将她们拖下!”皇后轻轻的揉了揉眉心,却是别有深意的瞧了一眼纳兰静,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的恼怒,唇边却是挂着浓浓的笑意,要知道这事可是皇帝亲自吩咐的,如今却出了这般的岔子,皇帝只会更注意纳兰府的这两个人,到时候,怕是会用更特别的手段,伤害过杨府的人,一个都别想有好下场!
安瞿瞧着皇后下了命令,眼中闪过一丝的不甘,不由的喊出声音来,“皇后娘娘,启禀皇后娘娘,这衣服并非是草民的,定然是有人好陷害草民,求皇后娘娘做主!”安瞿挣脱了宫人,赶紧的大喊了出声,他心里可清楚的很,若是今天没个定论,便是不消半日,厩里便一定会传开自己对自己的亲妹妹竟然还能下手,到时候可是如何让自己在厩立足!
“慢着!”那宫人还想再将安瞿拉起来,却是皇后微微的摆了摆手,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的复杂,这安瞿身上穿的便是武官的衣服,想来众人也瞧的清楚!
“皇后娘娘,臣女是冤枉的,这衣服本就是纳兰将军的衣服,定然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哥哥与臣女,求皇后娘娘明察!”安影丽瞧着皇后的面上似乎有一丝的动摇,赶紧的开口喊了出来!
“启禀皇后娘娘,草民是被人陷害的,这衣服是纳兰将军的,定然是纳兰将军故意的要害草民!将草民打晕了,再将舍妹拉了过来,舍妹心中害怕,自然是分不清究竟拉她的人是谁,自然是要反抗,而且草民却是早就被人打晕了,根本不可能偷偷的来到这个地方!”安瞿说着,便是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静,那日匆匆一瞥,心中便充满了她的身影,多少个午夜梦回,却是想要得到这个女人,上一次却是因为纳兰倾的那个贱人坏了事,他的眼神黯了黯,如果自己要下地狱,那么便一定要让她陪着!
“韵贞贵郡主,便是到现在你都不肯说话吗,草民虽然没有官品,得不了纳兰将军的眼,自认心中却是只有郡主一人,刚刚郡主与草民说起心思,怎的转眼见让纳兰将军将草民打晕后,连郡主都假装不认识草民了吗?”安瞿微微的扬了扬声,本意是要陷害纳兰静,说纳兰静刚刚与他私会,却是被纳兰轩瞧见了,这才故意针对他,他心里是想得好,今日游园,本来就是随意的走走,他瞧得纳兰静站在后头,便是以为定然如自己一般,不愿意与人在一起,再加上宫府出了那般的事情,她自然是受人排斥!
安影丽听安瞿这么一说,脸上一白,心中不由的暗骂安瞿是个糊涂的,这纳兰静一直跟在人群中,如何与他私会了,再加上安影丽本来是想陷害纳兰静,却是让所有人都瞧见了,纳兰静从一开始就与众人在一起,安瞿这般,却是让人瞧得分明,他便是故意要害纳兰静!
众人不由的笑出声音来,这便是陷害的太明显了,竟然是如傻子一般,“放肆,来人将这个马口胡言乱语的人打出!”皇后的脸沉了沉,本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却不想竟然是比安影丽还要蠢,若是任由他说下,怕是还不知道会说些个什么话!
“姑母饶命啊,姑母饶命啊。是妍儿让瞿哥哥在这里等候妍儿,想来瞿哥哥是以为妍儿过来了,便与妍儿玩笑,却不想被安影丽给误会了,求姑母开恩!”杨妍终于坐不住了,瞧着皇后的面上可是动了杀意啊,这安瞿说过一定会帮自己对付纳兰静的,如今在她心中便是安瞿是被人陷害,可是临死也不忘记帮自己,心中便是一阵感动,不顾一切的跪在地上,祈求皇后能看在父亲的面上,饶了安瞿!
“来人,将她拉起来,出了这种事,本宫绝不姑息,来人将安瞿打入大牢!”皇后的面上难堪的紧,这杨妍的一言一行不仅仅是代表她自己,还能代表杨府,如今自己的父亲在边关受难,自己的一言一行更是要注意,一面落人话柄,这个杨妍却是一点不懂事,杨泽刚了不久,她还在孝期,若非自己怕她们被别人轻视了,才带着身边,便是她们都不该在孝期来参加这宴会的!
“姑母饶命啊,如今妍儿身上已经有了瞿哥哥的骨肉了,求姑母看在妍儿未出世的孩儿面上,求姑母饶他一命!”杨妍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她的父亲便是因为进了大牢,便再也没有出来,如今又要将安瞿打入大牢,她的心里便是一阵的害怕,怕安瞿跟杨泽一样,死在大牢里,她虽然平日里跋扈了些,却是没有什么心机,只是一味相信安瞿是好人,便是不顾一切的要救她!
“放肆!”皇后气的身子孟的一颤,这杨妍说的什么混账话,如今杨泽刚刚了,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便是有了身孕,这不是要让人笑话杨府没有家教吗,而且,她这便是不孝之徒,便是自己贵为皇后也不能执意袒护她,她再这般胡闹下,却是要沉塘的啊!
纳兰静的眼紧紧的眯了眯,心中有一丝的清明,这安影雅出事,接着便是安瞿,而杨妍心中爱慕安瞿,一定会为安瞿出头,如果自己猜的没错,接下来便是轮到纳兰府了,如此的恨杨府与纳兰府的,就只有一个人,她的心不由的一紧,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现在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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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是兵部尚书云家嫡出大小姐。
是厩人人嗤之以鼻的花痴女。
是成天只会追随男人到处跑的放荡女。
是连未婚夫都厌恶鄙夷的对象。
虽然是嫡女,却爹不亲,娘不爱,在府中连个下人都可以任意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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