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心将王德喜赶走后,赶紧一闪身进了寝殿,瞥见大床上的那个人貌似还在跟周公约会中,不由在心里暗暗窃喜,睡吧,睡吧,我亲爱的皇上,只有你睡过了早朝的时辰,我才有活路啊!我最爱的大床才能不与我say googbye啊!
话说嘉贵妃昨儿晚上打扮得花枝招展,明艳动人,满心以为皇上会摆驾到她的荣庆宫,早早地让小厨房备下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哪知她从天色渐暗等到夜色渐深,饭菜冷了又热,热了又冷,连皇上的半点踪影儿都没见着。
竺苓见主子等了一整晚,晚膳都还没用,有些不忍地劝道:“主子,您还是先用膳吧,皇上许是被政事给耽误了。”
皇上没来,嘉贵妃整个人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本宫没胃口,把晚膳撤了吧,另外,你吩咐小厨房炖一盅血燕,用小食盒装好,本宫亲自送到清心殿去。”皇上不来,她去不就得了。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准备。”竺苓示意侯在一旁的两个小宫女湘儿,芮儿将满桌原封未动的膳食撤下去,便急忙到小厨房去了。
等嘉贵妃满怀期望,兴冲冲地到达清心殿时,却吃了个闭门羹。
“小顺子,还不快快进去通报,若耽误了,小心皇上治你的罪。”竺苓见清心殿的太监小顺子只顾杵在门口,半步不肯走,不由沉下脸,出声呵斥道。
小顺子神情有些慌张,只好跪地求饶:“娘娘恕罪,皇上,皇上已经就寝了。”
“小顺子,本宫看你是皮痒了不是?敢有胆儿蒙本宫了?”嘉贵妃压根儿就不信。
“娘娘,求您饶了奴才吧,就算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蒙您呐,皇上,皇上他真的就寝了。”想着临走前师傅的交待,小顺子是半个字也不敢透露出去,否则师傅还不扒了他的皮。
“竺苓,教教他规矩。”嘉贵妃仔细端详着自己细如葱白、娇嫩如玉笋的纤纤玉指,慢悠悠地说道,话里透出的寒意叫人心颤。
小顺子深知此人得罪不起,立时吓得是面如土色,豆大的汗珠如雨滴般密密掉下:“娘娘饶命,娘娘恕罪啊!”
“小顺子,你还是赶快照实说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啊!”竺苓好心地提醒他,这小子也忒愚蠢了,他以为这点小伎俩能瞒得住她们的娘娘吗?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禀娘娘,奴才……奴才真的说的是实话啊!求娘娘可怜可怜奴才,给奴才一条活路吧。”小顺子颤抖着声音道,这嘉贵妃娘娘虽得罪不起,可是皇上他也得罪不起啊,师傅王德喜的千叮万嘱肯定是得到了皇上的授意,他如今真是骑虎难下,难为人啊!他不会真的命丧于此吧?
“竺苓!”嘉贵妃眼神示意,竺苓立刻明白主子的意思。
她凑近小顺子的耳根前,对着正浑身簌簌发抖的他小声道:“蠢东西,你不能说便不说呗,可你的手呢?哪儿去了?”
小顺子抬眼愕然地望着竺苓,见她笃定地点点头,忙咽了咽口水,口中不停地求饶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才说的句句是实话,皇上,皇上他真的已经就寝了,就算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欺瞒娘娘。”话虽这样说着,右手却早已抬起,颤颤地指向凤仪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