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心挺直了脊梁,定定地站在殿中央,既不哭闹也不辩解,耶冷颢羿便以为她是见证据确凿认罪了,所以才不吭一声。
“皇后,你可知罪?”她低眉垂首,他看不清此刻她脸上的表情。
“臣妾不知罪!”他麻麻的!本小姐啥事都没做,认什么罪啊?
这个皇后是要把他气死吗?耶冷颢羿抓起摆在黄花木茶几上的白玉瓷瓶,一把摔在地上,顿时,一声巨大的响声过后,便是一地白花花的碎片。
站在殿外候着的梅儿听得响声,忙跑了进来,见殿中如此变故,吓得赶紧跑到箬心身边,一脸不安的神情,眼神中满是疑惑,箬心暗暗示意她不要吭声。
“皇上,能否容臣妾说两句?”
“说!”
“皇上,您说臣妾让人送了掺了山楂粉的桂花糕给嘉贵妃,臣妾实在没有做过,单凭菊儿一个人的供词怎能让人信服?虽说她是臣妾宫里的,但难保她不会被有心人拉拢收买来陷害臣妾。”
箬心的话还没说完呢?便被菊儿颤着声音打断了:“皇上明察啊!这确实是皇后娘娘让奴婢这样做的,绝对没有人拉拢收买奴婢,奴婢真的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行事的。”
“菊儿你胡说,皇后娘娘绝对没有让你去做这样的事,你不过是凤仪宫一个在外殿打扫的粗使宫女,平日里怎近得了皇后娘娘的身?请皇上明察啊,娘娘她绝对没有这样做,请皇上明察啊!”梅儿听了半天,总算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忙恨恨地瞪了菊儿一眼,跪下替自己的主子抱屈。
“皇上,可否容臣妾问菊儿几句?”箬心示意梅儿不要说话,一切由她来出面,免得她会受到牵连。
菊儿这个狗奴才,箬心本想着饶过她一条狗命,现在看来是留不得了。
“你问!”耶冷颢羿的语气稍有缓和。
“谢皇上!”箬心依宫规施了一礼,便转向了菊儿。
“菊儿,你说是本宫让你去荣庆宫给嘉贵妃送桂花糕,那你说说,本宫是何时在何地吩咐你去做这件事的?”
“是………是一个半月前的亥时,在,在德仪殿………殿。”菊儿压根没想到皇后会问这一着,她一下没准备,想着嘉贵妃胎动也是一个半月前的事情,便只好胡乱地编了个时间。
哟,可真会掰的,怎么掰也不掰得像样些?真是蠢才,嘉贵妃找这么个人来就想陷害她?也是蠢得可以啊!
“哦,是吗?你确定?”
见皇后娘娘没有怀疑,菊儿以为自己逃过了这一劫,忙又不停地点头肯定道:“奴婢确定,奴婢确定?”
唉,蠢货,可别怪我没给机会你,这回是你自己放弃的!可怨不得我了,姐姐我倒是想救你啊,可你这货实在是蠢得没药医了!
“皇上,您可听到了,一个半月前,且不说菊儿还在因为杖刑正在养伤中,而且皇上最是清楚一个半月前的亥时臣妾在何处与何人在一起?”怪也只怪菊儿,编也不编得好一些,这漏洞百出的理由说出去谁会相信啊?真是蠢得可以!
“不不,皇上,奴婢方才说错了,不是亥时,不是亥时!是……是戌时,对对,是戌时!”菊儿一下子慌神了,方寸大乱,赶紧又矢口否认道。
“王德喜,将这个贱婢拉出去乱棍打死!”枉他如此相信嘉贵妃,拉了这个贱婢向皇后兴师问罪,没想到倒害得他办案不公,还让皇后瞧了笑话,当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