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利单位破产了,每个职工买断了工龄,领着为数不多的钱回家另谋生路了。荣利和月英俩人都是二十多年的工龄,总共分了十几万。听老三说,职工们并没有见红头文件,具体国家是怎么分的,职工并无人知道。他们只是见的复印本。大多数工人都是穷了一辈子,没见过钱的,只要是给分钱,管他多少呢。先领了再说。
儿子小军也上了一所普通的高中。荣利一家仍然住在小平房,一大间的屋子中间用挡板隔开,儿子已经成人了,他们的居住环境一点也没改变。
和荣利同龄的工人们,都买了单位的房,住上了新楼房。以前烧掉的那座楼,也已经盖成新楼房,早就住的满满的。当时对被烧楼的老住户有优惠政策,优先挑房,价格大概不到一千元一平米。老住户除了荣利家,都买了房,搬进了新楼。而荣利的父亲却几千元将名额卖掉了,自己还住在厂里给分的一室一厅里。和县城的胖老婆早已分手,听说弄的很不愉快。那个胖老婆的儿子,来闹了几回事。想要打荣利的父亲。都被他躲过了。
那时七八万就能在单位买套房,但是荣利一直没钱买。荣利把工资都用去赌博了。不光是工资,还到处借钱。问姊妹都借过。在小米那儿借过几次,已经记不清楚了。那时小米还没有离婚。金玉也给过,只是没有从金莎那里要出来过一分钱。金莎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问她要钱,相当于割她的肉。
荣利砸老虎机,有时能输掉几千元。有次输急了,和游戏厅的工作人员打了起来。结果被一群人围攻了。打得躺在那儿不能动弹。最后来了老板的姐姐,荣利一看,这姐姐正是他父亲的亲外甥的女儿。原来这家游戏厅是亲戚家开的。那个女孩也认识荣利,赶紧给了他一些医药费,打发他走了。后来,荣利又去问父亲的外甥借过钱,那个外甥给了他一千元说,这些钱不用还了,以后也不要来了。
有次,荣利为了问月英要钱去赌博,竟然点着了自家的床单,月英打电话给金莎。金莎报了110,才将荣利带走了。荣利几年前就从单位下了岗。在外面游荡找事做。拉过摩的,摩的被收了,人还被关进拘留所里坐了两天小板凳。出来后像傻了般,和谁都不说话了。后来又去高速路口给长途车带路。带到后,为了省下回来车费,还徒步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走回来。
不管怎样,儿子也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了。还考上了高中。小米离婚那年,从家里带出来五千元,荣利说想学个车照,在小米那儿借了伍佰元,后来,车照也没去学。钱也拿去赌博了。月英几次要离婚,最后还是一直过着日子。幸亏儿子上的厂办学校,学费都不高,因此,还勉强维持。但是这么多年,身边的人渐渐过得好了,买了房,有了钱。而荣利仍然一贫如洗。三口挤在十平米的小房子内。
这次买断工龄,给分了这么多钱,荣利俩口也从未见过这么多钱。小米和金玉去看他们,问起这件事,月英吓得都没敢告诉她们分了多钱。当然小米她们再困难也不会张口问荣利要钱的。荣利和月英都是大苦大难过来的。再有钱也是他们自己的。但是荣利不安分起来,打算拿这个钱买辆大车跑货运。金玉一再劝阻,因为她对跑运输是比较了解的。她觉得,那个钱不好挣。况且,荣利这个钱就是身家性命。不能那样糟蹋的。
荣利已听不进去任何劝阻了,金玉再去时,荣利和月英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话语也不客气起来。他和月英的智商大概就那个样子了。他们没有过幸福生活的能力,只能是过苦难日子。只要他们身体还健康,儿子也大了,其他也就不重要了吧。随他们去吧。
荣利迅速买了辆车,大概是辆中型货车,小米从没见过,他们买的什么车。荣利将这辆车挂在物流公司,有活的时候,就开始跑长途,还雇了个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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