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已渐入深秋。有一天,粤海峰打来电话,说老娘一直难受着。想让哥哥来看看。
粤老大拉摩的去了,于是,金玉说:“一会儿卖完饭,我过去看看。”
中午收拾完厨房,小米说和金玉一起去看看。俩人坐了车,一会儿就到了粤海峰的家。
粤海峰家住在火车站附近,这里算是城市的贫民窟。肮脏的路面,狭窄的巷道。巷道口坐着年迈的老人。路边发廊里洗头妹在招揽着生意。
这里本该早就拆迁的,但旧城区改造的计划提出几年了,也没有任何动迁的迹象。粤海峰已经在这里住了四十多年了。
走进曲里拐弯的小巷道,隔不远就坐着几个白发老人晒太阳。有的家门口垒放着俩人高的纸箱子,这家大约是收破烂的。
再往里走,一家旅社门口泼满了污水。一股难闻的气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小米一路左躲右闪,终于见金玉停在了一家门口。这是一栋两层楼,从外观看,占地面积还不少,单是上下的窗子就有七八个。这家门口挂副破旧的竹帘子。对门是家旅社。
金玉敲了门,不一会儿,门开了,粤海峰穿了件肩膀开线的破旧毛衣,头发已白了一半。
粤海峰客气得让进了金玉和小米。
穿过漆黑的走道,进了里间。屋子光线昏暗。只见老母亲有气无力地坐在床上呻吟着。床上一片狼藉,被褥已看不出颜色。
金玉和小米没地方坐,只能站在屋内。粤海峰说明了情况:“早上老娘说难受,给老娘挂了吊针,手上扎不进去了,只能在脚上扎针。打完吊针,老娘还是难受,吃不下饭。
粤海峰给喂了几口蒸的很烂的南瓜,勉强下咽。
最后粤海峰说,今天本想和哥哥商量下,将一周一次的透析改为四天一次,老娘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身体毒素排不出来,腿脚都是肿的。
金玉说,要不现在就推到医院去透析吧。于是,粤海峰收拾好绷带,吃的一些常带的东西,拿下来轮椅放在门口。又回去抱老娘出来。
粤海峰抱着骨瘦如柴的老娘,小米感到老母亲的骨头都能从皱巴巴的皮肤里滑落出来。粤海峰小心翼翼地将老娘放在轮椅上,给老娘围好围巾,盖好大衣。轻声给老娘说着话。
小米不禁鼻子一酸,差点流出眼泪。此情此景,怕是石头看了也会流泪。
这样病重的母亲,这样孝顺的儿子!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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