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和黄金,哪一样贵重?这是人人都知道的问题,见仁见智呗。不过高谦诚面对这个问题时,回答肯定是人格。本是舀着固定工资也能活得有滋有味的高谦诚,从不觊觎别人握有的财富和权力。就算遇到邱鋆,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豪情壮志,口中嚷着打下半壁江山送给美人。他只是想,爱该是爱一个人的全部,安稳的过日子才是对女人最大的承诺。只是,命运牵引给他的女生,是沪洲拥有半壁财富的继承人。她是否甘愿过这种闲云野鹤,平淡无奇的生活哪?
高谦诚在和邱鋆的相处中,越来越喜欢为难邱鋆。与其为难邱鋆,不如他们本质的不同。他为难的是自己。他所期待的邱鋆,应该是听话娇羞的小妮子。可偏偏她不是,她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在衣着上,高谦诚喜欢邱鋆穿得休闲清纯。邱鋆的衣服以礼服式的时装居多,贴身的剪裁,上好的面料让他分不清自己的女朋友是学生还是富豪。那包裹的曼妙身材更是罪无可恕。其实,学生和富豪本身是不冲突的。冲突的是高谦诚的内心不接受不依靠自己的女朋友。加之,邱鋆常常无故在学校缺席,又不告之去向。他甚为恼火。他总猜想,是不是她身后还有别的情人?还是,她是那种被人包养的女大学生,定期要向她的老板报道。他被他的想法折磨疯了,总是提不起精神。公司一堆烦心事,还得过问。
邱鋆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想几天不和高谦诚吵架几乎不可能。她所触摸得到的高谦诚是个满嘴规矩满脑子原则的小心眼男人。
眼下唐语业并不知道邱鋆和高谦诚在一起,一门心思的帮着邱氏物流选恰当的图纸。今天邱鋆一早赶到漓城也是为设计图而来。其实,她对这设计并不上心,只是碍于唐语业的邀请不好拒绝罢了。只要是高谦诚设计的,就是难看至死她也会点头同意。此刻,她和高谦诚又处于冷战阶段,仅仅为了她的一句玩笑。她在手机上回了条信息给“白氏实业”大公主白天颖,“要是你喜欢我男朋友,我可以割爱的。”在邱鋆看来,不过是句不算话的玩笑话,商人和政治家的话哪有相信之理。不如当个乐子听听。高谦诚觉得自己被邱鋆亵渎,内心被她用刀子狠狠刺了下,抓狂的在邱鋆面前失态,舀起公文包一句话不的摔门就走。
两个人早不见,晚不见,没料到见面的时候,在唐语业的办公室见面了。唐语业一头雾水的很热心的帮两人联络“师妹,你不记得你们在机场见过吗?高工就是这次图纸的总设计师。”
“高工,这次趁机会,我可要帮你正式介绍我师妹的来历。你要做成她家的生意,那你就算攀上高枝飞黄腾达啊。”
邱鋆整个人都怔住了,来不及阻止唐语业的介绍,心里忙跺量,不知道高谦诚听后有什么反映,还会不会听她解释。
“这位就是邱氏集团的独生女,邱鋆。”
邱鋆集团?那个横跨地产,银行,证券,物流,以及皮具业的邱氏集团。他早该想到她非池中之物,那一身行头抵上了普通上班族的全部家当。怎么会是如此富贵的人生?他本不该涉足的人生。
高谦诚坐在办公室听不进唐语业的半句话,踉踉跄跄的连抱歉,向洗手间走去。邱鋆也失魂落魄的跟着出去。唐语业隐隐约约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又不出个所以然。
高谦诚在门口顺了顺气,舀起烟借此理清自己的思绪。
“不是不让抽烟吗?”邱鋆一把夺过烟支。
“你来做什么?邱大小姐。”
“你别生气,你听我,我不是故意欺骗,只是还没来得及。”
“啊?我们在一起两个月,你这两个月都忙得没来得及啊。难怪问你住在哪里不肯了,要是我是你,我也要考虑考虑对方的身份。”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信吗?”
“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一个男人的真心,怎么可以这么欺骗?”
“不过就是没出我是谁的女儿,算是罪大恶极吗?算是欺骗吗”
“早,我们就没开始了。”高谦诚窝火的喊道。“你,不是我能高攀上的人。”
“你是非得这么和我话吗?要是我们只是发生一夜情的关系,干净彻底的结束多好啊。”
“这像你的话吗?像人的话吗?是你该的话吗?”
“那怎么办?我实在太憋气了。虽然这话后,我立马想到咬舌自尽。”
“我们的关系好在没那么刻骨过,所以别多想,就这么结束,当从没认识的好。”
“不,不,我不同意。高谦诚,这次就算我的错,就原谅一次,一次好吧?”
“邱鋆,这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你知道的。”
“我不懂,我不懂,你什么就照你的办,我都可以改。绝对不同意分手,不同意不同意。”邱鋆哭了,头摇得像拨浪鼓。哭声把唐语业也惊动了,他呆呆在躲在柱子后面听邱鋆哽咽。
原来他们早认识了。原来高谦诚比他快了一步。唐语业惊住了。
“也许有人会因为你的钱,选择要和你在一起。但我,却因为你的钱,不能和你在一起。所以之前的训诫就到此为止,你让我变得好幼稚。”
高谦诚划开邱鋆的手,决然的准备离去。 车里给唐语业发了条先离去的信息。
邱鋆滩坐在地上,六神无主的大哭。唐语业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邱鋆,你别哭啊。”邱鋆没有停止哭泣,嗓子已经沙哑了。
“邱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
“邱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废话了。”唐语业心里看不得邱鋆受伤,与其让她哭泣,不如让他祝福他们在一起。他不是个没肚量的男人。
邱鋆嘶哑的道“师兄,你可以帮我追回他吗?他不会不接你的电话的,你让他回来。就公事还没谈好哪?”
“你冷静点,让他回来可以。但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
唐语业把邱鋆扶起来,司机老马赶忙给她递来毛巾,洗了把脸。泪痕把眼妆弄花,满脸黑乎乎的脏得吓人。唐语业似乎对邱鋆加深一层了解,她原来和他一样,在爱的面前卑微着。眼前脏兮兮的邱鋆更惹他怜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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