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鋆的绯闻在和高谦诚分手后铺天盖地的袭来,这个低调已久的豪门接掌人一夜间被社会熟知。邱恒翔的神经被她的新闻抓得晕眩,第三者的传闻愈来愈烈,对邱氏来不是件好事。他坚信邱鋆不会预先不知情,只是用这种方式和他闹情绪,未免太不知轻重。
晚上的宴会,让他更为不悦。最近白氏资金的充裕附带的股票大涨,让意气风发的白定乾身边满是宾好友,人性的凉薄最是真实写照。谁还会想起上个月白氏的危机。“所以,现世报最是来得快的。”他对着邱恒翔感慨着。
在公共诚憋着一肚子气的邱恒翔,酸溜溜的看着自己身边旁若无人,再等不到宴会散去便让老马载他去邱鋆住所。
在商场上赢惯了的邱恒翔,几许纵横血泪,尽染白发,一朝发觉自己也有不攻自破的场景,万重无奈。怨与恨,终归是自己的血脉,是自己前生欠下的债。
完全的无奈。
来到郊区别墅,邱鋆正坐在钢琴前全神贯注的谈着曲目,似乎没有意识到旁人的到来。邱恒翔没有以往静静听她弹琴的主观愿望,对着女儿的背面,打断琴声,道,“知不知道你给邱氏舛了多大祸?”
邱鋆没有接话,还是专注于她的钢琴,似乎对邱恒翔的到来早有准备。
邱恒翔抖动唇边的两块肌肉,走到邱鋆面前,露出难看的面色,以不悦而坚定的语调抒发他的意图,“名不正言不顺,最是社会不能接受的。你现在叫嚷是误解,也只会跌自己的价。好像你和这件事真能扯上关系似的。这事情我让公关部处理,你不用管,准备出国念书就是了。”
邱鋆抬起头,道“不去。”简单的两个字,一口回绝。
“邱鋆,你是爸爸最大的投资。”邱恒翔强压着火气,郑重的道,“不止是感情的投资,还是巨额的资产投资。我一生得你一女儿,天下是为你打的。你的眼光为什么不能长远,生来就是财富荣誉的坐拥者,却留恋微小的爱情。感情只会牵绊你的精力,如此没有担单的你,怎么管理邱氏?”
“老实,我真羡慕爸爸的心态。这么纯粹物质的生活,在女儿和邱氏间选择,恐怕我排不上边?” 邱鋆身子微微颤了下,认真的看着邱恒翔,答了一句。
这么小的年纪,话老练又刻薄,邱恒翔感觉背后有根刺戳着他的脊椎骨疼痛着。她的话语,分明挑战着父亲的诚意,让旁人老马听来也是难堪的。
邱恒翔不禁心里动了一动,这孩子,分明是野性的,管不住的倔强,遗传了他的种。他盯着邱鋆,似怒非怒,似怨非怨的轻声道,“非他不可吗?”这个他,老马也知道是谁,是他们父女的分界,高谦诚。
邱鋆一时愣住了,听出父亲想妥协的意愿,尽接不上话,出现前所未有的期期艾艾,委屈的道,“他的到来,不受我控制。”
邱恒翔似乎明白女儿的心声,理智上她可以放弃高谦诚,但是情感上,她又做不到洒脱。所以此刻她正努力用其他办法给自己找解脱的出路,找到能让自己释怀的方式。她也许恨的不是父亲的不赞同意见,是恨自己渐渐赞同父亲的意见,发现他们相爱却不合适。
这世上的爱原本就是真真假假,分分合合,可是最致命的感情,确是无道理的相爱,无道理的分开,再继而无道理的想念。她害怕自己在老去的时候,想道,“要是当初坚持和他在一起,现在会是怎样哪?”
“邱鋆,爸爸和天下所有的爸爸一样,想让你快乐,也想要你幸福。每天你只要穿着漂亮的衣服,漂亮的鞋子,什么都不用操心,和爱你的愿意为你牺牲一切的男孩快乐的生活就好。可是,人生不能好事全占尽。你所拥有的是别人梦寐以求而求不得的,受一定的委屈必然会得到更值得的结果。今天你站在这里放弃一切只求爱情,哪天落魄后,你也许会发现刻骨铭心的爱情也许还值不了一个馒头。你的本事有限,总得找个门当户对的依靠才好。”
邱恒翔的城府之深,怕是到了极限。但是话语让邱鋆的心头有点畅快。最低限度的解了自己对父亲的恨意。邱鋆有些怜悯起自己,她的悲哀与可怜在于要舀自己的情感来作自己下半生的特殊保障。要一个人抛弃财富不是不可能,这世界有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可是让一个有责任感的人抛弃责任,有点强人所难。邱氏是邱家多少代积累下来的帝国,要她做邱氏终结者,她断然没有这个勇气。怕死了之后在地下遇到爸爸,爷爷,太爷爷,没有脸面磕头谢罪。
邱鋆缓缓的道,“公关部能解决吗?”
“真金不怕火炼,只有这个办法。”邱恒翔松了一口气,“朋友关系可以公开,但是私事就不必较真了。非得把高谦诚公开,我想你也不愿意。”
“明白。”邱鋆少有的惟命是从。
“那好,我们家也算家训世家,从小我就教你要一言九鼎,从不反口覆舌,今天我再问你一次,这个学还留不留了?”
邱鋆轻叹息道,“就照爸爸的意思做吧。”
邱氏的公关实在效率高,正襟危坐没半天,便力挽狂澜的纠正狗仔的错误,“邱大小姐作为唐语业的同门师兄妹和项目合作人,受到如此不堪的诽谤,如不登报道歉,必追究报刊的民事责任。”
然,一个人,似乎要失望了。
在大家庭长大的白天颖,不是心胸宽大的不追究此事,也不是不相信邱鋆不会涉足她的婚姻。但是这么长久的婚姻,她早看出唐语业的心不在她身上。他碍于家人的言语,没有搬离卧室却背对她同床睡觉。几番调查未果,容她稍歇许却又发现丈夫和邱鋆闹上新闻。
是愤怒。
可是,她没有询问邱鋆。邱鋆是这样的性格,如果是真事,她就算再麻烦也会跳出来解释,如果子虚乌有,她会不了了之。她只等邱鋆的态度便知事情原由。况且,她处于大众的同情地位,大打眼泪牌,有何不可?只会给邱氏找烦恼,不会牵连白氏收缩。豪门的闺密,怕也是表面的玩笑,实质的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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