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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不段的爱

书名:建筑风云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暖暖心平愉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邱鋆,我原本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给你个惊喜的。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天誉今天酒多了就说漏了,不过这样也好,也好早点让你心安。就像他说的一样,爸爸收购了那个楼盘,之后你会拿到你应该得到的现金,还有语业,他也会得到他的那一份。”白天颖的表情看上去很兴奋,连小酒窝都在微笑。

    “那怎么行?不是让白董事长为我们的投资错误买单吗?”

    “我原本就是肇事者!你忘了?”天颖调皮的说道,那种故作轻松的洒脱,让邱鋆又多了感动?10亿,谁能可以洒脱的放手。想必,她早已权衡情与财的重要性。她选择了情分。

    “白叔叔为何这么大的事,都由得你胡来?”邱鋆叹了口气,“不应该这么草率的。”

    “爸爸一把年纪,有什么看不开的。有什么样的钱财能比得上家庭和睦,我同意二妈在我家的地位了。”

    “怪不得哪。原来是这样。为了我,让你这么做,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相反我要谢谢你。邱鋆,最近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与其说我帮你,不如说你帮我找回应该有的家庭温暖。过去的我,太自私太狭隘了。”

    “虽然你是肇事者,但你坦然自首,我从没有怪你什么。我相信,有一天,语业他也会想明白的。你看着办就好,总之谢谢你。其实我现在心思也不放在工作上了。”

    “看出来了。有孩子真好。”她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他让律师送来离婚协议,我还没有签。”

    邱鋆觉得心里又苦又涩,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虽不是他们夫妻的第三者,却也有她的缘由。“我有个主意,让他知道自己的内心。如果他意识到他爱你,自然你们不会这么轻易分开。倘若,他并不如你爱他那样爱你深,不如放手,好吗?”

    “好。”天颖抓起红酒杯,空对着邱鋆点了点,感激之话不必说出口。

    这晚,饭吃得有些晚,天誉睡得真香,邱鋆因而和天颖聊得更欢快,说到笑点邱鋆更手舞足蹈。

    念念有些困了,就先躺在邱鋆的腿上睡着了。

    天颖突然淡淡地说:“你连大笑的时候,也不尽兴。心思太多。”

    邱鋆假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坏坏的说:“姐姐,你是财经系的高材生,这么文艺腔我真的很受不了,好不好?”

    她“噗”地笑出声来:“哎,我是泥菩萨过河,才不操你的心哪。吃饭吧,什么都是假的,吃饱才是真的。什么都不是咱们的,吃进肚子里才属于我们。”

    “是是是,言之有理。”

    邱鋆心想“唐语业,这样的好女人你上哪儿找去啊?”

    第二天,邱鋆把念念送去早教班时,去了唐家。

    当唐太太告诉他邱鋆在客房等他时,他顿了一下,才说:“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唐语业自打知道事业无回天之术时,便有些不振,每天都躺在家里,不说话,也不肯出门。

    邱鋆看出他故意收拾了一下自己,但是废墟的胡渣子,出卖了他。

    客厅里安静下来,因为她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唐语业大约也觉得有点尴尬,所以没过一分钟就说:“那个……你找我有事情吗?”

    邱鋆假装嗅了嗅鼻子,声音有点沙哑“我代表天颖来,把这个盒子还给你。”

    唐语业接过盒子,不说话。

    “不打开看看?”

    “不必了,我知道是什么,她常带的一串项链。那是我们结婚时,我给她的礼物。 她来还项链,是同意离婚了吧?”

    邱鋆似哭非笑的接过盒子,“你总以为你的猜想是对的。为何不打开看下。这次我帮你打开验证下,以后就或许没有人帮你了。”

    盒子是那个盒子,但是里面不是那串项链,是一封医院确诊单。

    “这是什么?”唐语业意外极了,只看了单子一眼,然后着急的问道。“病危通知书?”

    “她昨晚喝酒喝醉了,一边喊着你一边哭,不小心从世贸的顶楼摔下去了,当场脑死亡。白家封锁了消息,现在媒体还不知道。我想你应该有资格知道,才告诉你。你其实不用和她离婚这么费劲,你们很快就没有关系了。”

    唐语业五雷轰顶,已经不太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不敢抬头,坐在那里没有动,“哪家医院?我去看她。”

    邱鋆不动声色,只看着唐语业:“看不到了,被白家养在无菌病房里,这是她的日记,我想她希望你看到就送过来了。”

    邱鋆走后, 唐语业的心凉透了。

    “今天天晴,我一早让阿姨把语业的被子晒好。他每晚回家都那么累,再没有一个温暖的被,我就真的是一个不体贴的老婆了。”

    “今天天晴,语业出差去天津。我感觉不到太阳的温暖,他把属于我的温暖带走了。”

    “今天语业飞内蒙,我像新婚妻子一样,唠叨他带特产给我。我猜想,他会给我带什么哪?”

    “今天语业回沪洲,双手空空。我知道他根本不会把我的话上心的。我为了给自己留有一丝面子,让朋友邮了草原奶酪到香港路。晚上我再把这些奶酪带回家放在客厅,告诉家里的佣人,语业心里是有我的。我觉得自己好难过”

    “今天,语业和我说离婚。我没有想到,他心中的离婚是对我好。我是真的绝望了。”

    诸如此类的日记太多太多,但除了日记,她就这么滑稽的在他生活中消失了。

    电视里,报纸上,博客,统统没有她。他不断寻找她,一无所获

    唐语业开始抓狂。无数次的到白家大院,均被告知“小姐不在家。”而打发。

    他的心里似乎被针刺得一跳。他一度以为他不爱她,不爱她这个嚣张跋扈的白大小姐。可以,有了她,似乎也不错。可是现在全世界丢了一个她,他才知道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他在她的日记里,才看到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白天颖,一个如此值得他爱的女人。他突然想到她在香港路有自己的房子的。

    “ 邱鋆,你知道天颖的香港路上的房子在哪里?”他着急的找有关于白天颖的行踪,口齿不清的说话。

    “不知道啊。”邱鋆在电话那头冷静的告知,他都快崩溃了。

    他把地图上有关香港路的小区,别墅都画出来,打算一个一个的寻找。他感觉天颖就在这条香港路,并未远离他。

    或者只有真的爱一个人,才会这样在意她的行踪,这样在意他的安危。他打算用尽最后的力气寻找有关天颖的一切。现在他终于明天天颖的日记为什么满是他的飞行航程。

    他根本没有勇气面对天颖坠楼的消息,他一个字都不信,除非他亲眼证实。

    天颖忍不住问邱鋆:“你这个玩笑开得会不会大了?看他这么着急,不如我们就告诉他吧,免得他担心”

    邱鋆眼睛也不眨地告诉她说:“当然不能告诉他,时机未到。他坚持不了几天的话,那我也不放心再把你交给他。他要是不停不停的找,不停不停,我就知道你们会永远幸福的在一起。测试一个人他到底爱谁,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看他不能失去谁。而让一个人珍惜另一个人,得先让他彻底失去。等到痛彻心肺时,又失而复得,他才会永远珍惜。你得憋住,不能这么早认输。”

    “你像是爱情理论家。”天颖将信将疑道。

    “我多聪明啊。”邱鋆淡定的回答道。

    不是邱鋆自己的感情问题,她永远那么的振振有词,古灵精怪。

    好事情总是接连而来的。

    天誉的电话打来。说在拍卖会上,那个楼盘最后真被白氏拿下来了,郝氏内部并不想出这么高的价,因而郝守之错失这个志在必得的项目。

    “谢谢你帮我,这么大的恩情,我怕是还不了了。”

    那个没有压垮邱鋆的项目,竟然压倒了郝氏的不可一世的董事长。

    一早,邱鋆打开手机,开机之后发现有十六个未接电话,其中一个是母亲,还有十五个全是郝太太。

    她看到手机屏幕上满满的一排“郝皇后”的未接电话的时候,心里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寒意,“又有什么交代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按下郝太太的电话。

    郝太太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一如不曾有任何事情发生:“你没回邱家?你能回家一趟吗?”

    “回家?”邱鋆很诧异自己的勇气,她竟然毫无障碍地说了出来,“我没有家。”

    “求你了”她简单地说,“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亲自来接你。”

    她素来语气刻意轻描淡写,但邱鋆稍微考虑了一下,便猜到出大事了,终于再次退让:“阿姨不用过来,我来你家。”

    她把电话关掉走出来,天颖恨恨地看着她,“我没法说你了,她那么对你,你怎么还去她家?”

    她语气似乎很轻松,一边穿鞋一边唠叨:“去去就回。别担心,她还能把我吃了?不过,你可不能趁我不在偷偷跑唐语业。他受的苦还不够哪?还有,帮我照顾好念念啊。”

    邱鋆自从离婚后,倒变得老成了许多,心想今天去郝家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得说话谨慎,规行矩步。车子开到门口,正准备下车时,远远看到郝家老太太在门口侯着。“阿姨。”礼貌还是不可缺少的。“怎么了?”

    郝太太叹了口气,说:“我的错,才使得你不认这个家。若是可以,请你和我的守之说说话吧。”

    邱鋆不解。

    郝太太没多话,把邱鋆带到原先守之没结婚时的房间里,微一示意,身边的人皆出去了。

    邱鋆一进屋,就见守之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屋子里撤掉了家具,多了一堆医疗措施,最惹眼的就是氧气罩。屋子没了生机,清冷生辉,邱鋆吓了一跳,差点摔跤。

    “守之,怎么了?”

    郝太太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好半晌才走到守之身边,抓起他的左腕,一条白白的纱布裹得很紧,她的声音发僵,只说:“昨晚割脉,被他小妹发现,抢救了一夜,医生说不碍事了。只是到现在还没醒,我害怕他总在医院躺着,不容易醒来,就让他回家躺着了。”

    邱鋆再看了一眼白纱布上的血迹,心里有一种灼痛,号啕大哭起来。

    她急急的走上前,他就这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还睡得正香。邱鋆觉得恐慌,伸出手,试探似的按在他肩头。他微凉的手指没有回应,依旧躺在那里,“你怎么能这样,你绝不能偷偷死掉,我不想成为千古罪人。”

    他一动不动。她几乎失态,连声音都走了调:“你起来和我吵,和我闹啊,要是你不起来,我就永远不回来见你了,你信不信?”

    她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郝守之,你欺侮我,你怎么这样欺侮我……”她揪着他的手指,“你怎么可以这样欺侮我,你这是让我比死还难过啊?”

    郝太太一声不啃的走到邱鋆面前,跪下来,“求你帮我叫醒他吧。你告诉他,他要做什么我都答应。”

    邱鋆想把郝太太扶起来,无奈浑身已没有力气,即而自己只好和她对跪着,仿佛只要她们两人诚心的下跪,菩萨就会让守之醒过来。

    “我没料到他对你如此固执,是我愚钝。也对,那个项目是你和他唯一的联系,现在我没有批准那些资金收购,让他错失这个项目。这是他对我的反抗。等他醒过来,别离开他了,好吗?”

    她紧紧抱着老太太,她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紧紧抱着她。“小鋆,我这次真的怕他了,你告诉他,他妈妈怕他了啊。”

    睡梦中的他微微含笑。邱鋆声音很低:“守之,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醒来吧。你醒过来,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你这样,我自己都原谅不了我自己。”郝太太慢慢的带上房门,出去了。她知道,只要邱鋆在他身边,他一定可以醒过来的。 守之好像在做梦,梦中,无数烟花正盛开在夜空,而邱鋆站在他身边,微微含笑,神色宁静而安详。好似说,“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   他笑着把邱鋆搂在怀里,说:“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有时候科学无法解释医学,邱鋆的气息就能呼喊守之醒过来,醒过来。

    他睁开眼,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邱鋆,眼圈红红的,像个无辜的孩子。

    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怎么也不能够说出来。

    “幸亏你醒了,不然的话,我会内疚一辈子。”他抓住她的手,紧紧的,声音宁静“邱鋆,我梦见你了。” 她把头低下,吻他的额头,咸咸的泪滴在他干涸的嘴上,他有点眷恋,好不容易的幸福,差点就失去的幸福,他拼死获得的幸福。他更加用力抓住她的手心,捏出一把汗,似乎害怕一松手,她就会从眼前消失。 他什么都不用说,她什么都知道。

    如果可以,如果来得及,如果真的可以,她愿意让自己爱上这个什么都肯为自己牺牲的男人。

    其实她懂他的,他故意不说破她的从前,也是为了更好的爱她。

    在他身上,她学会了爱并非要追究到底,而是不动声色的包容和体谅。

    等大家看到了苏醒着的守之,“我想, 守之还是有邱鋆在身边好。”郝太太对大家这么宣布道。

    老爷子也没有吭声,算是同意。

    诺之狠狠甩下一句话:“既然守之那么喜欢她,那我就识趣一点,不反对。但是我可学不会和她和平共处!”  “不要因为有人不接受你,就把罪怪到邱鋆身上来。她也是个厚道的孩子。”郝太太皱了皱眉头。

    诺之突然觉得伤心,想起在湖南,高谦诚深夜在草地上大喊“邱鋆,邱鋆”的场景,想起他对她说,“我们从没有男女之情,”她就会觉得伤心。

    她很讨厌和邱鋆相处在一个屋子,母亲也知道她讨厌,但是母亲心里只会向着她的小儿子,她早就明白这点。

    夜晚,她坐在秋千上,诺之傻愣愣看着河水,她因为守之割脉回到了他身边,那么,高谦诚会不会因为她寻死觅活也可以停在她身边哪?

    她握着自己的手腕,把一根手指想成一把锋利的刀,假装划下去。她心里觉得疼,“守之他一定是把脑子坏了,我才不这样。若苦肉计是计,谁说不能有别的办法哪?”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看到邱鋆向她走来。

    她没理会她,忙着回屋子,邱鋆倒真是大方了,“大姐,我向你说对不起了。可是,以后我和守之一定会好好过的,你相信我。”

    “你和我说这个干吗?”她有点敌意。

    邱鋆很自然拖起她的手:“我想和你做真正的家人。我知道,因为谦诚,我们有些矛盾,可是那些都是过去事,我希望我们可以不计前嫌,可以吗?”

    她打断邱鋆,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喜欢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没有你这么大方。还有,放心吧,你是和守之在一起,不是和我在一起。你在我这个弟弟的心里的地位超过这个姐姐的。我破坏不了你什么的”

    说完径自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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