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一声声激qing澎湃的声音从城外传来,没有人、没有旗帜、没有军队、没有任何属于修罗军的东西出现在天津人的眼中,只有这一声震动人心的必诛之言回荡在所有人的脑海里。
犯中华者,这几十年何许多?但谁又敢轻言虽远必诛?这,只不过是存在在大明朝所有忠心报国、有识之士心中的那一块神圣未被人触摸和揭开的神圣之地。但是,就这一个所有人都觉得不会在有生之年去完成的愿望却被人说了出来,而且还是在这满目仓痍,受尽欺凌的时刻,谁不会被这一声看似无言但却最能激发心中热血的豪言而无动于衷?
七星修罗是谁?
七星修罗座下天权文曲星李少白又是谁?
修罗军又是哪支军队?
无数的疑问和回答在天津城中传遍开来。
江湖中人,无人不知七星修罗,无人不晓七星修罗身后永远站立着的那七个黑sè死神,几乎所有江湖人士在听到这一声召唤的时候眼睛都一亮,他们终于再次得到了那个无冕之王的消息,而这个消息将带给他们无尽的荣耀。
没有组织、没有煽动、没有策划,几乎所有还能站着的正派豪杰、绿林好汉再次cāo起他们手中的武器向着城外奔去,不是只有军人才有所谓的热血,才有那保家卫国的责任。
军营中人虽然不如江湖上的豪杰们知晓“七星修罗”是什么人,这又代表的是什么,但是,这一声传音却向他们传递着一个重要的信息——满军败走了。于是乎,所有部队的主将都派出无数的斥候打探着城内城外的军情,而他们,则赶紧集结自己的部队为接下来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准备,至于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做准备,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因为他们只知道,天津城,不能丢;靼子,必须杀;亲人的仇,必须报。
身处水深火海中的老百姓们得到了这一声强心剂也停止了他们心中的悲伤,七星修罗的事迹早已在市井坊间传开,虽然不是遍及所有人,但是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号召是恐怖的,在一传十、十传百的传递下所有有识之士的青壮年,眼睛血红的想要为自己的亲人报仇的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从地上捡起那已经血迹斑斑的武器带着一腔愤怒向着城外杀去。
一时间,原本已然安静的天津城再次热闹了起来,无数在房屋之间腾起落下的江湖好汉;无数插着令旗的探马出城入营;无数没有组织却带着满腔复仇之恨的百姓向着四方云动。
当所有人出到城门来到曾经满人的中军大营的时候,他们只来得远远看见那染着鲜血已然血红的金sè军旗以及那城外遍地的尸首,而这些尸首全是清一sè的满清铁骑。
看到这一切,所有人都相信了,相信那句虽远必诛的信念从心而生。
再次的,所有人的步伐再次追了上去,只不过,最终能有多少人能追上痛打落水狗的步伐也就不知道了,但是所有人的心里都有有着同一个信念,那就是: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古有幽州十八骑血沃千里,为何今世不得有百姓杀退百万大敌之举?
*——————*——————*——————*——————*——————*
而在另一边,多尔衮和霍尔曼带着自己的残兵游勇正奋力地向着唐山地区逃去,不错,就是逃,而不是原本所谓撤退。
“报……修罗军与我军只有一舍之路程,阿明甲喇、腾腾格甲喇所率殿后之军在两位额真被神秘人击杀后全军溃散。溃散的部队又在修罗军身后跟来的明人的袭击下几尽全军覆没。”
在多尔衮一路逃亡的时候,象这样的战报时时刻刻传进他的耳中,而每一次这样战报的传来就让他的心一阵心跳。
那可是1500人啊,几路1500人的满族勇士就这样被那个恐怖的恶魔杀了,这能不让多尔衮心疼?但是,心疼的同时让他感觉到的更多的却是震惊和恐惧,因为他实在是不敢相信那个恶魔居然敢率军追击自己而且还这样的有恃无恐。
在刚刚开始撤军的时候自己可是已经作好了全部的安排,既保证自己能安全回到大都也能让追击自己之人无从着手,毕竟自己的敌人可不只是城外那身手超绝、战斗力无比强大的修罗军一个,天津城中那还有着十多万经过血与火考验的明朝军士才是自己最担心的威胁,撤退要是一个不好那可就是变成溃败之丧了。更甚者,在天津卫外围,可也还有着几十万虎视眈眈前来天津卫护驾的明军,这些都让多尔衮知道自己的撤退之举马虎不得。可是,还没等自己带领部队撤退出十里地的时候,自己的的撤退却成了真正的溃败,自己撤军过程中最大的敌人居然是这人数没有破万的修罗军而不是那有着几十万jīng锐之师的明军。
在撤离天津卫不到13里地的时候,多尔衮正面迎上了一支有着千人左右的修罗军骑兵,清一sè高头大马的骑兵。面对这千人的军队多尔衮很是不屑一顾,自己的身后可有着几万jīng锐,对面的那一千人在自己眼里只不过是连塞牙缝都不够的炮灰而已,只要一个冲锋就能让这一千人全军覆没。自己只是对他们的着装以及阵容稍微有点吃惊,实在是难以想象一支千人的军队面对自己几万人马,而且还是不时有着部队加入的大军时居然还有着那巍峨不动之势,那千人凝聚起来的气势居然能有万人之势,就算是自己远远的看见心中都不住地为这一支即将覆灭的军队叫好。
但是,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就在自己派出两个甲喇(合约3000人)部队对其进行围剿的时候,令人匪夷所思的奇迹发生了。
对面两拨超远程的箭矢攻击让自己近3000人的部队损失了近两层,而自己的骑步兵部队居然还没开始搭弓shè箭,当两拨箭雨过后这原本阵容整齐的修罗军居然不结阵迎,还10人一组分散开来在自己的部队外围进行游斗。一边围绕在自己部队边缘围shè,一边看到落单或小股分散追击的部队便多组集合起来进行围杀;当自己的大部队赶到的时候,这些聚集在一起的骑兵部队又迅速分散开来继续进行着他们那是既sāo扰又是袭杀的边缘围杀之术。而自己的部队也只能是望洋兴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超乎常理的游击之术,更别说那占这三千人绝大多数的步兵该怎么应付这样的骑兵围杀之术,步兵面对骑兵,永远只有被杀的份。三千人的部队现在只能是一步步被一千人牵着鼻子走,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派出的那三千人的部队那是慢慢地减少着,而对方的一千人减员不过几十人,而这减员的几十人大部分还是被自己的部队的流矢所伤失去战斗力而已,对方真正战斗死亡之人还不过十数。
100比1的死亡比例,这是多尔衮从军这么多年来从未遇到或从未想过会在自己指挥的部队里出现的,要是这种结果反过来的话,多尔衮或许还不会太觉得奇怪,因为以前自己所面对的明军就是这个鸟样,一击即溃。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形却放在自己部队,自己jīng心打造出来的jīng锐部队的身上这是让多尔衮完全没有想象得到的。
而也就在多尔衮在思虑的这一个当口,三千人的部队转眼全灭,自己大军和那一千人的骑兵部队之间剩下的之有满地的尸首和孤独低鸣的战马。而在地上挣扎的受伤或还未死透的士兵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或爬上几步的时候,一支支黑sè的钢箭就会带着死亡的召唤shè向他们的胸膛或脖颈,在这萧瑟的战场上平添了一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