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姬风连冲七步,毙杀了妖狼一头,挑飞了三头,但却也不可避免的被一头妖狼在肋下抓了一把。虽然仗着大浮屠法护体,并未破皮有伤,却也麻辣辣的甚是疼痛。
燕姬风只能以无上意志压服痛楚,凝神运使树杆,若非他这杆树杆没有枪头,许多招数非得以极大力气使出,才有杀伤力,情况必然好过甚多。当然如是他一身入境通幽的先天真气尚在,有无兵刃也都无妨了,这数十头妖狼早就被他杀绝。
就在燕姬风以一式中平枪,狠狠撞开一匹妖狼的时候,忽然从霍家寨的围墙上跃下了数十个身影,猛然从背后掩杀狼群。
燕姬风眼神一紧,他奋力厮杀,一直都以为不会得到霍家寨的接应。毕竟这群妖狼数目太多,霍家寨的人若是依靠围墙固守还罢了,若是出来迎战必然不可避免的有死伤,甚至比上一次他们遇上幽月妖狼的时候死伤的人还要多,因为这一次来袭的幽月妖狼,比猎团遇到的狼群还庞大了近倍。
幽月妖狼被霍家寨的人从背后冲杀,也微微散乱,燕姬风也不恋战,树杆连扫,硬生生冲出一条生路。百余丈的距离,不过须臾便至,他才跟霍家寨的汇合到一处,就有一条粗壮大汉冲他一笑,挑了一根拇指,意似十分赞许,并随手扔给他一杆大枪。
这杆大枪是用上好的木料所制,枪头锋锐,寒光四shè,尺许长的枪锋,两边带刃,在常握的抢身中段还缠着细细的麻绳,手感极佳。这杆大枪虽然算不得神兵利器,但就算一般的江湖好手也未必置办的起来。
燕姬风接了大枪之后,连身都不转,长枪反挑,自肋下标出,三头幽月妖狼在瞬间就咽喉冒血,打着横飞了出去,大枪在手,燕姬风的杀力直线飙升。
霍家寨的人,个个武力惊人,差不多都有江湖二三流好手的水准,像霍福牛这样拥有命魂的武者,已经到了一流好手的境界。数十条猛大汉加起来,实力已经不逊sè这群幽月妖狼多少。双方若是狠杀起来,幽月妖狼必定死伤惨重,霍家寨的人只怕也要丢下十多条xìng命。
霍家寨的人也都知道此中危机,故而冲上来接应了燕姬风之后,就缓缓向后退去,燕姬风持了大枪,连杀三头幽月妖狼之后,也退入了霍家寨接应的人群里。此时非是逞英雄的好时候,所以燕姬风也不回去激愤一时血气之勇,安全退守霍家寨方是正确选择。
经此一场苦战,燕姬风也对幽月妖狼多了几分了解,知道这些畜生远比寻常野兽难缠,他忍不住暗暗想道:“瞧来就算我修成狮子浮屠,最多也就能对付一二十头幽月妖狼。想要在狼群中厮杀出来,非得有一件趁手兵刃,最好把大浮屠法第三层的蟒蛇浮屠也练成了才好。”
宝象浮屠练的一身铜皮,狮子浮屠练的是肌肉,蟒蛇浮屠练的却是大筋。
xī zàng密宗的修炼法门传自西域,源头是印度婆罗门教的大瑜伽术。传说中,有瑜伽上师能把全身筋肉骨骼扭曲自如,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动作来,这蟒蛇浮屠便是其源自大瑜珈术,修成之后全身大筋刚柔自如,不但力气大增,而且全身各处也会变得灵活不可思议。
修习大浮屠法的密宗弟子,只要练成蟒蛇浮屠,就可以跟二流江湖好手媲美,甚至稍弱的一流好手,猝不及防之下,也可能会被匪夷所思的拳法变化所惑,甚至败下阵来。
霍家寨的几个好手,都是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时常跟各种妖兽打交道,故而进退有据,互相掩护之下,渐渐退回了霍家寨附近。几个年轻的猎人,抓住了从围墙上头垂下的绳索,轻松上了寨墙,登时惹起了寨子内的阵阵欢呼之声。
霍福牛手持一杆巨叉,连扫退十多头轮次扑上的巨狼,喝道:“你们都先上去,我在下面断后!”
燕姬风知道这时候轮不到自己逞强,瞧见霍家寨的年轻人大多都先上了寨墙,他把手中大枪一抛,也不借助绳索,凌空跃起,在寨墙上连踢三步,冲的比寨墙还高半尺,这才一回手接过大枪,伸足傲然踏在寨墙上头。
这一手步法,全凭脚力,倒也不是什么轻功心法,而是一种步法,说起来也不算奥妙,普通人只要苦练也能达致。但这一手实在太帅气潇洒,霍家寨内外,不知有多少人看到燕姬风犹如飞天将军,跃上枪头,一横大枪,姿势好看的紧,登时又是欢呼雷动,比方才叫的还要大声。
燕姬风虽然上了墙头,却不肯下去,霍家寨的人为了救他,所有的猎人都出动了,他怎么也要瞧到这些人都安全回来才能安心。
霍福牛比燕姬风想象的还要经验丰富,在他的调度下,眨眼间霍家寨的猎人都大都上了寨墙,他一声号令,墙头上登时飞扑出十个人来,张弓放箭,阻住了幽月妖狼的扑击,剩下的断后的猎人,也都借助绳索上了寨墙。
眼瞧所有人都一个不落的安全归来,燕姬风这才松了口气,双手抱腕,大声喝道:“诸位叔叔伯伯冒生死危险救我,大恩不言谢,rì后总也要百倍报还。”
霍福牛呵呵一笑,伸手拍了一下燕姬风的肩膀说道:“原来你就是熊耳寨的那个小子,没想到你居然偷偷溜出寨子外玩耍,遇上了幽月妖狼寻仇,居然还能临危不乱,击杀了好几头,这般身手,我们霍家寨的少年可一个也没有。”
霍福牛瞧了一眼,那十几个也出来看热闹的少年,喝道:“你们rì后可要跟人家学学,莫要总是荒废光yīn,总也不肯下苦功练武。”
霍福牛的话登时让这群少年脸sè难看,显然平时都被训的厉害,霍东阁仗着胆子,叫道:“福牛大叔,燕七他的熊耳寨嫡传武功,比我们霍家寨的厉害,你给我一年时间,我好好苦练托天十二式,一定也不比燕七差的。”
好几个少年都随声附和,就只有霍福牛的儿子霍应风脸sè更难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