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缓缓蔓延着,杨风这个局外人看到这场面,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的,他想起来,与竹儿那天的情形有很多相同之处。
杨风看出来的,来无影去无踪兄弟自然也看得出来,竹儿施法引下天雷那天,躲在暗处的两人正是他们。
金光缓缓蔓延,把云溪风完全包裹在金光之中,给人一种金光要把云溪风融化的错觉。
忽然间,天际发出一声龙吟般的低沉声,众人大惊失色,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云溪风。
天际只是传来阵阵似乎龙吟般的声音,并没有引发天雷,但此刻云溪风身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绝不低于当日的竹儿。
杨风感觉背后一阵抖动,这才发现饮血剑又出现了当日竹儿施展天雷时的状况,似乎受到什么召唤,剧烈地抖动起来,猛然间,竟自行出鞘,悬浮于杨风面前半空中,血红之色大盛,光芒四射,红光渐渐接近金光。
众人清清楚楚地看到饮血剑剧烈抖动着,如同遇到失散多年的亲人般激动,剑身“饮血剑”三字更是红的出奇,一闪一闪的。
这一场面,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惊奇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真的是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
远处,一个小土丘后,竹儿正靠在小土丘,背对着杨风等人所在方向,遥望远方。
竹儿伸手轻轻把卧在身旁的比翼鸟抱起来,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它柔顺的羽毛,自从杨风把它送给竹儿,比翼鸟一直都守着竹儿,日夜不分离,之间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
每次竹儿心情不好的时候,鸟儿都会静静陪着她,让她不会觉得孤单。久而久之,在竹儿眼里,比翼鸟就如同亲人一样。
“呵呵,别乱动,好痒的呢。”竹儿以为是比翼鸟在怀中乱动,嗔道。
淡淡的竹青色光芒瞬间泛滥,暴涨,竹儿眉头不禁紧蹙,那股奇怪的力量似乎又苏复了,努力的想要冲破什么约束。
终于,竹儿怀中的玉笛自行飘了出来,但并没有飞走,而是悬浮在空中,兴奋地转动着,像是喝醉酒的男人东倒西歪一样。
鸟儿惊叫着飞离竹儿的怀,离竹青色的光芒远远的,似乎不敢靠近,它全身的羽毛都立了起来,真不知道它在怕什么。
竹儿慢慢站起身,不知道到底怎么了,玉笛似乎受到什么召唤,兴奋极了,在空中不断快速旋转,并且散出耀眼的竹青色光芒,竹儿已不能正视玉笛了。
玉笛似乎突然间出现几个字,竹儿努力迎着光芒望去,“若虚碧玉笛”五个字赫然映入她的眼中。
不知过了多久,暴涨的竹青色忽然如长鲸吸水般消失地无影无踪,而玉笛依然在空中滴溜溜转个不停。
亲眼目睹,竹儿心中的疑惑更加深重,心想:难道闷鳖跟我说的都是真的么?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我不会法术的啊。
竹儿伸出自己的双手,回想起师傅曾经通过双手往自己身体中输送过什么,或许,那就是修道之人所说的道行?难道道行也是可以转移的?
玉笛终于停下来了,无力地跌落在地面,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玩耍累了,要休息了。
竹儿蹲下身,把玉笛捡起来,双手捧着它仔细地端详着,迎着日光,隐隐能看到笛身的那五个字。
“不管了,爱怎么就怎么。”既然想不明白,竹儿也就不想再想下去了,把玉笛重新放进怀中,跟依然惊魂未定的比翼鸟打个招呼,便向回走去了。
御雷离火扇不知什么时间已合,安静地呆在云溪风手中,从云溪风脸的表情能看出来,得到这么一件宝物,他多么的开心。
“看来咱们这些人当中,就你跟它最有缘了,送你。不过,我警告你啊,这可是我和去无踪第一次送人东西,你万万不可弄丢或赠人,要不然,我跟你没完。”说着,来无影开玩笑地撸起袖子,作势要揍云溪风。
云溪风开怀大笑,彬彬有礼地说道:“在下一定会好生保管,这等宝物,便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好的。”
“它们之间肯定有关联……”杨风看着静静躺在手中的饮血剑,自言自语地说道。
“杨兄,你说什么?”云溪风听到杨风嘟嘟囔囔,没听清楚,好奇地问道。
杨风猛然抬头,如大梦初醒,淡淡道:“没什么。该出发了。张侃怎么还没回来?”
竹儿略显慌张地跑回来,闷头闷脑地肚子坐在一边,也不说话,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风好像想起了什么,走到竹儿面前,问:“竹儿,刚才,你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竹儿没有理他,只是“哼”一声,依然呆呆地坐着,谁也不理会。
杨风也不再自讨没趣,拂袖离开,做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又等许久,张侃还是没有回来,云溪风有些着急了,不知张侃是不是遇什么麻烦事。
“我去找张侃,去去就来。”说完,云溪风祭起自己原来的那把扇子,跃身去,化作一道金光向远处飞去。
杨风不时看向竹儿,想要和她和好,却不想认错,便就这样僵持了起来,两个人谁也不理谁,远远地坐着。
“大哥,喜欢就说出来呗,不说,谁会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啊。”去无踪走到杨风身边,大大咧咧地说笑道。
去无踪的好心好意换来的却是杨风的一脚,踹在去无踪屁股,去无踪顺势像只皮球似得滚出很远方才站起身,与来无影对视后哈哈大笑,只笑的杨风脸泛起一丝红。
大男人的脸红,的确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我谁都不喜欢,我只喜欢我自己。”杨风逞强地说道,违心的话刚出口,来无影去无踪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杨风怒了,倏的站起身,骂道:“看我不把你们的嘴堵。”
来无影做个鬼脸,笑着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