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成看到自己一报大哥的名号,就把这两个家伙给吓破了胆,甚至主动去劝说那个年龄最小的愣头青,他这心里也就踏实了。
他轻蔑地瞧了一眼被海叔拉到远处私语相劝的王笑,在王大飞跟前立刻就挺直了腰杆,甚至掏出烟盒点上一根,一脸倨傲神色地望着王大飞,冷笑道:“你这个弟弟,年龄小,不懂事儿,不让他吃点儿苦头,将来进入社会,肯定会栽大跟头的。不是我吹,现代社会,打架可不是拼的谁人多,也不是拼谁的拳头硬,拼的是钱,然后才是权。这么说吧!我打了你们,哪怕是打出人命来,我花个百十万就能摆平。你们手里有多少钱?我要是给你们计较,光是我这一帮兄弟的医药费和误工费,我估计就能让你们破产背债。”
楚淮成美美地抽上两口烟,缓缓吐出缭绕烟雾,接着对头皮发麻一脸懊悔神色的王大飞说道:“我估摸着,前来处理此事的警察已经在路上了。不过,你也别抱什么幻想,我哥是副市长,在警察队伍里再没几个亲信,你觉得可能吗?等警察赶到,我这地上躺着的十来个兄弟,光是凭他们身上的伤,就能把你兄弟给送进牢里关上一段时间。”
王大飞被他这么一说,心里确实没底儿了,忐忑不安。
“在金水敢惹我们楚家人,那就是找死!”楚盈盈也镇定下来,眯起着眼睛不屑地对王大飞说道。
“你们这一家子人,都是从茅坑里爬出来的吗?为什么惹你们就是找屎?”不声不响走到楚淮成和楚盈盈身后的王笑。攥着拳头冷冷地说道。
楚淮成刚想回头跟王笑再装/逼说几句吓唬人的话。结果还没看到王笑本人。就被王笑一脚踹在后腿弯处,扑通一声,不由自主地跪在王大飞跟前,嘴里叼着的半截香烟也掉在了地上。
楚盈盈看到王笑说动手就动手,仍然没有半点儿惧怕他们的意识,又吓得哆嗦起来。
“行,算你狠,有本事你就把我给打死这儿。只要你打不死,等老子的救兵到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跪在地上的楚淮成,咬牙切齿地对背后站着的王笑说道。
“别跟我说这些废话,你当我不知道你哥楚淮阳已经下台两年了?恐怕你都不一定有我知道的多,在这里我也不妨告诉你一声,你前两天看金水市的报纸和新闻了吗?你看到隋栗方的下场了吗?你看到隋栗方的‘告罪自白书’吗?你听说‘死神推销员’因为隋栗方的诡异脑死亡而重出江湖吗?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正在调查你哥楚淮阳吗?你们都是秋后的蚂蚱,已经蹦跶不了几天了,还敢在这里肆无忌惮地作威作福。”王笑冷冷地道。
这些事情,楚盈盈倒是第一次听说。一时惊得目瞪口呆,心里也有些恐惧起来。如果她大伯楚淮阳真的被查,一旦认定下来,那对他们来说绝对是灾难级的打击,恐怕她老爸依仗大伯而做的灰色生意也会遭殃。到那个时候,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了。
楚淮成要比楚盈盈沉稳得多,他淡然一笑,不屑地道:“呵,隋栗方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他死了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儿。至于我哥被查一事,呵,真是雷声大雨点儿小,我哥已经退休两年了,他们也查了有一段时间,结果呢?还不是一切如常?你以为我们楚家在金水经常了这么多年,编织的人脉关系网盘根错节,能是被人一怜就起的无根小草?这里面的事情也不用我说太多吧?你自己仔细推敲推敲就能明白,为什么我哥已经退休两年,他们想搞我哥还力不从心,这不正好说明我们楚家的势力,绝非外人看上去那么简单?”
“对我来说很简单,谁惹上我,谁就没有好下场。刚才你怎么让人对待我哥和海叔的,现在我就怎么对待你。”
王笑说完,不顾王大飞和海叔的阻拦,咬牙切齿地对楚淮成一阵猛烈的拳打脚踢。
楚淮成一时哀号连天,王笑下手可比那些打手还要重很多,楚淮成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狠狠地打过,根本就扛不住,本想充硬汉扛到救兵过来再好好收拾王笑,可是王笑还没打几下,他就忍不住连声救饶了。
“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王笑说着,不再踢打已经鼻青脸肿满身瘀伤的楚淮成,改用抽耳光的方式打脸,一时左右开弓,“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楚盈盈在一旁吓得哭花了脸,却紧紧地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生怕引起王笑的注意再转过来这么狠地打她。
她这个时候才想起崔天雄,期望男友能出来帮她救救父亲,可是她胆颤心惊地瞅了一圈,却不见崔天雄的身影。
崔天雄躲在最远处那辆越野车的后面,根本就没敢再露面,因为他也觉得楚淮成做得有些太达火了,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的羽毛,简直就是横行霸道惯了的土皇帝作风,这样下去,出大事儿只是时间问题。
他崔天雄的父亲,要是论本事,不比楚淮成小,甚至比楚淮阳都不逊色,可是他父亲也从来没有采用过这么粗暴的手段踩人,简直是一点儿手段都不讲,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祸害,他现在唯恐悔之不及。
如果此事等会儿被人捅到报社记者那里,或者有好事之徒偷偷拍下来放到网上,万一闹得沸沸扬扬,恐怕也会累及他们崔家。
所以,他此可宁可装孙子丢下楚盈盈,也要暂时躲避一下,如果不是看到围观的人太多,他都想把自己那辆奔驰车给开离场现。
王笑连抽了楚淮成二十多个耳光,楚淮成的脸都被他打成了猪头。
他打得累了,这才停下手,余气未消地对已经被打得晕头转向的楚淮成说道:“楚淮成,如果你不想让我这么打你女儿,你就忍点痛,自己抽自己耳光吧,而且要抽得响,只要有一下抽得不响,我就会抽你女儿一记响亮耳光。别期望我会怜香惜玉,像你女儿这样有人生没有养的跋扈女孩儿,跟‘香’和‘玉’这两字儿根本就不沾边,打起来我绝对不会有任何的负罪感。”
楚淮成已经被王笑打得嘴唇裂伤流血,疼痛难耐,可是他真的害怕王笑会打他女儿,所以只好硬着头皮抬手抽自己耳光。
“啪!”
第一下,他下手有些轻了,根本就没什么响声,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主要是他本能地不忍抽到自己脸上,力道没有拿捏好。
王笑见状,冷不丁地抬头甩了楚盈盈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这一记打在楚盈盈脸上的耳光清脆响亮,果真是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的意思。
“啊——”
楚盈盈直接被王笑这一巴掌抽倒在地上,雪白的流苏裙沾上了被雪浸湿的泥土,一个人侧卧在地上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
楚淮成没料到王笑会真的这么狠心,挣扎着想要扑向王笑,却被王笑给轻轻一脚重新踹倒在地上。
“赶紧接着抽自己耳光,慢一点儿我就会在你女儿身上补回来。”王笑冷冷地道,没有一丝心软和同情。
楚淮成彻底怕了,今天他算是真的遇上比自己狠的角色了,只能暂时认栽,闭上眼睛狠着劲地抽自己的脸。
“啪——啪——”
王大飞和海叔都有些看不起去了,尤其是对王笑竟然真的动手打一个女孩儿子,而且还打得那么狠,心里有点儿不舒服。
没办法,他们从小在村子里就被长辈熏陶好男不跟女斗,无论是在村里打架还是跟别村的人打群架,向来都是女打女,男打男,女人可以打男人,但是男人却不能打女人,否则你再有理,也会变得没理儿,被别人给戳脊梁骨。
所以,他们对王笑动手这么狠地打楚盈盈,心里有点儿纠结,尤其是王大飞,别看他自己也抽过楚盈盈一记耳光,可那是一时冲动,打了他就后悔了。
“别说我不应该打女人,一般情况下我也确实不打女人,可是你遇上像她这样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你不抽她两下把她抽醒,给她长点儿记性,以后她要是再凭着这一副狐狸精皮囊傍个有钱有势的男人,指不定要害死多少无辜百姓。对这样的女人怜香惜玉,那是妇人之仁,一般情况下我王笑不会干这样的蠢事。”王笑解释道。
王笑说完,抬头望向远方,虽然还没有看到警车,但是他敏锐的耳朵已经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警笛声。
很显然,楚淮成的救兵快要赶到了。
这时,陆美姬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是一副惊呆模样。
“海叔,这是我朋友陆美姬,你带着我哥坐她的车离开这里,你的货车和货物都不用管了,我保证三天之内,车还是你的车,所有损失都会让楚淮成给你补上。别担心我,陆美知道的,我不会有事儿。”
王笑对海叔说完,又对陆美姬说道:“你立刻带着海叔和我哥回你的住处,那不是还空着几间房吗?给我哥和海叔整理出来两间,暂时先让他们住两天。”
陆美姬点点头,然后喊海叔和王大飞准备跑着去那辆停在远处的路虎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