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生易因为爆炸的冲击,接连在地上翻滚飞出了将近有二十多米。浑身上下都喷满了傀罗体内腐臭的黄sè汁液和污秽的东西。他爬了起来,感觉那些污秽的东西粘糊糊的粘在自己的脸上。他接连干呕半天,可是没办法,他又不得不用手将脸上那些污秽的东西一点点抹去。
这东西摸起来滑滑的,黏黏的,恶心的要命。可是就在赵生易处理了脸上的污秽之后,他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用来保命的消防斧随着刚才那股震荡脱了手。他急忙去寻找,只见斧头被自己扔在了傀罗群里,距离自己大约有三十来米。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赵生易身后那条街的傀罗已经逼了过来,发出“呜呜哇哇”的声响。而眼前这条街上的傀罗则被自己杀了有一半。眼下只能从前方杀出去。可是,手里面空了,赵生易就没有了自信。
眼看身后的傀罗就要过来了,赵生易心里万分焦急。
忽然他想起了林峰那时抱着自己一跃几十米的步伐来。或许,我一跳也能有几十米呢?如果那样的话,我只要一跃,力量够大,够足,撞开那些傀罗的同时,我就可以取到斧头,然后杀都不用杀,连续撞那么几下,我不就逃出去了嘛?
想到这里,赵生易觉得可以。以前爆发的时候似乎也能做到。妈的,拼了。如果不行,我大不了抱着头使劲冲过去也行。只要速度够快。想到这里,赵生易竟然蹲在了地上,做了一个短跑的起跑姿势。赵生易觉得这样发力的话,那力道肯定会更猛一些。
赵生易摆好姿势,对准方向,双手一撑,然后双腿紧紧蹬地,随即一个发力。
赵生易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赵生易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小腿能爆发出那么强劲的力道来。自己竟然跟一枚炮弹一样,直接一个弧线,朝着对面的写字楼三楼的位置就撞了过去。随着一声轰响,赵生易就跟炮弹一样,撞碎墙壁,在三楼的地板上不断地打着翻滚。不知道撞碎了多少张桌子,多少道玻璃墙,最终在写字楼的那一头停了下来。
赵生易傻傻地坐在那里,用手拍了拍头顶上的玻璃碴子。然后活动一下身体,发现没事。就是衣服破了好几大窟窿。
劲使大了?赵生易想着。他起身重新走到他撞进来的地方,发现自己正在写字楼的三层。然后他笑了一下。还好没人看见,要是被林峰看见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看着脚底下的傀罗,赵生易得意了起来。现在最起码不用担心傀罗了。只要从楼里穿过去,自己就能完全避开这些笨家伙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需要重新找件趁手的武器。赵生易看着脚底下的那把斧子觉得有些可惜。
在写字楼里胡找了一通,发现也没有趁手的东西,无奈赵生易只能又朝消防箱的地方找了过去。这会可没有什么消防斧子了,倒是有两个二十多斤的灭火器。赵生易没办法,一手提一个,就准备出发。
可是当他经过一个办公室的时候,忽然发现那个办公室的墙壁上有两把闪着寒光的东西。他停下脚步,然后走了进去,一看。他又乐了。
那是工艺品店卖的装饰刀剑,剑身长约一米,宽十公分,两把交叉着挂在墙壁上。赵生易看了看那两把剑,又看了看手里提的两个灭火器,顿时觉得自己很囧。手里提着两个灭火器傻乎乎的像个消防员。如果被林峰看到了,指不定又要被嘲笑。
想到这里他赶紧放下手的灭火器,将墙壁的两把大剑拿在手里。他挥了几下,感觉很怪,比斧头还要轻,就跟片刀似的。不管是啥吧,总比灭火器好。最起码有个样子了。
赵生易想到这里满意的偷偷地笑了一笑,随即就向写字楼的另一头跑去。很快,赵生易就跑到了写字楼的尽头。他往下一看,下面是个大院。什么也没有,赵生易刚要下楼,但是却停住了脚步。
直接跳下去会不会更方便?那么高都摔不死,这才多高啊,跳下去充其量震一下。想到这里,赵生易又偷偷地笑了。然后拿着剑,就跳了下去。扑通一声,赵生易摔进了垃圾桶里。妈的,谁把垃圾桶放这了。真缺德!赵生易暗骂着,从垃圾桶里爬了出来,然后不忘那两把大剑。拿好之后,就开始朝外边跑。
外面是火星路,只要顺着这条大路一直走就能到桃sāosāo的空中豪宅了。那里便是大姐朱璐被圣徒抓走的地点。赵生易准备再次回到那里寻找线索。
可是没有几步,赵生易浑身就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随即,紧紧地握住手里的两把剑。
因为那一股股赵生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飘了过来。腻腻的,甜甜的臭味。而且这次味道非常的浓烈。这不仅让赵生易想起了劫走朱璐的圣徒。
那种级别的圣徒自己能对付的了吗?赵生易心里直打鼓。
这时,忽然从火星路左侧的一栋楼里传来一声尖笑,随即一个白sè身影一跃,就跳到了马路中间。
只见这个家伙头顶上有一个面具一样的白sè结痂。其他并没有什么了。
赵生易看到这里,心中暗暗庆幸,还好,这是个残次品。赵生易紧张的心情顿时缓解了。可是赵生易却觉得奇怪,对方的味道不是那么浓啊。想到这里的时候,赵生易暗道不好。他急忙朝其他的地方找去。
这时,从赵生易右侧的楼顶也传出了一声尖笑,只见又一个圣徒跳了下来。他断着头,但是胸口却有一块像胸罩的白sè结痂。是个女的?赵生易不由猜测。妈的,现在不管是男是女,已经两个了。虽然是残次品,但是两个啊。可是就在赵生易慌张的时候,另一股甜腻的臭味从赵生易身后传了过来。
而这个臭味似乎才是其真正的来源。
赵生易的心顿时就凉了,一股寒意从脊背的缝里就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