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高木和千叶很负责任地没有透露任何事件的信息给老哥,但是他们透露了“有事件”这种事,就已经戳到柯南的痒处了。虽然从高木那里无法获得什么有效信息,但这种事对于柯南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难事——只要用毛利大叔的声音打电话到警视厅跟目暮警官打听就好了,这种事柯南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轻车熟路且毫无压力。
很快,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被柯南打探得一清二楚。一个刚出狱不久的犯人为了报复当年抓捕自己的法官和检察官,分别用快递的方式邮寄出去了三个炸弹,其中前两个已经爆炸,两名司法人员被炸成重伤,而载着第三枚炸弹的快递车却在警察正要追查的时候,被两个刚刚抢劫了高利贷公司的笨贼劫持了!之所以说这两个人是笨贼,是因为明明是去抢劫,他们却完全没想过要隐蔽自己的形象,以至于他们两个的样子被高利贷公司的摄像头拍得一清二楚。而拉走了真央小萝(莉)心爱小狗的那辆快递车,十有八九就是这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两个笨贼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拉着一枚定时炸弹在东京欢快地四处逃窜……
天哪……我忍不住一手扶额想要**一声。
一路顺着真央的指引,我们来到了小狗Candy跳上快递车的地方,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少,但是因为是居住区,所以可供车辆行驶的道路很少,可供逃犯逃窜的道路就更少,所以没费多少力气,我们就看到了依然被红灯堵在路口的印着小狐狸标志的快递车,但可惜的是,还没等我们赶上前,车子就开走了。
这下头痛了。要是被他就这么走掉的话,东京这么大,天知道它会开到哪里去。
“呐,你说,那两个笨贼为什么别的车不抢,非要抢快递车呢?”我摸着下巴向一边皱着眉的柯南问道。
“因为容易伪装?不对,那两个人没有快递公司的制服,被细心的人看到的话反而会更显眼……一定是有和其他车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地方……”柯南沉吟着:“无线电?对!一定是无线电!他们想要避开警察的搜查!”
“哦?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如果是无线电的话,那就好办了?”
“好办?警察的无线电被他们接收的话,不是更难抓……等等!你是说……”柯南一边探寻地看向我,一边嘴角微微翘起。
“对,我就是那个意思。”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喂喂,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一直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小哀忍不住对挤眉弄眼的我们俩出声问道。
“嘿嘿,法不入六耳。”
“嘿嘿,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和柯南同时诡笑着说道,小哀一时为之气结。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我和柯南分头行动,我假装毛利大叔的声音给目暮警官打电话,而柯南则是给阿笠博士打电话让他开车出来接我们。
实际上我们的计划非常简单,既然那两个笨贼会通过无线电知道警察的动向,我们不如就反其道而行之,让目暮警官发出假的设卡盘问信号,趁着他们还没跑远,把周围所有的路口全都堵死,只给他们剩下一条路,那么,他们为了避开警察,一定会朝着我们设好的圈套往里钻,无线电不但不会出卖我们的动向,反而会帮助我们来诱骗他们,围三缺一,出路只有一条,那么,这两个笨贼的下场也就可以预见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打电话给植木,让他派人在那条路的前方堵住路口,这下基本上就是万无一失了。
事实上,我幸亏我多防了一手,事情正如我和柯南所料,我们将在路上追到了这两个笨贼,却不料他们将车上的邮件拼命地往下扔,充当阻挡我们的路障,知道其中有一个邮件时炸弹的我们,心脏差点跳出来,幸亏没有邮件炸响,高木和千叶不得不连忙下车查看被抢劫犯扔下来的邮件中是否有炸弹,趁着这个档口,两个笨贼正要逃之夭夭,却突然猛地一个急刹车听了下来,原因很简单——前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辆玛莎拉蒂。
“滴——滴!”红色的玛莎拉蒂响了两声,随即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时髦,看样子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棕色的波浪形卷发,粉红色的闪着魅惑光彩的唇膏,红色的紧身皮衣,黑色的筒靴,看样子就像是刚从夜店里蹦迪出来一般,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
“我说,你们挡路了不知道吗?”女人一边甩了一下头发,一边微微抬起下巴,以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看着邮递车上的两人,目光里带着浓浓的不屑。
居然是贝利尔!这个女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没想到植木把她派了出来。好久不见,她依然是那么张扬。我记得我明明命令七宗罪在东京乖乖地藏着的。
“啊?你说什么?你这女人!”因为路被堵死而显得异常恼火的抢劫犯大哥一脸不爽地下了车,想要在女人面前耍耍横。
“嘭!”众人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到抢劫犯大哥飞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快递车的车头上。
“大哥!”抢劫犯小弟赶紧去扶。
“别!别动!我的腰!哎呦!”
“你刚才说什么?嗯?”依然是居高临下的声音,依然是不屑的表情,依然是……闪着黑色光亮的鞋跟。
“我……我要告你!嘶!我要告你非法伤害罪!”抢劫犯老大一边倒抽着冷气在小弟的帮助下爬起来,一边转过头来对追过来的高木道:“警察先生,我要起诉她!你看见了,她踢了我一脚!”
喂喂,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我和柯南,小哀等一众旁观者听到这里不禁抽动了一下嘴角。
高木满脸严肃地向他走了过去,在他感激的目光中,一把扭过了他的手:“我现在以抢劫罪,妨碍公共安全罪的名义逮捕你,请你跟我们到警视厅走一趟。”
“诶诶诶诶!?”
为什么要惊讶?难道你忘了你的职业了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此刻特别想吐槽,但又吐不出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吃了一整天的自助餐,撑得想要上厕所的时候,却发现到处都找不到厕所的感觉,憋得我想当难受,转头四望,大家都跟我同一副表情,我的心情不禁舒缓了一点。
“找到了!”在高木将抢劫犯逮捕的同时,一直在车厢里翻找邮件的千叶也发出了一声欢呼,看起来炸弹貌似找到了。
事件到这里已经算是基本结束了,两个二货抢劫犯垂头丧气地被高木警官带走,千叶则带着炸弹去找拆弹专家进行拆解,真央酱也找到了自己心爱的小狗,那么,我们也应该各回各家了。
离开前,我悄悄地回头瞄了一眼贝利尔,她正半靠在车上一脸无聊的表情玩着手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只会疯玩的富家千金一般。没想到这女人还挺会演戏。
哦,对了,老妈曾经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会演戏。
“啊,那边的小弟弟,你等一下。”正当我转过头想要跟着大家一起走的时候,贝利尔却叫住了我。难道是我刚才回头的时候被她看见了?我的脚步不禁顿了一下。
“有什么事吗,漂亮的大姐姐?”步美有些好奇地向贝利尔问道。
“啊,没什么。”贝利尔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我的跟前弯下腰:“呐,小弟弟,转过头来给姐姐看看。”
我有些僵硬地慢慢转身,一边转,一边心中的念头百转千回:她不会是认出我的身份来了吧?如果是被她知道我的正体现在是一个小孩子的话,保不准七宗罪就又要造反了,不,为了报复我之前对他们的镇压行为,说不定连我身边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起了杀机!
看着她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我一边暗自戒备,一边将手伸入怀中,摸着那柄“人之子”。
“嗯,想当漂亮的小弟弟呢!果然刚才不是错觉,来,笑一个!”
“咔嚓!”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贝利尔已经用手机与我合拍了一张照片。
“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家吃饭了,小弟弟,还有各位小朋友们,咱们有缘再见!”说着,贝利尔向一众小鬼做了一个飞吻,眨了一下眼睛,转身就上了车,走掉了。
这……难道是我多疑了?我一时间有些呆愣。
“真是的!明辉同学!明辉同学!”
“嗯?啊?”身体被摇了两下,我回过神来。
“那个大姐姐已经走了啦,不要再看了!步美长大了一定也会很漂亮的!”步美一边鼓着小脸,一边竖着眉道。
“啊,哦。”
“魂都飘走了呢。”小哀不咸不淡地说道。
“呜~~!”真由发出小狗一般的呜咽声。
“好了好了,走吧,回家吃饭,我都饿了。”我一边朝大家招手,一边想着博士的甲壳虫走去。
柯南看着远去的玛莎拉蒂若有所思。
回到家,小兰已经把晚饭都快做好了,但毛利大叔却不见踪影。
“我回来了,毛利大叔呢,小兰姐姐?”我一边坐到沙发上,一边问道。
“还不是去酒吧找借口喝酒去了!真是的,连晚饭都不回来吃!”小兰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掐腰,从厨房里支出半个身子来一副美人薄怒的样子。
“啊,这样啊。”意料之中的回答。
“抱歉柯南,我这里走不开,你能帮我去楼下的酒吧找爸爸回来吃饭吗?”小兰对柯南笑笑道。
“好。”柯南应了一声,起身就出了门。
我无聊地翻看着电视,电视里的综艺节目演得很热闹,但不知为什么,我总是无法集中自己的精神。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躁的感觉。还有,贝利尔给我照相时“咔嚓”的响声也总是在我的脑海中盘桓不去。我这到底是什么了?
心烦。因为不知道为什么烦,所以更烦。
“小辉,你怎么了?”也许是看出了我的心神不宁,做晚饭的小兰坐到了我的身边,关切地看着我。
“没、没什么。”我有些勉强地向小兰笑笑。
温柔的触感覆盖了我的额头,吓了我一跳。
“嗯……好像是有点发烧呢,小辉,一会儿吃完饭吃点药好好休息一下吧。”摸完我的额头,小兰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
“嗯,好。”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跟你说啊,今天我和原子在学校遇到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也许是为了缓解我的不适,小兰开始给我讲起她们学校白天发生的趣事来。
温柔的声音,温柔的香味,让我多日来的紧张、疲惫、连带着焦躁不安的心情都渐渐放松下来,不知为什么,随着心情的放松,我的汗液似乎也开始慢慢变多了,一开始还努力地认真去听,渐渐地就听不清小兰在说些什么了,只记得自己用“嗯,啊”之类的词简单地应付着,再后来……
阿勒?!
我一个激灵猛地起身!
我这是怎么了?
转头四望,一个人也没有,空空的沙发,空空的房子,没有人,没有声音,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
这里是哪里?
“你醒了?”
不知何时,穿着白大褂的志保站在我的跟前,淡淡地看着我,眼神中不带有一丝感情,如万年寒冰一般,冰冷彻骨。
“这里是……”头痛的厉害。
“这里是纽约,睡迷糊了么?别不知不觉就睡死了。不,倒不如说,就这么睡死对你来说,说不定是件好事。”
“额……我……”
“你之前受了伤,来我这里治疗,好了的话,就赶快离开,我一会儿还有课。”
“额……”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赶快从我的地方离开,马上!”志保转身离开,隐约间,还能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走狗。”
似乎是不习惯志保对我的憎恶,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了,我前不久才亲手杀了她最心爱的小猫,志保讨厌我也是正常的。为什么会不习惯呢?明明她对我一直都这样的……
头好晕,睡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小辉,你是组织的杀手吗?你杀人了吗?”小兰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瞳光在剧烈地摇曳着!
“这……”我求救一般地向周围看去,却看到了GIN!
“组织的叛徒。”GIN如同野兽一般龇这白森森的牙,挤出了几个带有森冷杀意的字。
“确实呢,可爱的小叛徒。”不知何时,刚刚还动摇着的小兰向我露出了我从没见过的魅惑笑容——“再见了,小叛徒。”
我有些发愣地看着胸口的“神之子”,看着红色的花在我的胸前绽放,但我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
为什么?
小兰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贝尔摩得,那娇艳的面容,魅惑的笑容,如同彼岸花一般,妖艳而危险。
“原来是这样……”我低吟着。
于是我的世界又变成了一片黑暗。
“一切都结束了。”柯南静静地看着我。
“结束了?”
“是,组织已经完蛋了,而你这个组织的余孽,杀人的魔头,也应该被绳之以法。”
“是么,组织完蛋了啊……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希望你自首,然后接受法律的制裁。”
“你希望我死吗?”
“你不该死么?”
是了,我的确该死……
……
“你想死吗?”
“我……不想死。”
“那你为什么要杀死别人呢?”
“因为我……不想死。”
“因为想要保存自己的生命,就去剥夺别人的生命吗?自私的人。”
“不是这样的。”
“杀人者偿命,不是吗?”
“……”
“所以你该死。”
“我……该死?”
“所以为了大家,为了因为你而死去的人,你还是去死吧!”
“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去死!”年仅十岁的小姑娘用她那纯真的眼睛仇恨地看着我。火,无边的火,燃烧的似乎是小女孩无尽的仇恨。
我也不想杀他的……
“我们都一样,只是早一点晚一点而已,早晚都是死,我等着你。”为什么明明死的是他,他还这么快意地看着我呢?
“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会有人替我报仇的!”
“你去死吧!”
“去死!”
“去死!”
“去死!”
“……”仿佛四面八方都是诅咒的声音。
爆炸、鲜血、火焰、扭曲的脸、死不瞑目的眼睛……这是地狱么?
每一张脸、每一个声音,都有着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原来我被这么多人怨恨着啊……
小兰,柯南,小哀,明美姐姐……大家会不会也同样憎恶着我呢?
是我害的小兰失忆,是我害的柯南痛苦,是我害的小哀被组织追杀,是我害的明美姐姐生死不明……是我,都是我的错!
如果我死了的话,会不会大家都会变好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死吧……
……
“小辉!小辉!”
身体被剧烈地摇晃着。意识似乎被唤回了。
并不刺眼的灯光还是让我的大脑一阵眩晕,伴着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眼前似乎有很多人。人影憧憧,努力睁开眼睛,却还是看不清是谁。
“不行的话,还是赶快送医院吧!”
“不能拖了!赶快送医院!”
“不想……去医院……让我死吧……”
“可恶!这孩子烧糊涂了!快送医院!”
“啊,爸爸等一下,我去拿钱!”
……
又是熟悉的天花板,又是熟悉的消毒水味。我讨厌这个味道。
“哦?终于醒了。”一个温和的男声在我的身边响起。
“嗯?”我转过头去:“哦,是你。”
“不是我还是谁?”木叶颇为轻佻地耸了耸肩。
“我这是怎么了?”
“嗯,长期的精神紧张骤然放松所引起的突发性晕厥,以及重感冒。”木叶看了看我的病历,道。
“那也就是说我没什么问题了?”
“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
“表面?”
“难道你的问题还要我和你重申一遍么?”木叶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我记得我应该告诫过你,不要过度紧张,不要过度用脑,你似乎忘记了呢……”
“我已经按时吃药了!”我据理力争道。
“那只是在你安心休养的前提下才能起到拖延你病情的作用!”木叶的声音开始变大:“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不用别的,几次感冒就能要了你的命!别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
“嘿嘿!”
“嘿个屁!”温文尔雅的木叶医生居然爆了粗口,看来是真急了。
“别生气别生气,下回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我讪讪地笑着道。
“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的话,我一定会通知你的家属的。”木叶板着脸道。
“了解了解。”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像地主家的狗腿子……
“哦,醒了啊。”随着门“吱嘎”一声轻响,小哀端着小半盆的水走了进来,放在了我的面前:“呐,洗脸。”
“哦,好。”
这一趟活,小哀干的轻车熟路,我应对得轻松自然,这种情形我们已经不知道发生过多少遍了,小哀早就习惯成自然了。
“擦脸。饭的话,事务所的那孩子一会儿会送来的,学校的江户川君会替你请好的,你安心休养。”待我洗完脸,小哀一边把毛巾递给我,一边随口对我说着。我连连应是。
“虽然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可以马上出院,但我想你还是多在这里躺一会儿比较好,晚上放学的时候我会来接你。”
“嗯。”
“在医院要好好听医生的话,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多睡觉。”
“嗯。”
小哀的声音冷冷的,淡淡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就是舒坦。
“你们还真是……”木叶来回看着我和小哀,有些惊讶。
“怎么?”小哀转过头,冷淡地看向木叶。
“不,没什么。”被小哀的眼神冻了一下,木叶马上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上学了。”将一系列琐事收拾完,小哀随即转身想要离开。
“嗯,好。”
“你,好好休养,大家……都很担心你。”走到门口,小哀的脚步停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然后便离开了。
小哀离开后,木叶没说什么,只是围着我发出“啧啧”的声响。
“怎、怎么了啊?”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只是在想,啊——现在的小朋友真是早熟啊——什么的,想大叔我当年像你们一样年纪的时候,还分不清男女的区别呢。”木叶一脸伤春悲秋的表情说道。
“哈……那真是……”那真是令人忧虑的情商呢。
“那个小女孩昨天照顾了你一夜呢,看得我都感动了。”
“是……这样么?”我就知道……
“不过看你烧得满嘴胡话的,也真是蛮可怜的,哪怕是为了那个小姑娘,也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吧,真是的。”
“知道了,不要像颓废大叔一样啰里啰嗦的啊。”
“无路赛!”
“就算你傲娇起来,也一点都不萌。”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ORZ”
“不要躲到墙角去画圈圈啊!你十岁么喂!在医院这么干很不吉利啊!!”头很痛,麻烦的大人……
待到木叶出去,终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坐在床上,摸着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努力地回想着,我昨天到底梦到了什么。
为什么,我会如此的心慌?
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做了很不好的梦,但我现在却对梦的内容一点都不记得了。
慌乱的心,是梦留给我唯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