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安乐先去省城上了两节课,才转头去市里,可把齐老四急坏了,带着齐波在黔东乱转,也没个心思买东西,多半是蹲在十字路口抽烟,还被罚了二百,差点跟人家打起来。
等接到陈安乐的短信就立马跑到约定的地方,市zhèng fǔ对面的赢家酒店。
陈安乐和黄海早在包厢里坐着了。
“黄局!”
黄海来县里时间不长,齐老四不做工程几年了,在县里的关系也不算过硬,一见他,就喜不胜收的递烟握手。
“陈老弟,你要介绍的人就是他?”
这次是把老虎卖了,得了钱请黄海的客,就想把齐老四介绍给他。要黄海肯帮他,那他说不定还能拿下一部分工程,要是黄海不帮,他也没办法。
自然不可能去求韩广吟,跟齐老四没那交情,跟韩广吟更开不了那个口,贸然上门,没得让人瞧轻了。
“下河村的齐老四,我打听过了,他做的工程都还不错,也是行家里手了。我想啊,咱修那路,怎么说也是从龙盘山下去,上河村出人力,这下河村出个包工头也没问题吧?肥水不流外人田,还真能让二建把肉都吃了?”
话是不错,黄海沉吟了会儿说:“齐四,我也听说过你,县里几个工程也没偷工减料,我帮你要一段工程也不是难事,但是……”
“黄局有啥吩咐,尽管开口。”齐老四忙说。
这多半是想要往黄海那塞钱塞物,陈安乐当即皱眉:“齐四,你别来乱的,黄哥不愁这个,帮你介绍工程,那是交情,不介绍工程,那是本分,你少给黄哥添麻烦,不然把你抓局子里。”
“是,是。”齐老四噤若寒蝉。
黄海来县里两年,可立下好大威名,破案如探囊取物,光是那陈年旧案,久久破不了的,就破获了好几起。犯罪率节节下降,在市里都是挂了号的人。
县里那些生意圈的,提起黄海无不竖起拇指称赞。
当然,要被黄海抓进去,那少说也得脱层皮,所以黄海在县里也有黄阎王的称号。
“吃饭,你这事我还要问问看。”黄海拿起筷子夹菜说。
吃了会儿,陈安乐就给齐老四使个眼sè,他替口有事带齐波先走了。
“黄哥,你是韩市长的人?”
这话问得突兀,要是官场中人,黄海就不高兴了,可跟陈安乐算是功夫相交,他又是个老师,跟官场隔得老远。
当即就一笑说:“你为什么这样问?”
“上次韩市长来的时候,特别让你上船,不光是为了安全着想吧?”
黄海微笑说:“老弟眼光不弱啊,不错,要分的话,我是韩市长的人……”
“那徐朝秋县长……”
“也能算是吧,”黄海吃了口烧肉,“他是韩市长提拔上来的,在市里是算韩派。这样说吧,市里呢,牛书记是一派,韩市长是一派,常务副市长程永乐又是一派,各有各的支持者。”
陈安乐听得心头一震,没想到一句话勾出这么多的内容。
“行了,这些事都跟你没关系,咱们吃咱们的……”
“嗯!”
陈安乐心想,韩广吟在黔东也不是一手遮天啊,倒跟想的不大一样。
“许伶那丫头可念叨你好几次了,她可对你用美式摔交手法将她扑倒的事很介意呐。”
陈安乐差点一口水喷出去,抹了把嘴,就憨笑说:“那都是闹着玩的。”
“哈,她心气高呢,我跟她动手也都让着她,这在县里刑jǐng队都没啥对手,跟你动手,连一招都没出,就被扑倒了,她可很在意呢。我上次又跟她说你打死老虎的事,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说你是未开化的野蛮人!”
陈安乐拉下脸:“下次见到她非得让她好看不可。”
黄海哈哈大笑:“你还是手下留情吧,不然她要是缠上你了,你家chūn花可要让你好看了。”
陈安乐抓头。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这黄海可真说话不过脑子。
“她和许佳过几天可能会去你那玩,我这有案子可能过不去,到时你帮我好好招待。”
陈安乐一怔:“真要来?”
“难道还说着玩?”黄海笑说,“你做些准备吧,她们要可能会去湖里玩。”
陈安乐想起那对双胞胎就觉得麻烦的挠头。
吃过饭,搭黄海的顺风车回县里,再回村小。
一进村就见韩梦薇坐在乒乓球桌上,脚上没穿鞋,一对裸足在半空中摇晃,倒白净如洗,光洁照人,脚踝弧度也完美无缺。嘴里吃着根小卖铺买来的土冰棒,粉红的舌尖在冰棒上来回舔,金鱼嘴似的,上下吞吐。
陈安乐咽了口水,这无可否认有点勾人了。
“陈老师,你眼睛看哪里呢?”
徐嫂突然出现在身后,手里捧着个脸盆,里头放着换洗衣服。一个紫红sè的胸罩在最上面,那绝不是她的,那就是韩梦薇的了?
“咳,你洗衣服呢?”
“废话,我说陈老师,你上回说的***呢?”
草,又给忘了!
陈安乐忙答应下次去县里帮带回来,想来要是不带,这徐嫂还不知要缠到什么时候。
那边韩梦薇似乎听到了对话,一脸鄙夷的斜看一眼,就从乒乓桌上跳下来,踏着高跟鞋走了。
“这韩老师很傲呢,以为自己是有钱人,连她的衣服都让我洗,”徐嫂哼道,“喏,你瞧这内衣,这样式,她肯定不是个正经人。”
你说就说吧,还把胸罩内裤给拎起来,陈安乐咳嗽了声,就回宿舍去了。
“小陈,”于清海在楼上伸头出来说,“我在溪里放了个鱼篓子,你帮拿回来成不?”
陈安乐还没答应,就听里头马玉兰说:“快点,不然药效就过了。”
“成。”
银龙湖禁捕后,大家这吃鱼吃上瘾了,就在溪里放鱼笼鱼篓。这村小旁边大约一百多米远,就有条几条小溪,大的能有七八米宽,就是水量不足,不然能叫河了。
上游就是陈安乐救马chūn花的那条大溪,到下面分岔成了数条小溪。
上面能抓得到鱼,下面自然也能抓,不过最多也就一斤多重的草鱼。
跑到溪边,这鱼篓都做了记号,于清海还做了个吊牌,倒不怕找错,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怕是于清海将鱼篓放上去了。
就沿着小溪往找,一路走了大约十多分钟还没看到,他就有点生气了。
你丫跟马玉兰都老夫老妻,还大白天就干起来,把我支开就支开好了,还要我来帮你找鱼篓,又说不清鱼篓在哪儿,你烦不烦啊。
正想着,就听到前头有扑腾水的声音,便走了过去。
这处是个小溪的回水弯,水量比下头要大得多,还长满了野草,一般人的鱼篓不会放在这里。
陈安乐拨开野草一瞧,就鼻血横流。
就看那溪水中,一个俏丽的身影在拿着木桶往身上倒水。
那张脸少有的出现快乐的表情,而那身子更是少见的白嫩。在那水中,似乎像是水里的jīng灵。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yīn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嘴里还唱着朴树的《白桦树》,声音清亮透彻,如天籁一般。
“哎哟!”
专注的瞧了几分钟,一不留神,脚上踩中颗石子,一打滑,身体就冲出野草堆。
“陈,陈老师……”
“秦艳?你咋在这里?”
陈安乐挠头,一副茫然的表情。
秦艳这才一声尖叫,拿木桶挡着身子,可挡了上面,挡不了下面,摇晃了好一阵,才用胳膊挡住两点,再用木桶挡住第三点。
这都让陈安乐看了个清楚了。
“陈老师把衣服递给我行吗?”
秦艳的衣服堆在溪岸上,她想拿衣服到水里换。
“我不拿呢?”
陈安乐坏笑说,看她脸蛋变红,就笑说:“好啦,你换吧。”
将衣服递给她,就转过身。
秦艳先将胸罩扣上,正要穿裙裤,陈安乐突然转身,她一下大羞。
“陈老师,你怎么这样?”
“我哪样了?”
陈安乐笑嘻嘻的说,感觉捉弄这小媳妇的滋味还真不错。不过她身材可真不错,玲珑凸致,前凸后翘,该胖的胖,该窄的窄。
正如某本书中说的,胖一分就多了,瘦一分便少了。
“陈老师……”
秦艳俏脸染红,小鹿乱撞,自打陈安乐跟她说小顾没多久活了,她就在找退路了。虽是个温淑的女人,也不是傻子。
等小顾一死,那追债的上门,该怎么办?
陪他两年,也算是做到家了,难不成这债还要背起来?
也该回娘家去了吧?
就是不回去,也要找别的男人过rì子?
再瞧瞧眼前这胖子,秦艳的心乱成一团,明知不该去那样想,可……她猛然的瞧见陈安乐那裆部撑起的大帐篷,心更怦怦乱跳,面红耳赤起来。
便没经人事,也帮小顾擦身子,大概知道那玩意儿能有多大,可……这陈老师也太吓人了。
陈安乐还想逗她,就听远处有人在喊:“小陈!找到我的鱼篓了吗?”
草!于校长你还真是快枪手呐。
“没有,是不是有人把鱼篓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