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上河村的路上,陈安乐脑中一直在回旋着齐晓丽那凄苦的模样,除了王梁和她的事,也曾跟齐波打听,却是除了她原来的丈夫,虽说艳名远播,倒也跟别的男人瞎混。
追究她少女时在县城cāo持皮肉生意的事,听来也是被人骗入火坑,脱身不得。她那放浪形骸的模样说是本xìng,不如说是一种保护sè。
只是有马chūn花那近10分的女神,这齐晓丽就未免有点鸡肋,要做对不起马chūn花的事,还是难以过心头那关。
能帮她一分就一分吧,就从孙笑笑那说,她到时要去城里生活,也要多一些资本才是。
陈安乐本不是果决的男人,智能晶片也无法让他xìng格一下就由个老好人变成霸凌天下的强者,齐晓丽徐嫂连接媚诱,能够不失足,回想起来,他都很为自己的定力而高兴了。
回到宿舍,就瞧见在村小里看书的韩梦薇,她倒午饭前就回来了。
手中拿着块鸡蛋三明治,撕开塑料薄膜包装,淡粉sè的嘴唇轻咬一块,在口中轻嚼慢咽,另只手拖着本托尔斯泰的《复活》,在细细品读。
陈安乐瞧得入神,这韩梦薇也有9分啊,真不知这龙盘山风水是咋回事,美女如云。
韩梦薇感到有人在看,一伸脖子就瞧见他,脸上立时流露出厌嫌的神sè,将书一压,把三明治包好,拉起椅背上的挎包,快步出了教室,往徐嫂家走去。
陈安乐也想去那边,更想解开误会,就跟了上去。
不想,这更让韩梦薇厌恶到极点,甚至心中在想:这个丑陋的死胖子,难道想要非礼我?
正待要推开门,突然从门中传来一阵娇喘,跟着就是连续的吸气声。
韩梦薇只当徐嫂出了意外,快速推门而入,等瞧见床上景象,瞬间整张脸涨红。
“韩,韩老师,我这是……”
徐嫂扯起被子就挡住身体,脸上还挂着一抹cháo红。
陈安乐送这东西太厉害,一试之下几乎成瘾,昨夜韩梦薇没回来,她就折腾了半宵,这中午起床,按捺不住又拿起来用,哪知道韩梦薇会闯进来。
也怪她没将门拴好,顿时这三十七八岁的婆娘也有点羞涩起来。
陈安乐听到动静,就在梁柱那站着,没跟上去。
片刻就看韩梦薇抱着铺盖下楼,她身材虽高,但那堆东西也遮住她大半个身子,下楼梯时一个踉跄,眼见就要撞在地上,一对坚定有力的托在她腋下。
“小心点!”
韩梦薇手肘一顶,打在陈安乐的胸上,脸孔煞白的去找于清海了。
“你是不是xìng冷感……”
“滚!”
陈安乐被吼了一嗓子,先愣了下,接着无所谓的耸耸肩,解不开的误会只能继续下去了,怕她还会误会自己跟徐嫂有什么吧?
“咋样?”
靠在门框上,瞅着在慌乱将棒子收起的徐嫂,不禁笑问。
“你还说,这下可糗大了,韩老师要出外说去,我这还怎么活?”
“偷人就不怕说了?你这是正常需求,怕个甚?”
徐嫂心头稍定,就走上来说:“你是在县城买的?”
“嗯,一个还不够?”
“去你的,”徐嫂挂着那抹红云,别有一番动人之处,舌尖绕嘴唇滑了一周,“我还是想要跟你……”
说着,手就拉扯陈安乐的皮带,竟然想来硬的。
他不禁快速拍开她的手,转身就逃。
猛然想起,这东西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盒子,本来禁锢的玩意儿全都跑出来。
原是想让徐嫂死心,此番展开,却是始料未及,一下郁闷起来。
离开徐嫂家没多远,就看于清海皱眉在跟韩梦薇说些什么。
“村里留守家庭倒是不少,你要找别家住也成,但是徐嫂是学校的帮工,平常也能照顾你生活,你要去别家的话……”
“我不用谁照顾。”
声音冷冰冰不带丝毫感情,不过是撞破徐嫂自掏嘛,又有啥大事,都是女人,连这都不能容忍?
陈安乐想起大学时一众舍友挤在电脑前看片比谁shè程远的事来了。
“那成,我跟老村长说一下,再给你安排吧。”
于清海就是个和面团的,谁都不想得罪,特别这韩梦薇一身名牌,高傲得很,谁知她什么来头,真要闹翻了,人家到县局一闹,那谁出事还说不定。
瞧陈安乐在远处,他就往老村长家那一甩脑袋。
“韩老师咋回事?”
“问我?我猜她敢情是来月经了吧?”
“啊,一直来啊?”
“咳,生命不息,血崩不止。”
“是这个理。”
两人来到老村长家,就见里头有两个青溪村党支部的村干部在,于清海就说:“那咱们等等再过来……”
“于校长,陈老师,进来吧。”
那稍年轻些的村干部忙说,他也知道陈安乐在水产基地筹委会的事,不敢把他当外人。
“这两位来是想要我出面竞选支书……”
没等于清海说韩梦薇事,老村长先扔了个颗炸弹。
“这村支书不一向是青溪村的党员做的吗?”
青溪村虽说下辖村落多,可党支部设在青溪村,又以青溪村人口最多,饶平饶二出事,那按常理也该在青溪村里挑。
“乡里对咱村有意见,乡党委会有人还提出要将党支部迁出青溪村……”年轻村干部苦着脸说,“村长都不让兼任支书……”
饶平被抓走,青溪村村长兼个支书,也是正常,过渡一下嘛。
“那你们怎么想到老村长这儿来了?”于清海问道。
这要选支书,先是提名,然后党支部的党员投票,几十年来,上河村村长,都是代表村里去举手的命,连提名都没过。
“可能是要平息饶平带来的不良影响吧……”陈安乐想了想说。
饶平父子为恶乡里,确实影响很坏,光是在李家渡做的那些事,十五年都休想从牢里出来。
“老村长,你答应了?”
老村长磕了下烟袋,摇头:“我没答应,我身体快不行了……”
于清海顿时一惊:“咋了?”
“我这是才毛病了,前天去县里复诊过,最多也就一个月的活头了……”
两位村干部刚才也听老村长说了,还拿出了病历,一时不禁唏嘘起来。青溪村的事闹得太大,只有老村长这种德高望重的人才能震住局面,快速走出低谷。
现在,却是难办了。
陈安乐倒有察觉的,老村长这两周都没去银龙湖,身体立渐消瘦,本就很清癯的老人,更是变得皮包骨头,走路都靠拐杖。
“我倒有个想法,”陈安乐沉吟后说,“让于校长竞选支书怎样?”
于清海一愣,老村长就抬起眼皮子:“陈老师,想法很大胆呐,说说怎么会这样想吧?”
“首先,于校长在咱们上河村村小也干了三十年了,对农村的情况很了解,可以说完全是咱们村里人了,就从户口上说也落户在上河村。其次,村小上河村,下河村,李家渡的孩子都有,大家也熟悉于校长。再次,在村小做了三十年,威望怕比老村长只高不低……”
两位村干部交换了下意见,还是由那年轻干部表态。
“我们还需要跟村支部汇报,才能答复……”
“我还没答应呢。”于清海有些郁闷的说。
确实,做青溪村的村支书,义务不提,权力颇大,成一方父母,掌一方水土,就再不济,也能得到不少好处。
就从家里来考虑,于清海有些意动,可他没说话,这帮人倒像帮他定下来一样。说到底,还是有点舍不得村小。
毕竟含辛茹苦,干了三十年,说是倾注了毕生jīng力也不为过,骤然离去,还是无法接受。
“于校长别考虑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年轻村干部笑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不过,我可得告诉于校长,提名是提名,后面还要经过选举才能上任。还有,这要上任了,就要去青溪村住了。”
于清海看老村长盯着他,想了好半天,才勉强点头。
年轻村干部拍掌起身:“那就这样定了。”
陈安乐送两人到门口,突然说:“你是大学生村官吧?”
“是,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蔡成河,省农大种植专业毕业的,现在是村支部的组织委员和宣传委员,08级,说起来,跟陈老师还是校友呢。”
蔡成河?陈安乐记下了这个名字,伸手要跟他握。
一接触,便看视屏一闪:“叮!发现生存技能务农,D级种植能力,无法吸引!”
“叮!发现生存技能经商,C级点石成金,无法吸收!”
陈安乐表情微变,这小小的村官,身上竟然有两种技能不说,最次还是D级的,能到D级都算是教授级别了,这家伙到处什么来历?
“陈老师!”
看他握住自己手不放,蔡成河担心这家伙某方面有问题,忙轻叫一声,将手缩回。
“蔡干部的手很滑啊……”
陈安乐打了个哈哈,蔡成河却打了个冷战,勉强挤出笑脸告别,就脚步加快回青溪村。
这个蔡成河倒挺有意思,陈安乐擦了下手,突然想起他临走时那怪笑,心中也是一阵恶寒,赶紧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