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野跟周融安体力都还算好,徐浩就不成了。早年就在街面上混,除了打架就是玩女人,成家前也胡混过一阵,早就将身子掏空了。能摸到龙盘山,就吃了不少苦头。
这跟着上龙头峰,再往银龙湖走,也就十多分钟,嚷着要歇脚。
陈安乐看着捶打膝盖的他就笑:“你这是把一辈子的力气都用在半辈子上头了,你瞧瞧周师兄跟老胡,人家也玩女人,哪有像你这样的。”
“你别扯我身上,我没玩,老胡是玩家。”
周融安的辩解无效,还惹来胡野一声轻笑:“你就没玩,哪次去做保健你不都是兴致勃勃的,还都最后一个出来。”
“那倒是,”周融安抽着烟说,“安乐下次做保健,你也一起去。”
“你别带坏人,”胡野说,“安乐,你甭理他。”
徐浩休息了几分钟,还觉得腰酸,陈安乐就帮他把了下脉。
“你这肾虚得够呛啊,你不说结婚后没咋出去玩吗?”
“是没,可你嫂子是个**啊……”
噗!
胡野一口水喷出老远。
“她倒只图自己快活,有时候我忙活完了回家,都累得不成样了,还被她给摸起来。你也清楚,咱们男人,那地方不受控制,就是再累,那女人拿手去搓弄,哪有个不升旗的。一起来,她就来个观音坐莲,我这火被撩上来,哪还受得了,又是一通搞……”
徐浩把自家丑事说出来,周融安就觉得跟他亲近了些。
“这也是苦事,男人跟女人这身体又不一样,那女的还常说只爽了男人,这叫啥屁话,她们就不舒服了?不舒服叫得天崩地裂的。可咱们这交货了,她们还不满足,还要二回,这叫咋回事?还要立马就起来,那是铁锅吗?烧上水就能开?这不得回气吗?”
瞧周融安也是深受其苦,陈安乐就说:“你们这身体太差,周师兄还好些,练过些武,浩子,你这身体打小就玩,而且**破得太早,伤了元气。这按医家的说,十六之前千万不能破,你说你几岁破的嘛。”
“我十三,”徐浩以前还觉得这事说起来长脸,可这听他一提,就急了,“我这过了三十,就感到身体每况愈下,找医生看,也都让吃些六味地黄丸,让停下房事。可你那嫂子,哎,也不能怪她,都我以前记录不好,她怀疑我在外头偷人,每天都要榨干净了。我现在可是早晚都要交功课,一刻不得闲啊。”
胡野嘿笑:“那也是好事,总比一些没女人的男人好。”
“我还想没女人了,”徐浩苦笑说,“安乐,你既然懂医,那给我想个法子吧,你嫂子这边不能停,我还要保肾固元,你看咋办。”
“我等回去帮你想个药方,能不能用得上,还得看你,这房事真得停停了,天天日,早晚日出血来。”
徐浩哀声叹气的,休息够了,就折了根树枝做拐仗,又走了好一阵,也不敢再说休息了,周融安那嘴就一直在说这男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特别是革女人命的本钱,怕被他笑话,就咬住牙关坚持。
总算来到银龙湖畔,这边已经成了工地,是由另个工程队在做,将湖围子旁边都先整理好了,到时下鱼围子啥的就方便些。
负责人陈安乐也认识,看他不在,也就没打招呼,把人带到高处。
眺望这跟那境面一般的湖面,大家都觉得心神舒畅,有种不似凡人感觉。
周融安和胡野都晓事,瞅那跃出湖面的银龙鱼,就是嘴馋也没说啥,徐浩就拉着陈安乐要吃个鲜。
“那牌子还竖在那,为这事都打了两架了,先是一拨啥子驴友,然后就是徐长军,还你本家,我要以身犯法,你就等着我被揍吧。这边等半年后,渔业基地都做起来了,就能吃上了。”
陈安乐带他们走到湖边逛了圈,就又往离蕊金花林走去。既然来了,就瞧上一瞧。
田擎铁的研究组还在那边,一瞅见陈安乐就好几人脸色一白。
想必是想到田擎铁的事来了,陈安乐也没跟他们交谈,走到林里跟徐浩说着这些薤叶芸香的逸闻,现在没开花,就瞧个树。
开春后还要等一段时间这叶子才能绿,瞅着些枯黄叶子,也没啥看头。
徐浩这腿又酸了,就靠着树坐下来。
“你这不单是肾的问题了,我看你这都是坐家里坐的,我给你揉揉。”
陈安乐手按上去,这手劲渐渐加重,徐浩就全身舒服起来。
也就是一套医道上的按摩手法,不算啥特别的东西。
“你让嫂子也学一套按摩法,等以后她要做那事前,先给你按按,也能轻松些。”
站起来,陈安乐接过周融安递来的矿泉水,突然又想起件事:“其实我原来也有些虚,我虽说脱处很晚,可是撸管撸得凶,这腰就时常发酸。做老师的,在讲台那站着倒还好,在办公室里批作业,在电脑前做教案,都是会加深腰椎负担的事。”
“你几天撸一把?”周融安好奇道。
“天天撸,我都撸了十几年了才脱处,你说我容易吗?”陈安乐叹气说。
周融安和胡野就笑,这俩也都是不到二十就脱处的,在女人身上花的功夫,比他们做的正经事都多。
徐浩就别提了,整一个钻花丛里不愿意出来的小蜜蜂。
“下山吧。”
陈安乐看他精神恢复了些,就扶着他胳膊说。
走到龙头蜂,徐浩就不想再下去了,说在上头睡一夜,明天再走。
看他真不成了,陈安乐就一个人下来。
路上想着要给徐浩写个啥固元保肾的方子,古时这类的方子倒是多,可他脱处太早,元精早伤了,要想再固回来,那花的工夫可不是一两天的。
想他那老婆又是个索求无度的,可真是麻烦了。
到院里,杜伯宁站那在等他,拉住他就问缸子的事,说文物局的人发现下面应该还有东西的,怎么不见了。
“伯宁,你就搜吧,你看我这能搜出来啥。你把东西都拿走了,就给个十万块奖励,你知村里人咋说你们吗?说县里就是来抢钱的,那地里挖出的东西,那还不是以前的上河村人埋的,挖出来怎么成政府的了?那这地里种的东西,政府也拿走好了,还让不让人活?”
杜伯宁脸色一变,咬了下牙说:“陈校长,这事不是你教他们说的吧?”
“杜伯宁,你想诬陷我?成啊,明天我就把事情一交,我回丰河去了,春安种养也不在这边干了。薤叶芸香的合作,鸡血矿脉的合作你们来做,我回丰河乐得清闲做我的老师……”
声音大了些,马春花就从屋里出来,瞪着杜伯宁。
“陈校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再咋说,你也不能撂挑子啊……”
“这话你他娘跟蔡成河说去,老子给你好脸色,你把我当啥了?你以为老子想管这些事,我就告诉你姓杜的,东西我没拿。就是拿了,老子半个都不会给你。你给我滚,还以为做个秘书就了不起了,算个啥东西!”
陈安乐终于憋不住,火一上来,就不管不顾了,唾沫星子喷了杜伯宁一脸。
原来稍稍缓合的关系,一下就僵住了。可他也不在意这些,麻痹的,不就徐朝秋的秘书,算个屁。就是徐朝秋过来,我也是指着鼻子骂娘。
能咋的了,大不了就回丰河,老子一身本事,智能晶片还在身体里,我想发财,还不就眨眼间的事,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你以为你是卖布的啊。
草!
“陈校长……”杜伯宁腮梆子鼓鼓的,明显是在咬牙撑着,他也清楚,跟陈安乐不能闹得太僵,人家背后还有蔡家在撑着。
“让你滚你没听见吗?老子不欢迎你,这是教师宿舍,你再给我站这儿,我报警了。”
杜伯宁犹豫了会儿,就满腹怨气的走了。
“你把他骂惨了。”马春花说。
“我倒觉得骂得不够惨,这兔崽子就是欠收拾,春花,你去叫楚悦,我要将金条运回丰河。”
陈安乐回到屋里,帮她搬着箱子就把陈楚悦叫过来,连孙啸平都叫上。
“这东西很重要,就是警察来了,你也得想办法脱身,一定要寄回丰河,地址我给你写了,你和楚悦现在就去乡里。”
孙啸平带上陈楚悦扛着箱子从村后走了。
陈安乐在屋里替徐浩想好药方,就帮着马春花做饭。马齐峰那都不开火,这边做好了再给他送过去。没想还在做着饭,徐朝秋就来了。
“你骂杜伯宁做什么?他也是想看看有没有遗漏……”
“有什么遗漏,东西不都让文物局的搬走了,连颗铜钱都没剩下,还有,我跟齐峰叔商量过了,县里的奖励我们要不起,你还是让他们收回去吧。”
徐朝秋愣在那儿,好半晌才皱眉说:“你何必这样,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
“我能有啥怨气,我正准备打报告,把这村小校长给辞了,回丰河去教书。反正我是来支教的,编制在那边。还有春安种养也准备把东西都移交给村里,把公司开去丰河……”
“陈安乐!”徐朝秋青筯一跳,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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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晚就更得晚,还有一更在11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