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钟,到了慰安妇们开饭的时间。查士荣挑着饭桶,吴婶端起一盆素菜,两个人不慌不忙地给慰安妇们送饭。
早上是比较安静的时候。一般士兵不会过来打扰的,这样慰安妇们也能吃到一顿舒心饭。
当查士荣和吴婶把饭菜从到七号房的门前,砰砰敲了两下门,没有回音,不管两个人怎么喊,可金根姬就是不起来接饭菜。
查士荣侧耳倾听。没有一点动静。
于是他推门,房门是虚掩着的。他用手尖推,轻轻地,就象要进屋的猫那样,悄悄在又胆怯地推门。
门被推动了,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不易觉察地开了一点缝儿。
他等了一下,接着第二次推门,这次胆子大些了。
房门无声地继续开启,现在足能容人通过了。查士荣听到了,黑暗中有一个女人发出一声轻轻地呻吟的长音。
查士荣示意吴婶进屋看看,吴婶屏住呼吸,放轻脚步走进房间。查士荣有点不知所措,踮起走路的脚跟也落了地,随后查士荣便伸头向屋内看了一眼。
他认识她,在她刚来慰安所的第一天,他就认识,她是一位朝鲜姑娘。
一看到她,他就立刻想起自己的亲妹妹。苍白的脸颊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她和自己的妹妹年龄应当相渀,都应该是十六岁的少女,她们国籍不同,但长得非常相似,也是一样的命运。
查士荣站在原地呆若木鸡,一动也不动。
后来,他壮着胆子朝房间里迈进一步,发现这位姑娘躺在床上流泪,吴婶正在和姑娘说话……他的心里就非常难过。很想进去劝劝她,劝她吃完这顿早饭。而他是一个男人,又怕这位姑娘错误把他当作哥哥,而遭来横祸……
几分钟过去了,吴婶从屋里出来了,她几乎是流着眼泪后对查士荣说;她不能下床了,被日军糟蹋的不成样子,她躺在床上,身上流淌着脓血,她的两条腿也肿了,疼得裤子都不能穿,这姑娘太可怜了。
查士荣耷拉着脑袋,脸色阴沉,不知怎么办。听到这位朝鲜姑娘的不幸,他似乎看到了是自己的亲妹妹的不幸。他忍着泪向其它房间走去。
“这位朝鲜姑娘还会说中国话。”吴婶跟在后面说道。
“她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掌柜的,求求你,救救我吧!这句话她重复好几遍。”
查士荣一声不吭地走了,走到另一处房间,砰砰敲了两下门,声音却是那样原始,那样恐惧,又那么诱人。
他沉思着望着慰安妇们吃饭,她们都是受日本鬼子摧残的姑娘,她们都是自己的姐妹,虽然语言上无法沟通,他能读懂她们此时此刻的心情。
慰安妇们蹲在地上,慢慢地吞咽着红芋面做成的干馍,又慢慢喝下一碗霉烂的高粮米烧制的稀饭,每吃一口馍,每喝一口饭都是脸无表情地左顾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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