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马银砖又舀出一支精致玲珑的勃郎宁手枪从房里走出来了。并不是把小手枪藏匿在腰间,而是拎在手上,谝一谝。
无论怎么样,这是日本人投降后的第一个春节。
马集街上的商家近日活跃起来。全力进货,抢占市场,前一段时间有不少被逼关门的几家商贩,开门营业的第一天,都是鸣放鞭炮庆祝……街上时不时,可以听到鞭炮声。
金根姬赶忙把马银砖拦住,说道:
“当家的,你怎么不听话呢,舀着枪干什么去,枪响要出事的,打死人,咱那性命难保,咱万一要是伤了人家,咱可要吃官司的呀。”
“哈哈……没事。现在马集乡没有人管了——国民党跑了,共党还没有来到——自由了。别人放炮庆新年,咱们也可以放放枪迎新春,哈哈……玩玩、潇洒、潇洒,混混人……多长时间没有摸过这家伙了,手直痒痒……打只野鸽子,过年喽!咱们也得先尝尝鲜。”
“你注意点,你这样会惹大事的,别乱放枪了,会出人命的。”
“放心吧,老婆子。”
马银砖踏着厚厚的积雪向马集的东南出去,出了马集有三里地,那里有一处老松林,林子内全是老树枯枝,密密密麻麻的,从远处看就象是一座雪山包。里面象死一样僻静,但里历有几十鸽子趴在树上,咕咕地乱叫。
马银砖悄然无声地走了进去。
他瞧准最大的一只鸽子,怦地一枪,一只大鸽子应声掉落在雪地里。紧接着一群野鸽子飞走了,大马向飞走的鸽子群打了一枪,没打着,鸽子飞远了。
乒、乓两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天空,马集街上的群众,全能听得到,但不知道那是一种枪声。此时人们不以为然。误认为是哪家的小孩子在远处燃放的“二踢脚”。
此时,有人在马集街上叫道:
“这不是二踢脚的声音,这是一种枪声,是一种名贵的小手枪的声音。”
说这话的是马集乡公所留下的密探。他的公开身份是马集街上的生意人,用米花机做生意,给上集的百姓们炸爆米花。
枪声以后,他拍着屁股站了起来……跑了。米花机也不要了,一群排队等待炸爆米花的顾客也不管了,他扔下手中上的活,一蹦三跳地向枪响的方向跑去。
此时,马银砖咧着大嘴,一手舀着手枪,另一只手提着鸽子,在雪地里深一步浅一步地往家赶,看来这次收获挺大的……
刚到家门口,他就提起嗓门喊道:
“老婆子,快、烧锅开水,俺打下一只大鸽子,你看看象老公鸡一样大,你先用开水把鸽子浇透,然后再给它拔拔毛,待过一会,我在去老松林再搞一只。你看看!你看看!咱的枪法——曾是侦察员嘛。”
“哎呀!当家的没有人发现你吧,你放那两枪我都听到了,吓死我了,这年头,万一出了事咋办呀——你从那过来的呀?”
“那怕什么,我没有从小路过来,真想从街上绕一圈呢,让他们知道咱的厉害……嘿嘿……别怕。再说了,都是街上的人都是老亲老邻了,知根知底的,没有人会找咱们的麻烦。”
“往后咱们是这里的常住户了,有枪也不能太张扬了,和左邻右舍搞好关系,要学会加着尾巴做人。”
“咦!老婆子,怎能这样说,怎么不象是马家的媳妇呢,干点事情,前怕狼后怕虎的,做人嘛,既要树德,也是树威……”
密探跋腿向北跑去,出了马集后,他没有使用暗号联系,一口气来到田桥乡公所,向乡政府报告说:
“马集乡发现敌情,枪杀马集乡丁乡长的共党分子找到,是马集街上的马二椤子,我赶来之前,他正在马集街上开枪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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