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干河道口豫剧团正式演出,观众仍是人山海。马银砖手捂着蛋,晃晃悠悠地也去了。他没有听戏,主要是找一找和白荣,但找了半天没有找到。
天将夜的时候,他拐到了白荣家。白荣关上门,开起了一台破旧的手摇留声机,这是闫团长跑时留下的洋玩意。
“你会跳舞吗?”
“不会,我会打枪,我的枪法很准的,在部队我是侦察兵。”
“你不会,我也不会,来!咱们学学吗。”白荣站在他面前,抬起两只小手准备搭到他肩膀上。
飘荡着爵士音乐,声音不大,只开一半音量,是为的创造男女双方亲密融洽的气氛。于是他握住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搂住她那温暖柔软的腰肢……一个硬棒棒的东西起来了,正在忘情地寻找白荣身上的后花园。
“什么东西,硬棒棒的,是手电筒吗?”
“嘿嘿……不是,你猜。”
“那是什么呢,怪不好猜的。”
“是好东西,男人身上的东西。”
“噢……”
白荣赶忙解开裤带,嗲声嗲气的说道:
“你把火药给俺装满一些,我要给你生个胖小子。”
随后便低着头,弯下腰肢,趴在床沿上,发出一轰浪笑。
响起一阵雷呜般的打门声,邻居老太太随即进来,见一男女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哎呀,白太太,我不以为就你一人在房里呢,不好意思,真对不起,”她用迟钝的目光上下打量光着屁股的马银砖一眼说。“我想向白太太要点苏打粉,不知怎的胃里酸得难受。
“在厨房里,我的什物架上,你去舀吧。”白荣回答。
邻居老太太走了,手摇留声机仍是开着,马银砖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然后、倒了一杯热茶,灌进肚子里,压压惊气。
但是,亲密接触所造成的那种心情却荡然无存了。而且这天夜里时间过的真快,象是被鞭子驱赶着似的。他要立刻回到自己家里去……
有三天马银砖没有出门了,在家对金根姬特别殷勤……但还是出事了。
就是沉默也有其音调和色彩。那天是个细雨绵绵的日子,马银大砖和金根姬两个坐在屋里……都开始玩起了深沉。马砖闷坐着,默不作声,一个劲得抽烟。这种场面,以前也常有。但金根姬对他的坐礀视而不见,便开口说道:
“你干吗不说话呀?”
“没事儿”他过了一会儿才回答。
“不对,不是真话……”她嗓音里带着忧伤。“你不说话,是因为你同俺没啥话可说了, 对吧?”
“你这话何从说起?”
“事到如今,俺也能看得出来了,马二椤子,你也别苦恼,去找她吧……去吧!”
“找谁呀?”
“找白荣呗,国民党闫团长的女人,一位年轻漂亮的四姨太。去吧,别苦恼了。”金根姬声音里没有责备,也没有气恼,就象打发他到哪儿去作一件好事情似的。
“哪能呀!”他以攻为守。“你这是什么心血来潮?你把我往哪儿推呀?”
“俺不是推你呀!俺得病俺自己知道,俺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是的,郭刚集街上找军医看过,是解放军军医,……唉!俺得这病,都是日军给害的。”金根姬坐在那儿好伤心,她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去吧!俺一个能生活下去,俺祝你们幸福,多子多孙。”
他一辈子还从来不曾象这会儿地样感到羞愧过。不知往哪儿钻是好,也不敢正眼瞧她。他无地自容,浑身发火发烧。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他一把抓住金根姬的双手。“我和白荣在一起只是让她给咱们生个儿子,你不要和我离开,你们两个女人我都能养活,你不能离开我,行吧……”
“谢谢了,当家的,这几年没有你的照顾,也许俺早就死了,你是好人,我不是,做过慰安妇,再也不能连累你了……去吧!我蒙城移村集街上,你有房子,够你们两住的,祝你们早生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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