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根姬在饭店的操作间,正在和面,突然她的一位同事进来。
“金根姬,刚才有个男人找你来着。”她说,“他自己没说是那里人,有四十来岁,”同事的脸色显得极不高兴的神色,接着又说,“看样子,他对你招工到供销合作社,转为正式职工一事,还感到有些意外。”
操作间的窗户是敞开的,金根姬探头向外望去,发现院子中有一个人,火光球闪闪发光——是同村的刘秃子。他两腿站得笔直,似乎想向供销全体职工表明,除了头秃还有满脸的胡子拉碴外,但走路从来不瘸,也算是郭刚村的大帅哥之一。
“别管他,他不是人,是俺村上的二流子。”金根姬不耐烦地说道。
“噢……刚才那个男人好象不是他,”同事扬了扬眉说“我看得很清楚,他背着双手走路,象村里的干部,四处找你的。”
“你怎么跟他讲的?”金根姬瞪着双眼问道。
“没说什么呀!我不知道你在这儿,不然就告诉他了”同事无所顾忌地说道。金根姬不愿多问了,忙在瓷盆中,洗一洗手,然后又擦一把脸,从操作间走了出去。
今天找她的男人是谁,猜不出来,一年多的跑摊匠,流动性很大,因而认识她的熟人很多,加之自己曾卖过馍,算是这一带远近也是出名的金寡妇。
金根姬正在院子中找人,听到背后有人喊她,扭头一看是刘开太村长。
“哎呀!刘开太村长来了,你不是上河工了吗,啥时候回来的?”
刘开太村长没有回答她提出的问题。便拥着她向外走,好象怕别人看到他们谈话似的,走到郭刚集供销合作社大门时,他便吃惊地问道:
“金根姬,你不是在四乡八代跑生意吗,啥时候怎么到的供销合作社工作。”他说话时不仅带着责备的口气,而且两眼还向她射着责备的光。
刘开太有好长时间没见到金根姬了。
金根姬生得还是那样白,强壮,高大,但只是略微有些发胖。她一举一动都显得高贵甚至带着雅致的神态,但她显然想竭力掩盖这种态度。当回答队长提问时,慢慢地低下头来,说话时显得如此谦卑。
“俺来这有小半年了,开始是临时工,一个月前才转为国家正式职工,转正时俺又不知道,是供销社的马主任给办的……他说俺馍蒸的好吃,就让俺在饭店里工作。”她说。
村长刚听到这便无奈地摇一摇头。最后,他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我是刚从河工回来,金根姬同志!这次是专门请你的,请你到淮河工上去给民工做饭的。你知道不,工地上那个饮事员不行,他做饭生不生,熟不熟的,民工意见很大。金根姬同志,工地上民工都一致要求要你去做饭,你如果同意去,我这就找供销社马主任去,让他放人,行吧!咱明天以早就上路,我派刘秃子赶马车送你到工地……没办法,家里会赶马车的就剩下刘秃子一个人了。”
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金根姬有些犹豫,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样一走,查士荣咋办呢,他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埋在心里话,她说不出口。
刘秃子抱着马鞭子,咧着嘴,在一旁播话道:
“金寡妇呢,你还犹豫什么呢,这可是村长专程过来请你的,这是什么待遇?你知道不,你别不使好人歹了。跟我一块走,我保证你的安全……我在马车上铺上厚厚的麦秸穰,让你躺在车上睡……那一定舒坦的很!让你舒舒服服地到睡到工地上。”
刘秃子说吧,扬起赶马的长鞭,“叭叭”地甩了两鞭子——有点向金根姬示威的味道。其实,那是一种多余的动作,只有这种小人才能做到。金根姬看都没看他一眼,仍继续和刘开太村长说话:
“村长,俺是一个农民,政府叫俺到饭店里做馍,俺到饭店里做馍,政府让俺上淮河工俺就上河工;俺听政府的安排,叫俺干啥就干啥,俺们没有什么意见的。”
“金根姬同志,你是一个好同志,我没有看错人,你就在这等着啊!哪也不要去,我到供销社去找马主任说说去。”
村长说吧,怕金根姬跑丢似的,向刘秃子使了一个眼色,意思让他盯着她,刘秃子心知肚明,冲村长又是弯腰又是点头,并做出一个回敬的动作,象是日本人的那种礼节。
咋的,俺这是光明正大的,俺是执行领导的任务。
让刘秃子和金寡妇站在一起,这对刘秃子来讲,那真是千载难逢的一件好事情。可刘秃子不敢碰她一下,他双手掐腰,那双斜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金根姬,不紧不慢地,围着她绕两圈子;他闻到了一种体香,他不止一次地欣赏着她的美丽的脸庞和丰腴的身材,好色的眼睛盯她的每一个部位,甚至能够看到了她那诱人的**。但他确实想不出来下一步,应该采取怎么样地措施,但他的内心一直是暗自窃喜。
村长到供销社马主任的办公室,有好大一会儿,没见出来。金根姬有些担心,便不由自主地来到马主任的办公室门口,但感到这样做不太妥当,赶紧又回到原处。她等待着,静静地等待着两位领导商谈的结果。
刘秃子确象影子似的跟在金根姬身后,她走到哪,他就走到哪,有时他突然扭过脸,朝着金根姬的面颊,冒出诡异地怪笑,疑似金根姬回过头看他时,他便又很快地冷静下来,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滚!什么东西,看你眼斜斜地就不像好人,你说说,在想什么咧?是什么歪主意?二流子。”金根姬恶狠狠地说道。
刘秃子听金根姬地骂,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生气,手捂着嘴巴缩着脖子,在一旁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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