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金根姬同志,”宋学友说道。“心平气和地说,不要紧张,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有政府给你撑腰呢”
这话里有极强的个人情绪。
三号首长突然站起来向宋学友招一招手,宋学友随后和他一起出去,三号首长低声对他说:
“宋学友同志,你怎么这样话,党能是鬼吗,太不象话了吧!没有组织观点,你这样说话还象不象一名党的干部……这里正在进行调查,请你暂时回避一下吧,这是党的纪律。”
宋学友低着头出去了。切!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大不了被舀下,出门之后,他嘭地一声把门带上。办案人员并不感到意外,这种心情可以理解,尤其是在当地办案。
因为没有人再说话,他们都在静静地等待着金根姬开口。
不过、最终金根姬还是开口说话,如实的彻底地讲清自己历史。她已经讲过多次,不止一次揭开那疼痛的伤疤。今天愿意说出自己的苦楚,那是说给党听,说给县政府的领导听心里敞亮些,痛快些,说破无毒。
“我出身在一个农民家庭……过去的日子和这里的农民一样苦,不过那里到处都是山,我是山区人,出生的候时,是这个家庭中的第三个孩子了……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她们出生不久就夭折了。所以……妈妈给我起个名叫根姬,就是希望我长大后能留在父母身边。后来妈妈生一个弟弟,他比我小五岁……我十二岁那年,妈妈又生下了一个妹妹,可是,可是不久妈妈就去世,妈妈就这样走了,留下父子四口人……”
她又一次停下来喘了口气。接着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人,而周围的人都聚精会神地听她讲述。于是,她急忙地说道:
“在我十六岁的那一年初春,父亲上山挖野菜把腿摔断……我们家当时的困惑,你们是可以想象的……我必须象男人一样上山挖菜,那种菜叫芋薇菜,那是摩岭山上的特产,把它晒干了碾成面粉可以做烤饼的——我能想那烤饼的样子,很香啊!初春的时候,那就是我们山区农民的主食,大家都离不开它的。
“我相信……相信自己可以撑起这个家,我必须担当。
“可是村子里确来了一位商人,他是个大骗子,一个十足的坏蛋……他是全州府的人,一家丝稠店的管家叫白林富,我不会忘了他的,是他把我们那此女孩子从山区骗走,把我们送到中国战场上,变成日本人的慰安妇……他那一次骗走十多名女孩子,说是到全州府工厂做工的,每月能挣很多钱。唉……想起来,我不恨我的父亲,他是乡下的老实,也是为我好,我恨就恨白林富这个大骗子……
“现在,想不起来是如何到日本人的运输舰队。日本人把我们十多名朝鲜姑娘当成军用品装在舰上,当时我们全明白——上当了。我记得当时有一位漂亮的姑娘叫朴心爱,她奋力反抗争扎,被日本人砍下头,然后把头颅一脚踢向大海……十几名姑娘全都吓傻了。后来……后来日本人把我们推窄小的黑舱中,越过大海运到中国……”
“你等一下,你了解日军部队番号,就是代号,是什么?”三号首长问
“不知道,我们听不懂日本话,也没有人告诉我。”
“你是什么时间出国的呢?”
“噢……忘了,大概是1938年4月中旬吧,记不清了。”
三号首长不再问了,金根姬抬头望一眼,他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朝鲜的姐妹踏上中国的第一块地方就是上海码头,开始我们并不知道是上海,后来才听说的……那时就看到天上和海上乌云翻滚……除了想家之外,还是想家,可已经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了……我们都是没有家的孩子呀!。
“码头上,有朝鲜女人也有日本女人,日本人把我们这些女人当作重要的紧急的运输军用物资,送往战区犒劳战功显赫的日军军官……他们先是用车火开往南京,后来又送到蚌埠市。然后把我们这些姑娘,我们朝鲜的姐妹们押送到锦堂中学……那里是日本开办的慰安所……那里不是人呆的地方。
说道这,金根姬想哭,她用头巾使劲捂嘴,没有哭来。停了一下继续说:
“唉……蚌埠慰安所里。每个姑娘们遭到日军军官的强奸……真是生不如死啊!……没有人能清楚我们朝鲜女人遭遇。……可后来……后来……”
“你等一下,停!请等一下吧!”
三号首长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眼泪。这种反常的举动,让两名记录员都感到吃惊。
“我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锦堂中学慰安所里, 有没有中国慰安妇。”
“有,是有……”
“有没有叫刘大凤和刘二凤的姑娘,她们是亲姐妹,大的不过十八岁,你想想,脸黑黑的,长的挺结实,脸目和我一样,想一想,不要急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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