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雀将军,以前邢宽景仰你是为女中豪杰,未想有朝一日,会与你临阵相对为敌!我王待你有情有义,你何以背叛他,与亡命之徒勾结卖命!”
邢宽一副粗人长相,说起话来却文绉绉的。
呵,背叛!白雀冷笑。
她从不曾忠于他,何来背叛之言!
“邢宽,废话少说,放马过来!”懒得再跟他废话,白雀大喝一声,中气十足。
敌我双方的士兵,见到了气势锐不可挡的白雀,有种双腿发颤的感觉。
那就是传说中的白雀大将军!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虽然不会排兵布阵什么的,但叫她上场打架,白雀是底气十足。
穿越过来快一年了,她三天两头跟人动手,打架起来可谓得心应手,而且她的武艺是越来越厉害了,所以,不管对手是谁,她身上都会显出一股压倒性的气势。
邢宽是刚从牢里出来的人,即使以前在战场上再勇猛,也敌不过白雀。邢宽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另有打算。
“白雀将军,若非你在高原王面前提起邢宽,今日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对此邢宽深表感谢,今日不与你动手。但这仗我们还得打,就让我手下战将出马!”
邢宽说完,怕白雀不同意似的,迅速策马退回本阵。
哼,怕跟我打,还找这么多借口!
白雀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长枪,指着对面的将官,放声说:“你们谁先上?或者一起上,我白雀都奉陪!”
“白雀大将军,在下戎栝,失礼啦!”对面出来一骑人马,马背上是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战将,许是年少轻狂,他率先冲了出来。
多好的一个小青年,可惜了,他要挑战的对手是白雀!两边观战的人,都不由为他叹息。
十年前白雀开始上战场的时候,他还是个玩泥巴的小男孩,而十年后的白雀,不仅没有因岁月的推移而变弱,反而是比以前更强了。
耶拓号称高原第一猛将,都曾败在白雀手下。看着眼前的小青年,白雀根本不放在眼里。
“戎栝,我劝你还是想好了再出来,在我出手之前,你还有退回去的机会!否则,我决不会手下留情!”
戎栝被白雀狂妄骄傲的话激怒了,举枪无畏地说:“生死各安天命,不必下手留情!”
说完拍马冲向白雀,横枪直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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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手过了十来招,就可以看出戎栝明显不是白雀对手,身处下风,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
“去!”白雀大喊一声,一枪往戎栝身上刺去。
眼睛一个小青年,就要丧命与自己的抢下,与他无仇无怨,白雀有点于心不忍,稍微犹豫了一下。
只那么犹豫一下,一枪刺偏了,枪头从戎栝的心脏位置,偏移到他的肩胛上。
戎栝痛叫一声,没有死拼到底,趁机打马掉头,飞快跑回本阵。
白雀没有去追,对面又跑出来一骑人马,那人一脸胡子,看不出长相,他招呼也不打一个,冲过来就出招。
这个大胡子比那个小青年耐打一些,但打了十几招,眼看就要被白雀压制,他虚晃一招,迅速拍马后撤,往本阵跑去。
白雀正要去追,又跑出来另外一个。
如此反复打了几个回合,白雀总算领教了,什么叫做车轮战!
对面再有人冲出来,白雀不打了,调转马头,也回本阵,换人上去。
本以为九仙城的将官能应付一两个敌将,哪知一上场没多久,就让人给挑了!
白雀似乎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楚烈夺得九仙城之后,窝在这里按兵不动,要等白雀来找他!很显然九仙城的将士疏于训练,拉到战场上充充场面是可以,但真要狠打起来,只有送死的份!前几天苏寒屡战屡胜,那是邢宽的战略问题,结果苏寒不就一败涂地,损失惨重,自己差点都回不来。
“雀将军,马上功夫,随风也略晓一二,请让随风替你出战。”
正在白雀看着带出来的几位战将犯难,不知该点谁出战时,随风策马到她跟前毛遂自荐。
随风武艺如何,白雀很清楚,他出战的话,她是很有信心能打赢的。但是随风并不是她的属下,而是七星坊桑璞少主的人,桑璞派他去保护哥哥桑乐,也就是玄乐王子,玄乐又让他来跟随白雀。
“随风,你这番好意,白雀心领了!但这打仗的事情,是我与楚烈有约,与你无关,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白雀看着随风说。
随风却不这么认为,自从在王都,白雀与丹凤在屋顶上喝醉那晚,他就开始对白雀感兴趣。桑璞少主得知有杀手追杀玄乐与白雀一行,随风是自动要求南下去暗中保护玄乐王子的,后来玄乐王子又让他跟随白雀,他是求之不得。
一路走过来,经历了数次生与死的厮杀,随风对白雀的情感更深了。
这种情,好奇、仰慕、追随夹杂,但不是爱。
随风一笑:“雀将军,你说的话,随风能理解。但要说这仗与我无关,我不认同。随风跟随雀将军,从弥峦城走到高原,在心里早已把雀将军当成朋友。倘若雀将军不嫌弃,就让随风以朋友的身份助你一臂之力。”
话说到这份上,白雀不能再拒绝。倘若她不让随风出战,就是不拿他当朋友。
“那你多加小心!”白雀嘱咐了一句,下令击鼓助威。
随风没有穿戴任何盔甲,一身劲装,也不使长枪,就拿着自己的长剑,拍马而去。
“喂,你那边没人了是不是,出来一个舞剑的花拳绣腿江湖小辈,连身装备都没有!”对面的战将大声嘲讽。
随风还是一笑:“是不是花拳绣腿,你我过两招就知道!”
对方手里拿的是长戟,随风手里拿的是长剑,对方本是马上的战将,随风学是地面上的刀剑功夫,两人相对,随风就处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