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夜幕降临。
鬼子特务机关大楼灯火辉煌,大门两侧设有岗哨,分别站立着两名持枪站岗的鬼子士兵。
而吴全在两名伪警的陪伴下,正由机关大楼里出来。
他们没有车,因为现在伪警局掌控在小魏子的手中,谁要调车或是提枪,均要小魏子批准。
吴全自然不会找小魏子批准。
而小魏子所坐的这辆轿车,是他自己从句容带来的,上的是鬼子的车牌。
两名在大门两侧站岗的鬼子士兵,一看是“长官”的轿车,没有阻拦,且向轿车敬礼,放小魏子等人驾车而入。
张三驾车至大楼下,恰好吴全出来,便在吴全身前停车。
小魏子与泥鳅推开车门下车,分从两侧围向吴全。
不过,这里是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不便动手。
吴全一看是鬼子的轿车,赶紧与陪伴他的两名伪警亲信立正敬礼,均是躬着身子,异口同声地道:“太君好!”
于是,小魏子便佯装用生硬的日语,对吴全道:“你的支那猪头,什么的干活?”
“禀太君,卑职是警察局的吴全啊!刚从医院里出来,本想到特务机关大楼来向野生太君汇报警察情况变化的,但是,野生太君不在大楼。所以,卑职现在急着要去野生太君寓所。哦,这位太君,情况紧急,你是否可以派这辆车送卑职去野生太君寓所?”吴全一时也没听出小魏子的声音来,又不敢抬头望着小魏子,他低着头,连忙自我介绍。
他还自以为很聪明地抬出野生督史来压小魏子等人,以便让小魏子等人驾车送他去野生督史的寓所。
瓮城虽然不大,但是,如果从特务机关大楼步行去野生督史的寓所,至少也要二十分钟的路程。
而且,此时吴全也怕自己的丑陋嘴脸被小魏子或是小魏子的亲信看到,感觉如果有机会,乘车去找野生督史,还是比较安全可靠。
他确实很聪明,但是,对比小魏子,他又显得太蠢。
“哦?好!请吴桑上车!”小魏子一听,正合心意,马上拉开车门,让吴全与他的两名亲信伪警上车。
“谢谢太君!”吴全甚是高兴,躬身向小魏子道谢,也抬起头来,望向小魏子。
他感觉小魏子的声音有些熟悉,想看看这名鬼子军官到底是谁?是否自己熟悉的?
但是,小魏子则巧妙地利用拉开的车门的掩护,身子微躬,低头不语。
车门便掩护了他的模样。
泥鳅趁机绕道车尾,从另一侧车门上车,坐于吴全身旁。
小魏子蘀吴全关上车门之后,跑步绕道车尾,拉开前门,钻进了副驾驶室,并随即掏出装了消声器的“盒子炮”。
张三一踩油门,驾车掉头,奇快地驶出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
泥鳅看到轿车出了特务机关大楼,便马上翻脸,从腰间取下剌刀,一手扣住吴全的咽喉,一手握刀,对着吴全左侧的一名伪警咽喉就是一刀。
“嗤”那名伪警咽喉被剌刀穿透而过,无声惨死,血水柱溅。
另一名伪警张口欲言,可小魏子回身就对他是一枪。
“嗤”这名伪警额头中弹,当即惨死。
“你们不是太君?”吴全咽喉不捏,动弹不得,冷汗直冒,颤声相问。
“嘿嘿,吴半仙,你好阴险,你好不要脸。少爷在你住院期间,还看望过你,给你送上慰问金。但是,你呢?一出院就向鬼子告密,假如我们中国多一些象你这样不要脸的卑鄙无耻之人,真的会亡国了。不过,今天,小爷也不要你的命,少爷要让你活到抗战胜利,再来公审你。泥鳅,阉了他,割掉他的舌头,呆会将他关进‘梅花楼’去受苦。”小魏子冷笑两声,反手用枪口指住吴全的额头,冷嘲热讽他一番,又吩泥鳅动手。
“不要啊呜呜呼”吴全吓得浑身哆嗦,冷汗湿透衣衫,急喊求饶。
但是,他不敢反抗,因为上有小魏子用枪指着他的额头,下有泥鳅捏着他的咽喉。
泥鳅闻小魏子之言,感觉好玩,便握刀下剌,扎到吴全的裤档上。
“咔嚓”吴全裤档一片殷红,他的“祸根”尽管萎缩,但还是被切断了。
他咽喉被捏,尽管喉管咕嘟叫,但是,无法惨叫出声。
疼痛之时,吴全双手本能地下移,捂在裤档上,脑子一片空白,眼泪骤流动,满脸歪曲。
泥鳅捏他脖子之手一紧。
吴全又满脸涨红,舌头毕露。
泥鳅挥刀而上。
吴全的半截舌头,掉落在车厢内,他双手又本能地上移,捂向嘴巴。
泥鳅松开他的脖子。
吴全剧烈咳嗽起来,不住地咯血。
但是,泥鳅圆滑机灵,微笑着对小魏子道:“长官,吴半仙可能有文化,会写字的,不如,再剁掉他的两只手?”
“反正保留他的命就行。其他的,你看着办!”小魏子应了一声,便收回了手枪,回身目视前方。
吴全此时什么也听不到了。
他因为“祸根”被阉,裤档惨痛,舌头被切,脑子空白,浑身疼痛发麻,几乎处于没有什么意识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