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孔冒烟,血腥味很浓。
血水铺地,沾鞋鞋湿。
就连“夜总会”四周的墙壁,都是血红。
灯光照耀下,整个“夜总会”弥漫着猩红色。
“张三,你和弟兄们一起,查查还有没有活鬼子?抓紧补枪,然后叫月月来清扫这处鬼窝。”小魏子站起身来,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便拉开铁门,出去透气去了。
古雅观从另一个角落里,推开沙发,爬起身来,浑身血水,也握刀走出了房门,尾随小魏子而去。
两人走向一层的驾驶室。
此时,泥鳅除安排自己所率的那个排分兵到处警戒外,他自己也亲率一个班的战士到处搜索舰长。
搜索未果。
泥鳅率队,便又到回二楼的楼梯口,恰好看到田月月率领郝氏姐妹及一群支女在清扫楼梯口的血迹。
于是,泥鳅便低声问田月月:“月月姑娘,你会说日语,请帮我问问这名俘虏,看看舰长在哪里?”
说罢,他又指指自己身后一名鬼子俘虏兵。
这名鬼子俘虏兵双臂被反手捆绑。
他的身后还有泥鳅的两名亲信用剌刀指着他的背部。
田月月点了点头,便军靴中拔出剌刀。
她横刀于那名鬼子俘虏兵的脖子上,冷冷地喝问:“说,你们的舰长叫什么名字?他现藏在哪里?”
参加抗战几个月了,她从小魏子身上学会了冰冷和狠辣,出手也快。在“梅花楼”里那段不堪回产的经历,使她看到鬼子,就心怀刻骨的仇恨。
俘虏兵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说道:“舰长相尺智沙大佐年纪较大,已经在地下船舱的舰长室里睡着了。”
田月月移开剌刀,说道:“那你领我等去地下船舱找舰长。”那名俘虏兵点了点头,便沿着楼梯口,走向一楼,走向地下船舱,走向相尺智沙的卧室。
泥鳅手一挥,率这个班的战士,紧紧地跟着这名俘虏兵。
“弟兄们,抓到舰长,必须留活口。因为我们不懂如何航船?必须得有三两名鬼子陪伴舰长蘀咱们航船。记住了吗?”走到相尺智沙的卧室前,泥鳅便低声地吩咐全班官兵。
“记住了!”全班官兵异口同声回答。
“呀--------八嘎------”
此时,相尺智沙被吵醒了,自己推门而出,破口大骂,但是,他仅骂二字,便被泥鳅握枪指住了咽喉。
“啪啪--------”田月月甩手就给相尺智沙两记耳光。
打的非常响亮。
“哎呀------”
相尺智沙双手捂腮,惨叫了一声,牙血直流。
“你,从现在开始,听我的命令!否则,将你剁成肉浆!”田月月用日语命令相尺智沙,说罢,横刀反抹那名俘虏兵的脖子,给相尺智沙做了一个示范动作。
“唰--------”
那名俘虏兵做梦也想不到田月月会杀他的。
而田月月杀他的时候,只是反了一下手,并无转身。
他喉咙立断,翻着白眼,瞪了田月月的背影一眼,便侧倒在地上,惨然去逝。
这个班的战士见状,既惊叹于田月月娇捷的身手,又纷纷侧目而视泥鳅。
因为抓舰长之前,泥鳅下达过不许杀舰长及俘虏兵的命令。可现在田月月却有违反命令之嫌。
但是,泥鳅是圆滑之人,岂会得罪小魏子身前的红人田月月?再者,田月月不是尖刀连的战士,她是铁血特战队员。泥鳅纵然不满田月月,也无法怪罪她。
因此,泥鳅看到战士们向他望来,他赶紧别开头去。
战士们一阵愕然,却也不敢吭声。
郝新秀蓦然跨步上前,一脚踹去,正中相尺智沙的裤档。
“汪------汪汪-------”相尺智沙双手下移,捂着裤档,蹲在房门前,登时学起狗吠来,眼泪汪汪。
他的“短棰”和两只“坏蛋”给郝新秀踢坏了。
对于同样在“梅花楼”里有不堪回首经历的郝氏姐妹来说,看到鬼子,最想踢的地方,就是鬼子的裤档。
“好!”
“小鬼子,你也有今天?”
“啪啪啪啪--------”
那群尾随而来的支女见状,激动地喝彩,拍手叫好之余,又泣声而骂。她们最恨的,最讨厌的就是鬼子的裤档。
田月月收起剌刀,双臂一张,横在房门前,说道:“姐妹们,别杀这条东洋狗,咱们暂且留着它的狗命,蘀咱们航船。”她出了口恶气,脑子清醒过来了,遂想起了之前泥鳅下达的那道命令。
“老烟枪、二狗,你们两个陪月月姑娘看着小鬼子,押他去驾驶室。记住,既要保证他的安全,让他蘀咱们驾船,又要看他,别这畜生跑了。其他弟兄,跟我来,再去抓几名鬼子作陪。”泥鳅见状,便又圆滑地下令,率几名战士走开了。
“郝大姐、郝二姐,搜这名东洋狗的卧室,凡值钱的东西,分给今夜陪咱们杀敌的姐妹们。老烟枪和二狗,你们押着这条东洋狗,随我去驾驶室。”田月月倒是很大气,把捞好处的活留给郝氏姐妹及那帮支女,自己领两名战士,押着相尺智沙走向驾驶室。
“谢谢月月姑娘!”一帮支女登时兴奋起来,她们的心被田月月之言感动了。
她们一起涌入了相尺智沙的卧室,东翻西倒,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