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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炮兵中队出事了,快去看看……”在山洞指挥部里的佐佐彬闻得轰轰巨响,山体颤动,马上意识到出大事了。◆shu.c o m ◆他焦急异常,咆吼如雷,拔出军刀,喝令指挥部里的军官一起出洞看个究竟。
“嗖嗖嗖嗖嗖嗖嗖……”
飞跑而来的杨冰、赵子明等人,居高临下,看到洞前火光,看到了佐佐彬等鬼子军官及鬼子卫兵奔跑出山洞,便纷纷停下脚步。
他们一起拧盖拉栓,将十一颗手榴弹扔向佐佐彬等人。
“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佐佐彬连同他身边的卫兵、高级军官,在惨叫声中被炸得血肉横飞,尸骨不全。
佐佐彬临时的山洞指挥部也被炸塌了。
他们的残颅断臂、手掌小腿凌空四散,飘落在花丛中,树丫上,溪涧里……
龙山下,龙城西门外,鬼子大队长小泉纯一见状,吃惊异常,咆吼着,指挥一个中队的鬼子急赴龙山。其他三门外的鬼子大队长也各率一个中队的鬼子上山去查看究竟。
鬼子漫山遍野地赶来。
“鬼子上山了,为避免遭遇战,弟兄们随我绕道往北。”杨冰居高临下,透过火光,看的清清楚楚,大喊一声,率部离去。
他们刚跑到北麓,便听到有人哀嚎大哭。
杨冰急忙伏于草丛之中,众队员也赶紧趴下。
赵子明凝神一听,急道:“杨兄弟,是大小姐、郑副队长的哭声,似乎师座出事了……”
他话犹未了,杨冰已一跃而起,疾冲下山。
“师座……呜呜呜……爹……呜呜呜……”
不错,哭泣哀嚎的正是郑则英、钟鸣、田鸡、和尚及张慧等人。张士成浑身是血,头发凌乱,满脸污秽,嘴唇苍白,奄奄一息地躺在张慧的怀中。
稍前,身中四弹、身受重伤、流血过多的张士成,从地道里爬行至龙山北麓一个小洞口,艰难异常。只为了能最后见上杨冰和爱女一面,他的生命,才硬撑至今。
张慧、郑则英等人跑至龙山北麓,看到浑身是血的张士成,又惊又喜又哀,张士成在深度晕迷之中。
“师座……师座……这……你们……到底咋回事?”杨冰疾冲而下,望着张慧怀中的张士成,看看全是泪眼的郑则英等人,急促地问。赵子明、棒锤、倔驴等人蹲下来,围着张士成,含泪呼唤“师座”。
说来也怪,闻得杨冰的声响,张士成忽然睁开了眼睛,并且剧烈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咯血。
郑则英低声咆吼:“是卫雄那狗贼发动兵变,还打死了我们卫队的几名弟兄。”
“什么?”杨冰、赵子明、老妖道等人骇然惊问。
钟鸣举起冲锋枪,大吼一声:“杨副官,你得领俺们回城找姓卫的狗贼报仇去。”
张慧一手抱着张士成,一手拔枪,用黄金左轮手枪指向杨冰,泣声质问:“都是你这畜生,为什么你要与卫雄狗贼勾结?为什么?”
她质问着,悲愤之下,竟然伸出食指去扣手枪的板机,要杀杨冰。在她看来,卫雄不早不晚的发动兵变,肯定与杨冰有关。因为卫雄发动兵变,是在杨冰率精兵强将离开张士成之后,世上哪有这么恰到好处的事情?
“什么?”
“大小姐……这……不可能……”
“大小姐,杨副官可不是奸恶之徒!”
“杨副官一直和俺们一起炸鬼子的炮兵阵地。”
“喂,小心走火!”
众人愕然反问,议论纷纷。
杨冰登时百感交集,心头甚是难过。
他刚刚炸毁鬼子炮兵阵地,宰掉鬼子指挥官的胜利之悦被如潮水般的悲哀所掩没。
赵子明,惊叫一声,探手抢过了张慧手中的黄金左轮手枪。
可是,郑则英瞬间又端着冲锋枪指向杨冰,吼了一句:“对啊!你一离开师座,姓卫的狗贼就发动兵变。说,是不是你和姓卫的狗贼事先密谋好的?为什么你那么积极主动请战?为什么?”
众人一怔,钟鸣、田鸡也端着冲锋枪,指向杨冰。
“唔……唔……冰儿是好人!……你们……你们不可以误会他……”就在此时,张士成又咳几口,断断续续地劝阻众人,他还吃力地举起手来,按下了张慧指向杨冰的纤臂。
“师座……”杨冰激动地伸手去抱张士成。自从跟随在张士成身边,每每关键时刻,都是张士成护着他。张士成不仅救过他,给他饭吃,还培养他,张士成对他恩重如山。
“爹……别说话,别再信这畜生。”张慧却紧搂着张士成不放,泣声劝说,言语之间仍然甚是悲愤。
“不!……孩子,冰儿是好人……好人!你别误会!……卫雄是低调俱乐部的人,是汪精卫的人……汪……有消息说……汪精卫……要……要举行还都典礼,成立新的……新的中华民国国民政府……他……他要和鬼子合作,说……说什么暂时承认鬼子……在……在中国的特权,以……以达到……曲线救国的……目的……”张士成强撑着从张慧怀中起身,伸手搭在杨冰的手掌上,断断续续地为杨冰解释,讲述卫雄的背景及发动兵变的目的。
说罢,他又大口大口的咯血。
“师座,别说话,冰儿知道了,懂了,呆会,冰儿就入城去剌杀卫雄,为你报仇,把队伍夺回来。”杨冰感动泪下,握着张士成的手,急促劝说,誓言报仇。
“师座……师座……”
“爹……爹……别说话!”
郑则英、赵子明、张慧等人急劝张士成别说话。
“不……我……我要说……,哦,慧儿……爹……对不起你……这些年,爹一直忙于打鬼子、参加整训……没……没照顾好你……自从你娘去世后,爹一直没照顾好你……没……没让你把大学念完……对……对不起!”张士成痛苦的表情瞬间又全是愧疚之情,断断续续地向张慧道歉。
“爹,你别说了,别说了,我们进城去杀卫雄,找大夫为你治伤。”张慧心疼异常,泣声劝说。
“不……爹中了四弹……强撑到现在,就是……就是为了能看到冰儿……看到你……见上弟兄们最后一面……”张士成却不听劝阻,仍然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话。
“师座……师座……”郑则英、赵子明、和尚、钟鸣、田鸡等人无不感动,均是泣不成声地呼喊着张士成。
杨冰泪流如雨,心头伤疼至极,又感动至极,嘴唇颤动,却发不出声来。
“慧儿,冰儿炸了鬼子的炮兵阵地,爹……很高兴……很激动!……我……我……走后,你……你要和冰儿在一起……永远!……永远在一起……”张士成却露出了笑容,伸手握着张慧的一只手,又把张慧的这只手搭在杨冰的那只手上,示意要将张慧许配给杨冰。
或许,这是他强撑着生命到现在的真正原因。要走了,要告别这个世界了,张士成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独生爱女!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便是嫁一个好男人。眼前帅气、智勇双全的杨冰,可是自己一直培养的军事人才,是信得过托付爱女终身之人。他必须把这件事情办妥才走。
“爹……爹……呜呜呜……”张慧心痛心动,为这浓浓的父爱,她眼望父亲瞳孔要散,不由又哀伤大哭起来。此时此刻,她没了羞涩,只有伤痛和感动交织的复杂。
“冰儿……答应我……娶她……娶她,我把慧儿……把慧儿交给你了,……你……你……你要照顾好她……一辈子!”张士成用尽全身力气,眼望俊脸通红又泪如雨下的杨冰,提出了人生的最后要求。
“扑通……”杨冰松开张士成和张慧的手,跪在张士成身前,哭道:“爹,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阿慧!”说罢,便咚咚咚地给张士成磕了三个响头。
他喊张士成为“爹”了,答应的很真诚,没有半点犹豫。
倏然间,张慧俏脸通红,梨花带雨,娇艳无匹。
郑则英、赵子明、和尚、田鸡、棒锤、倔驴、钟鸣等人皆是瞠目结舌,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好!冰儿……我……我终于……等到你喊爹了……好……好……好……”张士成放心了,把手搭在杨冰的肩膀上,断断续续了说了几个“好”字,声音越来越低,瞌然长逝,缓缓合上了双目,嘴边含着微笑。
他的手从杨冰的肩膀上滑落下来。
“爹……爹……呜呜呜……”
“师座……师座……呜呜呜……”
杨冰、张慧伏在张士成身上嚎啕大哭,甚是伤感。
郑则英、赵子明、和尚、田鸡、钟鸣等人悲哀大喊,一起跪在了张士成的遗体前,泪如雨下。
“八嘎,支那猪头在这里……”
“包围起来,格杀勿论!”
此时,鬼子大队长小泉纯一率队搜索过来,听到一阵哀嚎声,便喝令鬼子包围杨冰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