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前鲜光印佛边,托地塔,火蛇绕,紫金殿厦踞地魔,狮虎嘴,兽象牙,万竹撑破盘古天,青丝留,碧素掩。
远看,似东都十八雀神起;近观,则北慌火地岛云生。
凶气顿起八方鬼避,魙柳飘飘,氼水尽。
“我的乖乖!睡在地下的原来不只是墓,还有这么大片的···”劲秋一时也不好用什么来形容眼前这么庞大的古城。
炙热的岩浆竟然就是从这座看起来封闭的古城的头上流了下来,从高十几丈的前门两边分两路直冲下去。城池的前面还有一条护城河,岩浆就灌到那里面,然后再从正前方流出去,形成一条气势磅礴的瀑布。
“不知道这是不是竹王墓,能在这里修建这样的古城,还能有谁?”龙丘日说。
“这还用说吗?绝对就是竹王墓,差不了了。”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一座墓?说不定就是一个城池。”龙丘日说。
他们的位置就在火河的一边,离有四五人远的距离,但还是能感觉到一阵阵热气。
劲秋本想上来后能休息休息,可是这里又这么热,他就呆不住脚。劲秋一边把包从腰间往身上揽,一边就往后面望,发现供自己上来的云不在了,现在只能看见两根**裸的铁索。龙丘日也看见了,就说:“我们最好快点,说不定回来时这铁索都不在了。”
“好渴!我们喝点水再走。”
“一边走一边喝。”龙丘日说。
劲秋就在包袱里找装水的竹筒,结果发现惨了,因为包袱里只有一个竹筒。
“糟糕!我把水都留给了四哥他们,我这里只有一筒,你呢?”
“啊?!我可一筒水都没。”龙丘日说,“那还喝个屁,等救命用吧!”
劲秋拿舌头往嘴唇上舔了舔,把竹筒装回了口袋。
四周寸草没有,他俩尽量往一边靠,免得被岩浆的热气烤得旺了火。地上的石头都是火红色的,石头表面是一层土粉,而底下的石头很硬。
在这里,整个“天”都是亮的,这也就给他们提供了很大的方便。可是,头疼是这里的“天”也有不测风云的时候。
就在他们快到城池的门前时,本来一片黑的远处突然向他们逼近。他俩开始的时候还没注意到,可是等自己的影子渐渐拉近的时候,龙丘日才抬头发现原来是一股风,卷杂着这地底下的一些东西向他们压了过来,气势震人。
“地底下也有这东西!快跑!”龙丘日说,同时劲秋却:“往哪跑呀?!你看看前面。”
情况来的紧急,让两人措手不及,更倒霉的是前面没有桥可以进城。
“趴下!快趴下!”龙丘日还没说完,他俩都一起趴在了地上,动也不动。
“天上”的狂风卷着这里的红色砂岩呼啸而来,并且朝着城池那边奔去。
当风刮到他们这时,开始边缘的风还不大,可是沙却扫得他们脸直往土里埋。劲秋刚张嘴要说话,就被一股子沙塞住了嘴,搞的他立马往外吐,腰身无意间也往上挺了下,结果一阵风就把他旋走了。劲秋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轻了,发现自己竟然飞了起来,就叫,可是刚一张嘴又是一口的沙。他就不敢张口,眼也不敢睁,就仿佛自己被一个人用手抓住在空中乱飘。
龙丘日一直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他知道只要身体与地面出现一点空隙就会立马飞起来。好在幸运的是风眼没有刮过他的上面,不然再怎么趴着也不行。
等风过去后,四周还是老样子,但是自己的周围却垒了一堆的沙土,呛得他往外直吐唾沫。同时,他也发现了劲秋不在了,看不见个人影。一刮而过的风向城里去了,他就想到劲秋是被风带走了。
这下他就急了,他急劲秋的死活。人被风吹到上面去再下来,那就两种选择,活着活着死了。他尽量不往那方面想。
他站在火河的三岔口旁边,一时也失了对策,怎么办,他在考虑。
跳过去?他就在火河边转,想找个窄的地方一下子跳过去。令他失望的是每个地方都是一样的宽度,都宽的很,没办法跳,而且河里的不是水而是火,掉下去就是大罗神仙也拉不上来了。
他就一直往右走,希望能找到什么。这条路的右侧就是山,也是红色的裸山,巍峨耸立。路是夹在山和古城中间的,这侧边也是护城火河的地,所以也不好过去,而且离得近了,热浪就熏到龙丘日的脸上。
龙丘日望了望前面,看见古城还在继续往后面延伸,要走的话也没个止境,也就算了。
突然,他想到了地图。于是,他掏出地图一看,结果出乎意料,地图的画面又变化了,而且还在地图的左侧竖着出现一排字:抛之则过之。
龙丘日就往回跑,跑到三岔口的右边,把这张地图往前一扔,瞬间地图就变大,直把整个河面盖起来了。龙丘日都觉得不可思议,浑身有点发飘了,不知是不是兴奋了。
他走上去,下面的热气一点也熏不到他。
等他过去了,整张地图就烧了起来,消失在眼前。
真是神了,龙丘日想到。
再回过头望眼前的这个规模宏大的城门,他就看见城门上镌刻着“耶郎”二字。耶郎,夜郎,龙丘日想,原来夜郎不叫夜郎叫耶郎,难道突然消失的夜郎搬到了这里,可是这里的环境能住人吗?
城门是关着的,连接着金色城门的石墙也都是金黄色的,高贵无比。
都说夜郎自大,一个弹丸之地如何能倾如此财力物力在地底下修建这么宏伟的城池,龙丘日在心里想。
他走进城门,用指甲在门上刮了刮,结果什么也没刮下来,仔细一看,城门原来不是龙丘日想的那样是镀金上去的,而是一整块金色木料打造的。
紧闭的城门一推即开,门轴一点涩的感觉都没有。
推开门,一栋栋竹楼就出现了。这些竹楼都是呈三角形,看来就是黔地至今都还存在的鼓楼。
真的是座城池,并不是墓室,龙丘日想到。里面就是普通的街坊集市,但是不见一个人。可是,龙丘日走到一个鼓楼的下面,上到上面时,却看见里面竟然摆放插着数把钢刀的刀架。屋子里除了刀和基本的摆设就没了。
他就又下来,找了家看起来像是卖药的,发现里面也有刀架。接着,他就走了好几家,发现都是这样的,仿佛农民起义。
沉睡在这底下的城池一定掩藏着许多秘密,这个想法在龙丘日脑海中不时地浮现。
刚才那卷风其实是直接把劲秋从空中带到了城里去了,而且正好摔到了草堆上。劲秋头晕目眩,失去了方向,缓了好大一会,他才清醒过来,也吐了一番。
劲秋落下来的地方就在城池的中轴线处,也就是在龙丘日的正前方半里地。
龙丘日还一直在心里念念叨叨的,总担心风把劲秋摔死了,结果一路走过去。
“哎!”两个人是同时喊出来的,音拖老长,又惊又喜。
劲秋头发凌乱,浑身是土,看着同样是一身灰的龙丘日,就笑了。
龙丘日接着说:“乖乖!没看出来你小子还会腾云驾雾呀!”
“脱您洪福,我都上天了!”
两人就笑,也不知道怎么好。
“你掉哪个茅斯拐去了。”
“你这话讲的,一点水平都没有,我可是命齐福天,像你,要掉准掉茅斯!”
“我掉的地方和这里差不多呀,都是翡建楼呀!”
“什么翡建楼,带个帽子就是翡建呀,那你带着个帽子不就成湿粽子了?!”
“别瞎讲,我可是天上来的人,小心点。”
“你看你狗屎样,小龙风没摔死你真是走了狗屎运。”
“咦咦···”劲秋鄙视道。
龙丘日也不乱扯了,说:“前面有什么?”
“和这里一样,我聪明的很,一看没死我就找到了这大路往城门方向跑。”
“我看你是运气吧,你晓得哪边是朝我这边的吗?”
这可说对了,劲秋还真是乱跑的,因为当时被风带到了城池的中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随便往一个方向跑,结果就碰到了龙丘日。
劲秋听龙丘日这么一说就更骄傲了,“没错,我就是乱跑的,还能跑对。”
“噢···那你是有两下奥!”
“当然!”
两人边说边赶着紧往前走,所过之处大多相似,这样行了大概一里地,他俩就觉得前方有金黄色闪光。等他们靠近一点时,就清楚地看见前方有两根撑到“天”的金色石柱。
等他们走得越近,就越觉得眼前的不是石柱,而是一根竹子。
“这是?”龙丘日自言自语。
“这要倒了,那上面不都没了呀?!”劲秋呆望着这根竹子,用手摸。
龙丘日用指甲抠,发现竹子并不是镀金的,突然就想起城池的大门,暗想难道这真是金竹子。
“这要带出去,我们不就发了?”劲秋说。
这么高的金色竹子确实罕见,两个人一致认为这东西是个宝。城池到这里就没了房屋,而且连个城门都没,但是他们却看见前面也有一条笔直的岩浆河。
由于城墙的阻隔,他们在城里看不见具体情况。他俩就往前走,发现岩浆在这条河里是往他们身后方向流的,也就是说这里是岩浆河的上游。
而且在他们的左边是座火红色岩石的山,山和城池之间就有个沟涧,在这里岩浆就开始逆流而上了,就像一台抽水机在抽一样,岩浆从底下流上来然后经沟涧向下游流去。
灵氏说当时他们闯进地下后就已经在激起本来维持好的平衡了。
也许正如灵氏口述的那样,当龙丘日和劲秋不知天高地厚地继续往前走到前面那条岩浆河的时候,生态平衡就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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