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秋把这怪事一说。他们都围过去看。看到的都是一样的。觉得很是诡异。堂叔让葛地拿着石板。自己斜下头看。发现上面的字正是和洛书上一样的字型。同属于象形文一类。他们管这种字又叫“三山字”。据说是因为最早总结出这类文字象形意思的人叫胡三山。秦汉时期的一名史学家。
堂叔嘀咕着说:“真有这东西啊。师父说的还对上了。”
龙丘日耳朵灵。想到堂叔果真是知道内情。劲秋还在一边哈哈和他们笑。说着这石板怎么怎么神。龙丘日拍上劲秋的肩膀。抱着他的脖子对堂叔说:“堂叔。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东西。”
堂叔说:“像我们是秋冬时候出门。其他时候我们一般都是呆家里。晚上。我们不是大户人家。小戏那是看不到的。只能说田埂畔子盘腿。我们是吹大牛。我知道的也都是从他们老一辈那听來的。我是知道很多事。但是沒用;当时。他们讲的也是遮遮掩掩。零零星星对不上号。”
龙丘日听堂叔都已经是敞开天窗说亮话了。沒作声。
手子指着石板问堂叔:“这东西带出去。绝对是抢手货。”
堂叔说:“这世上有三大神物。一为奇门的指路觅道藤中的枭山巫虫。二为抬食合抽签算卦之用的东山黄雀。三就是这虫石中拼字凑图的幽水谷毒虫。”
龙丘日靠在棺材上听堂叔絮叨。劲秋听堂叔说了这些。一惊地问:“唷。还有这么多门道啊。”
堂叔点着头。说道:“前两种神物。那是可以驯服为自用的。但是幽水谷毒虫很难被教化。邪门歪道传一句话叫。养它一条虫。难胜九条龙;喂人脑喝甘水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你像这种成品。能成形显字。专门用來看守重要宝物。上面的字你们不认识还好。认识了又不懂门道念懂这上面的意思。那你那命就得要归地下的老爷管了。”
龙丘日捂着脸笑着说:“能懂这种字的有多少人。这东西防盗不是白费心机吗。”
堂叔划划手反对地说:“你懂个什么。不管摸宝还是玩旧(古玩)。只要是江湖上能称门称帮的。三山兄写的《旧式奇文赋》或多或少都要学点。”
手子尴尬地笑。道:“你真别讲。我还真沒看过。”
葛地拍拍手子肩膀说:“手蛋你是连孔孟书都念不周全。这种书你还是歇歇吧。“
手子揪住葛地下巴上的那点胡子。拽了根下來。同时说:“下你两个蛋放你手上。你叫你娘个鸟。”
葛地手上拿着石板。手子骂完抱住他脖子晃。石板就从葛地手中落地。摔成两半。他们都沒來得及喊。石板碎掉后。上面的棱条立马蜷缩在一块。
手子知道坏事了。情不自禁地往后面退。脚底踩到刚才也碎了的白发石头。低头看。他发现碎石块中有一窝窝小洞。再看表面的“毛发”。都是和这些洞连在一起的。因为“毛发”的根处都是一个个小窝。手子看不出來这玩意作女尸枕头是干什么用的。拿起來给他们瞧。
堂叔拿着白发石。又心有所思地看着石板。对他们说:“棺材中放的东西不是陪葬就是防盗。这石板不像是用來陪葬的。极有可能是來防盗的。之前壁画上看到的是几个妇人都化成血水被血螺蛳吸食掉。我看石板肯定是要得到这些妇人的怨气才能起作用。”
龙丘日全听在耳里。摇着头笑。堂叔看见他笑得这么讽刺。问他原因。他就对他们说:“棺材中有血螺蛳。壁画中的意思你是沒看懂。女子被灌入黑水化成血水。血螺蛳吸掉后。你们就沒想到棺材中为什么这具女尸就能在这睡这么多年。要是陪葬用的女仆。哪个墓主人会想起來给她做这么好的防腐手段。”
手子眼睛瞄了下龙丘日又看到其他棺材。插了龙丘日的话对他们说:“其他棺材是什么。同一个穴也有好坏处之分。这具不腐其他的未必都是这样。”他走到旁边相离有十步之遥的另一口棺材。
他们望着手子。听到他说棺材不太一样。都围过去。手子指着棺材盖说:“沒有穿心钉。但是中间钉了三颗钉子。四个拐四颗。里面不会放了三具尸吧。”
堂叔呵呵呵地笑。望着手子说:“你摸宝是跟人家当跑腿的呀。”堂叔这话的意思就是笑话手子沒文化沒知识。不说行动上有沒有跟上大部队。首先思想上就已经是落伍了。葛地龇着牙笑。堂叔接着又说:“一钉棺三钉财。你若不信撬开來。”
手子动手用扁铲撬。堂叔在旁边说:“忙到现在。这家伙才是主要的。”三颗钉。手子很快就撬出來。钉子上下都是明亮亮的;劲秋用扁铲帮他撬了两颗角钉。堂叔这时说道:“里面定满是值钱的明器。”
龙丘日看堂叔一口应声满脸自在的样子。总觉得这老头在打自己的如意算盘。
手子叫他们几个搭把手。自己先动手要來掀了。
堂叔按着棺材盖。对他们说:“这是金银珠宝棺。里面怕是有埋伏。”
劲秋拽开堂叔的手。对他们说:“就是我也知道。墓主人认为最值钱的那是他自己。放死人的棺材都沒设多少机关。这里面怎么会有。。”说着。劲秋扶上棺盖对他们说:“來。搭把劲。”
堂叔一眼愣看着劲秋又瞅着龙丘日。劲秋忙得很是有劲。龙丘日也不好说他。也就跟着搭手开棺。
手子说:“应该沒事吧。”
堂叔往后站。说:“开吧开吧。你们开。”
龙丘日被堂叔这话说得还真是心有点虚着。劲秋后悔自己那么冲动。想着从棺材中突然冒出一团火或者是绑在其中的利弩弓箭。
棺材盖是直接从棺身上取下來,劲秋瞎想着。在他旁边的葛地用胳膊肘捣他。然后几个人抓四个拐把棺材盖往上抬了一截。堂叔拉着牛姑娘往后又退了两步。棺盖还沒完全脱离棺身。劲秋忽然想到假如堂叔判断失误这里面不是财棺就是装尸的。之前的女尸沒有腐化。现在的这。若是里面躺着个粽子。放出來怎搞。
棺材盖随后被抬起來。但是里面什么动静也沒有。棺材盖靠到左边。手子和葛地站在左边还沒落到看。龙丘日和劲秋首先看到棺材中碧光耀人。呵呵地笑起來。
牛姑娘看到棺材中码得整整齐齐不知是何物。慌忙走到棺材旁。一眼看去。整个棺材铺满这种翡翠状的方形玉石。颜色白中透绿。而且四个角有拇指大的花纹圈。手子和葛地松开手就趴到棺材边上看。他们都猜着说肯定是玉石。但是都不敢说是什么玉石。
龙丘日看着玉石这么俊秀清澈。想着一定不是一般的玉石。手子伸手想摸。堂叔阻止他说:“上面一般都涂有配制的毒药。你不要命了摸。”
手子缩回手。问堂叔鉴定一下。堂叔用铲子來挑。龙丘日却伸手拿了一块放手上给堂叔看。堂叔忽然尴尬地笑了声。这块玉石放在手上刚刚能遮住手心这块。放在手上把玩绝对是沒话说的。龙丘日见堂叔这么看着他。自己也跟着他笑。对他说:“你们越是怕越是仔细。胆子就越是小。做事伸不开手。”
堂叔捏着玉石不假思索地对他们说:“东海产的水石玉。长江入海口水流快。附近的石块常年累月被水冲能冲成这种玉石。打磨去掉上面的糙渣就能变成现在的成品。”
玉石实在漂亮。龙丘日揽了揽。发现一整棺都是一样的玉石。
堂叔知道这种玉石稀罕的很。就算是宫廷的皇上贵妃也不一定能轻易佩戴上。按一块十两黄金算。一棺材的水石玉可以换几千两黄金。堂叔自己想想也摸过不少大墓。但是这么多的财宝还是第一次见到。心情也是硬按着不敢太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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