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淮八艳,素有才女,名头最响亮的是柳如是。如今的柳如是已经下嫁钱谦益为小妾,老夫少妻,chūn花秋月下,小rì子过得还算滋润。陈圆圆仅是次之。如今的陈圆圆,并没有成为吴三桂的红颜帐妾,她的身影,依然活跃在画舫上,为众女之首。
段飞决定上画舫之前,从其他前来士子中听闻了此事,他心中,不觉有了那么一丝欢喜。历史似乎偏离了轨道,吴三桂并没有一怒为红颜,怒发冲冠。段飞的暗自高兴,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此便是表明,吴三桂并没有依照历史上的走向,开关投清军,做了叛国贼。
不过对于此事,段飞心中确有一丝忐忑。吴三桂是否有回归之心,远在边疆上的情况,他无法掌控。
这一路往秦淮走去,段飞心中一直想着这事情。王承恩见着段飞一脸思考模样,也不敢去打扰他,他只能谨慎的盯着周边的举动。这附近一带,由于是靠近秦淮上,各种出入的人士非常复杂。
来这里的男人们,他们都怀着一颗不纯之心。毕竟,这里是是淮坊,是jì院,男人消遣的天堂。
“爷,画舫到了,爷真的要上去吗?”自古以来,帝王逛jì院的可有不少数。男人都是喜欢猎物,尽管宫中无数美丽的嫔妃无数,不过对于女人,男人似乎从来没有满足过。
不过王承恩并没有这样认为,京城沦陷,皇后,皇子,公主,包括几位妃子都已经殉国了,如今的皇上可以说是孤家寡人一个,连个伺候的妃子都没有。王承恩曾经暗示过,可皇上对于他的暗示,却是无动于衷,对于纳娶妃子的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上去,自然要去!”段飞抿唇一笑,“老王,你若是不好意思的话,可以在外等着我。”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段飞当然知道王承恩的心思。身为一个阉人,上了jì院去,若是被发现其身份的话,的确是面子有些挂不住。不能人道,眼睁睁的看着其他的男人在跟前与女子打情骂俏,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王承恩顿时面sè露出了一丝难为情的神sè,“爷,您就不要取笑老奴了,爷身体尊贵着呢,老奴怎么可以撇下爷,若是爷发生了什么意外,老奴可真是万死也…….”
“好了,我不过一句玩笑话而已,看把你着急的。放心吧,我zì yóu分寸,而且我们今天来此,主要是谈生意的。至于消遣吗?我可是没有这个世间啊!”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是男人都想要过这样的生活。可如今,段飞还没有这个资本。他赤条条的走来,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资本,便是他随身空间携带的《混元**》。即使吃了泡打粉,要速成的打造自己的实力,至少也得半年时间。
而在这半年的时间之内,他必须要赚够银子,后面的事情才能够施展而开。
上了画舫,眼前流连的都是莺莺绿绿的女子,一股风尘的胭脂味暴露无遗。可能现在还是白天的缘故,画舫中比较安静。
“哟!两位爷,快快里面请。”
段飞他们刚刚是入了画舫的大堂,顿见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看她洋溢的笑脸,如同大灰狼见了喜洋洋般的欢喜莫名,一看便知,此女便是画舫的老鸨了。
来此画舫上的人们,各式各样,可像段飞这样一身贵气临门,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足可让周边人感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息。
他,到底是什么人?身上怎么会携带着如此浓烈的气息?王者之尊。老鸨辗转风月场所无数,像段飞这样的客人,她还是第一次接待,不觉间,她只能收敛了一些风尘献媚,一脸恭敬笑问:“我看两位爷看着面生,似乎不是南京人?”
招待两人坐下,老鸨一旁恭敬站着。
“呵呵,这位妈妈的眼光不赖嘛,一看就看出我们不是南京人士了?也不瞒妈妈说,我们也是刚来不久!以后还需要妈妈的多多关注呢。”客套话是不可少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段飞片言之语就打发了老鸨的探究。
“呵呵!原来是远到而来的贵客!说的也是,如今全国各地都是烽烟四起,唯有我们南京城还算是稳定,只是不知道,这样稳定的rì子,还能坚持多久呢。”老鸨无端的叹息了一声。
段飞不想在此问题上纠缠不休,只好撇开了话题,“这位妈妈,不知道如何称呼?”
“爷客气了,这里所有的姐妹们她们都叫我翠姨,客人嘛,随着他们xìng子高兴了,有的叫我翠妈妈,有的随着她们叫了,名字嘛,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叫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客人高兴的话,叫阿猫阿狗也是无所谓的。”
风月场合的当家人,的确是很能说话,寥寥几句的交谈下来,段飞发现,这个老鸨并不像她表面上的打扮那么粗俗,而是有一颗慧智之心,玲珑的掩藏起来。
正当他们交谈之间,一个喝得一身醉兮兮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大堂上,大骂起来,“混蛋!那个小贱人居然敢拒绝本公子?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爹可是……”
男子一句话尚未说完,打了一个酒嗝,又是继续的大骂起来,“那个……小贱人,把你们的老鸨叫出来,她凭什么不接待本公子,若是本少爷一声号令下,我让你们这画舫从此在淮河上消失……”
“不好意思了,这事情我得去处理一下。”老鸨对着段飞告了一声罪。
段飞却是叫住了她,“对了,我看那公子一身衣服华丽无比,只是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少爷?翠妈妈能否告知?”
“唉,他呀,我们画舫最忌惮的人了,他爹是当朝的内阁马士英大人,而这位公子便是马大人的公子,马英超,都是我们招惹不起的主儿。爷,奴去了!”
待老鸨离开后,段飞目光一瞥,落在了王承恩脸上,“老王,你可认得此人?”
“老奴也不认得,不过老鸨刚才说了,他是马大人的……”
话说到这,王承恩停顿了下来,毕竟段飞可不是聋子,方才老鸨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嗯!这些士家公子,还真的是挺跋扈的!”段飞悠悠抿了一口茶水,一脸无趣,低声呢喃了一句,“只是不知道,陈圆圆是否在这画舫上呢?”
陈圆圆,一个传奇像迷一样的女子。说实在的,段飞心中可是有些迫切想要见到那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