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苏阳和何铁手双人双骑来到一座大城,城墙远看巍峨耸立,气象万千,靠近一看,城门上写着‘长安’两字,顺着城门看进去,就见城内大街上人来人往,酒楼饭馆林立,热闹非凡。
“长安?”
何铁手奇道:“不是早就改名叫西安了吗?怎的城头还写‘长安’的古名。”
非但城头写着‘长安’二字,连周围百姓的打扮也和大明末期颇有不同,且个个容光焕发,不像乱世的样子,何铁手更是奇怪:“我虽是苗人,可随着师父在中原的日子也不短了,这些人看穿着打扮,也不像中原大明人士啊。”
苏阳不答,而是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原来何铁手不愿出海,也无处可去,听说苏阳要游历天下万国,说不定还能见到五毒教前代的高手教主,便跟着一起来了,只是苏阳答应带着何铁手去四方游历,但有个条件,她若是看到什么不合常理的,不要多问多嘴。
何铁手心中感伤夏青青之事,本就有些意兴阑珊,刚才只是随口一问,其实并不很关心这些,天下人是唐汉也好,是宋元也罢,别人是死是活,是喜是忧,与她并不相干。于是点点头,没再说话,随着苏阳进城。
苏阳与何铁手两人一路走来,在荒郊野外露宿了几日,一直都是以干粮果腹,偶然打几只野味,本以为何铁手是个姑娘家。想必多少会些烹饪手艺,没料到她是五毒教主,一向吃喝都是别人伺候。从没亲手做过这些,结果好好的几只兔子什么的,被两人一通乱烤,全部烧的里焦外更糊,焦炭一般几乎不能下口,至于调料什么的,何铁手随身倒是携带了毒药粉末。苏阳可不敢用,因此这几日嘴里真的要淡出个鸟来。
随意找了家看起来规模颇大的酒楼,让小二带到二楼靠窗处。点了几个招牌菜,一坛醇酒。
何铁手单手托腮,透过窗户,有些失神的望着远方。若有所思。
她看的方向。是东边,海的方向。
“你若是真的放不下,不妨去找他们。”苏阳道。
何铁手摇摇头:“不去啦,既然有此机会,不如彻底了断了也好,省的每日见面,深陷其中。”
她说着说着忽然淡淡一笑,摇头道:“我和你说这些作甚。喝酒喝酒。”
自从离开温青青之后,何铁手就很少露出那种招牌式的妩媚笑容。无论说话还是微笑,都是清清淡淡,一副忘情忘爱断情绝性青灯古佛的味道。苏阳也不强求,两人就着桌上的几个菜,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意外的是这家酒楼的醇酒味道十足,入口绵长,苏阳和何铁手都是眼睛一亮,没想到随意找的一家酒楼里居然有如此好酒。
不多时,桌上的酒菜就风卷残云般入了两人肚子,何铁手喝起酒来丝毫不必男人弱了,一坛子酒有一半进了她的肚子,一张俏脸略显红晕,更加可人妩媚。
她软绵绵的伏在桌上,就苏阳在看她,忽然傻呵呵的一笑,腻声问道:“我好看嘛?”
不等苏阳说话,苏阳背后的一间包厢里,就有人大笑道:“当然好看,似姑娘这等标志的美人儿,我从未见过!”
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那个包厢里只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桌上放着一柄刀。
“是你!”
“是你!”
苏阳和那人同时惊呼起来,原来这人居然是万里独行田伯光。
这老贼,哪有漂亮姑娘就有他。苏阳心道。
田伯光见了老熟人,哈哈大笑,吩咐小二把他包厢里的酒菜端到苏阳桌上,他坐在苏阳和何铁手中间,他的想法和苏阳也差不多,指着苏阳道:“多日不见,苏兄艳福更甚往昔,走到哪里,都有一等一的美人相伴,实在让小弟羡慕。”
“这位何姑娘和我只是结伴游历,你不要乱说。”苏阳道。
何铁手也不生气,反而笑的更甜了,眼睛之中几乎要滴出水了,痴痴道:“哦?我真的很美嘛?那她为何宁可远去海外也不理我?”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迷离,心中想的八成是‘男’夏青青,颇为动情。饶是田伯光一声猎花无数,哪里见过这等风情,顿时身子也酥了半边,听苏阳说这不是他的女人,于是忍不住的就伸手去拉何铁手的袖子,口水都要流出来,道:“我理,我理。”
苏阳看田伯光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这家伙好色已经如痴,就如同酒鬼见到酒,赌徒看见筛子,脑子就会嗡的一热,神智不太清楚,管不住自己了,只怕把手剁下来都挡不住他那颗汹汹色心。
对别人行,对何铁手,他这下就是自己找死。
何铁手非但不躲闪,反而把手臂送了过去,脸上笑容更盛。
她笑的越甜,越是动了杀心。
苏阳低喝一声:“住手!”
田伯光一愣,有些不悦道:“苏兄你真不厚道,上次是小尼姑,这次是她,总是坏兄弟我的好事!”嘴上虽不满,但他好歹还是停下了手。
何铁手道:“他可不是叫你住手。”
“嗯?什么意思?”
何铁手手腕一抖,露出了隐藏在袖子下,断腕上的铁钩。
铁钩寒光闪闪,锋利无比,而且钩子上有一层紫色的涂层,一看就是剧毒。
田伯光看到这钩子,头皮发麻,若不是苏阳一声‘住手’,他的手和真的握到了只是“手”,现在只怕已经被毒死了。
“多谢,多谢。”田伯光一头冷汗。
苏阳甩了他一巴掌:“你这人平时也算精明,精虫上脑之后便成了糊涂蛋,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了。”
田伯光嘿嘿一笑,有些尴尬,再看何铁手,才注意到她一身的苗家女打扮,联想到何铁手的钩子,心里忽然想到苗疆的一个门派,惊道:“莫非这位姑娘是五毒教的?”
“此五毒教,非彼五毒教,不过此五毒教,也就是彼五毒教。”苏阳神神秘秘的说:“无论哪个五毒教,我都劝你最好不要招惹。”
田伯光重重的点点头,然后眼珠子转了转,又摇摇头。
“你见了漂亮姑娘傻了不成?”苏阳奇道。
“这位姑娘既然是五毒教的,一定精通用毒了?”田伯光问。
何铁手又恢复了淡淡的表情,望着窗外,没有搭理田伯光,苏阳点点头:“是啊,当世用毒,她就算不是第一,也是第二了,怎么说?”
田伯光闻言大喜,刷的一下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哀求道:“姑娘救我小命!”一边说,一边给苏阳使眼色,请苏阳帮着说几句好话。
只见他**的胸膛上,左乳之下有个铜钱大小的黑斑,黑斑周围隐隐有溃烂的迹象。
苏阳一愣,原剧情里这个黑斑是不戒干的,因仪琳苦恋令狐冲,不戒擒住田伯光,令他上华山思过崖把请令狐冲下山,可是现在仪琳和令狐冲之间已经没有这一段了,田伯光怎么还会受伤?
田伯光指着黑斑,苦着脸道:“那日我正在喝酒,忽然来了五个大汉,二话不说就动手,苏兄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也是暴脾气,当时就跟他们干上了。
谁料这几个人武功居然都强过我,又早有安排,一起出手,三两招就把我制住,之后其中一人让我服下毒药,命我上华山思过崖,找令狐冲比武,务必要胜,但不能杀他,然后时机到了,自然会有解药出现。”
苏阳笑道:“你去便是了,反正他也不打过你。愁眉苦脸作甚!”
田伯光无奈道:“我和令狐冲虽然有一面之缘,但他是名门子弟,见到我岂有不杀的道理,虽然我武功胜过他,可那些人说了,我只能胜他,但不能杀他,这刀剑无眼,早晚有疏忽大意的时候,他能杀我,我不能下重手,早晚一个大意也要被他宰了。”
田伯光武功不弱,来的几个人居然个个在他之上,放眼江湖有这种势力的门派不多,苏阳问道:“你认识那些人吗?是日月教的,还是嵩山?”
“一个也不认识,看服饰武功也看不出来!”田伯光苦脸摇头道。
那边何铁手听他们说这些从未听过的江湖典故,也颇为好奇,不再朝窗外发呆,而是转头看了一眼田伯光胸口的“毒”。
只看了一眼,何铁手便看出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毒药,正要开口,忽然桌底下苏阳踢了她一脚,再看苏阳,微微朝她一摇头,使了个眼色。
何铁手是何等精明的人物,顿时会意,假装在田伯光胸口黑斑周围按了按,微微皱眉,一脸的严肃,道:“这个毒,很是麻烦啊....”
她说到一半瞄了眼苏阳,苏阳嘴唇挂笑,眼神颇有鼓励之色,何铁手才接着一本正经道:“我并不是不能医治,只不过很是麻烦。”
苏阳道:“我建议你还是去一趟华山,令狐冲区区一个华山二代弟子,绝不是你的对手,你若是不放心,我暗中跟在其后,为你掠阵如何?”
“只能如此了!”田伯光长叹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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