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叁】
今天外面下着冻雨,许桀没有商演。他躺在床上。想到冯曦一家的遭遇,更为白发送黑发人的冯老太太难过。只是冯老太太的表面刚强,更让许桀于心不忍。
许桀走到楼下,敲来了老太太的门,老太太强忍着悲痛将门打开,看见是许桀,连忙用纸巾擦干眼泪。
许桀到走到房间里,看见老太太的床上放了一床照片,她一张张地跟许桀说,这是冯曦一岁时候的,这是冯曦小学毕业照,这是冯曦大学毕业照……。
许桀眼睛又红了,冯老太太说:“咱不哭。他走了,我们的rì子也要过的。”
许桀问老太太有什么打算,冯老太太说:“怎么才能打开孙子冯帅的心结,让他们母子和睦相处。”
许桀不知道怎么回答。冯老太太继续说:“孙子上午过来了。说在南京呆几天就走,要到外地演出,说想见一个朋友,又不想见,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说:“我劝他回去跟美珍见见面,孙子的态度很坚决。他坚定的认为是母亲害死了他的爸爸。所以他肯定不会回去见美珍的。想想美珍也可怜,守着那么大家业有什么用,丈夫走了,儿子又不认这个母亲。”冯老太太一声叹息。
窗外的冻雨变成冰粒,敲打着玻璃。
老太太感觉房间有点冷,就让许桀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中午,孙老爷子一家子冒着雨赶到了冯老太太家。
房间一下变的拥挤起来,也变的有生气了。
孙骁媳妇进门便做饭,许桀看见他们都到了,就找个借口回到露台上。
露台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卢松竟然站在露台上。多rì不见,卢松又消瘦了很多。他对许桀说:“告诉你个好消息,若丝怀孕了。”
许桀一愣,脱口而出:“几个月了”。
卢松说:“快两三个月了吧。”
许桀说:“恭喜大哥要当爸爸了。”
许桀回到房间,掏出一根烟,很很地吸了几口。然后把烟扔地上将烟头踩灭。
他接到秦晓的电话,秦晓电话里说:“外面很冷,我的心更冷,过来陪陪我吧。”
许桀换上厚厚的羽绒服来到秦晓家。
秦晓见许桀就扑到他怀里哭着说:“真是我害死冯曦的吗?这几天我天天梦到冯曦。”
许桀把秦晓拉到床上,对秦晓说:“你千万别有这样的负担,冯曦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他已经走了,咱们也不谈论是否跟美珍有关了。我们心里记得这个人就好了。
秦晓还是一直地哭。本来许桀就心烦意乱。秦晓的哭声刺激到许桀的泪泉。许桀突然抱住秦晓嚎啕大哭。秦晓被吓到了。“你,你怎么了哥们。”许桀不说话,一直在哭,不停地哭。秦晓从来没有看见一个男人如此放任的哭。她有点手足无措,她不知道怎么安慰许桀。她更不知道许桀这两三个月的忧郁、烦躁来自何处?
人间的情感,如同病菌一样会滋生蔓延,当时心甘情愿,等想抽离时,却发现已太迟。
【肆】
美珍回到了空荡荡的家,再也没有人跟她吵架了,再也没有人听她絮叨了。
这个房子太安静了,这个房子太大了。四处明晃晃的玻璃镜子里,到处是自己的影子,她感到害怕。她一遍一遍地念叨着,“不是我逼死冯曦的,是秦晓那个贱人干的”。
她躲在床上,用被子将全身盖的严严实实的,还是感觉冷,感觉害怕。她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冯曦的血。她掀开被子,去浴室一遍又一遍地洗澡,可是她还是感觉这血怎么也洗不掉。
她又放了一缸热水,将全身浸泡在里面,将满满一瓶沐浴液全部洒到了水里,可是她还是感觉这血洗不掉。
她无奈地穿上衣服,将用过的浴巾都扔到垃圾桶里。她看见浴巾上也有冯曦的血。
她离开浴室,出门看见她和冯曦的大照片挂在墙上,冯曦对着她笑。
她快速地离开客厅,躲到书房里。这个床是冯曦住过的,这上面有冯曦的味道。她更感到害怕。
她不知道应该给谁打电话求救。她想到了儿子。她求儿子回来一趟,她害怕。儿子电话里说:“我爸爸就是你给逼死的,我从小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到。我恨你”。说完把电话挂了。
美珍又拨通了婆婆的电话:“妈妈求你回来陪我住几天,我害怕。”
冯老太太说:“自己照顾好自己吧,天气冷我行动不方便。”说完也把电话挂了。
美珍看了四周,房间太暗了。她把楼上,楼下的灯全部打开了。又把所有的窗帘拉上。她才稍微安静下来。
美珍耷拉着脑袋,头发散落下来,她昏昏沉沉地睡去,刚入睡,她就看见冯曦朝她笑。就这样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美珍起来。看见空荡荡的餐桌。她忍不住又大哭起来。
这个世界是真的没有回头路可走的,这人生的渡口大大小小的离别是让人措手不及的,何况这yīn阳相隔,喝过孟婆汤的冯曦早以忘记了人间的美珍。而美珍的余生将永远活在冯曦的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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