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哥显然也被这巨量的水银环河给震惊到了,瞪大双眼看着眼前极其浓绸的水银,鼻息都不自觉重了不少。
“我们要过去吗?”阿大见我们几人不做声,同时也不见动静,只好轻声发问。
看来阿大根本不清楚眼前出现这水银意味着什么,才会在现在有此一问。也难怪,之前阿二曾经提到过,他们两兄弟初中未毕业就被部队选中保送军队了,所以对历史上的知识基本只局限于科普读物《上下五千年》内的认知。
自从进了这古墓阿大基本是两眼一抹黑,管他什么先秦古墓,《黄帝外经》,万斤水银都一概不通,只知道宁哥一句话,是进是退!
而我是因为在大学时有个历史系的室友,那家伙完全是个历史迷,特别是中国史更是人家钻研的重中之重。宿舍里被他放的除了历史课本就是历史读物,最重要的是人家不光看,还喜欢说,而且是乐此不疲不厌其烦地说。远到三皇五帝,近到辛亥革命,没有他不说,没有他不谈的。因此我们一个宿舍几人从大一开始被他一直折磨到大四。你还别说,真是近朱者赤,我们一宿舍人还真被他给折磨出不弱的历史功底,虽说比不上专业的历史系高材生,但也还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后来听说那哥们由于对历史的那股傻劲,毕业后直接被留校任教,成为全校最年轻的历史老师,而且还泡到了晚一届的历史系系花,让我们同宿舍几人得知后都是羡煞不已,甚至都后悔当初怎么没和他一样选择历史系,但再一细想就算我等选了历史系,可没有他那样的傻劲也是于世无补。当然我们同宿舍几人口中的“傻劲”,在别人那里都叫“执着”。
做为刑侦jǐng察的宁哥对这方面的认知相信是不下于我的,所以在看到眼前这么多的水银时,才和我一样流露出极为震惊的表情。
因为这些水银背后还流露出一些信息,除了又一次彰显了墓主人生前的不凡外,还显露出那个年代对水银提炼技术的成熟掌握。以这个墓的存在年代,很可能会比西方很多国家成熟掌握水银提炼技术年代要早。
而且水银在古代的用途众所周知,一般都是道家炼丹的主要材料。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极其重要的用途,那就是防腐,尸体的防腐!
古时有把水银注入陪葬人体内防止尸体腐坏,具体方法是在陪葬人还活着的时候,用刀在其背部划开一个大口,然后把加热到与人体体温相近的水银灌入,由于这时的人还没死,水银会跟随人体内的血液流至身体每一处,然后人才会慢慢死去。
剧说过程十分痛苦,所以这种方法只会用在陪葬者身上。
由于水银的防腐xìng,这种尸体往往都能保存极长时间。可即使能保存地时间再长,仍然经受不住时间的侵蚀,往往在几百年后这些尸体还是会化为一堆白骨。
因此聪明的古人又想到一个方法,让这种尸体可以做到真正的长久保存。就是把经过防腐处理的尸体放入注满水银的池子内,让水银完全覆盖住尸体,这样就是完全密封又经过防腐处理,尸体当真可以做到万年不腐!
因此在看到眼前完全由水银组成的环河时我被完全震惊住了,因为我知道这河底很可能沉浸了无数具被当做陪葬品的尸体。当我看到宁哥的表情时我就明白,宁哥也猜到了这水银环河河底可能存在着无数具殉葬的尸体。
可猜测归猜测,我们任何人都不会真的去证实这个猜测的,起码现在不会!
所以在震惊完后,宁哥就开始考虑起了渡过这条水银环河的办法。
因为宁哥说这个墓的主墓室很可能就是殿厅zhōng yāng的巨树,所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到达主墓室,因为那里最可能存放着在我们眼中墓里最珍贵的陪葬品,《黄帝外经》!
当然我在听到宁哥这么说时,最直接的想法就是觉得不可能。首先前面的巨树虽然不小,但也不至于有一间房那么大,而一个生前地位极其显赫的人,死后怎么可能用那么小点的地方做墓室。
当然还有就是宁哥之前说过,因为这个殿厅是掏空山腹建成的,所以巨树应该是用来支撑整个殿厅用的。当然这点就算宁哥不说我想谁都能看的出来,毕竟这里几人没有一个傻子,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任谁也能看得出来。
但是既然巨树是用来支撑整个殿厅用的,那巨树就应该是实心的吧?不然怎么可能支撑的了这么大的一个殿厅?
当然这也不排除巨树之中有着某个很小空间可以容纳一个寿棺,可是这种可能xìng小得基本不可能存在。谁会愿意把自己局限在那么小点的地方?而且这个人生前还是极其的显赫。
所以在宁哥说出他的猜测时,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觉得不可能,但是既然宁哥这么说了我想也一定会有他的道理,当然我的顾虑也应该会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因此虽然对宁哥的看法有所怀疑,但也没有提出反对,我想这应该就是对宁哥的信任吧。
水银环河足有一丈余宽,看着眼前波澜不惊的环河,我的大脑有点发懵,因为我知道这个水银河可能对宁哥和阿大来说并不算什么难题,也许只是纵身一跃的事情。包括林惠我都觉得这条环河挡不住她。可最最可悲的是我对别人信心十足,但对自己却丁点儿信心没有,三米多宽的距离仿佛鸿沟天壑般将我与大家隔开。越想到这里我的脸皮就是一阵泛红,怎么拖后腿的老是我!
如我所料,宁哥只是纵身一跳,当然助跑还是有的,然后就在我的眼前化为一道光影。接着就像是飞跃黄河一般,从着水银环河上飞过。
“嘭!”河对面响起一声轻微的闷响,宁哥便双脚钉地样的站在了那里。
在看了几眼确定那边还算安全后,宁哥示意我们可以过去了。
在我还在冥思苦想怎么过去的时候,阿大也同样化做一道光影,shè向了对面。
(这两天老婆生孩子,老是医院家里的跑,头都大了。所以更新也是很不稳定。在这里和朋友们说声抱歉,过些时间就会好点,到时有多余的时间我也会多多更新,以还上最近的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