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
逐鹿之地,大雾弥漫。
九黎一族在战神蚩尤的带领下,已然围困了黄帝。
为了生存,为了zì yóu,为了dú lì,甚至为了反对黄帝的**暴政。蚩尤和他的民众们站了起来,哪怕是刀山火海,哪怕是万劫不复,也在所不辞。
远处,胜利在望。
远处,歌声嘹亮。
突然,整个逐鹿,屹立在天地万年之久的地方,竟仿佛开始了微微的颤抖!
突然,弥漫的大雾渐渐散去,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九黎族人面面相觑,因为他们已经看见了天际边呼啸而来的天兽。
天空变sè,轰然雷响!纵使战败,非人力所为。
九黎败,独剩蚩尤。
黄帝返来,手持利剑,直指蚩尤。
“汝已败,可自刎。”黄帝淡淡的说。
“何谓失败,我从未败。”蚩尤仰天大笑。
黄帝不再答话。深深,呼吸!持剑,指天。
蚩尤咆哮,挥舞巨斧。
一时间苍天嘶吼,回荡不绝。
当剑遇上斧,当必死面对必胜时。苍穹之上,竟盛开了五彩奇异的光芒来。
蚩尤的身躯如同一道天际边璀璨的光芒一般,奔放,滚热,挣脱了禁锢,翱翔在九天之上。
不过黄帝的身边回荡着奇异的吟咒声,如满天的神皇的低唱,无名的震撼,渐渐淹没蚩尤的热情。
九重天之上是火海,九幽冥地之下是恶魔的狞笑。
黄帝的剑还是刺穿了蚩尤的身躯,而蚩尤却差十几分砍断黄帝的脑袋。
一切都已分出胜负,一切或许早就命中注定。该来的终究回来,不是你的怎么也得不到。
蚩尤不甘的看了一眼这个世界,发出了他最后一声长叹。
然后随风而逝。
最终火海融化了恶魔,也荡决了狞笑。
世界重归安宁,一切都按部就班。
石化雨,雨入海,海终归。时间年复一年,沧海终究桑田。
时光荏苒,千年的封印也有失去效力的那一天。不知什么原因,一阵本不该到来的震动,让原本就已经不牢靠的封印变得更加风雨飘渺。
五一二,一个举世瞩目的rì子,一个万千国人悲伤的rì子。在人们悲伤和坚强的背后,一场预想不到的灾难正在一步步临近。
封印解,百鬼出。天遭灾,英雄除!
......
二零零八年七月,在那场举世的震荡后的几个月中,看似已平静下来的中华大地,却因为另外一些东西的复苏,重新陷入了困境当中。
城市西南处,一块原本已经荒废许久,连野草都已经齐人高的地方,却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那块贫瘠的土地此刻却散发出绿sè的荧光来,如果要是在晚上,这绿sè的荧光肯定会被认为是鬼火。可是白天阳光的照shè让它并不是很显眼,甚至没有招引附近的生物过来。
而在绿光之下的土地中,原本已经僵硬得如同铁板一块的泥土,却一点点被震开、断裂,松动的迹象越来越明显。而且泥土翻开的动静越来越大,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急切的想要出来一样。
这时一个外表看上去是人的家伙,扒开了齐人高的杂草,走向绿光发源地。这人的服饰想当奇怪,他的着装好像与整个世界都不协调。他一袭白sè的长衣,头发却已经披着齐腰的高度了。他的面目看上去有些清秀,像是没有经历过人世间的烟尘一般。他走进绿光处,有些疑惑的盯着那块土地,一时出了神。
而绿光好像感受到周围有人在看着它,竟然像是通了灵xìng一般,更加的疯狂和快速了。白衣男子明显发现绿光的强度加大了,像是在抢着什么。白衣男子慢慢蹲了下来,用白皙的手在已经松散的泥土中轻轻撅起了一小堆泥土,先是用手捏了捏,然后放在了鼻前,仔细嗅了嗅。
白衣男子眉头紧锁,有些不确定的盯着那绿光泛滥之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白衣男子还在迟疑之时,那绿光像是蓄积了很久一样,突然冲破了大地的束缚,将之前压制在它身上的东西,掀得飞上了天空。
白衣男子吓了一跳,他赶紧后退几步,全身jǐng戒,做好了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只见此时,在那一处泥土全部飞天消散后,露出一只手来。那手的皮肤干涸,基本上没有一丝光泽和弹xìng。在手指前,长达几厘米的指甲让整只手显得非常的修长和恐怖。
很快,土坑中两只手抓在了土坑边缘,然后一个人形的生物站了起来。此时他的身上还冒着白烟,只不过却死死的盯住了白衣男子方向。
“想不到在这里还能遇见神祗的复活,只是不知道你是哪个部落的?”白衣男子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问道。
那才从土坑中站起来的人,一身兽皮,看上去粗野了很多。他敌视地看着白衣男子,然后回道:“你不也是神祗复活嘛,看来这次的震动,有机会让所有的特异功能境界的生物,都有可能以神祗复活而重现于世。”兽皮男若有所思的说道,然后双手握成拳,“我是南苗一族的,你呢?”
白衣男子听后,像是有所准备一般:“果然如我所料,是三苗之人。我乃巫族之人。”
“原来是巫族之人,你们不在大巴山深处来这里干嘛!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我们三苗之地吗?”兽皮男有些怒气的质问道。
面对兽皮男的质问,白衣男子哈哈大笑:“哈哈,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三苗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天下之大已无你们三苗立锥之地了。”
“你说什么?”兽皮男显然已经愤怒了,他咬牙切齿的吼道。
白衣男子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世界已无三苗一族立锥之地。”
“我要杀了你!”兽皮男咆哮着,已经丧失理智的冲了过来。
白衣男子并不惧怕,此时他抬起右手,手中一团由风聚集的小型旋风已经成型。
兽皮男一边向白衣男子冲了过来,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身下的松散泥土竟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一般,全部积聚到他的双手之中。
等到兽皮男手中的泥土成为一枚锥子的时候,他狂叫着将手中的锥子打向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一直看着兽皮男,然后淡淡的说道:“原来是物体系的异能。”说完白衣男子将手中的卷风送了出去,直撞兽皮男的土锥。
两样用自然界中最普遍东西制成的凶悍之器,此时却各自咆哮着,如索命符一般,让人闻之sè变。
土锥绿光大放,像是要吞噬周遭的一切,而旋风却旋转着,将经过之处碾得粉粹。两样带着极强攻击xìng的异能,就这样全力的撞在了一起。
土锥四分五裂,化作泥雨重归大地,而旋风则顿时烟消云散,重新融入周围的空气中。
“不要以为你借用雕虫小技破掉了我的土锥,就能够战胜我。哈哈!”兽皮男在积聚的土锥被打散后,并没有惊讶,他狂跑向白衣男子,以待近身搏斗。
白衣男子依然没有后退,只是双脚架起马步,将自己陷在了地上,看上去稳若磐石。
“啊!”兽皮男叫喊着,挥动手臂,直接横扫向了白衣男子的身体。
白衣男子此时终于全神贯注,因为兽皮男离近后他才发现,对方之前才出来的时候显然隐藏了实力,而现在去透出了与自己相当的能力来,让白衣男子反倒有些措手不及。
白衣男子不敢大意,当兽皮男的手臂横向扫到他身体时,白衣男用双手挡在了身前。
挡的一声,白衣男子感觉到手臂上剧烈的疼痛。他之前双手握紧向上的拳头都因为疼痛而不得不松开了,他感觉对方的身体像是铁打铜铸的一般,充满了力量和硬度。
白衣男子还来不及收回疼痛的双手,只见兽皮男像是没事一般,贴着白衣男子,一掌打向了白衣男子的胸口。
白衣男子大惊,经过刚才那次双手防御,他明白一旦让兽皮男的双手打在了自己胸口处,那么自己的神祗肯定会灰飞烟灭,甚至连再次复生的可能xìng都要没有。
白衣男子感受到了胸前刺来的凌冽掌风,那掌风虽然不至于让他受伤,但是依然让白衣男子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起!”白衣男子狂喊道。只见他的胸前升起了一道类似水晶的墙壁来,而周围植物中,泥土中的水分子还在源源不断的汇集到白衣男子的胸前。
这水壁看似不堪一击,但是当兽皮男一掌打在上面的时候,虽然水壁又一次粉粹得四分五裂,连渣都不剩,但是却成功的阻挡了兽皮男的这一掌。
此时兽皮男愣在了原地,那只打出去的手,悬在身侧,不停的颤抖。而兽皮男的表情极为痛苦,甚至豆大的汗珠也从他的额头冒了出来。
“凝水为墙!你竟然会凝水为墙!”兽皮男有些惊呆的喃喃自语道。
“你也不差,能够将肉身修炼到如此强悍的地步,我想三苗之中也应该有你的一席之地了吧。”
白衣男子和兽皮男都同时摆手了。
“你也是巫族中的贵族吧。要是普通巫族之人,早就被我这肌肉控制力给打趴下了。”兽皮男对自己控制肌肉的力量想当的自信。
白衣男子并没有回答,不过也算是默许了。
兽皮男见白衣男子不反对,旋即问道:“你为何离开大巴山,来到我三苗之地?”
白衣男子不置可否,“因为我要去那里,为了赶时间所以就只能经过三苗之地了。”
“去那里?”兽皮男有些困惑。
“你应该知道,不然你这次也不会复生的。”白衣男子虚着眼,望向了远方。
兽皮男恍然大悟,指着白衣男子所望向的远方,“你是说不仅仅是我们少数人复活了,连那些大神的神祗也复活了。”
白衣男子淡淡的说道:“大神的神祗所禁锢的禁忌要比我们强得多,也比我们更难得出来,我想他们现在应该都还在挣脱之中,就如同你刚才一样。只是,”白衣男子顿了顿,“他们迟早都会出来的,现在早些去,或许还能有些收获。”
“他们出来了,那这世界可就又要大乱了。像我们这种小部落,不知道还能不能存在下去。”兽皮男有些哀伤的说道。
白衣男子整了整刚才因为打斗而有些凌乱的服饰,然后向着望去的远方再次跨出去了。“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去那个地方争强实力,听说因为这次万年一遇的震动,不仅仅让禁锢我们的禁忌松动了,也让许多神器和丹药的禁忌也同样减弱了。作为上古战争的最后归属,那个地方这种东西肯定非常之多。我要趁着那些大神神祗还没有复活之前,先抢得一些,以争强自己的实力。只有争强了实力,最终才能在未来的动乱中生存下去。”
“那你的族人呢?”
“不知道,或许有些还在沉睡,或许有些已经复活先行离开了。”白衣男子背对兽皮男,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我们俩搭伙,一起去?”兽皮男艰难的问出,不过为了能够增加生存的机会,他还是最终问了出来。
白衣男子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道:“我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可恶!”兽皮男轻轻啐了一口,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再次向白衣男子的进攻。毕竟他并没有百分之百能够杀掉白衣男子的把握,而自己也是才刚刚复活,万一又被打入了长眠,就得不偿失了。
太阳依旧照耀,只是世界一切都已改变。
一座城市正面临灾难的降临,而城市中的人却一无所知。
白衣男子远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天际边,最终与天地重新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