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大家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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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超看着来人,既感惊讶,又觉心喜,原书中的令狐冲是令他敬佩而崇尚的潇洒人物,没想到今天能一块站在场上,同台竞技,并且还是令狐冲向他挑战,真可谓人生如梦。他情不自禁地说道:“令狐兄,久仰了!”
令狐冲见云超脸现悦sè,不禁心想:“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名气?”他手中长剑一抖,说道:“云兄请了,我将以华山派基本剑法向云兄讨教,不过在此之前,可否请云兄告知你所用的是什么武功?”
“这话怎么不像是令狐冲说出来的,难道是岳不群叫你来探我底细么?”云超暗忖,口中却道:“我这武功嘛……就叫做葵花点穴手好了!”
令狐冲闻言一怔,接着哈哈笑道:“云兄这是刚想出来的名字吧!既然云兄不想明说,那就算了,不过我这剑上可没长穴道,小心了,看剑!”说着右手横向一掠,使出一招华山剑法“白云出岫”,向云超平削过去。
他这一招不以剑尖刺出,速度自然慢了一截,存心要让对手有所防备,此乃令狐冲的风度。云超笑了笑,往后退去,说道:“令狐兄说的剑上没有穴道,却也未必!”
“哦?莫非云兄想点住我的长剑么?”令狐冲敬招过后,华山剑法便如行云流水般挥洒开来,逼得云超以“九天云龙步”不住闪避。他一对上使用兵器的高手,天山折梅手便全无经验,一时竟有些缩手缩脚,颇为顾忌。
令狐冲随xìng施为,一招“天绅倒悬”使完,又使出一招“无边落木”,当真一剑快过一剑,场边众人见了,都不住地拍手喝彩。云超打着先将对手剑势看清的主意,只以神妙步法连连避让,耳边又听得令狐冲于剑风中说道:“云兄武艺高强,却为何无门无派?”
云超一边退避,一边回道:“没有门规师命约束,纵酒狂歌,逍遥自在,不也快意得很么?”他自穿越以来,却也未必如自己所说的全然“逍遥自在”,但“纵酒狂歌”,倒是已在这武当山下和山崖之上各做了一回。
他一句话说得令狐冲心花怒放,虽然剑上攻势并无放慢一分,但却忍不住脱口赞道:“好一个‘纵酒狂歌、逍遥自在’!原来云兄与我竟是同道中人,哈哈!”随后回味起云超的前半句,又压低声音道:“只是我令狐冲虽然自认为狂放不羁之人,今rì毕竟师命难违。”
“果然是岳不群对他有所交待……”云超心念一动,脚下依然退跃自如,嘴上却说:“我还道令狐兄快人快语,怎么现下有事不能直言?”
令狐冲又换一招“白虹贯rì”,长剑递进,快捷绝伦,口中笑道:“我令狐冲别无所求,就是想请云兄今晚陪我痛痛快快地喝一回酒啊!”他的剑招一如狂风骤雨,瓢泼如墨;而云超虽然看似风雨飘摇,其实始终安然无恙。
“好,令狐兄如此美意,我自当奉陪到底!”云超话音流畅,完全不像场边旁观之人所看到的那样——被令狐冲全面压制,不停逃窜。
令狐冲虽然出招不按常序,但如此快攻,不出片刻已将一套华山基本剑法使完。他心下惊叹云超步法如神,突然叫道:“希夷剑法来了,且看云兄如何再退,十招之内可要把你逼进人群去啦!”
“我不退了!”云超一笑,这才想起自己不是在武当山下的酒楼之中观看乔峰和鸠摩智比斗,悟出劈空掌力的奥妙么?今rì对上用剑高手,正好拿来一试,“令狐兄,我这就探探你长剑上的穴道!”他脚步闪动,看准剑身,隔空劈出一掌。
令狐冲只觉得长剑一震,连带着握剑的手掌也感到轻微的酸麻,原本越打越快的剑招竟为之一滞,心中当即明了:“好家伙,年纪轻轻,竟能掌力外放,隔空伤人!不过想次次拍到我长剑的‘穴道’,可没那么容易!”他猛提一口真气,手中长剑登时变幻飞快,上下舞动,剑光粼粼。一片光幕之中,云超再也看不清令狐冲的招式攻向,甚至连对方的身影都渐渐模糊起来。他心中一凛,小无相功催运到了极致,灵台渐入空明之境,将天山折梅手中的三路掌法随心所yù地凭空劈去,双掌翻飞之间,竟能在那片寒意逼人的剑幕之中划出一席之地。
华山派众弟子见他们的大师兄将希夷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又见那少年似在苦苦支撑,顿时都大感脸上有光,连连给令狐冲喝彩助威,融入了广场上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中。众弟子都在期盼大师兄能够取胜,那便是间接胜过那位少林派虚字辈第一的小和尚了,如此一来,云超先前再怎么风光,也成了他们华山派的陪衬。岳不群此刻脸上也挂上了一丝笑意,心想:“冲儿平时虽然桀骜散漫,但于修习剑术一途上,的确从小到大都不曾松懈半分。”
场上两人各展绝学,竟都不约而同地越打越退。原来令狐冲虽然将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但依旧难以抵挡那无影无形的劈空掌力,只得拉开距离,发挥出自己兵器的优势。而云超的劈空掌初学乍练,兼且内力高得有限,与对手隔得远了,掌法威力立时大减。他原本也想退出令狐冲的剑幕之外,不过遥遥劈出数掌之后,便察觉出自己的掌力已很难对令狐冲造成威胁,于是又展开“九天云龙步”,直欺近前。
令狐冲知道云超踏出这一步的厉害,突然一声低喝,猛然使出一招“苍松迎客”,这一招他当年足足花了一个月时光才练得纯熟,已成为他临敌时的绝招之一。但令狐冲不求伤人,只想逼得云超这一步不能踏尽,否则自己再也无力舞动得出方才那般滴水不漏的剑幕护身,最后必会落败了。
幸而云超终究被这一剑压了回去,紧接着听令狐冲叫道:“停!”
“令狐兄,怎么了!”一般对手喊停,便含有认输之意,因此云超停下脚步,不再抢攻。
令狐冲指了指云超的左肩角,笑道:“云兄,你输了!”
场边众人都随着令狐冲的手指看去,眼力较好的,都能看到云超左肩上的衣帛裂开了一个小口。
云超也是一愣,看向自己肩上那个小小裂口,心说:“我输了么?”
这时一直含笑沉默的冲虚道长忽然从走出座位,说道:“二位都是少年英杰,比出了一场jīng彩至极的武斗;只不过云超小友以一双肉掌对阵令狐少侠的三尺青峰而游刃有余,不落下风,斗了许久,也只被挑破一片衣角。依老道的看法,这场比武就算是不分胜负吧!”
群雄听冲虚道长说得公正有理,俱都开口赞同。其实不少高手都看得出来,两人再斗下去,令狐冲很快就要输了,他那个“停”字叫得当真狡猾。不过既然冲虚道长判出结果,也没人有意去指出这一点,只有余沧海冷眼旁观这场比斗良久,自己说的话已被忽略得干干净净,此时便又站起来说道:“现在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了!这小子不过十七八岁,武功已如此高强,连战虚空和令狐冲两名少年强手,怎么会是自学成才,没有高人教导?他越是不肯说出自己来历师承,就越是证明心里有鬼!”
群雄意兴正高,又听这青城派的掌门人出来冷言冷语,正待斥骂回去,忽然听得前殿里传出一个道童的声音:“姑苏慕容公子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