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超知道再无改变这个苗疆女子心意的可能,便对仪琳说道:“仪琳师妹,你把手放开吧。”
仪琳见云超面不改sè,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人年纪轻轻,就能如此看淡生死,毫无畏惧,心里面简直要将云超当做佛祖的化身了。
眼看着云超已经将药丸放到嘴边,那苗疆女子突然说道:“看来你还真的很爱她们,只不过在我眼中,决不能容忍一夫二妻共存!”
云超心道:“周芷若和仪琳这样的女子,任谁看到了,不会一见钟情已经算定力不错了。”他不再拖延,将药丸子放进口中,直吞下去。
周芷若和仪琳看到云超终于服下毒药,不由得两眼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们并不知道,云超在接过毒药的时候,已经从袖囊之中悄悄取出了一颗“九龙护心丹”。
这是最后一颗解毒灵丹了,七颗“九龙护心丹”中的六颗,在武当山时已分别给中了悲酥清风的赵白、张三丰、周伯通、一灯大师、周芷若和云超自己服了下去。
云超这一次将“九龙护心丹”和那苗疆女子所给的毒药一齐服下,便是他暗自做出的决意:利用“九龙护心丹”解去毒xìng,然后假装中毒,趁那苗疆女子放松防备时,再迅速出手,将周芷若解救过来。
当然,这一着也是极度危险的举动,万一“九龙护心丹”无法解去那颗无名毒药的毒xìng,那么云超也是无力回天,只有中毒身亡了。
不过那苗疆女子xìng子偏激,若不冒此大险,则周芷若必死;而如果云超同时服下解药和毒药,那么还有一半的机会。因此云超刚一服下毒药,就假装面露痛苦之sè,其实他心中也是万分不安,想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今天我云超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幸而毒药下腹,似乎并没有立刻发作,云超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暂时还没有中毒的迹象,心底又燃起了一份希望之火。
却看那苗疆女子嘴角抽搐了几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说道:“好极了、好极了!吃了我这颗‘心蛊炼奴丹’,从此丧失神智,一辈子浑浑噩噩,只要我摇动这只银凤手镯,便会乖乖听我命令,我叫你自杀,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挖出自己的心脏,我叫你杀了这两个小娘子,你也会不眨一眼的立刻动手,哈哈、哈哈哈哈!”她说着轻轻摇动戴在左手腕上的一只雕刻着银凤的手镯,又道:“奴儿,快过来跪在我的面前!我念你对两个美人儿痴心一片,并不是什么风流负心的汉子,就保留你原来的名字,叫你云超奴儿吧!”
云超心中震惊非常,却不能露出马脚,于是双目故作涣散,慢慢挪步,向那苗疆女子走去。
仪琳伏在地上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眼见云超的身形步伐如同一具行尸走肉那般,被那苗疆女子轻声一唤,就俯首听命,乖乖走了过去,看来那苗疆女子所说的“心蛊炼奴丹”效果非虚。仪琳害怕绝望之下,带着哭腔急道:“云大哥,你千万别过去啊!云大哥,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云超也不忍心让仪琳如此痛苦悲伤,但见那苗疆女子已然完全放松了jǐng惕,任由周芷若软倒在地,也不去管她,只是用一种十分得意的目光地看着云超,显然是她认定自己胜券在握,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云超按捺住焦急之心,终于来到那苗疆女子的面前,缓缓地跪了下去,看也不看在旁叫唤他名字的周芷若一眼。
此时,毒药依然没有发作,云超低下头去,双瞳重现神采,左掌快如流星闪电一般,猛地向那苗疆女子的小腹击去。
只听得嘭的一声响起,那苗疆女子全然来不及反应,就被云超的掌力震飞出去,登觉喉咙一腥,喷出一片血雨,将原本玉琢银装的皑皑雪地点缀得触目惊心。
“你……为什么没有中毒?”那苗疆女子被云超一掌击成了重伤,此刻脏腑破损,真气溃散,再无还手之力,连说一句话也显得异常费劲,但见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瞪着双目看向云超。
“这个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云超一击得手,站起身来,冷冷说道,“说出你的xìng命来历,和前来这藏边雪山的目的,不要隐瞒半句,或可饶你不死!”
周芷若和仪琳见云超竟然安然无恙,还在一瞬之间逆转危急情势,俱都又惊又喜,一时间心境经历大起大落,不禁脱口叫道:“太好了!”
“哈哈、哈哈!”那苗疆女子听了云超的话,不惊反笑,笑声凄厉可怖,虽然这几声狂笑牵动了伤势,眉头却皱也不皱一下,说道:“好个狂妄无知的小子,你以为将我打成重伤,就能稳cāo胜算了吗?”
云超心中一惊,说道:“你已无反击之力,还待怎样?”
“你以为我行走江湖全凭武功吗?那你可大大的错了!”那苗疆女子越笑越是大声,似乎此刻重伤倒地、命悬人手的不是她,而是云超。
云超知道她也是一个使毒高手,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只是并无异样,于是说道:“你伤成这副模样,还敢故弄玄虚,可唬不到我!”
那苗疆女子骤然收起笑容,说道:“你去看看你那周娘子的左背,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云超听了,一颗心登时沉到了海底,连忙扶起周芷若,向她的后背看去,只见上面赫然插着一根极为细小的银针,云超又惊又怒,冲着那苗疆女子喝道:“你早已在她背上下了毒针!”
“没错啊,哈哈哈哈!这根毒针无论是抽出还是插入肉中,毒xìng都会立时发作,可怜你的周娘子生就一副倾世容颜,却是命不久矣了!”
云超、周芷若和仪琳三人都听得浑身冰凉,没想到这个苗疆女子竟恶毒如斯!云超大急之下,身形一晃,奔到那苗疆女子之前,举起右掌,说道:“交出解药,否则我便不再容情了!”
不料那苗疆女子的言语便如冷水泼下:“这银针上的毒就算神农再世,华佗复生,也解不了的!我在银针上面淬了三种天底下最为厉害的剧毒,原本每一种拆开来还有化解的可能,但是三毒合一,那便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至毒奇毒,我钻研许久,也做不成解毒的配方!”
这一番话说完,云超、周芷若和仪琳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但云超仍是不甘心的问道:“你心肠如此歹毒,现在又来骗我,是不是?”
那苗疆女子冷冷地看着云超的双眼,说道:“我的xìng命已在你的手上,我还说谎作甚?……其实,也不是没有解毒的方法……”
“快说,是什么?”
“我将三大剧毒淬在银针之上时,曾想过如果中毒者有至爱至亲之人在身旁的话,兴许可以在拔出毒针的那一刻,迅速用嘴吸出毒气,便可救了中毒者的xìng命,只是如此一来,另一人毒气入口,立即发作,却是再无解救的可能了!”那苗疆女子早已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故而悠悠道来,随后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云超的神情变化。
云超一听,不由得大为绝望,心想:“我却没有多一颗‘九龙护心丹’来救命了!……对了,也许自己体内的灵丹药xìng仍存,说不定能试上一试!”他又疾速回到周芷若的身旁,说道:“周师姐,我来帮你拔除毒针、吸出毒气!”
此时周芷若眼中既有感激,更是饱含着一种极大的深情,她开口说道:“云师兄,芷若原是命苦之人,怎能让你为我付出xìng命……”
仪琳也过来抢断道:“周师姐,我来吸出毒气!”
云超心急如焚,只说了一句:“没时间了!”便来到周芷若的背后,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又快又准地对着那银针一夹,随后将银针拈在手中,左掌掌缘布满真气,如刀似剑般划去周芷若背上的一小片衣裳,紧接着嘴唇便向那种针之处含去。
一道毒气从那针洞中源源而出,被云超吸到口中,直到周芷若那片皮肤sè泽如常,方才停了下来。
云超原本心存侥幸,想着只将毒气吸到口腔之中,也许不至于中毒太深,但他刚吸完毒气,便觉一阵恍惚,四肢无力,很快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云大哥!”仪琳和周芷若一齐将云超扶住,但云超双足无论如何也站立不住,只能半躺在地,嘴巴一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脑中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周芷若和仪琳见云超顷刻间奄奄一息,不禁失声痛哭,叫道:“云大哥,云大哥!”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躺着的苗疆女子却是惨然一笑,念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云超却是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他此时双目失明,双耳失聪,只觉得毒气在体内四处游窜,不约而同地往他的心脉而去,心中莫名地冒出一个念头:“没想到我会死得这么难看……”想去擦拭周芷若眼泪的右手忽的向下垂去,再也无力抬起了。
“云大哥!云大哥!”周芷若和仪琳顿时声泪俱下,险些要晕了过去。
悲痛yù绝的哭声远远传了出去,响彻深山雪谷。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形貌质朴的青年人正向此地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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