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没有。”提起这个,小王同志竟然红了脸,“我又没学历,又没车房,哪有姑娘愿意跟我。”
“这话说的……”陈泰然大大的不以为然,挥手将刚回来的阿同招来,笑道:“快,给他上上课,泡妞儿哪有那么多麻烦,年纪轻轻一帅小伙子,怎么净整些陈词滥调呢。~”
说起这个,阿同可是专家啊,当即上去一顿教育。
陈泰然看看时候差不多了,立刻补道:“钱都不是事儿,咱家小七要处对象,做哥哥的怎么能不支持?你也别整些第二产业了,踏踏实实出去陪人家妞儿吧。”
“哥……”王小七的脸霎时间白了,他没想到陈泰然竟然看见了,真是尴尬到不行。
说起来,自从某人学会“鹰眼”之后,视力就已经变态得不像是人类了,即使只是远远的一瞥,也足够他看清王小七的电脑屏幕了,那一堆密密麻麻的招聘广告信息啊,看着真头疼……
某人稍微这么一琢磨,小伙子没事干嘛要看招聘广告呢?莫非他想跳槽到别家去干?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PASS了,毕竟凯撒保安的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去别地儿真不一定比这儿待遇好,王小七没理由要走啊。
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小伙儿在找兼职,可这也很奇怪,按说他吃住都在凯撒,既不piáo又不赌,甚至连香烟都不抽,为啥会缺钱花?
小伙子恋爱了!——陈泰然的脑袋里第一时间冒出了这个想法。
王小七的神情很尴尬,毕竟干了兼职肯定会浪费一部分时间和jīng力,正经工作没准儿就要受到影响,哪个领导见了都会不高兴的。
褚振东倒是不在乎,笑眯眯道:“怎么了小王,是不是新女朋友花钱比较凶啊,不够的话,我先给你垫一点儿?~”
“不……不是。”王小七垂下脑袋,咬住嘴唇不说话了。
陈泰然和褚振东对视一眼,立刻赶走阿同和赵小虎等人,将王小七拉到了一边儿。
“好了,有啥事儿就说吧,别闷在心里,是不是还拿咱们不当兄弟啊?”褚振东给了王小七一拳,眼神中充满鼓励。
“怎么会,能跟几位哥哥做朋友,是我的福气!”王小七攥紧了拳头,忽然一咬牙,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陈泰然接过来一看,是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哥,妈被车撞了,爸找他们理论,也被打伤了,怎么办啊……”
短短一句话,当中蕴含了深深的绝望……
因为某些人的专横跋扈,一个家庭在转眼间就陷入了绝境,难怪王小七的jīng神状况看起来不大对头,亏他也真能忍,居然硬是不跟身边的人说,而选择了自己一个人扛。
“cāo!你大爷的王小七!”褚振东忽然骂出声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东哥……”王小七一头雾水,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连个屁都不放,你他妈当不当我们是兄弟啊!!”褚振东是真的很火大,他这人一向这样,最见不得兄弟受委屈。
“怎么了这是?”阿同和赵小虎等人也都坐不住了,纷纷过来询问。
褚振东把事情一说,一帮人都瞪圆了眼睛,怒骂不休。
“cāo!东哥你的车呢?老子现在就去山西走一趟,不把那个开车肇事还打人的狗13揍出SHI来,我就不姓赵!”小虎哥眼睛都红了,很有当场暴走的迹象。
“回来!你现在过去有个屁用啊?叔叔阿姨都躺在医院里呢,你把人揍了,他们就能立刻站起来活蹦乱跳么?”褚振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将赵小虎拉了回来。
“好了都别说了!”陈泰然忽然吼了一嗓子,目光转向王小七,问道:“小七,咱也不扯那么多有的没的了,直接进入正题吧,还差多少?”
王小七也不矫情,答道:“家里除了房子,能卖的几乎都卖了,拼拼凑凑,还是差得远,医生说至少还要十五六万。”
褚振东恼恨地抓了抓头皮,咬牙道:“你等一下,我看看我那股票怎么样了,不行就先割肉吧。”
“不不不,东哥你别,我……”王小七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陈泰然拍拍他的肩膀,又按住褚振东,笑道:“好了,都别心急上火了,这个钱,我出。”
“你?”褚振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不解的味道。
“咳,这个嘛……”陈泰然犹豫了一下,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就不解释了,只是说他在国外混了那么些年,身家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的。
“不行,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出啊,我那儿还有三万现的,这就给你拿过来。”褚振东说着就要动身走人。
“就是,王哥家里出事,咱们也不能当透明人啊,我出五千!”一个小伙子跟着喊道。
“我出六千!”保安小孙不甘示弱。
“我也出六千!”小陆霍然站起了身。
“我……我出三千。”小李一张脸涨得通红,简直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你得了吧你,月光族一个,就别逞强了,一边儿去吧。~”阿同笑着给了小李一脚,又道:“我出一万,等着,马上回家给你拿。”
“我也出一万,nǎinǎi的,卡我就带在身上呢,马上去对面银行给你取。”赵小虎也掏出了钱包,到处翻银行卡。
“不不不,这不合适,我……我……”王小七绷不住了,泪水在他眼眶中滚来滚去。
陈泰然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摁在椅子上,笑道:“别说啦,我出10万,等下都把钱凑凑,兄弟们交给你一个任务,限你在半个小时之内把钱给小妹打过去,尽快让二老做手术,否则要是再拖下去,耽误了伤情,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是……”王小七哽咽着点点头,两行滚烫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滴在了地上——自他十几岁出门当童工,开始半工半读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即使在部队那么艰苦的地方,也是一样。
但是今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