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骤雨之后,月姨穿好衣服,将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部遮得严严实实,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弄得陈泰然一个头两个大。[无上神通 ]
“前辈,其实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月姨冷冷地打断了:“你不用解释什么,这件事情纯属你情我愿,放心,我不会缠着你,也请你自己管好自己的嘴巴。”
陈泰然听她说得这么绝情,也就不再言语了,他又不是处男,难不成还要哭哭啼啼地“求负责”么?
月姨自顾自走到一边,盘腿坐下,闭上了眼睛。
陈泰然也就近一坐,运起了冰心诀。
其实他的心里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小秘密的……别的不说,就说刚才月姨的反应和表现,明显很生涩嘛,按照水萱的说法,她这个三姨一直都没有嫁人,莫非……
再说最后一刻,月姨的反应很激烈,甚至极度兴奋,拼命迎合!
看得出来,她对这种事其实是不反感的,也没有多讨厌陈泰然这个人,只不过完事儿之后,就立刻变脸,多多少少有点儿古怪。
陈泰然大概能猜出原因来,因为在最后一刻,他体内的那道炽热激流猛烈迸发,跟月姨体内的冰冷寒流交汇融合,变成了一股暖烘烘的热流,让彼此双方都产生了一种舒服得简直要上天堂的奇妙感觉!
不要误会,这里没有任何邪恶的意思,作为一名武者,陈泰然首先关心的就是这股热流究竟是什么。
令他欣喜的是,热流逆转,倒灌丹田,竟然化为内息直冲经络,短短数息工夫就循环了三个大周天,令他功力大涨一截!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阴阳交泰,合体双修??~
月姨依旧端坐在另一边,没有丝毫反应,但陈泰然心里清楚,她应该也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再仔细想一想,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本来嘛,管它冰蝶还是炎蝶,通通都是她家的,究竟有什么妙用,外人根本不得而知,还不是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正想着,月姨忽然睁开眼睛,淡淡道:“好小子,你都猜到啦?”
陈泰然心中一凛,暗道不妙,这女人莫非又在自己身上施了什么妖法?竟然连心里想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放心,我没有对你施加什么妖法,两只蝶灵双修过以后,一般就是这样了,你也可以试试。”
陈泰然尝试着呼唤体内的炎蝶,岂料这小东西大概是刚才爽过头了,此时竟然懒洋洋地窝在松果体内,蜷成一团呼呼大睡,对某人的召唤置之不理。
“奶奶的……”陈泰然急出了一身汗,忙将情况说了一遍。
月姨听完之后,忍俊不禁,又耸耸肩道:“这我就没办法了,你自己找机会和它沟通吧,记住态度一定不能凶,要好好和蛊灵相处,它才会真心助你。”
陈泰然点了点头,盘算着等小东西醒了以后,该怎么把它揪出来大卸八块,蒸煎炒煮,油炸清炖,醋拌盐卤……
月姨能感受到陈泰然的想法,当即微微一笑,也不点破。
陈泰然刚想问一些有关蛊灵的问题,就见月姨缓缓起身,朝自己这边飘来——是的,没有眼花,没有看错,就是“飘”!
这明显不属于任何一种轻功,毕竟轻功再牛,也得借力,而月姨现在是全身浮空,一对白生生的玉足微微弓着,离地约有四五寸,始终不见着地。
“怎么,很惊讶?”苗族美妇人嫣然一笑,先前那股冷冰冰的感觉荡然无存。
“嗯……”陈泰然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其实这真没什么,如果你想学,我包你一天就会。”月姨飘到陈泰然身边,很自然地坐下,又道:“说起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四百年了,你是第一个被蝶灵看中的男子,如果不是你,我这毛病,只怕就终生无望了。”
“为什么这么说?”
月姨抿了抿樱唇,说出了一段故事……
在很多年以前,有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一个叫曦儿,一个叫月儿。
曦儿喜欢带着她的小伙伴——一只红色的小蝴蝶四处玩耍,所到之处,任谁都会投以赞赏和惊艳的目光。
月儿呢,就不同了,她平时根本就不敢唤出她的小伙伴,因为那只该死的蓝蝴蝶会时不时让她全身僵冷,甚至晚上睡觉时都不例外,如果不是曦儿每天早晨都给妹妹一个吻,说不定某日就真的一梦不醒了……
月儿很恨那只蓝蝴蝶,同时也很羡慕姐姐的红蝴蝶。
大人们估计也是这么想,因为姐妹俩站在一起,曦儿总能得到更多的关注与爱护,月儿呢,就只能扮演一个类似灰姑娘的角色。
听到这里,某人已经差不多全明白了。
月姨这个毛病是先天的,发作起来真能要命,也怪她运气不好,女儿身偏偏继承了冰蝶,不像姐姐,炎蝶附身,阴阳平衡,自然十分厉害。
“水萱的阿妈是我们这一代当中最出色的,她继承了炎蝶,举手投足间就可以令人身化飞灰,原是巫蛊之术中最厉害的手段,可惜遇人不淑,在十八岁那年,她碰上了一个混蛋,就是水萱的阿爸。”
说到这里,月姨的情绪明显有点不对劲。
陈泰然忙喝止道:“前辈,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别说了。”
月姨点点头,又道:“我这个毛病,说起来其实不值一提,就是要做到阴阳协调,但是一般男子根本无法与我……与我那个,就连亲一下,都会让他们损失阳气,导致精神萎靡,身上没有力气。”
陈泰然点点头,心道总算搞清了前因后果。
“我阿妈知道我这个毛病,所以一直都不让我嫁人,生怕克死了夫家,传出去太不好听。”月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有些落寞,语气中蕴含着无数酸楚。
“所以现在……”陈泰然何等聪明,立刻猜出了下文。
“现在嘛,有了你这个小冤家,我的病也就不是病了。”月姨白了他一眼,嘴角微扬,淡淡道:“不仅如此,咱俩还可以借着这个契机,一步登天,一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