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cāo一击得手.心中甚为高兴.整个曹军也是士气大振.全军上下一片欢腾.于禁与毛玠回來的时候.曹cāo亲自在营门外迎接.受到了英雄般的礼遇.于禁也是长出一口气.总算一雪前耻.今后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了.
曹cāo拍着于禁的肩膀.哈哈大笑:“一战便烧了武昌.让龙孙两家损失惨重.也打破了龙军不可战胜的神话.文则可畏我军首功之臣.”
于禁连忙跪倒在地:“丞相谬赞.若不是丞相良计.诸位将军同心同德.岂能成就我于禁今rì之胜.若论这战功.丞相自当首功.”
“哈哈哈……”曹cāo哈哈大笑:“來呀.上酒.今rì我要与两位英雄同醉.”
当天夜里.曹军之中灯火通明.将军们陪着曹cāo在大帐之中饮酒.兵卒们也得到了犒赏.特别是从武昌回來的那些兵卒.说起武昌的战事.那是惟妙惟肖.将自己吹嘘成了天下无敌之人.当然也得到了众人一致的羡慕和敬仰.这一次武昌之战.参战的主要都是水军.自曹cāo建立水军一來.水军兵卒时常被步卒取笑.此战可算是扬眉吐气.
第二rì.曹cāo还在酒醉之时.门外突然來了一人.到了曹cāo大帐之前.守卫的兵卒立刻阻拦.只见那人顺手从衣袖之中掏出一块木制的令牌.在卫兵的面前晃了一下.卫兵急忙收起自己的兵器.闪到一旁.
揭开账帘.见曹cāo还在酣睡.那人沒有打扰静静的站在榻边.过了好长时间.曹cāo幽幽转醒.猛然间看见榻边的黑衣人.大叫一声伸手去抓榻里面的宝剑.那人将斗篷往下一拉.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主公.是我.”
曹cāo扭头一看.这才长出一口气.一挥手让闯进大帐的兵卒全都退下:“尔等把手好营门.沒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來.”
曹cāo慢慢起身.一边穿衣一边伸手示意阚泽坐下.阚泽连忙称谢.在一旁的坐垫上跪坐下來.曹cāo下的榻來.四下寻找自己的鞋子.阚泽看见匆忙抓起一只.双手递到曹cāo脚边.曹cāo微微一笑:“先生乃是栋梁之才.怎能干这些粗活.”话虽这么说.却将脚直接伸进鞋内.
阚泽帮着曹cāo穿鞋.丝毫沒有表现出不舒服:“主公乃是我阚泽的大恩人.救我阚家于水火之中.此等小事有何不妥.就算让阚泽死.也难以报答主公大恩.”
阚泽明地里为会稽人.实际上阚氏乃是鲁国重臣.阚这个姓氏最早起源于蚩尤.传闻蚩尤便是阚氏的祖上.阚氏久居齐鲁两地.阚泽这一脉本來住在东平.早些年.东郡太守桥瑁为非作歹.时常欺压境内富户.特别是那种有钱却无权的富户.阚氏就是这样的一家人.桥瑁屡次三番逼迫.阚氏眼看就要破产.此时曹cāo突然率兵來到.剿灭桥瑁被朝廷任命为东郡太守.
时年阚泽二十多岁.初见曹cāo觉得威武不凡.雄壮气魄.便有心结交.曹cāo见阚泽能说会道.非常聪明.爱惜其才.便将桥瑁掠夺的阚氏财物全部奉还.并要征辟阚泽入自己的幕僚.阚泽虽然年轻.却对时局看的透彻.将自己理解的天下对曹cāo做了详细的分析.在阚泽的建议下.曹cāo便将阚泽派往江东.
阚氏势力极大.会稽阚氏乃是整个阚氏家族中最旺的一支.深受当时的太守王朗器重.阚泽以阚氏族人的身份.在家族势力的帮助下落户会稽.成为会稽阚氏的一支.从此在江东一住便是十几年.期间转转做过各地的小吏.直到孙策一统江东.阚泽有意结交孙家.被征辟为官.等到曹cāo统一河北.手握大汉一半江山.虎视眈眈准备南下的时候.阚泽觉得自己的机会來了.
曹cāo在未出兵之前.首先派人联络了阚泽.并送给阚泽一块令牌.有此令牌在曹军之中可以横行无阻.绝沒有人敢阻拦.可见曹cāo对阚泽是多么的信任.
曹cāo坐定.吩咐下人准备饭食.就在大帐之内与阚泽对面而食.一边吃饭.曹cāo问道:“先生今rì突然來访有何事呀.”
阚泽急忙道:“昨夜我大军奇袭武昌.致使江东损失惨重.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曹cāo摇摇头:“此战多亏先生相助.若不是先生缠住黄盖.胜负难料.再说这武昌乃是一座小城根本不能驻军.我也只是鼓舞一下士气.以先生的聪明不会看不出來.”
阚泽连忙点头:“我也知道主公难处.今rì前來有一好消息告诉主公.江东老臣黄盖对周瑜不满.经我旁敲侧击.有投我军之意.不知主公可否接纳.”
“哦.”曹cāo立刻放下饭碗:“此事当真.黄盖乃是江东三朝元老.若他能投降我军.对江东的士气打击巨大.这可是大大的好处.”
“我也是这么想的.”阚泽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道:“不知主公的水军训练的如何了.”
“哎.”曹cāo长叹一声.微微摇头.
阚泽心中惋惜.脸上却表现出一脸的无奈:“如此看來.主公要想南下.决不能从荆州着手.荆州水军天下无双.甘宁、蔡瑁等辈都是水军高手.且荆州水军有无敌战船.”说着话.阚泽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帛双手递给曹cāo:“此乃江东水军的布防图.是我费尽心机从各处打听而來.希望对主公渡江有用.”
曹cāo接过一看.这张图标注的很清楚.江东三万水军全在其上.何处有多少兵马.多少战船.多少粮草应有尽有.甚至还有部分步卒的布防.曹cāo点点头.将其收好:“德润孤身一人独闯虎穴要多多小心.有了这张图.便对江东布防一清二楚.甚好.甚好.”
曹cāo竟然流下了两地眼泪.阚泽看见.大为感动.这一刻只怕曹cāo让他去死.他也绝无怨言.阚泽跪地给曹cāo磕头.直起身子道:“主公多多保重.明rì子时有一对运粮的船只将会从柴桑经武昌.前往三江口.主公可派水军拦截.江东兵卒粮草变不足.若是能断其粮道.便可将其击溃.”
曹cāo点点头.亲自将阚泽扶起:“有德润相助.何愁江东不破.”
阚泽沒敢在曹营多做停留.与曹cāo又说了两句.便起身告辞.离开营帐之后.立刻用斗篷将自己全部遮挡.匆匆忙忙而去.程昱有事找曹cāo.正好看见阚泽离开大帐.心下狐疑.却又不敢多问.心中不断的猜测.可是始终想不通此人的身份.
程昱走进曹cāo大帐.正好看见曹cāo在几案上研究阚泽送來的江东布防图.一边看一边点头:“周瑜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布放要想突破实属不易.”
程昱來到近前.瞥了一眼.心中大惊.曹cāo一抬头正好看见他.急忙挥手叫他过去:“仲德來看.这是江东水军的布防图.下一步该如何打算.我想听听仲德的意见.”
程昱连忙凑上來仔细研究.过了好长时间.微微摇头:“若此图是真.周瑜的确乃是我等劲敌.若不将此人除去.恐江东难以攻破.”
“呵呵呵.”曹cāo一笑:“这一点不用仲德担心.孙权已经替咱们动手了.周瑜迟早会一命呜呼.”
“哦.”程昱一愣.他想不明白.自言自语道:“这孙权为何要自断臂膀.”
曹cāo笑道:“臣强主弱.即便不是现在.以后一定也会如此.我收到消息.明rì子时.有粮草从柴桑运往三江口.我意率兵偷袭.仲德以为如何.”
程昱连忙摆手:“此事万万不可.江东运粮必然有大军护送.却朔江而上.应该很靠近江南岸才是.如若遇袭.江东步卒能够很快增援.我军若去得不偿失.还请主公断了这劫粮的念头.”
曹cāo一笑.摇头道:“我们又不是要他们的粮食.只要烧了他们的粮船便算成功.我们水军自从建立以來从未出战.若是能在这长江之上击败江东水军也算一场胜利.”
“这…….”程昱有些犹豫:“龙飞水军封锁襄水.且三江口有江东大批军马驻守.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水军派下去.恐怕不好办呀.”
“这一点我已经想过.仲德不用担心.”曹cāo神秘的一笑:“去将于禁、毛玠找來便是.”
龙飞虽然与江东结盟.可是军马却是分开管理.粮草之事更是沒有混在一起.江东军在自己的境内打仗.便将粮草囤积在柴桑大营.每隔半月便会派人前往运粮.为了以防万一.周瑜都派水军朱桓、全端亲自押运.唯独这一次.周瑜病重.鲁肃暂理大都督职责.做主派步卒乘船前往柴桑运粮.徐盛被任命为押粮官.
徐盛得了军令.率领船队奔赴柴桑.装载好了粮食.又抽调民夫千人用纤绳将粮船从柴桑送往三江口.徐盛不是江东人.早年避乱江东.孙权控制江东之后.听取张昭的意见开设招贤馆.徐盛从军.被封为都尉.此战也算是他的第一战.徐盛年轻.好胜心切.为了尽快将粮草送到三江口.便要求民夫rì夜行军.一则路途不远.二來粮船沉重.逆流而上走起來格外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