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并不认识你啊。”殇若的秀眉高立,只留了不知所以的表示出来,这般的迷茫,让她无法掌握。
“如若是殇若姑娘,在下墨生,便要唤一声姑姑了。姑姑,可还记得有个人叫做初尘,他是我的师父。”她朝着旁边急跨了一步,姑姑?她上下打量了墨生一番,这般大的侄子,她可没觉得有什么高兴的地方。
“初尘。”殇若喃喃地将这两个字泛在嘴唇边,初尘这个名讳,她全然没有任何的印象,无论她怎么搜刮枯肠,都找不到一点的蛛丝马迹。
“是,正是家师。”墨生的师父?说到这里,殇若将目光放到了一旁久久未发一言的师父身上,一脸的清明,没有半分的表情。
“家师寻找了姑姑多时,但一直未能有姑姑一点的消息,所以家师每日都会长叹口气,感慨姑姑在观里的一些琐事。”寻找她?会不会是认错人了,她可是从小在鬼狱长大的,根本就没有前来过尘凡。
再则说,就算是认识,怎么可能还会感慨发生在她身上的琐事呢,道家与佛家不分开,但是,她在菩萨身旁这么些久,从未见过他的师父。
“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是叫做连殇若。你师父口里提到了殇若姑娘可是旁姓的啊。”这极为有可能,她的名字可是菩萨给取的,这凡人万不分知晓的。
“这,师父说殇若姑娘只叫做殇若,未曾有姓。可是姑娘的面貌跟着师父画出来的像,极为的相似。”墨生的面上一沉,难道说真的是认错人了?照道理说,说出师父的名讳,殇若姑姑应该是认得出来的啊。
但瞧着这面前这位女子,眼波纯澈,大大方方地让他打量,更加的让他以为,他是认错了人,这般的尴尬,倒有一些让他不好意思。只得抱了拳对着殇若道上歉意。
“如此,是在下孟浪了。”看来,这事情,还得师父才能确定了,只有师父才能分辨得出来,究竟是不是殇若姑姑了。
“这个孟浪得,是有一些水准的。”不知道何时,即墨予漓的手心里头又幻化了那一柄折扇,轻轻地一摇,将那口里的讽刺之言也散了出来。
不舒服,极为的不舒服,殇若的眼波只锁定在了那叫墨生的面皮之上,直接将他这一个师父凉在一旁,凉在一旁倒也就罢了,却跟着那墨生的言语熟络得很。
眉头一皱,为何他的心口处的伤痕,比以往任何时刻的那情之伤,都要来得猛烈得多,让他以为,他心口处的伤,是因着他这徒弟而引发的。
莫不是也生出了魔障了?他还记得那日在鬼狱里面,忘川江边,轻声说自己叫做连殇若的那个秀丽的女子,初初见到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今日心生嫉妒的感悟。
嫉妒。
他是幽冥阎君,怎么可能会有嫉妒,更何况,那可是他的徒弟,足足比他低了一辈,尽管这只是为了避免凤绫仙子的,不烦之扰。
但师徒就是师徒,关系岂能够更改。
殇若见着墨生的身影远远的离开,还留了一句云清观的观名给她。云清观,这个观名,她倒是有一些觉着熟悉,可是,她真真是不认得什么初尘的啊。
回过神时,只见着师父的面皮如结成冰块的冰面,那凛冽的气息,如刀一般绕在了这春风之中。师父这是怎么了,起初脸色还是好好的,怎的后头一下子成了这样的一种面色,难道说,是因为刚刚她变了鬼狱里的模样,所以才这般的生气?
她有点小心翼翼地开口,“师父,你怎么了?”
即墨予漓回首,没有作声,也没有任何地表情给她,越发的让殇若不知所措,“怎么,你跟年轻公子很熟么,竟然这么的熟络。”
殇若微微一愣,有些傻眼,“没有啊,我不认识他啊。”到底是怎么了,说话里面还带着尖锐的调调。
言语一出,让即墨予漓也面色一愣,想他已经淡然若水了,只不过偶尔想起那思绪里的倩影会心口生疼,如今却成了予焰那般,莽莽撞撞的,真真是让他想不到。
难道说,这是他的第二道情之劫难?
第一道他已经全然没有了记忆,只当作是云雾过眼一般,而这一道,也许会比头一道,更加地让他感觉到疼意。只是呵,他并不是这样三心二意的人,所以,这一道,便就在这里停下来吧。
呵,他如今也生了这般的担心,难道说,他心里所想的,就是让阿若成为他的情之劫难?可是,她会是么?
“算了。”合上折扇,将身影隐没在阳光倾泻而下的阴影里面,即墨予漓的面皮之上,有一些无奈,算了,他怎么会这么想呢,当真是无言啊。
“哎。” 师父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子的吞吞吐吐的,她可还记得那校场的阶台之上,师父满脸的冰霜,就连她成为他的徒弟,都是那样子的淡然。
这样别扭的言语,可让她觉得惊奇,听那个口气,可是因这她对着墨生言语而忽视师父?可是她并不是有意的,师父不会这么不讲理,莫不是……
她的面皮上浮起来一层粉红色的光晕,难道说师父,对她……哎?师父刚刚说的算了,算了,这又是何意。
她千万分的不解,师父怎么老是这种神秘的气息,让人看不透,瞧不明白,这样子的神情,当真是看得人生气。
“真不愧是本君的徒弟,果然是有一番的手段,让你做这幽冥鬼使,当真算是以材取义。不过,为师可是对你提过,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言语转得太过于生硬,殇若的思绪堪堪没来得及转回来。
还是她会错意的吧,师父怎么可能会喜欢她,他可是她的师父,是鬼狱的幽冥阎君,万分不是她这一阶的生魂能够配得起的。
“师父,阿若不是有意的,只是万分看不惯那凡人这般的眼色。所以,才化作了那鬼狱的模样。”她盯着自己的脚尖,而嘴唇上的牙齿,早在瞧得师父的面皮之时,就被隐了下去,可是,师父是何人,当然会知晓她的用意。
“念你头一次犯,为师倒没有怪你的意思,只不过嘛。”殇若看得师父摇着扇子转身就走,那衣摆浮在春风里面,遂提了脚步就跟了上去,“只不过,为师瞧着你的牙齿,你可是那一阶僵尸一族的?”
一阶僵尸?那是什么,她不是一阶的生魂么,怎么可能会是僵尸,这万分是不可能的,殇若对着即墨予漓摇摇头,示意她并不知晓,“僵尸一族?师父,阿若并不知晓,只是从懂事开始,便就待在了鬼狱里面。”
即墨予漓的脚步微微有一刹那的凝结,从懂事开始就待在鬼狱么?原来,他的阿若,无爹娘,也并不知晓自己是何种的身份。
呃,他的阿若?即墨予漓的喉咙里,卡上了一根刺,这四个字,刚刚漫不经心地从她的思绪里头腾了出来,那种自然而然出来的字眼,让他有些不理解,看来,这情字,他还是没有能看得透彻。
有路人从殇若的身侧错过去,险险差点撞到她,她没有见过她的爹娘,也未曾听得人提起过,她应属于哪一界,所以,只当是自己的父母去了往生,将她留在了鬼狱而已。
“阿若,为师并不知晓。”不知所以的,有一股的悲伤涌上即墨予漓的心口,这熟悉的心疼,一缕一缕地泛在其间,密密麻麻地将他包裹。
“师父可是为阿若担心,其实,知不知晓已经不重要了,更何况,现今,我还有师父呢。”连殇若那整齐的一口洁净牙齿泛在了辰光里头,将即墨予漓也安慰了去。
呵,竟然现在来安慰他了,以后有他在么?原来,他在她的心中,竟然是这般的重要,罢了罢了,刚刚只是自己多想而已,那一个凡人,怎么能够跟他的徒弟相提并论呢。
他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出来,他的阿若,竟然如此的坚强,就算没有他这个师父在,她也不会有这样的悲伤。
“那就好。唔,这般的时辰已经耽搁不少,还是先行回去宫内吧。这会子,也该有人前来找找为师了。”
说完就迈开了步子,师父的思绪越发地跳转得快了,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琢磨得透,有人找师父?难道是那位长公主?可是,那长公主的作为,不像是会来找上师父的啊。
正说着,有握了满树枝糖葫芦的小贩路过了她的身侧,那红艳艳的果子,鲜艳欲滴,每一颗都裹满了透明的糖圈,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殇若瞧得新奇,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的吸引人的口水。
“师父,这是什么?”她停下脚步,望着那一串串的红色果子,即墨予漓回过头,就看得他的徒弟只盯着那红果子发呆,他笑着摇摇头,总归还是没有长大,看到新奇的玩意就这般的走不开步子。
但是,他为何会感到悲伤呢,这样美好的徒弟,从来不想要别人为她担心,她值得这最好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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