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无尽的黑。漆黑一片。看不清。或者不想去看。
梁以默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窗户上被厚厚的窗帘覆盖着。就算白天房间里也是黑黑的。大床上梁以默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身上只盖了条仅有的被子。每天云朵都会按时进來送饭。等她吃完后又快速地进來收拾好残局。
而她就像一个等待被临幸的妃子。躺在床上。乖乖地等着夜晚的降临。叶辰就像个撒旦一样。出现在房间里。无止尽的缠绵。无休止的折磨。他不会说一句话。只会在她的身上狠狠地发泄着。沒有感情沒有沒有前戏。就那样一直折磨到她用尽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再一次醒來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这个房间曾经是她感到最幸福的地方。现在却成了一座囚禁她的牢笼。
门吱呀一声开了。梁以默躺在床上侧着身子。把头面向窗外连头都不想转一下。细碎的声音踩着地板慢慢走向床边。颤颤巍巍的声音传來。“小姐。该吃饭了。”
云朵显得特别害怕她。只是送完饭就冲冲跑出去。等她吃完后又悄悄进了收拾好盘子离开。从來不敢多看她一眼。也不会和她搭腔。传达着一个信息给她。她怕她。
这个16岁的女孩。本应该无忧无虑的女孩。此刻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做错事情。她们姐妹俩都跟着遭殃。
梁以默沒有回答她。其实这几天顿顿饭都是如此。此刻轻轻的脚步声又远去。直到关关门的声音。她知道云朵出去了。
一顿三餐。每天送上來的菜的花样都很多。可是她却一直提不起胃口。如果被云朵知道她每天送过來的饭。被她吃进肚子里却又吐出來。一定会恨死她了吧。她也不想连累她们姐妹。只是她这几天的身体不知怎么了。根本就吃不进去东西。一吃就吐。
无力地躺在床上。四肢像是被车从中撵了一趟。从新组合回去般。痛的彻骨。夜夜致死的缠绵。留给她的只有痛。折磨着她的心。
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直在黑暗中注视着床上蜷缩在一起的人儿。他可以清楚看见黑夜中她的双肩在颤抖着。桌子上饭已经放了很久了。她却还沒起身动上一口。眼里甚是愤怒。冰冷的声音从薄唇里扬了出來。“你是不是觉得那两个姐妹过的太滋润了。所以才不想吃饭是吧。”
梁以默一颤。他什么时候进來的。她怎么沒感觉到。现在不是还早。他怎么这个时候回來了。
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保持这个姿势一直沒有改变。除了在床上。这是这几天來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但却对梁以默起了很大的作用。紧包裹在被子下面的她唇里冷冷吐出几个字。“你真卑鄙。”
“随便你怎么认为。既然你想忤逆的我。就应该知道忤逆我的下场!”冷睨的眸子冷冷地扫过她。‘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光全部亮了起來。
伴随着叶辰高大的身影。完全映入梁以默眼帘。她的瞳孔紧缩。露出前所未有的害怕。这一切也逃不过叶辰的眼。眼底闪过一抹哀伤。随即转为冷漠。
狭长的冷眸在在和梁以默对视的时候。充满了愤怒。一个闪身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只听他对门口两位大汉吩咐道。“楼下面的两个女人就送给你们了。”
梁以默不知道从哪里來的力气。从床上爬了起來。“我吃。”
冰冷的饭入胃。非但沒有减轻她的不适。反而阵阵腹痛袭來。大口大口的饭菜尽数被她塞进胃里。可沒过多久一阵反胃的恶心。她顾不得用被子遮盖自己身体。从床上爬了起來一头扎进卫生间里。恶心地呕吐起來。吃下去的东西尽数吐了出來。胃部的疼痛沒有减轻。直至痉挛不自觉地弓了起來。叶辰见此更加震怒。“为了别人。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吗。”
此刻的梁以默。蜷缩在马桶边。瘦小地像个孩子。只是几天沒好好看她。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这几晚上他只顾着在她身上发泄。一直沒开过灯。只是觉得她身上比起以前有些烙骨。沒想到竟然瘦成这样。汇报的人看着她把饭一顿沒落的吃了。这些东西她都吃到哪里去了。
同刚才比起。梁以默觉得胃里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胃里不停的翻滚让只觉得头一阵眩晕。‘噗’一抹猩红喷在了马桶上。她依稀看到叶辰慌乱地眼神。瘦弱的身体倒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然后在也沒知觉……
叶辰在她倒下去那瞬间。已经闪身到她身旁。一脸苍白的她倒在怀里。他才感觉她的身体比以前轻了很多。那么的轻柔。一下顾不了那么多。把她抱向大床。快速拨打了一个电话。“林枫。快点到别墅來。”
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來。“我是看内科的。不是看外科的。你所说的病我治不了。”
“少废话。快点。”叶辰几乎是朝点电话里嘶吼着。
快速挂断电话后。他替她洗一个热水澡。大掌在滑过她瘦骨嶙峋的身上。一时有些僵硬。他的囚禁竟然让变成这样。
最近他要打好几场硬仗。无暇顾及到她。 唯恐她在此刻抽身离开。所以才以这种方式把她囚禁在身旁。却给她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只要遇到梁以默的事情。他总是镇定不下來。
林枫走进房间的这时候。眉头微微皱了起來。起先是先走进窗户把厚厚的窗帘拉了开來。房间里一时亮堂了许多。半开纱窗让空气流通。他才淡漠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再一次皱起麻烦的眉头。
叶辰却在此刻一脸烦躁地抽起烟來。“她到底怎么了。”
“抑郁症外加交替性厌食症。有些轻度发烧。”林枫二话不说地已经配起药來。
叶辰目光在探向床上。手里的烟蒂果断地被他放进了烟灰缸里。抬眸问道。“能治吗。”
“能。”
“放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