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很静。室内静的出奇。
“怎么这么久才回來。”
“哦。刚才碰到了熟人。聊了一会儿。沒想到忘记了时间。”
沒想到她撒谎竟然这么顺口。眼睛都不眨一下。梁以默也很佩服自己。
“嗯。我去做饭。”曹琴默向厨房走出。一路手臂颤颤巍巍。只有她自己知道。女儿那颈间那遮挡不住的红红吻痕。在她眼里是一道伤疤。痛煞了她的眼睛。不知是泪还心疼。
‘呯’的一声。关上厨房那道门。开大了水龙头。掩盖住她的哭泣。
她更恨弃自己这具身体。不仅不能带给女儿一些东西。却一直在拖累她。她只想做一个能保护女儿的母亲。
这一顿饭吃的并不是很愉快。母女俩的话很少。比平时都沉默了很多。有些事情已经在慢慢迁浅移化地改变起來。
吃晚饭后。梁以默积极地去收拾碗筷到厨房。曹琴默并沒有阻拦。转身进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梁以默刷洗完后。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浴室开大了水龙头。使劲地冲刷着身体。她使劲地搓却怎么也洗不干净叶辰留在他身上印记。甚至连空气中散发着他身上的气息。抹不去也冲不掉。
梁以默醒來的时候。眼睛红的肿胀。头也是很痛。早晨的的太阳早已经高高挂起。一看时间早晨10点多。妈妈却一大早出去了。想起她昨天说要出去找工作。梁以默一下清醒了很多。换上鞋准备去找她。妈妈却回來了。
她的神色疲倦。眼底却带了笑意。
一定是找到工作了吧。
只是。她不想让她那样辛苦。
“妈。”梁以默上前。“你去那里了。”
“我去找工作了。”
“妈。我不希望你这么辛苦。你的身体不好。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我这里还有钱。够给你治病了。等我毕业找到正经工作我们额生活就有來源了。”
“你哪來的钱。”
梁以默吸了一口气。等平复下來才心平气和地对她说道。“妈。相信我这些钱都是我辛苦挣來的。我们一定能撑过去的。你不要去找工作了。万一不行还有凤姨。我们去找她。她也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曹琴默甩开梁以默的手。严厉地打断她的话。“怎么撑。让我女儿出去让人糟蹋。还是找别人。小默你难道还不明白。靠别人是靠不住。为什么不自食其力。难道这几年的教训还不够吗。”
“妈。凤姨不同。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啊。”梁以默已经打定了注意。如果真的抗不下去。就去找凤姨或者直接找唐逸修。相信他们不会置之不理的。
曹琴默脸色不是很好的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心口传來一阵剧痛。梁以默吓的赶紧上前扶住她。“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曹琴默摆了摆手。眉头拧了起來。“沒事。”
梁以默坚定地拉着曹琴默。“妈。走咱们去医院在认真检查一遍。”
她很害怕。现在迫切地想知道妈妈的病情。她害怕。万一……
她不敢往下想。真的不敢去想。
“妈。我听你的话。你想去找工作也可以。但是你必须跟我去医院从新检查一遍。”她真的不放心。害怕妈妈在对她有所隐瞒。
曹琴默看一眼着急地女儿。最后叹息道。“我去找阿凤她一定会尽力帮助。可是小默你有沒有想过。我们难道真的要依靠别人一辈子吗。阿凤现在看起來风光。她当时也不是一步步走过來的。我们始终是我们。始终是要靠自己的。”
最后的结果是梁以默陪着曹琴默去医院从新做了检查。尽管知道了结果。可当她亲耳听到医生讲她最近的状况还是有些承受不了。
现实。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残忍。难道这个世界真的一点公平心都沒有吗。
为什么。好人遭遇要比那些坏人还要残忍。
曹琴默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做家教听她讲是教一个四岁的男孩学弹钢琴。每天只需要四个小时。就有两千块的收入。很是不错。
梁以默从來不对妈妈的弹琴技术报以怀疑。只有懂钢琴的人才会懂。她的琴音里带了音乐的灵魂。就像一块沒有生命的石头。在赋予它灵魂后就变的有了灵性。
而梁以默回归了学校。有种久违的感觉。
学校在也沒有那个经常陪伴在她身边的那道娇俏的身影。
郑颖儿要去追求的自己幸福。梁以默替她觉得开心。至少她是那么的勇敢。义无反顾。
一切就好像回归了原点。梁以默又恢复了原來的作息时间。上课放学回家。一个人吃饭一个听课一个人专心地做笔记一个人坐在图书馆中看书。久而久之就好像习惯了这般。
中午的时候。梁以默从图书馆看完书后。顺便借了一些资料。便自行往自己教室走去。
今天下午有金融课。本以为会看到那位灭绝师太。却发现进來的一位年过四十岁的儒雅男人。绘声绘色地站在讲台上讲起课來。
“喂。”旁边有人捅了她一下。是个女生看着有些面熟。但叫不上名字。女孩悄悄地对她说道。“你还记得那个灭绝师太吗。就是上学期购i你找麻烦的那个。上学期末不知道为什么被学校停职了。说是什么精神有问題。看吧报应來了。可给你出气了。”
灭绝师太这个称号是上一届学姐和学长门的口里传出來的。而学姐学长们是从他们上一届学姐和学长口里得知的。就这样一届传一届。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叫的。可见这个老师在学校竖宿敌过多。
只是一句玩笑。梁以默并沒有放在心上。那女同学也并沒有因为她的冷淡而感到难堪沒放在心上。反而大方转过身和别的同学调侃起來。显然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漠。
课堂上。新來的老师语言很是风趣。引來很多同学的逗引。一节课非常轻松。不仅听到了精髓。心情也很是不错。不仅是梁以默大家在等下课都嬉笑着成群走出了教室。
也不知道是谁。见梁以默独身一人。便起了挑衅。
“梁以默。你那个小跟班呢。人家都出国了。是不是受不了你的清高。才逃跑的。”
“那是啊。她抢了人家男朋友。何学长你知道吧。郑颖儿和人家那么配对。她硬要从中插一脚。我看只有郑颖儿那个傻瓜才会跟在她屁股后。这下应该痛着了吧。不过两人都出国了。人家都不带她去。看了沒戏了。”
“唉。就搞不明白了。郑颖儿那么好条件怎么会天天跟在她身后。”
“就是呀。只能说明我们的郑大小姐遇人不淑。”
“……”
挖苦的话。梁以默沒少听。那些冷言冷语她沒少面对。落井下石的不少。不管在哪里。永远都少不了碎言碎语。
梁以默整理好自己在课堂上做好的笔记。只是瞥了一眼那位声音较大的女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有些事情。根本不值得她去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