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趣,只不过是把近身球打出去,就让你们这么害怕?”压低重心,和树观察着四周随时要冲向二垒的样子,还不忘骚扰对方一垒手。
眼球突了突,脑门上的血管拧成十字,常山的呼吸明显粗了不少,眼看就要发彪的样子。
“常山!”投手丘忽然传来光头内山冰冷的声音。扭头看到自家王牌打来暗号,常山深吸一口气,冷哼一声敛着眼皮安静下来...。
‘啪’球飞进一垒手常山的手套,在这之前和树的脚早早踩回一垒垒包上。荣京盯的很紧,几次偷偷向外挪动都给那个光头仔发觉,和树却并没有因此气馁而是一次又一次尝试着,之前最成功的一回差半米就进入他盗垒的安全距离了。
余光瞥着小动作不断地跑者,表面上心浮气燥的荣京王牌心中冷笑。果然跟监督判断的一样,这家伙在后续打者不可靠的时候,果然会积极地进攻呀,如此便好...。
提臀,举臂,出球内山的球平平地出手。
与此同时,一垒边摸出去一段距离的和树猛然发力向着二垒冲去。
“喂!开什么玩笑!”眼见和树压着重心向二垒冲来,垒包上的小野大惊失色。本以为和树之前的行为只是为了牵制投手,哪想到这小子竟然来真的。再见了我漂亮的二垒打...被逼无奈小野眼角嗪着泪花向三垒跑去。“你给我记着!!”(一个垒包只能站一名跑者,被后面的跑者追上算自动离垒,防守员可以杀掉。)
‘嗵!’“strike!”
黑脸捕手反应很快,或者说对于和树要盗垒早就作好准备,接球的刹那便站了起来,同一时间右手掏球甩了出去!
一般在赛场出现类似的情况,持球员往往会选择传杀最靠近得分圈的跑者。和树知所以敢把小野顶出垒便是看中这一点,不管怎么说他在二垒上总比小野得分的机会要大些,如果荣京来传杀二垒的话,结果也不算差起码以小野的脚程足以在对方传三垒前进入得分圈...。
看到球向二垒传来,眼看要给杀出局和树苦笑一声,看来自己很受对方‘带见’啊!饶是希望不大,他还是全力以赴地向前跑去,给对方杀掉之前一切都未成定局,不拼一下却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没有...。
逼近二垒正要扑出时和树忽然心升警兆!
荣京二垒手的站位有些过余靠近垒线,而且重心竟然在接球前就明显压在左脚上,再看对方嘴角隐着的冷笑,以及微微曲起的左肘...。玩了这么些年棒球,和树如何会猜不到对方想作什么!
想上二垒就必须全力以赴地扑垒或是滑垒,那种状况下身体便无法控制自如,没准真会着了对方的道,眼见小野上三垒以成定局和树怎么会拿自己冒险...。
余光瞥到冲上来的跑者,荣京的二垒手眼露阴霾,心中不住冷笑。好!用我得意的肘功送你上天堂!
荣京休息区,瘦瘦小小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兴奋得面颊和耳朵都通红,容光焕发的脸上突然闪耀出莫名的光芒,惋惜,兴奋,忐忑...。果然是个空有副好身体的笨蛋,这么轻易就掉进陷阱,既然如此那我就很亲切来教导教导你棒球的残酷!
‘啪’好!去死!接到传球的一刻,心花怒放的二垒手亮出肘子,腰腿旋转,全力以赴向左侧挥去!
‘呼’“咦?”的一声,志在必得地肘击竟然完全落空,用力过猛的二垒手给闪了一个踉跄。
“哎呀!好危险,小心点好了,我还是一会儿来!”本该被的目标却已经在一米多外猛然刹住,转身朝着一垒跑了回去。
“什么!?”不光是荣京的社员,就连他们歇顶的监督都叫出声。钓跑者全力扑垒再肘击对方可是荣京的必杀技之一,他们哪里想到和树根本不吃这一套!见和树从容化解,慈眉善目的荣京监督心中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真吾!快传回来!”举臂张着手套,一垒手荣京的四棒常山故意站在垒包前,大声招呼队友。本来可以封杀的,可好容易有机会出现‘意外’他可不准备这样放过对方。
竟然跑回来了!原来你这么希望被我修理啊,那就满足你好了!‘啪’球钻进手套的瞬间,身材高大的常山将全身力气都集中在左臂,弯曲的手肘毫不迟疑地向下砸去...。
就在这时,常山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该给他正中锁骨的跑者在贴近时速度不尖反而猛然提升了一个层次,就是这一点点的时间差让常山的攻击落空,等他想作出反应时对方已经如闪电一般撞进他怀里。
一张精致清秀的脸出现在常山眼中,对方眸子里森然的寒光下一刻换成质地坚固的铁盔。常山只觉得胸前一闷,整个人都腾空飞了起来,‘好象惹错人了...。’身体飘荡在空中,常山想到和树在撞击前森然的眼神,接着一阵巨痛传入脑中,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咚’白色的球体掉在地上,撞击的一方,身材明显更加高大强壮常山口水横流,倒在地上不断颤抖抽搐,身材明显小了一号的和树则踩着垒包,悠然自得地掸着身上的浮土。
“都说了小心点嘛...。”眯眼打量着从四周汇聚而来围成一圈,横眉怒目的荣京社员,和树撇着嘴肆无忌惮地笑了笑,振振有词道:“在球场上太大意的话可是会受伤惨重的哦!”
“这小子...”恼羞成怒的荣京社员给激的群情激愤,眼看就要爆发冲突的样子,却没人先动手!给这么多人围住对方对方竟然还笑的出来,分明不好惹,再说裁判也向这里走过来,先动手责任大,谁也不愿意背这个黑锅。
星秀那里自然不会让和树吃亏,早在二垒手亮肘子的时候,赤石就已经脱下了护具,见对方围住和树,呼啦一下休息区冲出一大片人。恩...最前面的是脸毛毛的系山监督,和树对他来说可太重要了哪容得了一丝闪失!本该最担心的青叶则托着腮在那里一动不动,表情无奈,却不怎么担心的样子,能让和树吃亏的人她还真没见过哩。
“常...常山!你没事!”黑脸捕手蹲下来,用力拍着一垒手的脸,半天对方才悠悠转醒。
“好疼...,肋骨...好象断了!”额头上满是汗水,常山说话时不停抽着冷气。
队友的话让荣京社员们怒形于色,刚刚才松散些的又一次紧密起来,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怎么了,你们以为我是故意的。”摘下头盔丢在地上,和树仰起下巴,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四周。“开什么玩笑?夹杀本来就会与跑者有身体上的接触啊!他自己站在垒前不动,当然会撞在一起嘛!”
“你说什...。”几个跟常山关系好的荣京社员正要发作,却给光头内山拦了下来。
余光瞥瞥面色不善的裁判,光头仔深吸一口气,勉强将快喷薄而出的怒火压制下来,他眯着眼睛盯了和树片刻,压压帽檐,说:“我们没有怀疑你啊,只是不希望有人受伤而已...。”
斜眼看看被抬走的内山,和树冷笑一声,“哼!胡扯。”原本还想等到最后再收拾你们这班杂碎,没成想你们自己却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找死,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打了这么多年棒球,还跟着町内球队到处参战,和树什么样地对手没见过,玩起阴招黑手他才不怕这些半瓶不满的小杂鱼。
要知道但凡有身体接触的运动,就不可避免的会出现各式各样黑手黑脚,无数有天赋的球员都毁在这些喜欢耍阴使贱的家伙手里。就算只是为了自我保护,这些阴暗的东西也必须接触,一个总是受伤的家伙又怎么算得上好的运动员!想在类似的对抗运动中走上真正的颠峰,就必须正面,熟悉,掌握各个方面的技巧。君不见nba中那些伟大的球员,在球技外往往又是,垃0圾话大师,小动作达人吗!
裁判那里只是见一群人围了起来,之后又散开并没真的发生冲突,所以只是口头上警告双方,并没作出什么判罚,于是伤者下场后危机四伏的比赛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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