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头盔,与小野调整打次准备上场的光仔从架子里抽出自己的球棒。
“真是可惜啊,树多村...。”
“恩?”
本轮的打者卷原忽然凑了过来,幸灾乐祸道:“好不容易有点成绩,就这样化为乌有了。即使是再厉害的第四棒,面对同一打者被连续打出三只全垒打的你,我估计来自一军的呼唤也就...呵嘿嘿嘿...。”话还没说完,以己度人的鬓角男抗着球棒嘎嘎怪笑着走向打席。升一军最大的威胁消失了,卷原同学觉得自己机会大增,单纯的家伙现在还在幻想一军招唤。
“七局上半,这局的打续又轮回到最强打点第四棒三垒手卷原,又名变化球杀手卷原。”站进打箱鬓角男的嘴皮又上下翻飞起来,球棒在身前抡了两圈斜指一军王牌,大言不惭道:“上一场打席里我已经看穿你的球路了,给我作好觉悟!”
被肥料堆挑衅的神川不屑地哼了一声,合上手套,递出第一球。
“一,二,三。”预备区,光仔口中打着拍子,努力寻找神川投球的节奏。
‘嗵’“好球!”一军王牌送给大嘴巴变化球杀手一记滑球。
“一,二,三。”神川第二次合手套时,光仔又偷偷打起拍子。
‘嗵’“striketow!”
两只变化球都空挥丢了大人变化球杀手死撑面皮,依旧嘴硬:“呦西,通过刚才那两球我已经完全看穿了!”
举臂,提臀,面色不悦的神川准备掷出第三球,没有人喜欢一只不知死活苍蝇总在耳边嗡嗡乱叫,它们都应该被拍成小饼饼。
“一,二,三。”光在第三球时随着神川的动作将节奏拉长,当他念到三时卷原竟然同时出棒...。
‘梆’“给我穿过去!”不管是运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击球卷原的呐喊声中刺透一军内野防线滚落外野,球场上一直处于半失踪状态的四棒卷原终于有点说的过去的表现。
“太好了,太好了。”取下首只安打的卷原欢呼着冲上一垒,双手举过头顶用力摇摆以期引起大门关注。“第一个击中一军王牌变化球的果然是这个男人,第四棒,三垒手卷原君...。鬓角男一边欢呼一边偷偷朝一军休息区看去,主要目标竟然刚好扭头和身边的教导主任谈论着,根本没向这里看一眼的意思。
“......。”无论如何都想出风头的三年级生果然辛酸啊~~~!
“毫无疑问他也会对你投变化球。”与光擦肩而过时被监督安排多观察一轮的小野说道。
“他的球有快慢之分的。”光仔指指神川提醒。
球棒在头盔上敲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小野点点头走向预备席。“毕竟你之前成功打出他全力投出的直球,这回大概会投慢的。”
“原来如此。”缓步走向打想的光笑着赞同小野的观点。那样的话,就剩下内角曲球或外角变化球,又或是下坠球,到底会是哪个呢?站在打箱贴近本垒板的一侧,眼神锐利似乎作出决断的光仔抬起头架好球棒...。
举臂,提臀,神川摆出姿势的一刻,光仔心中又开始打拍子,一,二,三。三种变化球中的一种,光仔向着自己预想的球路挥出棒子...。
‘梆’棒子的上半段狠狠抽中来球,白色球体越过内野顺着一垒沿线一直滚到球场边缘无人地带,即便是一军的防守能力这也是一只毫无疑问的长打!
“那个笨蛋!”刚拿到一垒安打就给那臭小子的长打盖过风头,卷原气的直跳脚一边跑一边大骂:“让我最珍贵的首支安打的重要性变的这么微乎其微,既然如此就用我的脚程...。”希望露脸的卷原给冲昏了头脑,对方野手明明已经堵住棒球,为了表现的他竟然不顾危险踩过三垒后又向本垒冲去,无论如何都想出风头的三年级生果然辛酸啊~~~!
“笨蛋。”看的真切的前野监督给急功近利的鬓角男下了定义。
“啊啊啊~~~~。”向本垒冲锋的鬓角男发出声嘶力竭地呐喊。同一时间堵在本垒前接到长传的捕手龙泽把手套甩了过去...。
“出局!”辛酸的三年级生果然悲催。
一军休息区,
“全垒打加上三垒打和二垒打...。”撅着猪嘴的雀斑小子很有几分记吃不记打的意思,之前明明才给墨镜大叔狠骂一顿才没几分钟又开始作起比数记录。“厉害啊,再击出一支安打的话就是完全打击了,厉害啊。”
“我不是让你不要记录吗!”心情浮躁难耐的大门拉下驴脸瞪着他,恨声怒喝。预想中一面倒的比赛打成了势均力敌的烂仗,伟大的甲子园优胜教头颜面扫地,一军休息区每个人都噤若寒蝉生怕惹上麻烦,撅着猪嘴的雀斑小子竟然还敢一再撩拨他,真是太没眼力了!
“打的很精彩啊。”
“好歹他也连续5年蝉联我们打击中心的全垒打亚军,完全打不到的话起不是很难看!”托着腮,青叶不已为然。
“你们家不是没办法练习变化球吗?”想起她们之前说的话,横道老爷子歪头看着月岛家两姐妹。
“光大概是押宝压中了。”若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定是这样的,押对宝了,一定!”和树跟青叶异口同声大叫。
“......。”
“哈呼...。”一路狂奔冲上二垒的光仔双手掌故膝剧烈急喘,打击后全力以赴地奔跑把他本就不多的体力消耗待尽,一种昏昏**睡的感觉正不断侵袭着他。可恶!我明明选了内角球结果竟然飘到外角了!
‘切!’连续被光击出安打的神川朝二垒看了一眼,方方正正的脸上满是不甘,竟然给一个渣滓连蒙两次!
打杂组休息区,冲击本垒被刺杀掉的鬓角男对着椅子拳打脚踢大发神威。“可恶!已经没机会了,看来是他去一军了!”
“不要紧,前辈...”被大门踢出一军的刺猬头显然掌握不少消息,当然有些消息是前野监督不希望现在就泄漏的。
“不管谁有多活跃都进不了一军,地区大赛参赛选手的名单好象早就已经提出了,反正那个监督除了自己招募来的选手外谁都不打算用...。”呆头呆脑的刺猬头越说越来劲,甚至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竟然还没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更何况是连一军选拔赛都没有参加的人,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
“真的吗?”听到这个损人不利己的消息,嫉妒光大出风头的鬓角男竟然颇为无脑大笑起来:“活该,树多村!”
‘啪’打席上的小野将球挥了出去。
“恩?”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刚才还哈哈大笑的卷原眼珠转了转,咂着嘴回味千田的话。半晌发现根节所在的鬓角男眨眨眼,不确定道:“那就是说我们也...。”
“当然决不会再起用舍弃过一次的人,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歪戴球帽的刺猬头遥望对面休息区,自觉高打杂组众人一等的千田鸣鸣自得地说:“毕竟起用了就代表自己没有看人的眼光,总而言之,那个监督的自尊心可是很强的...。”
“奇怪!”话说到一半,千田猛然瞪起一对眼白占了大半的小眼睛瘫坐在地,留给众人一个被严重打击画下数道黑线的背影。丫的终于察觉到自己处境了“那就是说...我也永远是肥料了?!”
千田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像在开玩笑,觉得自己被人当猴耍的卷原集团立刻向前野监督发难:“老头!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啊!”
“我本来还以为是那样的,但果然没错。”
“什么叫果然没错!”卷原大怒,诈起头发像只要喷出火的怪兽,高中时代最后的夏天啊!
经管场面难看,但球场主动权依旧被一军掌握着,小野之后的宫和赤石拼尽全力还是没能替垒上的两位跑者创造出机会,打杂组第七局依然0分收场。
七局下半,在满场管乐助威声中一军开始进攻...。
“东,除了你那三只全垒打外,我们所击出去的只有我那只不象样的高飞牺牲打得到一分而已。”三木合上比数记录,神情凝重地分析道:“这表示他们如果故意保送你的话分差就是3比1了。”
目光在记分牌的两行比数上扫了个来回,酷哥轻声应道:“恩...。”
窗明几净的四叶草咖啡屋,脚不沾地的一叶姐里里外外忙乱着,现在正是一天中客人最多的时段整间店子座无虚席,本来该帮忙的青叶借口看比赛跑路,可怜的小丫头红叶被抓来当童工。
“一叶,我要意大利面和咖啡。”一名熟客坐在高脚椅上,向台里的美人店员点餐。
“那我也一样。”另一名客人要了同样的东西。
“嗨~~!”手背抹掉额头上的汗水,一叶嘘了口气,向爬在台上摸鱼的妹妹感叹:“今天特别多人点意大利面哦。”
“一叶姐一定要留下一人份的啊!”忽然想到什么,小箩莉红叶支着桌面腾一下坐了起来,一副很着急的模样。
“一人份?”
“是光那份!”红叶仰着小脸说道。
“哦~~。”妹妹一提示有些忙晕头的大姐便想了起来,温和明丽地笑了笑,说:“要是面对一军,光能将分数压制在五分以内的话,和树就说要掏钱请他吃的,但我想那不大可能哦。”
“为什么?”红叶嘟起嘴,两条小辫子一翘一翘好象在抗议似的。
“因为对手是全国各地汇聚而来的棒球精英啊。”一叶弯下细腰从灶台下的冷藏格取出需要的食材,一边处理一边继续道:“再说业余棒球比赛外,这应该是小光第一次投球。青叶不是说过么,就算对手抱着玩玩的心态比赛,输两位数的分数也是理所当然的,要是能压制在五分以内的话简直就是奇迹了,投手丘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站上去的地方。”
红叶显然抱着与大姐不同的想法,托着粉嘟嘟的腮,手肘支在桌面上,小丫头笑呵呵道:“若叶姐不是常那样说吗:‘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作到的!’光可是很擅长萌发奇迹的,你不知道么?”
“擅长?”
“你没听过光的口技?”嫩嫩的小手拢在嘴边,红叶兴奋地模仿着:“呜~~~。”
“那是汽笛。”
“古墓,贝冢(大概是某种声音,说实话这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大明白。)”
“那是遗迹。”
“啊,这里有人作吗?”学不像的小女孩开始耍赖扯开话题。
“那是空位。”
“惊恐的桃木!”
“山椒树。”...。
‘喵~~。’门前的招牌上,正做梦生小野茂的笑脸猫甩甩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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